宠文网 > 面对面的杀戮 > 第十部分:木兰从军木兰从军 13

第十部分:木兰从军木兰从军 13

书籍名:《面对面的杀戮》    作者:乔安娜·伯克
字体大小:超大 | | 中大 | | 中小 | 超小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财务总管对此表示同意,并说武装妇女就好像教狗直立行走一样:“虽然很难;但你会惊奇这事竟然能做成。”财务总管麦格雷格的议事录,1949年7月26日,收伦敦档案局之战争部32/13689。皇家陆军妇女队的负责人知道有这么多的敏感意见,她主要担心在关于妇女武装的报告里“手枪”一词的使用,不愿滑稽演员或者漫画作者拿她们开涮,说什么“放下那枪,宝贝,放下那枪”,或者叫她们“装枪老太婆”。皇家陆军妇女队负责人的评论,1949年7月26日,收伦敦档案局之战争部32/13689。
让妇女远离战斗
为了不让妇女上战场,各式各样的理由都出来了,日常管理方面的、战略方面的、意识形态上的,不一而足。不便管理是最常用的理由,也是最站不住脚的。它是说妇女如果武装起来的话,无论是地方军还是正规军,其组织和管理都会变得异常复杂。备忘录,1941年1月15日,收伦敦档案局之战争部32/9423。把武器发给妇女意味着给男兵的武器就少了,这会危及“正规”战士的性命。J.伊斯伍德,“地方军雇佣女性”,1940年12月27日,收伦敦档案局之战争部32/9423。另见战争大臣(詹姆斯·格里格爵士)的评论,收《英国议会议事录》,1942年9月29日,5辑,383卷,690—691行。住宿、卫生设施都要加倍(以保证两性的需要)要花很多钱,而且在战场上也难有效用。没有“女厕”成了不让女性上战场最常见的理由(以致一位实在的女战地记者反驳道:“怕什么,越南有的是灌木丛!”)。玛格莱特·希金斯,《朝鲜战争》(纽约,1951),页100。另见迪吉·舍派拉,《一个女人在这儿干吗?》(纽约,1962),页53;弗吉尼亚·埃尔伍德埃克斯,《越战中的女性战地记者,1961—1975》(新泽西,1988),页3—4;格洛里亚·爱默生,“嘿,小姐,你在这儿干吗?”,《麦科斯》,98期(1971年8月),页108。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现实”的考虑。举其要者,据说女性无论体力还是精神都受不了男兵那样伤筋动骨的训练。(下议院)E.贝内特致编辑书,“本土防卫后备队的作用”,《泰晤士报》,1942年1月19日,页5。在越战中,威斯特摩兰上将就说,女性要是上阵打仗那一定是“怪物”: 他想象不出女人能扛得动沉重的背包,能在散兵坑里呆下去,或者能一个礼拜不洗澡。引自弗吉尼亚·埃尔伍德埃克斯,《越战中的女性战地记者,1961—1975》(新泽西,1988),页3。女性在身体、心理和情感方面的弱势肯定会影响战斗力。议员E.N.本内特1942年1月19日在《泰晤士报》上撰文说,把妇女武装起来固然是一种宣传攻势,但“任何有经验的指挥官”都会知道真正让女兵上战场,那更多是一种负担而不是益事。 (下院)E.贝内特致编辑书,“本土防卫后备队的作用”,《泰晤士报》,1942年1月19日,页5。身体上,女性上肢力量不足,耐力也不够——而这些都很重要,哪怕现代战争是由技术驱动,地面战斗部队仍很重要。心理上,据说女性侵略欲没有男性强,而且更容易受到惊吓。因为被女人抓住总是件不光彩的事,所以敌人束手就擒的可能性会减小。另外,一旦女兵被擒,多半会被强奸或虐待。男兵的配偶,尤其是在海军,就极力反对妇女在战争中担当非传统角色。M.卡索尔,“女性在部队中的角色”,《澳大利亚防务研究杂志》,2卷2期(1978年11月),页126及克莱尔·斯蒂文森、奥纳·达林(编),《空军妇女辅助队手册》(悉尼,1984),页219。
管理方面的反对意见其实和战略考虑相关。如何合理安排人力,是军事计划制定者和政治家头疼的问题。在战时,劳动力尤其匮乏: 调遣就要特别经济、高效。这一考虑连女权主义者和现役女兵都赞成。比如在1920年,妇女后备急救队的伊丽莎白·克劳斯比就承认,战壕里虽然还用不着女兵,但她们可以极大地帮助那里的男兵。他们“希望很多事都是现成的”,而在克劳斯比看来,有的活只有女人能做。伊丽莎白·克劳斯比,《一位戎装女兵的冥想》(白金汉郡,1920),页3—4。一向主张妇女参政的米莉森特·加勒特·福塞特也持类似观点,她强调尽管社会发展已经超越了女性上阵冲锋的阶段,但她们在后方的作用对国家利益而言仍是至关重要的。米莉森特·福塞特,“妇女在战时的工作”,《当代评论》,106卷(1914年6—12月),页775。二战的情况见备忘录,1941年1月15日,收伦敦档案局之战争部32/9423。当然,军方对高效调拨劳力的重要性也非常清楚。
反对妇女武装的理由主要是政治和意识形态方面的,虽然不同国家的情况也不太一样。比如在美国,乔治·H.奎斯特就认为不让妇女上阵冲锋是受了国会的压力,与军方无关。如果不是国会施压,军方固不会立刻让妇女去参战,但也会不置可否,以备万一。国会反对妇女打仗的压力主要来自南方议员,尽管地区差异不应夸大。奎斯特注意到,“南方的议员因为资历较老,所以势力要大一些,为同事说起话来也更活跃”。现任的议员不太可能因这个问题丢掉议员宝座,而且民意调查也表明,公众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要比政客开明得多。乔治·奎斯特,“问题”,收南希·戈德曼(编),《女兵——战士还是非战士?历史情况和当代视角》(康涅狄格,1982),页219—220。有证据表明,英、澳两国的议会不像美国国会那样反对女兵打仗,部分是因为他们更担心外敌入侵。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本站所有书籍来自会员自由发布,本站只负责整理,均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如有侵权或违规等行为请联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