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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部分:医者于役医者于役 2

书籍名:《面对面的杀戮》    作者:乔安娜·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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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人员在诊断时常有意见的分歧。这在1947年显露得最明显,当时有一名叫伊西多尔·S.埃德尔曼的研究人员从一军医院中随机抽取了200名精神病患者,请14名精神病学家给他们重新诊断。结果他发现有四成的病人被诊断成了与原先不同的大类。有14%的病人被诊断的大类是相同的,但具体的小类却不一样。具体病象的判断与早前诊断相同的只有44%。最主要的分歧在病人患的到底是神经官能症还是精神错乱,有三分之一的病例便属于这种情况;有两例,一名专家诊为精神错乱,另一专家则说没有任何精神疾患。伊西多尔·埃德尔曼,《神经系统的疾病》,8期(1947年6月),页171—174。诊断的结果甚至还要受抚恤金的干扰。精神分析学家威廉·尼多尔斯二战中曾为海军陆战队服务,他记得曾有人要求他将某精神病患者诊断为“体质性精神变态”,这使他无所适从。他后来发现,这个要求的背后原因虽多,但“主要”是因为“考虑到国家债务”。尼多尔斯的同事说,
如某人的病根本治不好,干吗非得给他诊断成神经官能症,让他终生领取抚恤金呢?为何不说他是患了体质性精神变态,这样国家就不必掏钱了?威廉·尼多尔斯,“精神病学在军队的回归”,《精神病学》,9卷3期(1946年8月),页176。
换句话说,在诊断时精神病学家脑子里装的都是财政和行政方面的考虑。
精神崩溃的种类和原因
尽管有这些因素存在,但有一点很清楚:在战争中有许多士兵因精神崩溃而无法继续作战。其严重程度随战争、战区和部队的不同而不同。以1942—1943年与日本人在阿拉干[缅甸西部山脉,南北走向,西侧有同名的港湾——译注]的那仗为例,据说第14印第安师所有人都成了精神伤员,无一幸免。同样是二战,澳军精神崩溃的士兵据说只占5%。“精神病学——阿拉干战役”,未注明日期,页3,伦敦档案局之战争部222/1571及安玛丽·孔代,“‘适应的痛苦’:二战澳军精神伤员”,《战争与社会》,15卷2期(1997年10月),页61—74。再看大一点的数字,一战退伍士兵25%是“精神伤员”,二战在20—50%之间。朝鲜战争中,士兵患精神病的比率是被敌军打伤的两倍,有超过25%的战士被诊断患有“严重的”精神病,与此同时被打死的士兵只有12%。理查德·加布里埃尔,《疆场苦痛:现代战争于人精神之影响》(纽约,1988),页29。越战中开始时,精神病的比率出奇地低。现役士兵中只有不到2%的人有过精神崩溃,其原因很多,包括休假较为频繁、值勤次数有限、战斗本身的原因(小规模冲突,时间短,之后有休息)、伤员转移及时、没有长时间轰炸以及“早、勤、简、要”政策的到位。但与其他战争相比,越南的士兵在复员后出现精神问题的比率较高。估计的数字有高有低,相差很大,但对829 000名越战老兵进行的全美越战老兵调适研究发现,四分之一的人患有不同程度的创伤后精神压力症。15%的退伍男兵和稍过8%的退伍女兵有严重的创伤后精神压力症,另有8—11%的人虽不能确诊患了该症,但其病症已到了影响其生活的程度。 理查德·库尔卡等,《精神创伤及越战一代:全美越战老兵调适研究成果报告》(纽约,1990),页Ⅴ。调查还发现,奇卡诺人和黑人的患病比率要比白人高。阿瑟·埃根多夫等,《越南的遗产》(纽约,1981),页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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