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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分:爱恨情仇爱恨情仇 7

书籍名:《面对面的杀戮》    作者:乔安娜·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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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中,哪方有更多的仇恨,就会成为最终的胜者。西尔曼感叹美国人不太会恨别人(他认为,美国人太过个人主义,非有教唆难以对别人产生仇恨),却坚持由政府出面进行宣传可以激发民众的仇恨。伦纳德·西尔曼,“对士气的精神病学研究”,《大脑神经混乱杂志》,97期(1943),页283—295及“士气”,《战争医学》,3卷5期(1943年5月),页498—502。另见C.罗杰森,“致奥尔巴尼D.尤恩·卡梅伦博士书,1940年7月18日”,《美国精神病学杂志》,97卷2期(1941),页970。在朝鲜战争中,旧金山军队医院的精神病学家约翰·J.麦伦上校也认为,仇恨可以麻木人害怕的神经,且可以使士兵转向敌人寻仇。与西尔曼一样,他也认为(因为其文化背景)要让美国人学会仇恨比较困难,但他坚持这种心理“绝对值得”灌输。约翰·麦伦,“朝鲜战争期间及战后部队中的精神病学问题”,《美国三军医疗杂志》,7卷5期(1956年5月),页721。
仇 恨 训 练
既然大家都认为仇恨对于激发“合适的”战斗行为很重要,军方采取各种方式来培养它也就不足为奇了。“缜密的”宣传、向士兵解释战争的目的、强调敌人的凶残本性都无法让他们产生持久的敌意:真正的仇恨是不理会道理的。而且士兵最讨厌集合“训话”:他们认为集体聚会是危险的,况且他们身心俱疲,简单罗列法西斯或共产主义的罪恶无法引起其兴趣,而且他们的思想都在打仗上,只会对这些老生常谈嗤之以鼻。赫伯特·施皮格尔,“精神病学在北非某步兵营”,收陆军哈尔·詹宁兹中将(编),《神经精神病学在二战中——卷二:海外战场》(华盛顿特区,1973),页121。
只有大强度训练才能让士兵学会仇恨。我们前面说过,在一战、二战(甚至)越战中,刺刀训练被广泛采用,以“唤醒士兵凶残的本能”。一战的情况,见陆军H.洛根上尉,“当前的军事训练”,《陆军季刊》,6卷(1923年4月),页72。但我们这里要考察的是另一种激发仇恨的方式。截至二战时,“仇恨训练”已趋极端。就在英国宣战前,在同牛津大学本科生每周一次的谈话中,汉弗莱·比弗说到“如果既没有私怨,又没有出于道德原因的愤恨”就不应指望“正人君子”会屠杀“其他正派人”,除非他们受过某种形式的仇恨训练。尤其是在战争拖而不决的情况下,“掌握战争机器的决策者有必要”
残酷对待那些就要真刀真枪作战的士兵。不能让他们有自己是护法骑士的感觉;相反,必须向他们灌输杀戮的欲望,使他们能毫无由头地大开杀戒。汉弗莱·比弗,《和平与和平主义》(伦敦,1938),页53—54。
英国陆军战斗学校在1941年和1942年对“仇恨训练”进行了通盘实验。训练有一部分是要新兵穿过一条一英里长的攻击障碍跑道,十分累人。大喇叭不停地放着“杀死德国佬,杀死德国佬”和“记住香港发生的事,大祸可能就会降临在你头上”,以嘲弄他们,让他们无所适从。在整个过程中不时有爆炸发生,在他们涉水和蹚过泥塘时候会有实弹打向他们。训练还要求他们向仿真的德、日士兵开火。其中一个单元要求拼刺刀,此时他们浑身上下会被羊血浇透。在下一个训练单元,他们会被带到屠宰场,要他们注视一面“仇恨墙”,上面净是德军在波兰施暴的图片。“陆军训练的现实政策:仇恨的精神”,未注明日期的剪报,收伦敦档案局之战争部199/799;“训练中的现实主义”,《泰晤士报》,1941年12月25日,页5;J.贝拉、A.克拉克,“笨蛋教官”,《步兵杂志》,52卷3期(1943),页72—75;“战争灌输的目的”,未注明日期但晚于1942年5月1日,页3,收伦敦档案局之战争部199/799;约翰·里斯,《战争对心理学的影响》(伦敦,1945),页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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