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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杀手养成杀手养成 15

书籍名:《面对面的杀戮》    作者:乔安娜·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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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诸多理论,军方以简单、实用为原则进行了一番挑选:从来没有前后一致、“始终不变”,眼下时兴的过不了几年可能就销声匿迹,几十年后说不定又会重新受人青睐,很难说。但总体存在一个趋势,就是从搬用本能学说(要求训练调动人的原初情绪、强化习惯动作)到(二战结束前)视个性为最重要的变元(所以,训练科目要有益于培养个性,尤其是各级领导)到重视周围环境的作用(大多数人都可以当好兵,但要通过社会生活向他们灌输正确的行为意识)。
机能心理学的奠基人威廉·麦克杜果在其著作《社会心理学导论》(1908)中推广了本能学说,其影响直至今天军事教员仍很难摆脱。这方面的论述,见汉密尔顿·克雷文斯,《进化的胜利:美国科学家和1900—1941年间遗传环境之争》(宾夕法尼亚,1978),页76—78。另见哈里·坎贝尔,“生物角度看战争:第一部分”,《柳叶刀》,1917年9月15日,页433—435(及第二、三部分,1917年9月22日,页469—471及1917年9月29日,页505—508);沃尔特·坎农,《痛、饥、惧、怒:感情因素对身体影响新究》,第2版,1915年首版(纽约,1929),页379;威廉·詹姆斯,《心理学原理》,卷2(伦敦,1910);威廉·麦克杜果,《社会心理学入门》(伦敦,1908);克莱德·穆尔,“心理学角度看战争”,《教育研究季刊》,23卷(1916),页367—386;J.穆尔,《野蛮的残存》(伦敦,1916),页137—146;劳埃德·摩根,《习惯与本能》(伦敦,1896);威廉·怀特,《一位心理学家的战争遐思》(纽约,1919),页65。斯托弗德·A.布鲁克教士在1905年完成了《论战争》一书。这本书后来重印多次,包括在一战进行过程中。书中,他提出了一个观点,即好斗是人的天性:
它承袭兽性而来;我虽然说不出一二三,但它似乎与一种愉悦、热切和兴奋的强烈感觉相关。它是遗传的,人无法摆脱它。它无处不在;在文明人和野蛮人中一样深切。斯托弗德·布鲁克教士,《论战争》,1915年首版(伦敦,1916),页1。
用哲学家威廉·詹姆斯在其大作《战争的道德等价物》(1910)中的话来说:“祖先早已把好斗注入了我们的骨髓,几千年的和平也无法驱逐它。”威廉·詹姆斯,“战争的道德等价物”,1910年首收《战争的道德等价物诸文及哲学问题谈片段》,约翰·罗斯编(纽约,1971),页5。好战既是人的天性,那战斗训练的目的就是把文明的遮羞布从个人的心灵剥开。“心中的恶狼”在刺刀操练和非人程式中趁势找到了发泄途径。
但这里面是有问题的:人类自保的本能固然会促使他去“拼杀”,可也同样会让他“开溜”。为解决这个问题,军事心理学家在本能学说的基础上又添加了法国人古斯塔夫·勒邦和英国人威尔弗雷德·特罗特大力提倡的群体学说。古斯塔夫·勒邦,《大众心理学》(1985)及威尔弗雷德·特罗特,《群居本能在和平及战争时期》(伦敦,1916)。或见查尔斯·伯德,“离家上阵:士兵心理研究”,《美国心理学杂志》,28卷3期(1917年7月),页331—332及341—342;马丁·康维爵士,《人群在和平及战争时期》(伦敦,1915),页305—306;勒罗伊·埃尔廷吉,《战争的心理学》(伦敦,1918);G.霍尔,《军心:一举一动的至高标准》(纽约,1920),页116—117;W.麦克斯韦尔,《从心理学角度回顾一次大战》(伦敦,1923),页46及57—58;乔治·默里教授,《群居本能:善恶之间》(伦敦,1940),页13—14。人爱扎堆,是群居动物。在一个人群中——毫无疑问,军队就是个驯服的人群——“群体心理”总是占上风,这就给个人一种感觉,似乎他有无边的权力,甚至可获得永生。群体内休戚相关,就回到了原始的行为方式,包括依赖领导者,并把他视作父亲的化身。群体心理学也重视习惯动作:集体操练要求整齐划一,每个人在同一时间做同样的事情,就保证了士兵在不过脑子的情况下完成所有规定动作,而始终都觉得“有群体的力量在支撑着他”。G.霍尔,《军心:一举一动的至高标准》(纽约,1920),页36—37。另见陆军C.拜提少校,“步兵训练”,《联邦军刊》,4期(1913年10月),页679—684。一名参加过一战的加拿大士兵写到“我们像机器人一样用刺刀捅假人。以后见到真人我们也会这么捅进去,就像机器人一样”。无疑,他是在赞扬这种训练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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