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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书籍名:《浪荡江湖之魔教教主》    作者:绪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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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春掖了掖被子,将云倾仔细盖好。此地虽南,可毕竟已入冬,天寒地冻的,云倾又不能运功抵抗寒气,他只怕这人会冷着。

  在铜炉里加入一些小玩意儿,云倾沉沉睡去,又在门口窗旁都洒了防小人的药粉,以确保云倾安全无虞。

  跟着看看自己的装扮,下午那会儿已经引起旁人关注,若再这么大摇大摆出去肯定不成。虽不喜欢用回春功改变自己的身型大小,可小春还是咬咬牙,吞了颗“一点都不痛”,把自己缩成约莫八九岁的孩童模样。

  接着又望了熟睡中的美人一眼,流了好一会儿口水,最后把长度不适宜的袖子裤管卷了卷,从窗子跃出客栈去。

  出城至近郊,小春来到燕荡山底下的小村落。此地因为瘟疫肆虐的缘故早已没了人迹,八大派遂直接在此处落脚。

  燕荡山山势陡峭直耸,平日烟雾缭绕看不清虚实,偶有雾散也只见寸草不生砾石遍布。此山四面皆为峭壁,只有鸟才飞得上去,唯一一条开辟出来的通路便在村子入口处。而今此处,则被八大派给守住。

  小春偷偷摸摸、蹑手蹑脚地进了村子里,这村子高手云集,又因为大战在即个个卯足了劲四处巡逻,让他是东闪西闪,就怕被人给发现。

  小春这边挖砖窥探、那头戳纸窗偷瞧,四处寻找他家七师兄下落。“怪了,师兄明明说要来围燕荡山的,怎么不见人?”

  小春想了想,突然低吼了声:“难道跑了?”跟着又自言自语道:“绝对是,那小子怎么看怎么不像认份的,肯定觉得累,找地方睡大觉去了。”

  “八师弟,你说什么?”身后极近的地方突然传来熟悉的嗓音。

  小春深吸一口气,立即摆了个谄媚笑容回头说道:“八师弟正在思念七师兄您呢!想不到七师兄与师弟心有灵犀,这么快便出来接师弟了啊!”

  月光下的小七懒懒揽着一袭宽松的青色锦衣,黑发歪歪斜斜地用条红线随意绑束,脸上还有着困意。

  小七打了个呵欠,瞥了这人一眼:“你身上这股臭药味,我打八百里远便闻见了。”他伸指勾了勾小春,见那小子颠颠地朝他走来,无奈地领着这人往自己住的地方走。

  “我是恨不得双胁插翼立即飞离这地方,可偏有人硬往这死地闯。”小七喃喃念着,又打了个呵欠。“赵大雄那匹夫中毒之后倒好,天天榻上睡,苦了我三天两头整军汇报干这干那,一天休息不了一个时辰。”

  村子里有座较为清幽的独门宅院,正准备带领武林群雄消灭魔教妖孽、迈向康庄大道的正副盟主就住在这里。

  小七一进宅院,华山派守着的弟子便立刻迎向前来拱手请安。

  小春看这十来个穿着华山派衣服的少年弟子,个个是唇红齿白修长秀致,年纪还一个比一个小。他当下打了个哆嗦,心想这华山掌门收弟子的眼光真是别树一帜,这等清秀稚龄如花似玉的少年素质之高,恐怕也只有相公馆才看得到。

  小七推开赵大雄的房门,指着榻上奄奄一息脸色全黑的中年人道:“帮个忙,先把他给我弄醒,其他都好说。”

  小春点头走过去把起赵大盟主的脉,分神问:“七师兄,当日寒山派里打败各门各派的是你,当上武林盟主的也理当是你吧,怎么会是华山的?”

  小七环着胸看着小春诊治病人,毫不在意的口吻说道:“你还真以为武林盟主武功高的就可以当啊!擂台赛只是掩人耳日,盟主之选早就内定,打赢的顶多落个副盟主头衔当当,上面那些老头子哪可能真将权力放给年轻人。”

  小春先塞了颗万灵丹到赵大雄嘴里,跟着在床上摆弄瓶瓶罐罐,这加一点那取一些,搓搓搓搓成了一颗鸡蛋般大小的药丸子泥,扳开赵大雄的嘴,硬是塞了下去,而后手沿着对方脖子顺下压去,成功让赵大雄吞下药。

  “成了。”小春将药罐又往怀里塞,瓷瓶撞击频频作响。

  小七看赵大雄脸上黑气迅速退去,也不免佩服起这八师弟来。“说吧,你到铭城来做什么?找我又有何事?”

  小春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摊开来,对他师兄说:“师弟想向你讨张人皮面具来用用,照这脸做成不成?”

  摊在小七眼前的是张人脸拓印,墨是上好的松烟墨,纸是珍贵的桥溪宣纸,样式呢,是个三四岁的小娃娃脸拓,印得轮廓分明眼鼻有秩。

  “听说江湖上有个易容术出神入化无人能的高手,他出手的人皮面具薄如蝉翼,一戴上就宛如第二层肌肤,不只外人摸不出来,连戴上的人也没半点感觉。可惜从来没人知道那个人姓什么叫什么,长得又是什么模样,只知道那个人一张人皮面具叫价千金,珍贵稀有。”小春咧着张嘴,笑得叫一个万分灿烂。

  他接着说道:“师弟这些年有幸摸过几张,而那些面具后头,偏偏都刻了叫人不仔细瞧也瞧不出来的七字。想来想去,承袭师父易容术的师兄你,自然极可能是这个人。”以前两张,是韩寒给的;后来又得了一张,从灵仙处而来。

  小七伸出手指,轻轻停在小春眉间。

  “嗯?”小春出声问。

  小七突发劲力食指成勾,朝他那师弟前额狠狠敲上两记,记记叩叩作响,又清又亮。

  “唉呦!”小春压着额头,叫了出来。不过其实……一点都不痛,叫假的。

  “大师兄这心肝宝贝是八大派好不容易潜入缈日峰给偷抱出来的,本来想拿他来解毒,没想到却让你捡去还弄了脸拓。你小心啊,要是让大师兄晓得你这么对他的宝贝,不把你脖子拧断我随你。”小七拿过那张脸拓仔细瞧。

  小春接口说:“七师兄,老实讲,你们这么多人围攻燕荡山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怎么听说那些高手怀里都攒了来路不明的秘笈?该不会偷人解毒为其次,首要是扒人家里的值钱东西吧!”

  小七邪邪一笑,道:“该说的你都说了,叫我还说什么?夜色已深,师兄我回温柔乡补眠去,你要的面具明日再说,自己找地方睡吧,不奉陪了!”说罢小七还是那副环胸姿态,潇洒地跨大步离开赵大雄的厢房。

  小春摸着下颌啧啧两声,“难怪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一堆人做,乌衣教大劫啊,只剩下个冒充的假货教主撑着,这回还不被掏空。不过,大师兄也是时候出现了,他的心血,才不可能放着被人玩。”

  床上的华山掌门气息突然厚重了起来,小春思索乌衣教未来之际,左手竟被抓进一双满是汗水的湿热掌心里。

  “小弟弟……小弟弟……”病恹恹的赵大雄双眼放光,直盯着如今才八九岁模样的小春像要吃人似地。“你是阎王爷派来要拘我下地府的吗?怎么生得这般粉嫩机灵,莫非是我生前好事做太多,阎王爷遂我心愿,才派你来……”

  赵大雄喘了几口气,噘着嘴朝小春而去。“勾魂使者,让我亲一口吧,亲一口就好。我收了那么多弟子却一个也没亲过……如今就要死了,实在死不瞑目啊……”

  小春慌忙从赵大雄紧扣的掌中缩回手,迷药狠狠洒上三大包,那急色鬼便再度昏了过去。他又是抖肩膀又缩脖子,搓着手臂上爬起的鸡皮疙瘩,快步往外走去。

  “奶奶的,居然是个喜欢童子鸡的……”

  隔天下午,小春睡饱了又在外头偷偷晃了几圈观察地形,日落西山红霞满天时分,他才溜进百里七的厢房里。

  “师兄,我的人皮面具好了没?”小春喊了声,关上门后大摇大摆地经过小厅,望着屏风后面大床上头交叠的人影。

  “嘘——”有个声音轻声说:“我家公子刚入睡,小公子千万别吵醒了他。”

  小春探过屏风往里头一看,不看还好,一看那个不得了。

  奶奶个好大一头熊!床上躺着四个活色生香软衣罗绮的大美人,而他家七师兄就这么枕在一个美人胸前肉馒头上睡得正香。

  凌乱的床铺,美人衣不蔽体,这里露一截藕臂,那处露一截玉腿,看得小春是血脉贲张,差点一沱血就从鼻腔里喷了出来。

  床上美人笑笑,其中一人轻拢薄纱慢步下床来,将一个已经收拾好的小布包交给小春。“公子怕是小公子急着用,便连夜替您做好了,所以方方才入睡呢!公子还很担心小公子,希望小公子此行一去,万事小心。”

  小春连声称谢。

  他七师兄还真本事,一拐就拐了四个美人跟着他。可一对四啊,小春啧啧几声,温柔乡是英雄冢,寻常人受不了的。师兄保重身体啊!

  小春趁着夜色穿过防守人墙溜入燕荡山,燕荡山上三峰十二岭,若非前阵子替他师兄送药来时找过路,这会儿肯定没能这么快便登上缈日峰。

  站在乌衣教总舵前头,小春顺了顺气,看着前方巍峨黑色的建筑。

  乌衣教总舵建在缈日峰上,没皇宫那么大,却是整个金碧辉煌,青玉石阶,远看便已奢华至极。

  而缈日峰鹤立于群山之间,地势不高,有一纵谷环绕,谷深万丈下有寒潭,山峰之间只以飞栈相接。

  寻了颗巨石掩蔽,小春施起回春功从八九岁又一路缩,缩回四五岁的模样。

  他拉起袖子伸出盖在底下的肥嫩小手臂仔细看了看,觉得似乎比那娃娃的手又大多了。

  口诀心法硬是再使上两遍,然而已达极限,连服过祛痛丹不怕剧痛的身体都狠狠绷了起来。

  心知无法再缩下去,小春遂拿起人皮面具覆上,再以墨粉染黑白发,套上新买的小娃娃衣,往龙潭虎穴出发。

  他先使轻功先由绝壁攀爬至飞栈下,再抓着飞栈底下的木索,吊着两条手臂慢慢地往对岸移去。

  燕荡山上情势紧张,小春动作自也小心放慢以免被发觉,所以等他沿着峭壁攀爬翻入乌衣教时,天都蒙蒙亮了。

  飞栈前有一占地颇宽的平台,料是乌衣教平日操练弟子之所,平台至大殿入口甚至左右两方绝壁前都有为数不少的弟子看顾。

  小春放了一把“白日梦渺”让这些人恍然入梦,趁这空档一溜烟地便翻墙窜进大殿里头去。

  他沿着墙顺山壁筑成的通道爬了两下,嘴角才挂起得意的笑,心里想怎么这么容易便叫他潜入成功之际,忽闻背后一声石破天惊的“少主”传来,差点把他三魂七魄全数吓飞掉。

  突然,腰被搂住,小春整个人被倒着挂起,“少主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人抱着他便直往内堂跑去。

  接下来便是扯开嗓子大喊:“少主回来了,教主、夫人,少主回来了!”

  “呜咿——”小春欲哭无泪。

  他没料刚进来就给发现,接下来该走哪步都没想好,这下该怎么办!

  巡逻侍卫的大声吆喝引来所有人的注意,小春没一会儿就被人带到大殿,也见着从内堂方向走出来的一名女子。

  那名女子生得国色天香、纤弱清秀,两弯黛眉似蹙非蹙,一双杏目盈盈带泪,四边朱围翠绕玉手相拱,纤纤病态楚楚娇弱,看了就让人心疼。

  倒栽葱姿态的小春望着这美人,口水流下来灌进鼻腔里差点呛死自己,咳了几声一句“美人啊——”还没喊出口,随即猛地回过神来。他现下可是乌衣教少主,那小娃娃看见美人,可不是这么叫的。

  小春双指沾上天下第一辣的辣椒粉往眼上抹,瞬间兔子眼红通通,眼泪扑簌簌地掉。他吸了两下鼻子,奶声奶气地开口:“漂亮姐姐……不,娘亲,抱——”配上嫩嫩带着泪水的小脸,顿时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料峭身旁跑出了个六七岁左右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朝着侍卫伸出手,那侍卫立刻将小春交给她。

  哪料小春虽缩成娃娃模样,可却还是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小女孩才接过小春而已就整个人踉跄了下往前跌去,小春也随之往地下栽,头着地撞了个七晕八素、脑袋嗡嗡响。

  结果就这么,一大一小的小孩摔成了团。

  “无忧、兰兰,怎么摔了,没事吧!”料峭急急走上前来,忧心地将两个孩子扶起,一个一个检查伤势有无大碍。

  无忧?小春脑子转了转,司徒无忧,不就是司徒烂人不会说话的妹妹,她怎么也叫师兄抓到这乌衣教来了?

  “兰兰,谁救你回来的?”料峭摸摸孩子的脸,心疼地问。

  她弯下身来,伸手入小春胁下,才想将他抱起,却因孩子过沉的重量而轻轻“咦”了声。

  小春连忙附在料峭耳边低语:“料峭嫂子,我是赵小春,帮个忙别嚷嚷。”

  方才那名侍卫是见他突然出现又无细想,才没发觉他这个小孩身躯不该如此之重,眼前这是孩子的娘,只要一抱就全露陷了,小春决定兵行险招,先开口再说。

  料峭手一紧,随后放弃将孩子抱起来的打算,牵着他的手对周围的人道:“少主受惊了,我带少主回房,你们回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吧!”

  美人柔荑柔弱无骨,身上还有股香香的味道,小春被牵着往内室走去,也忘了如今形势险峻自己身处险地,心里竟乐了起来。

  大师兄的老婆握着他的手哩,这好事绝非常人可以碰着。他怎么就这么好运!

  入了料峭房里,无忧尾随进来,小春一跳一跳地爬上桌子倒了杯水解渴,料峭关紧房门后连忙步向前来,心急如焚地问道:“兰兰现今在哪儿?你真是赵小春?可他明明……”

  “缩骨功!”小春碰地声将杯子放下,长长吐了口气说:“正确说来是叫‘回春功’,不过你可能不晓得回春功是什么,其实这回春功和缩骨功差不多,能改变一个人外貌与身形。”

  “那兰兰……”

  “你家小娃娃如今在写意山庄庄主穆襄手里。”小春说。

  料峭一听便慌了,“写意山庄?是那些正道中人吗?就是他们掳走兰兰、劫走司徒、盗走禁地秘笈的,他们会不会伤害兰兰。”

  “安心啦!”小春摆了摆手。“穆襄那些人个个都欠我条命,我让他们好好照顾你家小娃娃,他们不会伤他的。”

  小春补了句:“又不是每个人都像司徒无涯,恩将仇报。”

  “司徒他……”料峭欲言又止。

  小春笑了笑,不答。他转了个话峰说:“嫂子晓得我师兄在哪里吗?我有急事找他。”

  料峭轻叹了口气说:“我并不常见他,不晓得他在何处,你若真有急事,要不,我替你去问问几位长老有无见过他。”说罢,便离房去。

  “劳烦嫂子。”小春笑嘻嘻地作了个揖。看来这对夫妻相处得并不融洽啊,连丈夫在哪儿都不晓得。

  小春想起自己初见料峭那年,司徒无涯便已是心系料峭,他暗忖莫非料峭已经心许司徒,后来却被师兄横刀夺爱强抢回来当压寨夫人?

  嗯嗯,兴许是如此,因那料峭本为师兄未过门妻子,后来一个家道中落沦落红尘,一个上上下下七十二口满门皆灭,两人才因此分开。

  小春越想便越觉得自己猜测得对。所以后来司徒娶料峭的时候,乌衣教才踏平了司徒的绿柳山庄将新娘抢回来。

  他师兄的性子,自己的东西绝对不许别人碰,碰了,便让对方生不如死。

  接下来小春更加笃定乌衣教的兰兰少主,是司徒的种。否则司徒也不会紧张那孩子到一听见他不医那孩子,就差点把他给掐死了。

  侧眼瞥了静静坐在一旁的无忧一眼,无忧还是面无表情地望着地上。

  料峭没多久便回来,她对小春说:“在禁地,我让无忧带你过去吧!”

  “多谢嫂子。”小春从桌上爬了下来,走到无忧面前。

  无忧伸出手又要抱小春,显然是抱惯了,一见兰兰熟悉的面孔靠近,便直觉该将他抱起来。

  料峭适时喊了句:“无忧,他不是兰兰,你牵着手就好,带他去禁地找教主。记得别进去,带到了就先回来。”

  无忧这才点点头,牵着小春的手往门外去。

  小春走了两步,顿了一下,才回过头来说:“料峭姑娘,司徒和兰兰都在离这两天路程一个小镇上,乌衣教若躲不过这劫,你便叫人送你下山,寻了那两人去吧!你的心不在师兄身上,也别勉强自己留在他身边。他那个人死脑筋,你别陪着他耗费青春,徒失了自己。”

  料峭苦涩一笑,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不需把你脉,单看面色便知。这些年你郁抑心结,面色灰黄,心绪不开,五脏皆伤。你生来本就身子不好,若不离了郁源好好修养,只怕再过两年大罗神仙也难救,该准备棺木去。”小春说得直白。

  “可没了我,他便真的什么都没了。”料峭难掩怜惜。“小兰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人,若非家中突遭巨变,他现今也该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兰家状元郎。若不是那皇帝,他又怎会变得如此愤世嫉俗。”

  “你在他身边几年,他也没变得少愤世嫉俗些,你就别理他了,只顾他,到时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小春语毕,却突然发觉这话怎么就像说给自己听。

  料峭惨澹一笑:“其实,有一阵子他也说过想离开,找个人能陪他喝酒的人,从此不问世事。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的小师弟死在他眼前,他答应了那个人不再寻仇,这地方待着也无意义。”

  料峭幽幽说道:“之后,他开始肃清教内,要在五年内替兰兰安排好一切,让兰兰继位为教主。只是后来不知又出了什么事,沃灵仙叛教后,他突然匆忙下山而后失去音讯,再回来……却是连我也不愿见了……”

  小春怔愣地听着料峭的话,他怀疑自己听见了什么,兰罄曾经动过退隐的念头?的确,他也是习医之人,自不可能不知自己身体还能撑多久、大仇已报,只剩云倾不能杀而已,血腥江湖恋着无用,这才决定退隐的吧!

  只是后来异变,或许是因他这该死之人没死成,还着了灵仙的道,才让兰罄又千里迢迢下山赶来,要救他一命。

  小春心里头暖暖的。原来自己一声声的哥哥从没白叫,兰罄是真心待他好。

  别了料峭,小春觉得自己该就此打住。

  料峭、司徒和兰罄三人之间的事,他不该管,不是天下间有情人终能成眷属,情义两难全,料峭自也难以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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