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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酒桌侃笑

书籍名:《孵鸭成凤》    作者:襄阳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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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第27章、酒桌侃笑

李军谈着:八十年代中期,那时的基层干部,很有一部分是南下干部当政,当时的干部没有很高的文化水平,但他们都很务实。

改革初期,那时小乡镇比较多,有一个乡的乡长就是南下干部,有50多岁,平时一天两顿酒,该乡办公室条件及差,写材料都是靠手写的。春节后,召开乡四级干部大会,也就是我们现在乡镇四大级干部大会。年内办公室主任都要为书记、乡长写个工作报告。但南下干部文化水平一般都不高,有的只是上了几年私塾,有的是参加革命后参加了极有限的文化补习班,一般看报,读书将就凑过关。这位乡长就属于没有文化而后来参加补习班那一类。

有时开会,如果没有讲稿,这位乡长就东南西北的晕讲,讲话的内容能讲一个多钟头不沾会议主题的边。后来上级要求一定要写讲话稿。每次办公室主任在给乡长写讲话稿时,如果那个生字估计乡长认不得,就在旁边加上一个白字,也就是同音字,如果一句话不能在一张纸写完,在换页时,就注明翻下一张。乡长就逐步形成了习惯。有一年开大会,不知为什么,乡长又是喝罢了酒,拿着讲话稿,就开始作“四级干部”工作报告,办公室主任在写稿时,生字也没有加同音字,换页时故意将一句话不写完,只给下一页撇一个字或两个字,有时候,撇一个标点符号到下一页。因为办公室主任为乡长写稿达五年之久,已经形成了习惯,开会之前,乡长也从来不熟悉稿子,稿子一交到手,就随手往黄垮包的一装,开会时拿出来照本宣科的念起来,在那时看来,农村开会的还都以为是乡长自已写的稿子,都认为乡长的水平就是高,一讲就是十几页,而且,文章写的也很好,很流畅。

可这一年,听说是办公室主任让乡长再增加800元的办公共经费,乡长没有批,惹恼了办公室主任,写报告时故意做了手脚,有意要让乡长的洋相。讲话时,乡长拿出报告,加之喝了些酒,拿出稿子就念,当念到我们乡去年所取得的成绩,离不开是全乡人民的共同努力,离不开全乡社会各界的协助和配合,离不开是县委、县政府的正确领导和鼓舞,‘鼓舞’两个字一个字在前页,一个写在了后页,而且在换页是也没有注明换下一页,乡长念到,离不开县委、县政府的正确领导和鼓、鼓、鼓,乡长一边念了一个鼓字,一边翻下一页,几次用手往嘴上粘口水都没翻开,可翻开了下一页时,这一页的‘舞’字写的很大,最后一竖拉得也很长,乡长鼓了半天,用手粘了口水,翻到下一页说,妈的,这一页还有这么大个舞呢!惹得会场放声大笑起来,这样乡长强勉将就将报告念完,晚上就找到办公室主任上政治课,并上纲上线的给办公室主任批评了一顿,最后,让办公室主任写一份检讨,并且在第二天,就给办公室追加了1000元的办公经费。

李军的笑话讲完了,大家笑了一阵,涂啸林说:“李主任,你给我们写讲稿,可不能出难哟?”

李军哈哈一笑说:“现在的书记、镇长谁敢糊呀!绕你就绕不过去。”又惹大家一阵笑。

这时,农办的陈主任说:“我也给你们讲个笑话,是上次在参加全市农业现场会时听别人谈的,只是罗经理在这里我就轻描淡写的谈一下。”

“不能轻描淡写,既然是农业有关的,就谈细一点吗!罗经理再说是农校毕业的。”涂啸林也有兴趣的说。

“对、对、对,我正是要谈一个农校毕业的故事。”陈主任看了一眼罗云秀,意思是征求罗的意见,而罗云秀已经意会到陈主任的意思。

“陈主任,你不会顾及我吧,别不好意思,我是学畜牧业的,什么猫叫春,狗连尾,猪赶圈的没见过,农村到处都看得到。说真心话,我原来还准备学锹猪、阉羊呢!”

罗云秀喝得有点晕了,一个大姑娘在酒的作用下,释放出了粗俗的话来。为此,大家都为她说出这样的话感到吃惊。

“既然不在乎,那我就谈了?”也没有征得大家同意,陈主任慢条斯理的讲起来。

陈主任平时讲话就有点慢条斯理,今天见书记、镇长都在这里,也想显示一下自已说谈的本领,就开始谈了起来。

陈主任见罗云秀没有什么顾忌,就开始讲了起来——

说的是八十年代撤区建乡后,某某新乡的分配来一个市农校的毕业生,牧站长就让这位农校毕业生负责喂了两头长白猪,当时农村都是土猪,有黑的花的,长白猪很少。站长要求这位毕业生专门搞优质长白猪推广,搞人工授精宣传,就是优质种猪交配。由于畜牧站购买优质种猪时,两头公猪花了16000元,加上成天要饲料、粗粮饲养种猪。鉴于成本,站里规定,每头种猪与常规土猪交配一次收15元,而农村一般土猪交配一次只收五元钱,那个时期的农民对五元钱和15元之间是什么态度,就是宁可掏五元钱,也不能掏15元,所以推广优良猪种,非常困难。这位农校毕业生成天喂罢猪了没事,就在院里一棵树荫下坐着等各村里拉母猪交配或人工授精的。一直到一年秋天,乡里下死命令,每个村的必须拉五头母猪交配或人工授精,每头猪交配一次十元,才使这个畜牧的两头种猪找了一点活路,这个农校毕业生才忙了起来。

有一天,这个乡一个偏僻村的一名老农六十多岁了,一大早拉着自已的喂的黑母猪来到畜牧站内,猪往畜牧站的树上一拴,就跑到这个农校毕业生面前,小同志呀,我看人家现在的黑母猪,都是一窝一窝的生白猪崽子,一窝能下十来个,我一打听,是咱乡里畜牧站的同志搞的。这个农校毕业生说,噢,这位老大伯,说话说清楚点,是乡畜牧站的种猪交配的,不是畜牧站的同志们搞的。

这位农校毕业生纠正老农的说话。可这位老农根本不懂交配这个词呀,人工授精又是专业名词。老农民接着说,我看你这也没狼猪呀!其是两头种猪在站里猪圈里。这位农校毕业生看这位老农是一个十足的文盲,心里就想调戏一下这位老农,也是由于刚才老农说的“畜牧站的同志们搞的”这句话。让这位农校毕业生气说,大伯,你这头母猪太肥了,我看要搞人工授精,前两天,某某村里来,我都建议他们搞的人工授精,这样受孕率高一些!老农听了,以为是人和母猪交配的意思,就说,这人和母猪搞能生出白猪崽来?这位农校毕业生想笑又忍住了,就说,当然了,保证你这猪生它个七、八个的我白猪崽。老农又说,咋个搞法,是不是要拴在树上?这位农校毕业生越说越觉得好笑说:你“随便”。

这位老农又说,我看将这猪头拴在树干上固定死,要是母猪不愿意,挣断绳子,回这头来咬我一口我可受不了。这时,那位毕业生才哈哈大笑起来说,大伯,我看你是真的不知人工授精呀,你真是快把人逗死了!……”陈主任将故事谈了约5、6分钟,而且是讲的有板有眼,节奏把握得也非常好,酒桌上,三次被笑声打断了,尤其是罗云秀更是笑的直不起来腰。

这时,胡天阳也笑着对大家说:“笑话暂停,大家先吃菜吧,菜都凉了。”

“我已经是酒足饭饱了,真是,我笑都笑饱了,平时跟你们领导干部打交道不多,没想到你们真好玩,真幽默,编故事编的太精妙了。”罗云秀笑得眼泪直流。

陈主任说:“哎,罗经理,你不要笑,听说这个故事是真人真事,只不过人们谈出来,又添油加醋加工了。”

罗云秀还想说什么,被胡天阳打断了话茬。

胡天阳:“既然大家都吃好了,就散了罢,大家都将手头工作清理一下,春节值班都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李军说。

胡天阳对着涂啸林以商量的口吻说:“我看涂镇长,我们明天也就是腊月二十九了,放假算了?”

“好,明天放假,大家都轻松轻松,准备准备就过春节了。”涂啸林也重复的说着。

已是下午一点二十分,由于酒席间边吃边谈,吃饭时间达近两个小时,胡天阳

转头又对罗云秀说:“罗经理,开年的现场会,还有镇上的四级干部大会你都要参加。”

“请领导们放心吧,我会做好一切工作的。”罗云秀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一把拉着胡天阳的手表态着,而手拉着不想放手,搞得胡天阳在多个人面前很尴尬,却又不好说。

涂啸林看到这一切,赶紧解围说:“罗经理,你看这雪还在下,车子送不成你,你是否到镇上招待所里休息一下,明天再走,我看你喝了不少的酒。”

罗云秀在涂啸林的提醒下,这才感到很不好意思的说:“谢谢涂镇长,不了,喝酒了暖和,我还是乘酒劲回家吧。”说着,才放下胡天阳的手,而且觉得像触电一样暧烘烘的。

胡天阳也脸色很红的应付说了一句:“那就辛苦你了罗经理,乘天色快点走!”

罗云秀对着胡天阳笑着说:“胡书记同志,什么叫辛苦,我们这也是在工作吗!”

“走了,再见!”罗云秀说着,踏着皑皑白雪。

罗云秀走在路上,回想起农办陈主任讲了农校毕业生的故事,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自言自语的发笑了三次,亏待路上只有她一人,如果被别人看见了,别人还认为她是一个神经病呢!

当她又想起拉着胡天阳手那一刻,觉得在严寒天气里,哪一只手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粗壮有力,想到胡天阳的尴尬劲,又笑了,罗云秀自觉得有些发浪——

酒桌子上调侃说笑话是乡镇干部的通病,也是不容易制约的风气。而今天罗云秀有些失态了,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有点发浪。欲知故事发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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