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交易
许毅抬手，摸到第一颗扣子，解开。
“少爷的来意是？”
贺朱焰盯着他微微咽动的喉结，轻声叹了句，“小可爱。”
“什么？”许毅没听清他的话。
贺朱焰端起咖啡向前伸长手，“要先润润口吗，宝贝。”
宝贝，宝贝，多么动听的两个字，再适合他不过。贺朱焰决定这以后只这么叫他，只当他是宝贝。
许毅眼里闪过怒意。
“别再明知故问，阿九的来意你比谁都清楚。”喝下一口咖啡贺朱焰才接着说，“而你的来意，我也很清楚。”
“你想…”
“第二颗。”
“嗯？”
见贺大少指了指他的衬衫许毅才明白，摸到第二颗扣子，解开。
贺朱焰眨着狐狸眼，注视着他的锁骨。优美刚劲的线条，真是性感迷人。
“你想要我怎样？”贺大少又喝了一口咖啡。
许毅沉声回答，“我要你答应少爷。”
为了卓夜旭，为了不和他分开，一直以来被祖父掌控了的艾九决定开拓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想将来能够有与老头子对抗的能力。然而想要摆脱艾老爷子的束缚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尤其艾九活了这二十一年来就没认认真真地去学过如何做事，所以他向红帮的老大求助，想要在红帮学一学贺朱焰的本事。
“阿九他真是舍近求远，与其来找我，不如求你许先生助他一臂之力，你是这么想的对吧？”贺大少搁下咖啡，嘲讽地笑了笑，“但是你知道，阿九他不会信任你，在他眼里你是艾老爷子的亲儿子，你会帮着他对付老爷子？”
许毅垂下了眼帘。
“可是他不知道，只要他开口，就是老爷子你也会背叛，我说的对吗？”
许毅并不摇头。
“回答我！”贺朱焰低吼。
“是。”
“第三颗。”
许毅的第三颗衬衫纽扣，解开。
贺朱焰捻起肩膀上的一根头发，一拉一弹地玩儿起来，“许毅你说，一个人活在世上是为了什么？不说别人，只说你。”
许毅不是哲学家，也不是神经病，所以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了。
“我来替你回答。”手里的发丝蓦地拉断，“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你的少爷。”
这个世界少了谁，他脚下的地球都会转。一个人竟然可以只为另一个人活，这种感情贺朱焰理解不了也体会不到。
“你的答案？”许毅看着面前的人，不想与他多说废话。
贺朱焰笑，“你凭什么？”好笑，你与我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对我做出要求？
作为交换，许毅承诺，“油麻地，我会帮你得到。”
红帮虽一贯表示不争地抢田，但众所周知，这两年与‘和义胜’争夺油麻地的战况越演越烈。
“哈。”贺朱焰只觉得好笑，“你觉得我会稀罕吗，你觉得那是我想要的？”
“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看不出来？”贺朱焰喝下最后一口冷掉的咖啡，站起身绕过茶几来到许毅跟前，突然间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拎起强行把咖啡渡给他。今天这杯咖啡他非喝不可！
许毅没料到他有此一举，来不及反抗咖啡已灌进了嘴咽下了肚。
喂了咖啡贺朱焰还舍不得放开，忍住直击肚子的几记拳头，舌头硬是在许毅口中纠缠了一番才将他放开。
“我想要的是什么，清楚了吗？”贺大少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抹着眼泪问。
许毅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众所周知，红帮的贺朱焰喜欢玩弄男人，只要是他看上的，他会不惜代价将对方弄到手。他的猎艳名单里不乏红牌明星、富豪公子等等有背景的人，只不过这一次，对象换成了自己。这就可以解释先前他对自己所做出的一系列举动。
也许，那一次遭枪袭被他所救，也是由他事先安排好的。这个龌龊的男人，有什么做不出来。
许毅看着笑眯眼的人，冷冷地勾了下嘴角，“如你所愿。”
如你所愿贺朱焰，这样，我便可以全数还给你。
“如我所愿…吗？”
尽管料到对方会点头答应，许毅的回答仍然像一把刀插进贺朱焰的心窝，痛得他连扇对方耳光的力气也没有。
“如果，不是我呢？”
许毅不懂。
“我说，如果换作别人对你提出这种交换。”贺朱焰解释。
“有什么区别？”
“不，没有。”贺朱焰伸手抚上他的胸膛，轻捏慢摸的往下探去解开他剩下的纽扣，“那么现在，我可以享受情人的权利了吗？”说着手指挑开他的皮带，伸进了裤口握住了他的…
许毅急喘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由他压倒。
在性?爱方面贺朱焰一直都是个好情人，在床上他的温柔他的威猛他的技术，为每个情人所称赞，和他做?爱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既然过往的每一个都对他赞不绝口，他可不想到许毅这儿成了例外。
“别绷着，放松一点。”贺朱焰一只手打开润滑剂，另一只手轻轻拍着许毅的后腰，要他放松身体。
冰冷的管口插了进来，凉凉的润滑物挤入体内，许毅不自觉地扭动身体抗拒起来。
“别动，很快好了。”贺朱焰在他胸前落下密密的吻安抚他的情绪，双手也没有停下，一面在他体内搅动润滑膏拓宽穴口，一面抚弄他的前端让它在手中慢慢变得硬挺。
见他仍旧把脸绷得死死嘴巴封得紧紧的，贺朱焰不免好笑，“死咬着嘴干什么，这种事，不是两个人享受那就没意思了。”松开手，改作用嘴将它含住。
许毅终于忍不住，张开嘴无声吁了一口气。
贺朱焰惩罚似的轻咬一口，“你啊，确实不像个活人。上一回找女人是什么时候，不记得了吧？”
据贺朱焰的观察，身下的人也许一个月难得去找女人宣泄一次。一来他没有固定的女伴，二来从不见他去声色场所，不知他是本就清心寡欲，还是因为太忙顾不上。就算卖身给了艾家，可这就如同吃饭睡觉一样，人最基本的欲望还是得满足不是吗？
“啊…”
贺朱焰到底是个中老手，连齐宇那身经百战的人也抵挡不住，更何况是许毅。很快他就从许毅口中听到了美妙的音符。
“你也别觉得羞耻，像你这么一个禁欲者，身体的反应已不算很敏感。”贺朱焰好心安慰着‘害羞’的情人。
可这话在许毅听来要多刺耳就有多刺耳，他极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微微挺起身盯着打开他双腿的人，“贺朱焰，以后你怪不得我。”
贺朱焰轻轻点头，“我知道。别这么好心，宝贝。”别这么好心地来告诫他，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他只想抓住眼前。
在许毅告诉他‘没有区别’的时候，贺朱焰就已决定退而求其次。他和许毅的关系，只需要像他和齐宇一样就可以了。
对于这个人贺朱焰已经没有办法，要么让他在这个世上消失，省得看着眼睛痛，要么，建立肉体关系，也好。
肉体关系啊，难道这不是一开始就想达到的目的？不就是想将他带上床？虽然方式有所不同，但终究是殊途同归。
“我要进去了，腿放在我肩上，这样不会太累。”
进入体内的异物涨得许毅有点儿疼，但只是一点，简直比他想象的好过百倍。
“宝贝，别太懒，动起来。来，跟着我的节奏……”
殊途同归，不是吗？贺朱焰完胜，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