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于是，混乱中，我们被送进了楼上一间上好的包厢，老鸨叫了几个据说是都他们仪春院的红牌来伺候我们，她自己也专门留下来亲自陪我们几个大财主。只见她一边给我们倒酒，一边打听着我和冰山男冰山男的底细，我懒地理她，把问题丢给桃花眼，冰山男则早做下那一刻就开始表演他的木头功了，任她们怎么挑逗都坐怀不乱。欧安似乎也比较熟悉这里的环境，乐得消受美人恩，李安（就是娘娘腔）却在那如惊弓之鸟般，如坐针毡。桃花眼则是一边有技巧地敷衍着那些女人对他的上下其手，一边不时地把目光投向我，向是在给我解释着什么，哼！！我才不理他！！抓着眼前的酒杯，一杯一杯猛往肚子里灌！！
“欧公子，您来了居然都不告诉奴家一声，好无情哪~~！”一阵娇声传来，简直媚到人骨子里了，一个长相十分艳丽的女子走了进来。“哎呀~~！女儿啊~你可来啦~！人家客人们都等地不耐烦咯~~”吹牛不打草稿！！！！
“妈妈~这可不能怪我啊~~实在是那边的客人缠着不让女儿走开啊~不然，女儿早就来了。”狐狸精！！！！
“哦呵呵~~夜公子、朱公子，你们是第一次来吧，来，我给您二位介绍一下，这位啊~就是我们仪春院的花魁，叫春香。怎么样？很美是吧？”老鸨献宝似的说。虽是在给我和冰山男介绍，你看那狐狸精！！她却直朝着桃花眼抛媚眼，还在放电呢！！！？？
我火大了，“哼！！这就是你们这的花魁？？？你们这水准会不会‘太’低了点？”
老鸨的面子显然有些挂不住，他再看向冰山男那边，希望挽回一点。谁知，冰山男只是冷冷地瞟了一眼狐狸精，就继续装木头。
这回狐狸精更恼了，“这位客官，再怎么说，奴家也是杭州城的第一名妓，全杭州城都找不到一个比我更美的了，您是不是在说笑呢？”
你美？哈！！我比你更美！！想着，我就把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
果不其然，一屋子的抽气声。
“你说，我是在说笑吗？”我轻蔑地对这狐狸精说。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愣是咬着下唇又嫉妒又羞愤地站在那。
这时，一个丫鬟跑进来，对狐狸精说道：“春香姐，到您表演的时间了。您快下去吧！”
要是平常，老鸨早就把这个冒冒失失的丫鬟赶出去了，但今天她却特别感谢她。她对我们说道：“各位，很抱歉啊~春香每天晚上都会在这个时候在大厅的舞台上给大家弹奏琵琶，所以她就先失陪了。春香还不下去？？”
“是，妈妈。”狐狸精忿忿地退下了。不一会，她一出现，台下就响起了刺耳的雷鸣般的掌声。
“哼！！！不就是琵琶吗？我也会！！”
“是吗？看不出公子还有这手啊~看来你还可以和我们春香切磋一下琴艺了。我们春香可是学了十多年了呢！不知公子你……”
我扬起下巴：“十天！！”
………………
“呃……老身耳朵不好使，请问公子您刚才说的，可是十年？”
“不！就是十天！对我来说，十天就够了！”
………………
“嘿嘿~~是吗？”她满脸黑线地敷衍我。
这时，我敏感地发现：屋内除了冰山男之外的人身体还在可疑地抖动，在……忍笑？！
可恶！！那我就一定要证明给他们看这是不是笑话！
我没好气地问老鸨，“狐……春香的琵琶弹得很好吗？”
老鸨可骄傲地说：“那还用说？我们春香啊~可是才貌双全啊~她是琵琶和歌艺真是应了孔夫子那句让人“三月不知肉味”，我们这大部分客人可都是冲着这个来的呢！！”
我撇撇嘴，望向桃花眼，用眼神询问着：是吗？
桃花眼先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摇头，在我杀人的视线逼问下才又缓缓地点了点头。我又火大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可就要好好欣赏一下了。”说着，我就起身出去，其他人也跟着出来，我们通通站在走廊上，望着大厅中央那个舞台。
正好，在狐狸精客套了好一会之后，表演开始了。
我闭上了眼睛。
……………………
一曲终。
我睁开了眼睛。对上的是狐狸精那示威的眼神。这个女人……我眯起眼睛。
楼上楼下叫好声不绝于耳。老鸨特别自豪地问我：“公子，您觉得怎么样？”
“只有一个字。”“哦~那~是哪个字啊？”她脸上仿佛写着：不用说了，一定是：好！
“烂。”我轻蔑地说。
“啊~~？”这回她可真接不下去完全愣住了。我想，我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吧。
哼！“唉~~~~~没想到这传说中的琵琶弹唱也不过尔尔。”我故意大声地说。
果然，引起民愤了。
“谁！！！哪个臭小子！！成心来找茬！啊~~？我们春香哪里不好了？？！！”
“就是就是，你小子不要命了？？！居然敢这么说我们春香？？！给我滚！！否则大爷我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
我一下楼，叫骂声顿时变成抽气声。我来到狐狸精面前。她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琵琶，开始弹唱--她刚才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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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了很久，人，还没有回神。
“不！！！不可能！！！！”淋漓又刺耳的叫声充斥着整个大厅。狐狸精发狂地指着我：“这首曲子的曲谱是我前几天才高价从谱曲人那里卖回来的，你……你不可能会的！！！！！”
“如果我说，我是在你刚才弹唱的时候记住的呢？”我轻松地解开她的迷团。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她仍是一个劲地摇着头，拒绝相信这个事实。
我把琵琶放下，对她说了最后一句话：“不管你相不相信，总之，这是事实。奉劝你一句：‘一山还有一山高’，别太拽了。”说完，我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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