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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页

书籍名:《风流烟花》    作者:辣椒炒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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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S,JJ可以改作者名鸟~~,伦家改成菊花帮帮主咋样??嘿嘿~~
  另外,上章少了点儿,我偷偷又写了点儿发过来~~呵呵~~我还得说啊,伦家真可爱~~

76
  之后的两天,琼碧落都没有出现。倒是长空柳给我弄出来个大麻烦。
  那天我本来打算去找靳悭竹,结果路上遇到长空柳,被拽去陪他煮药。
  到了长空柳的房间我彻底傻了,到处都是药材,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药材,还有很多是包在纸包里的。房间中央有六个火炉,上面架着煎药的锅。旁边的桌子上放了很多工具,大概是研磨辗碎用的吧。一股浓烈的药香差点儿没把我熏晕过去,我立刻转身就想出去,结果被长空柳死死抓住,“月月,月月,不要走嘛!你看我天天在这儿熬药多辛苦啊,我这可都是为了那些生病的可怜人!月月~”那双大眼睛黑白分明,明亮清澈,写满了委屈。
  长空柳像是伺候大爷似的,把我领到座位上,又屁颠儿屁颠儿地给我拿来了一盘葡萄才放心地去摆弄那些药材去了。
  我一边吃一边说,“长空公子,你这几天给人看病赚了不少吧。”长空柳背对着我忙乎着配药磨药称药煎药一系列的事,回答道:“其实也没有。给那些王孙贵族看病是赚了不少,但是那些生病的穷人,不仅没钱看病,抓药也抓不起,所以他们喝的药还是我自己出钱买的。”
  我听得愣了,跳了起来转到长空柳那边,“这世上还有你这种活着的好人?”不信不信坚决不信,长空柳这小子怎么可能这么仙风道骨。
  “咳,什么啊!”长空柳不好意思起来,避开我的视线,手脚迅速地煮上两锅药,“我师傅说过,医者若没有一颗至善的心,医术也必定无法登峰造极。”
  我不由感叹,这小子平时说话十句里有九句是废话,只有一句话有点儿道理还是他师傅教的,“你师傅很神奇啊!”我拍了拍长空柳的肩膀。
  “是啊,师傅是这世上最伟大善良美丽的人。”长空柳一边点头,一边快手快脚地又煮上了两锅药。
  我倒,不会这么变态吧。想着想着我就问了出来,“喂喂,别吹大了。伟大善良我理解,美丽就有点儿离谱吧。”说到美丽,我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琼碧落的样子,银眸,乌发,薄唇,那才真是天下第一美人。靠,你想什么呢,我愤怒地摇了摇头,把琼碧落那妖孽从脑子里踢了出去。
  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长空柳已经把最后两锅药煮上了,他转头笑着说:“一点儿也不离谱,二十年前碧华楼刚成立时,排名第一的是楼主倾烟,第二的就是我师傅哦!若没有这层关系,你说碧华楼能随便给我个房间让我长住么?”长空柳笑得很灿烂,跟朵花儿似的。
  我捂住额头,郁闷得不行。医神苏影,碧华楼公子?只能说……碧华楼真是养育人才的宝地啊!过了半晌,我虚弱地说:“你师傅有琼碧落好看么?”说完我立刻就晕了,靠,我一定是被这药味熏傻了,于是急忙改口:“啊不,有靳悭竹好看么?”
  长空柳万分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才答道:“琼碧落和靳悭竹都跟我师傅没得比。”说着,他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急急补充:“不过月月你和我师傅一样漂亮。”我倒没怎么在意他后一句,而是八卦地眯起眼睛问:“长空柳,你不是爱慕你师傅吧。”
  “不是不是。”长空柳拼命地摇了摇头,沉思了一下,才找出了一个形容词:“应该是敬爱吧。”他拉着我坐下,“趁现在煮药,我跟你讲讲我师傅和我的事吧。”我立刻点头表示同意,竖起耳朵把狗精神发挥到极致。
  “我是个孤儿,我爹说他是在一棵柳树下捡到的。当时包我的布上印着’长空’这两个字,所以我就叫长空柳。我爹当初收留我纯是因为那块布料价值不菲,他一直等人来领我然后得到一大笔钱,却一直没等到。所以他可能觉得挺不划算,就拼命让我干活。不过这些都没什么。我小时候就很喜欢草,总是摸着草跟草说话,爹娘就骂我傻。久而久之,镇上的人就都称我为砂子,叫我干什么去也以傻子称呼。后来我也想,我或许真是个傻子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草,喜欢它们细微的颤抖,喜欢它们或深刻或浅显的筋络,我觉得我们能沟通。”
  说到这里,长空柳伸长手臂拿了粒葡萄吃掉,然后继续。
  “有一年夏天,娘生了场奇怪的重病。爹请了很多镇上的大夫来看,可是没用。娘还是天天躺床上,面色蜡黄。爹都快要疯了,有一天他出去砍柴。带回来个白衣公子,也就是我师傅苏影。”长空柳顿了一下,微微一笑,“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师傅,惊为天人。白衣若雪,黑发飘逸,清雅高华皓质流辉,仿佛踏雪破月而来。那双温润如同墨玉的双眸又是何等的风华绝代。我甚至都不敢靠近他,谁知师傅竟然先过来拍拍我的肩,还笑着说我看起来很聪明。我爹特别不屑地说,我一点儿也不聪明,笨得要死,完全是个傻子。我当时特难过。若有人在你的神面前说你的不是,你肯定也会难过的,对吧。”
  我点了点头,却在心中想,那谁是我的神呢?
  “师傅给娘开的药方很神效。娘当天晚上甚至可以坐起来吃点东西了,虽然爹再三挽留,师傅还是执意走了。那天晚上,我就躲在柴房后面哭,哭得很伤心。但我从抱着的膝盖中抬起头时,看到的是师傅,他一身白衣,蹲在我面前,墨玉般的眸子温润无比,笑容灿烂得可以撕裂黑夜。他伸出一根莹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抹去了我眼角的泪,然后小声对我说,’你不傻,只是他们不懂。’对,就是这么一句。不为别的,只为这句话,师傅就是我心中的神。”
  说到这,长空柳笑得更开心了,他指了指胸口,“我一直记着呢,记得还很清楚。那天,一轮明月挂在空中,周围有很多野草。我就晕晕乎乎地跟师傅说,我能跟草交流。师傅笑了,那种很温暖很温暖的笑,他让我给他表演一下。我就握住一根草,却什么都感应不出来,但我不想让师傅失望,就瞎编说草渴了。师傅就走到井边,吊了桶水上来,然后倒在草地上,说是给草喝水。于是我就在那个破旧的柴房边,度过了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个夜晚。非常非常的开心,不知道如何描述的开心,多年以来从未有过的开心。其实有些感情真的是很莫名其妙,就因为那么简单的一句话,我跟师傅走了,蛮有那种义无反顾的味道的。我努力地学好医术,就是想证明给师傅看,他说的对,我不傻,我确实不傻。”
  听到这里,我不由喃喃地问:“那现在呢?”
  “现在很好啊,我给别人治病,他们都很感激我,说我很厉害,不会说我傻啊。”长空柳双眼清澈无比,纯纯地看着我。
  “你师傅真好啊!”我不由感叹道。这种故事很感人,它简单而真实,没有什么是是非非,大起大落,只是淡淡的感动,淡淡的温馨,一种情绪罢了。
  “呵呵,我师傅在我下山前还特意嘱咐我,说一定要在二十岁后才可以去青楼,才可以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长空柳贼溜溜地笑。
  “那长空公子找到没啊?”我也学他,贼溜溜地说。
  “找到啦~就是月月啊!”长空柳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我身上。
  我毫不在意,继续跟他闹:“长空小柳,你可别玩火哦!上回你强吻我,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月月,说真的。”长空柳直起身,双眼闪着执着的光,认真地说:“我喜欢你。”
  “嘿嘿,”我感到有点儿不对劲,讪讪地说:“长空小柳……”
  “月月,我去问过靳悭竹,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长空柳坚定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我,“他说,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你的视线会永远跟着那个人,你会不顾一切地想要接近他,你会想向他倾诉一切,你会想永远粘着他,你会希望他的眼里只有你,也会希望他永远开心。”长空柳靠近我,继续说:“月月,真的是这样,真的是这样。我真的喜欢你啊!”
  我浑身僵硬,忽然烦躁无比,万般无奈郁闷地说:“长空公子,你的药快煎糊了。”
  长空柳的表情忽然很哀伤,明晃晃的哀伤,他凑了过来,在我的唇上留下了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一沾即走,但那种清甜的味道在药味弥漫的房间里还是格外突出。
  “月月,你都答应了要嫁给我了!”一颗泪珠从他大而亮的眸中流出,滑过脸颊,又滴落在我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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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管他的,都一锅煮了。
  最近格外烦闷,做题做得要吐~郁闷郁闷郁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算了,滚回去做题。。。

77
  我冲出长空柳的屋子,站在一大堆不知名却幽香扑鼻的花丛间,无奈地仰起头。天空是苍蓝色,一望无际的苍蓝,蓝得纯净,蓝得让人忍不住想流泪,一朵白云拖着臃肿的身躯晃悠晃悠地飘过。我右手竖起中指就想向天比划一下,却忽然想起似乎挺多小说里主角因为冲天比中指被雷劈了,于是讪讪地放下右手,不过还是故作凶狠地高声向天喊:“喂!你听好了。我不要桃花运!听到没?我不要桃花运!你给我记住了!”(嘿嘿,小样儿,你死定了!冲我叫嚣?)
  说完之后,我觉得放心多了。摇摇摆摆地去找靳悭竹。其实当时我心情挺平静,我很确定我对长空柳的感情。可以说是对一个调皮弟弟的关爱也可以说是对一个玩伴的友爱。但却绝对不是爱情。所以刚刚我也只是震惊不知所措一阵儿,然后就是无奈,心绪却没有一丝翻滚。
  跟琼碧落不同,琼碧落说那些话时,我只觉一阵期待,又是一阵痛苦,如同置身于滔天巨浪中,一波波无穷无进的沉沦。想到这儿,仿佛琼碧落又躺在身边,唇微弯,眼轻眯,淡淡地说:“吃到天鹅肉的就不叫癞蛤蟆了。”靠,你TMD就是一贪心的癞蛤蟆,我站在靳悭竹的小院门口,狠狠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小竹子!”我笑得跟一朵向日葵似的,用黄梅腔高声喊。“啊?”靳悭竹正趴在地上,一只手抱着竹子,另一只手撑在地上,探头向桌底下看去。他看到我,抬起头,尴尬地发出一个单音节。“天啊,你干什么呢?”我惊讶地合不拢嘴。“呃,小月又调皮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靳悭竹站起来,拂了拂长衫下摆上的灰尘,然后轻柔地把竹子放到红木桌子上。
  我顿时感到汗颜不已,你看人家靳悭竹的兔子竹子怎么就乖乖的呢?真是给我丢脸,给小月这个名字丢脸。这个死兔崽子,我撸起袖子,恶形恶状地说:“我帮你找,找到之后,非得狠狠教训它一顿不可。”其实我这一举动有点儿公报私仇的嫌疑,上回小月这个兔崽子狠狠咬了我一口,然后就躲到靳悭竹怀里去了,害得我一直没机会报复它。
  正当我在脑海里勾勒着几百种冷血剥兔皮的方式时,靳悭竹拉住我的手,然后慢条斯理地帮我把袖子放下去,瞳仁是温润的墨色,动作轻柔,肌肤擦过的瞬间,清爽细腻。他面含春水般的笑意,轻声说:“不用了,小月也就调皮那么一会儿,累了,它就会回来了。”
  那一瞬间,我感觉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刺穿了,空洞洞地难受。是啊,小月调皮够了就会回来,可我呢?我调皮够了么?我可以回来么?真的可以回来么?我茫然地说:“是啊,累了就会回来了。”钻进靳悭竹的怀里,我忽然想,我不调皮了好么?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么?
  “呵呵,你最近怎么这么喜欢……”靳悭竹伸手温柔地揽住我,柔软的乌发荡在我胸前,丝丝缕缕的幽香。“怎么,不服啊?”我嚣张地伸手扣住靳悭竹的腰,“不服可不行啊!”“恩,不是不服。”靳悭竹微微一笑,任我像树濑一样挂在他身上,笑得依然清俊潇洒。“那就是服呗!”我开始胡搅蛮缠找茬耍无赖,一边在靳悭竹身上大施碌山之爪。“恩。”靳悭竹的手轻轻滑过我的发际,“月,你最近有些奇怪。”
  我立刻浑身僵硬,勉强地扯出一个自己看着都得哭的笑容,“没有吧。”三个字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虽然我有掩饰心情的浮动,虽然靳悭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居然还是能感觉到。想必是,因为在乎所以敏感吧。“没有就好。”靳悭竹淡淡的语声仿若叹息般,慢慢消散在房间里。“小竹子……”我嗓子涩涩的,试图说什么,最后终于放弃了,只是吐出了他的名字。
  傍晚,小厮过来通报说琼碧落到了。我在心中叹息一声,愤怒地冲出去见他。结果在路上,心虚地想想,觉得还是不要这么做作。期待就是期待。高兴就是高兴。即使只有那么一点点,也不能假装成愤怒啊!想到这儿,我就把那副愤怒的表情彻下去了,脸上还点了点儿微微笑。
  琼碧落今天没有进碧华楼,而是牵着他那匹赤胤站在碧华楼大门口。他一身黑袍,身边是赤红色的马,挺拔卓然地站在树下,漫天的青涩枝叶,铺天盖地笼罩住他。树影投映在他的狐狸眼中,竟然让我起了一种错觉,似乎他的瞳仁是黑的,黑得斑驳,黑得璀璨。我摇了摇头,缓步向他走去,感觉很诡异地恍惚。
  “琼王爷,您又找我什么事啊?”我再次祭出一张臭脸,拽拽地歪头说。
  “发请帖啊!把那个东风补全了。”琼碧落笑眯眯地扬起一大叠红色的纸。我急忙伸手拿了一张看。看完之后,我抬头,眯着眼睛看了琼碧落一眼。琼碧落则无辜地睁大那双狐狸眼,眨巴眨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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