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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此章完)

书籍名:《倒霉虫穿越记》    作者:羊咩咩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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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回去,亲爱的
  夜色降临,黑幕越加浓重,月光都潜藏在云层之后,不泄露出一丝一毫的月华,但街道上人来人往,灯火通明,一点也没受影响。正所谓“越夜越精彩”是也。
  而此刻,霓裳院中一片寂静,鸦雀无声。只有凌晨下巴快掉下地的呆样。
  凌晨颤抖的手指指着眼前的玄衣男子,咽咽口水,“清场?那我还要做生意的?你可知道我这个场子……”显然,凌晨已经自动把老鸨的角色代入,入木三分。
  玄衣男子身旁的紫衣人按着太阳穴,不住地感叹,这小子不知死活啊。呃,还是该说死性不改呢?
  玄衣男子没说话,冰冷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杀意,随之收敛,几锭亮澄澄的金元宝如变戏法般忽然出现在手上,展现在凌晨眼前。
  那闪亮的光芒让凌晨自动消音,咽下即将发表千字言论,笑哈哈地凑近男子,“呵呵,清场嘛,简单得很,马上办妥啊。”说话的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过金元宝,一双妙目霎时凝固在它们上,目不转睛。
  于是,紫衣人再次有幸见到凌晨的变脸绝技,顺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那个纯熟让他望尘莫及啊。
  “青儿,清场。”凌晨唤来青儿,背转身,在两人的死角之处,不着痕迹地在青儿手心写上三字,“告之月”。
  “你的名字?”挑高的眉,微眯的眼睛,冷淡的声音,华丽的嗓音,巡视着凌晨的上上下下,眼角却有意无意间望向楼梯之处。
  凌晨生生打个冷颤,手心捏出一把汗,“凌晨,我叫凌晨。”眼刀甩向玄衣男子身旁的紫衣人,有如利箭。
  紫衣人刚无辜地耸耸肩,玄衣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初起的晨曦?好名字呢。”
  “谢谢称赞。”微笑着,凌晨不带诚意地应答着。
  缓缓地,玄衣男子的唇边扯出一抹笑意,淡淡的,冷冰冰的,微眯起的眼睛里,杀意已不容忽视,手指微微弯曲。凌晨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铺天盖地压来,让他几乎不能呼吸,忽然之间,凌晨眼前一个黑影掠过,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紫衣人搂过凌晨,望着玄衣男人,道:“殿下,凌晨无知,请看在燕熙的份上,饶过凌晨一命。”
  玄沐染眉峰紧拢,眼中闪过一抹了然,“他是你的人?”
  “才不是!”已经恢复过来的凌晨一听到此话,顿时跳开燕熙的怀抱,气急败坏地澄清两人的关系,还不忘恩将仇报地瞪燕熙一眼。
  “燕熙,看来你还没有驯服你的宝贝呢。”玄沐染含着笑意,眼睛里的寒光淡去,手指还是在保持原状。
  燕熙心知玄沐染还没有完全放下杀意,连忙长臂一伸,把凌晨紧紧抱在怀中,不顾他的挣扎,禁锢在胸前。
  “凌晨有点不乖,燕熙会好好教导。请殿下原谅。”望着玄沐染,燕熙抱着凌晨小心翼翼地转动着身子,退到安全范围。
  凌晨再白痴、再迟钝,也能感觉到刚才的杀意是货真价实的,不是假冒伪劣的。摸摸自己纤细的脖子,脑海中冒出“身首异处”四字,背后一阵寒意升起,乖乖地靠在燕熙身上,头搁在燕熙的肩膀上。
  燕熙难得见凌晨的乖巧,脸上泛起温柔的笑意,可怜凌晨没有看见大靠山唇边一闪而逝的奸诈,还来不及发表一下心里那一丁点的谢意,燕熙已然低下头吮-吸着他雪白的脖子,沿着优美的锁骨,印下一个个粉色的红印。
  凌晨只感觉到脖子上一股温热的湿意,酥麻的痒传导全身,鉴于某人趁人之危、趁火打劫,明吃豆腐的行为,心中那一丁点的谢意顿时烟消云散,蒸发地干干净净。
  玄沐染笑看这一幕,脸容中一抹凛冽的寒光,“燕熙,要好好照看你的宝贝啊。”单凭焉在此处,足够此人千刀万剐了。
  燕熙褪下笑意,正色地盯着玄沐染,刚想说话,楼梯上已经传来一个清冷也雅丽的声音,“殿下,你此话何解?”
  三人同时抬头,只见月雪白的玉臂抚着木头的扶手,踏着小碎步,一步一妖娆的风情万种姿态自阶梯上一下一下往下走,铃铛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中响起,震荡着人心。脸上的寒霜增加了征服的欲望。
  “焉……”
  “月……”异口同声,只是喊出的名字不一样。
  月走到三人跟前,朝着玄沐染轻轻一拜,“草民见到殿下。”没等玄沐染回答,脸已经转向凌晨,用平淡无起伏的声调道:“晨哥,让我跟殿下两人好好聊一下吧。”眼光瞥向燕熙,意思不言自明,速速带走某个不知死活的人。
  燕熙明白,点头,抱起某人往门外走。可惜燕熙忘了要封口,祸从口出的真理是不容置疑的,“殿下,不管月是谁,他首先是霓裳院的。”
  此话一出,燕熙和月两人顿时僵住了身体,内心呻吟道,老天爷啊,请降下一道雷,劈晕了那个人吧。
  燕熙已经没胆量去猜测玄沐染的怒气和恐怖的脸色了,加快脚步,望凌晨的房间走去。
  “好一个凌晨。”玄沐染怒极反笑,脸上泛起温柔的笑意,很轻很轻的声音。
  毫不迟疑,月决定转移玄沐染的注意力,“殿下,请随我来。”
  随着两人身影的消失,大厅中一片空无,只余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如果墙有耳朵,静静聆听来来往往的人们的故事,每段故事都演绎着人生的酸甜苦辣,悲痛与幸福,会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吗?
  而此时在凌晨的房间中,两人正在大眼瞪小眼。
  凌晨一入房就一把推开了燕熙,气鼓鼓地等着燕熙。
  燕熙没好气地叹一声,“凌晨,你究竟知道那人是谁不?”
  凌晨翻了一个白眼,“知道啊,殿下嘛,不就是皇帝老子的儿子?”
  燕熙抚着额头,头开始作痛,好想大吼,既然如此,为啥当那人是阿猫阿狗一般的人?深呼吸,忍住,才一字一顿地解释,“玄沐染,不仅是殿下,还是当今的太子殿下,未来的皇帝陛下,明白了吗?”
  话音刚落,燕熙就听见耳边“噗通”一声,只见凌晨一个大屁股跌坐在凳子,发出巨大的声响,一脸的出神。
  燕熙这才平衡一点,升起一丝轻松,这小子总算知道危险了吧?知道啥叫教训了吧?知道什么是厉害了吧?哼……
  “啊……”果然,凌晨抱头痛哭,后悔莫及,燕熙满意地点点头,刚想安慰一下,“太子殿下?真吝啬啊,怎么才给我这么几锭金元宝。”
  眼前一黑,燕熙嘴角抽搐,头顶都几乎冒青烟了,这家伙,无可救药!他错了,他不该跟这种人谈身份,聊危险的。分明的对牛弹琴。
  忽然,凌晨颇有深意地望了燕熙一眼,轻声问:“那你为什么又要保我?”
  燕熙愕然地与凌晨对望着,随之浅笑出声,走进凌晨,捏捏凌晨的鼻子,“因为我还没有吃了你。”
  瞥燕熙一眼,凌晨骂了一句,“色狼。”
  揉揉凌晨的头发,燕熙圈着凌晨,“傻瓜,放心吧。太子殿下不会伤害月公子的。”
  凌晨想不到燕熙竟然看出他内心的担忧,叹一口气,瞄瞄燕熙,才正色道:“事实上,他已经伤害了。”单是他的身份,对月已经构成一种伤害了吧。
  爱情,有时候就是禁不住身份、地位的差距,越高越是如此,高处不胜寒不是说着开玩笑的。有得必有失,自古皆如此。
  可以跨越一切障碍,幻化出美好奇迹的爱情偶尔也只是一个瓷娃娃,一丝一毫的伤害都会造成不可挽救的灭顶之灾。
  收紧双手,燕熙搂紧凌晨,贴着他耳边,喷出热气,“就算这样,也是作为外人的我们能插脚进去的。”
  “我只是想……”凌晨望进燕熙闪亮的眼眸,吞下了说不出的话语。
  燕熙拉起凌晨白皙修长的手指,放到嘴边,伸出艳红的舌头,轻轻舔着,感觉凌晨的颤抖,“晨,跟我回京吧。”
  收回手指,挣扎出燕熙的怀抱,拒绝了燕熙的邀请。
  “晨,冷静听我说。秦焉一定会跟玄沐染回京的,这不由他选择。而失去秦焉的庇护,玄沐染定然会灭了霓裳院,同时,你的性命也会悬于一线。”燕熙双手搭上凌晨的肩,理智地给他分析。
  “好,我就到京都去开一间霓裳院。“撇开头,凌晨赌气的说。
  “你这是逼玄沐染灭了你。”燕熙已经没话可说了,心里盘算着,等秦焉一走,就把这小子敲晕直接捆绑带走。哼,绑架就绑架。
  凌晨推开燕熙,坐下,倒了一杯茶,闷闷的说,“那你说,我以什么身份跟你回京?”男宠?宠侍?哪一个都足以使他跳完黄河再去跳淡水河。
  燕熙放声大笑,花枝乱颤,隐隐透露出的魅惑再次让凌晨看傻了眼。
  挑高凌晨的下巴,燕熙温柔地印下一个吻,引诱着羞涩的香舌与他的飞舞、交缠,彼此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傻瓜。”几不可闻的叹息。
  与此同时,另一端的房间里则是完全不同的气氛。
  “焉,跟我回去吧。”匍一进房,玄沐染就从后面抱住了月。
  转过身,顺势挣脱了玄沐染的怀抱,月望着曾日夜思念的人,道:“殿下,我不会跟你回去的。请不必多费唇舌。”
  玄沐染脸色一寒,淡漠的脸容染上一丝怒色,“焉,你不信我会把霓裳院夷为平地?还是说那个叫凌晨的男子朝不保夕?”
  “玄沐染,你在威胁我?”月心一窒,眼眸里的火光也在闪烁,脸色也是彻底的冷漠,语调低沉。
  “如果本宫说是呢?”一字一顿的语气,唇边牵起一抹笑容,冰冷而无情。玄沐染靠近月,伸出手抚摸着月丝绸般柔滑的脸蛋,很轻柔。
  “本宫?你是第一次对我用这个自称。”一声苦笑,月自嘲道。
  手指随意地拨弄着月垂与肩的发丝,淡淡地笑,笑意却没达到眼里,“既然焉当我是殿下,本宫又何必把焉当故人呢?”
  月低下头,掩去眼中一闪而逝的悲哀和讽刺,再次抬起头,已然面无表情,嘴角禁抿,“既然殿下这么说,也就不要怪月直接了。请殿下回京吧,月是不会跟你回去的,殿下不必浪费时间。还有,请殿下放过霓裳院及其一干人等。”
  闻言,玄沐染紧握住拳头,焉竟然敢用这幅模样来应付他?焉这个表情,他再熟悉不过,以往对敌,焉就是这千年不变的淡漠。
  怒极反笑,“好,好,秦焉,本宫倒要看看你会不会回京。”玄沐染冷哼一句,深深望了月一眼,就要甩袖而去。
  此时,月冷静淡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殿下,你该不会忘记当年我们联手陷害吏部尚书的事情吧?”
  玄沐染停下脚步,不动声息,“什么意思?”
  月微微一笑,“殿下,你应该记得,最后的证据和真相都是在我的手上,不知道这些证据如果到了三殿下手上,会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呢?”
  玄沐染哈哈大笑,“想不到你竟留这一手。不过,你以为三皇弟能凭这个绊倒本宫吗?也未免小看本宫了。”心思急转,眼中凌厉的寒光流转。
  月胸有成竹一笑,“绊倒不了殿下也会手忙脚乱吧。置于留一手,只是以防万一,这不是殿下教我的吗?”话虽如此,汗却沾湿了手心。
  “好。本宫应你此回。”
  月松一口气,几乎要软到在地上,“月谢过殿下恩典。”
  玄沐染临离去前,轻飘飘送来一句话,“只是不知道卧榻在床的秦大人的病情如何呢?”
  等玄沐染走远,月跌坐在地上,脸上一片迷惘。
  爹病了吗?心一紧,泛起隐隐的担忧。玄沐染为什么要对他说这句话呢?
  哈哈,他怎会有那些证据呢?唯一的证据早就被他毁了,他怎会留下把柄让人有机会陷害玄沐染呢?可惜,那个人永远也不会信任他,如果他相信自己,哪怕只要有那么一点点,也都能猜到自己不过在装腔作势,唱空城计。
  原来,所谓的爱和信任都只是一场镜花水月,多年的爱恋都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也罢,也罢,不曾得到何来是去呢?
  他又何曾得到过呢?
  冰凉的泪水,滴落在地上,慢慢蒸发……
  蒸发的又何止是一滴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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