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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页

书籍名:《白烂笔记》    作者:大白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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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估计也有点犯困,一听就很不耐烦地道:“谁他娘的要摸你那个平胸,手感还不如胖爷我的B罩杯。” 由于我们四人是背贴背坐着的,我的左右两边分别是胖子和闷油瓶,背后是黑眼镜。黑眼镜手再长也不可能凭空摸到我的前胸,所以唯二有可能的就是我旁边的这两个人。要是在平时胖子说出这话来我恐怕还要笑话他两句,可这时我只觉得自己都快哭出来了。
  胖子说着似乎也有点清醒过来了,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他娘的,难道是小哥想趁着月黑风高……”这次闷油瓶倒是很快截住了他的话头:“不是我。”
  我顿时觉得浑身的汗毛都要炸开来了,胸口的那只手贴着我的T恤又慢慢地往下摸去,摸得我整个身子一片冰凉。说实话这一刻我还真巴不得是闷油瓶在摸我,那我至少还可以放松了坐在那儿随便他摸。可是这凭空多出来的一只手究竟是谁的?要是眼前能亮起一点灯光让我看清楚就好了,可是要跟一张恐怖的怪脸面对面这样的事情我又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我头皮一阵发麻,咬了咬牙伸手往胸前抓去。可是那只手的反应极快,我只有一瞬间触碰到了它,下一秒就不知所踪了。这时一边的胖子也伸手过来抓我身上的那只手,胖子这人手黑得不得了,摸起来就跟揍人差不多,要不是我对他还算了解,肯定会以为他是在公报私仇,便吼了一声:“手跑了,别摸了!”
  这时耳边便响起了一阵哐哐的声音,像是有一个身形庞大的东西在运动,闷油瓶啧了一声,竟起身就向那声音追去。我叫了两声小哥他也不回应我,鬼使神差之下我竟也手一撑身子站了起来,冲着闷油瓶的脚步声追了过去。
  可是一跑出去后我才觉得有点后悔,这种浓稠到无法突破的黑暗里,我的眼睛一点用都派不上,只能凭借自己的耳朵,可是现在我怎么能分辨出来哪个声音是闷油瓶的呢?更别提这斗里到处都有机关和陷阱了。我一边想着一边凝神去听,这时我竟发现我的左前侧似乎有一点幽暗的光。
  我连忙试了试我的狼眼,可还是打不出光来,难道那些光是从触龙身上发出来的?我便顺着光源走过去,发现那应该是耳室中的一个。走进去一看,光似乎又灭了。耳室里一片寂静,我的心不由往下一沉,回过头去,竟看到眼前已是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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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奇景
  我的腿登时就软了,往下一看竟然都见不到底。
  然而我仔细一看,却觉得这个景象有点眼熟,白雪延绵,白得让人有点雪盲,两边的山峰全被我踩在脚底,好像还有雪在簌簌而下,左前方有个青色的暗胎,被结在冰里有点看不清楚。他娘的,这地方不就是云顶天宫所在的地方么!
  可是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连云港的白塔地宫为什么会连接到长白山顶?还有闷油瓶在哪里?我正惊异不定,这时脚下的雪竟像是融化了一般飞快地往下滑,我吃了一惊,心说难道是雪崩,这时已经感到脚下一松,人笔直地掉了下去。
  我虽然对普通的危机已经能应对得面不改色,但是这种失重的恐惧还是无法忽视,立刻就紧紧闭上了双眼。过了一会儿似乎没有任何痛感传来,就睁眼一看,谁知眼前居然是巨大的一张怪脸,我被吓得差点叫出声来,这才发现那是一群人面鸟,我似乎是被其中的一只带着飞在一条漆黑的墓道上。那鸟飞得忽高忽低,让我的视线一片模糊,突然一个俯冲,就让我的脸对上了一个阴兵。我脑袋嗡一声就炸了,那阴兵的脸极长,看起来没有任何表情,下一秒有似乎齐刷刷换上了一副诡异的笑脸。那笑纹越裂越宽,往耳边撕开,黑洞洞的嘴里拖出一个一个巨大的蛇头。
  这些蛇扭动着身体从阴兵身体里爬出来,简直就像是在褪去一张蛇蜕似的。团成了一团,密密扎扎的一眼望去全是青黑色的花纹,让人觉得十分恶心。我在心里骂了一声娘,想跑却又无从下脚,只能任那些蛇在我脚边绕来绕去,蛇这种东西一向都是挪动得十分缓慢又万分灵活,被那一双双猩红色的眼睛盯住的感觉就像是下一秒就会被咬上一口,让人十分毛骨悚然。
  谁知那些蛇绕着绕着,竟又缠成了一株一株的榕树,盘根错节地连成一大片,挂下一条一条的枝干混进根系中,与我在秦岭终曾见过的景象十分类似,只是那青色的树顶上有成片的尸蟞在往外钻,垂下的枝条上挂满了人的残肢。我被扔在了那条一线天上,脚刚踩下去,岩石竟在瞬间就崩碎了,滚谈的黄泉水冲着我浇过来,我拼命想往岸边退却怎么也离不开那股沸水的追逐。
  而那些水花在我的脚边溅开后,竟丛生出了一股一股的头发,头发在地上越积越多,像是爬虫一般往我身边蔓延,一只一只的禁婆也如同贞子般从土地里钻出来,抬起脸往我这里爬来。同时这些禁婆的眼眶和耳朵里又在不断地冒出那种白色的粘糊糊的虫子,看起来十分恶心。
  我感到自己避无可避,谁知那些禁婆竟也不来袭击我,反而在地上开始扭动,这时我便看到她们的肚皮几乎被撑得透明,里面一团一团的手在疯狂顶动,有几只已经从伸出来,带出了十分粘稠的黑液,分明就是那种十二手的怪物。然而还没有等这些怪物从禁婆的肚子里完全爬出来,就有一群老鼠涌出来,在禁婆身上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
  这时我一恍神,竟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只船上,前方是一个洞穴最宽敞的部分,两具水晶棺材幽幽地躺在那里,正是瓜子庙的那个尸洞。这时我已经感觉有点不大对劲了,可这时我低头一看,船的两弦竟突然出现了许多只流血的人手,在使劲地把船往水底拖。我被摇晃得几乎快要吐了,然而那些被灌进船里的,竟不是水而是渗着血的黄沙。
  我看到这景象又惊呆了,一个浪打来,船竟被越托越高,黄沙下露出了一排一排的陶罐子和面目狰狞的人头,我心说不好,果然这时黄沙里的血迹就变成了一片的蟞王冲我飞来。
  这短短一分钟内我受到的刺激太多了,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这时我身后突然模模糊糊有个声音似乎叫了我的名字,由于太不清楚了,我甚至都不能确定。但是只隐约觉得那声音似乎有点心焦,心说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便勉强回头一看。可我什么都没看见,只觉得鼻尖一凉,这时咔哒一声,在我眼前竟又凭空出现了两块黄黄的像是鸡血石一样的东西,我被吓得倒退了一步,这才看清,那竟是一张巨大的黑色怪脸,刚才正跟我鼻贴着鼻,而那两块白中带红的东西,则是它睁开双眼时露出的眼白!
  我只觉得浑身的血都要凝住了,那张脸十分大,黑乎乎的一团,没有眼珠子,睁得巨大也只有两片昏黄的眼白,上面纵横交错着许多条血淋淋的纹路。我头皮都要炸了,心说难不成刚才摸我摸得不亦乐乎的就是这个东西?一边就把腰间的双管猎枪给拔了出来,心想要是它还敢上来继续摸,就给它来一梭子。
  那个东西似乎也摸透了我的想法,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被看得也有点不知所措,心说难不成这只粽子还真他娘的只爱摸胸不会取人性命?还是说它摸我摸出了点感情暂时不想对我下手?我正在奇怪,那东西突然就一爪子往我脸上呼过来。我勉强往下一蹲闪过了,又被一脚踹在大腿上。我被踢得往后倒,立刻就顺势开了两枪,把那东西打得浑身一晃。
  这时我听到不远处的闷油瓶叫了一声:“吴邪?”我一边一翻身躲过一脚,一边叫道:“小哥,我在这里!”
  闷油瓶似乎凝神一听判断出了我的方位,向我这边跑了过来。本来那个黑脸怪正往我身上扑,这时就被闷油瓶一脚扫到了墓壁上,那怪物似乎有点撞懵了,我连忙趁机把子弹上了镗又给它补上几枪,它的眼睛中枪,顿时一股腥臭的液体就喷了出来,那东西挣扎了两下,贴着墓壁跑走了。
  闷油瓶一到我才松了口气,这时又想起身后飞来的蟞王,连忙往后一看,可只有一团漆黑,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感到十分奇怪,这时又试了试手电,竟发现有光能照出来了,我看了看闷油瓶,发现他身上有一道一道的血痕,不知受了多重的伤。可见他之前应该已经在黑暗中与那只咸猪手粽子过过几招,也难怪我之后的几枪可以轻易得手了。
  我们又折返回去找胖子和黑眼镜,胖子这家伙竟已经打起了呼噜,我上去就照着他的屁股来了一脚,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砸吧了一下嘴,翻过身继续睡。还是黑眼镜笑嘻嘻地把两根筷子□了他的鼻孔里,这才让胖子醒透了。我忙叫胖子把医疗箱拿出来,又撸起袖子给闷油瓶处理伤口,顺便把我刚才在耳室里的经历给大家讲了一遍。
  本来我以为那可能是幻觉,谁知越讲我越觉得不对,如果是幻觉的话,为什么我只有视觉在参与,换句话说,在雪山上我没有感觉到冷,被开膛的禁婆没有让我闻到臭味,而种种粽子怪虫也都没有来袭击我。然而在幻觉里,五感都会随着我的大脑意识出现,这点很难解释得通。
  这时胖子突然说道:“这不就是模拟过山车么?”
  闷油瓶和黑眼镜一听就有些疑惑,可胖子一说我就理解了他的意思。所谓模拟过山车,就是由一个巨大的圆形屏幕和一截车厢组成的一种娱乐设施,在屏幕上放映各种惊险效果的同时,由车厢配合完成下坠上升与倾斜的动作,使人在室内甚至可以得到室外过山车所无法提供的体验。
  剩下的两个人不明白我并不感到惊讶,因为据我所知国内的游乐场里并没有这种东西(就算有我也很难想象他俩会跑去那种地方玩),我也是大学毕业那年去大阪环球影城*的时候才玩过一次。但问题是,胖子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
  胖子一见我质疑他就很不高兴地道:“这算什么,胖爷我还去过滴死你呢。”
  我听了不禁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胖子说的应该是迪士尼,难不成胖子还出过国?不是我看不起他,可他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有留洋经历的人,更何况他如果去过美国**,怎么从来没跟我们说起?另外,耳室里又为什么要让我经历一遍那样奇诡的场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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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指的是蜘蛛侠那个项目
  **迪士尼其实很多国家都有,但是有类似于模拟过山车的项目的应该只有佛罗里达的迪士尼世界的epcot主题公园,所以这里就不多解释,直接默认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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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手尸
  照明既然已经恢复,我就打算去看看棺材那边的情况。这种时候胖子的态度总是最积极,立刻就自告奋勇要跟我一起。而闷油瓶和黑眼镜都是伤员,就留在原地休息。手电一打,四周的壁画都被映了出来,本来我只晃了一眼,感觉和外面的差不多,但这时才觉得有点异样,仔细一看,几乎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些壁画讲述的内容明显是一个故事,一开始是一对华服男女跪在一棵树下,似乎是在许愿,这对男女的衣着不像是中原人,但肯定非富即贵。然后这棵树就变得血红,一条巨蛇顺着血树下来产下了一枚蛇蛋。紧接着就是蛇蛋孵化,竟然产出了一个似人非人的东西,但是由于地宫常年处于积水的状态,画面受潮已经有所破损,我只能大致看出是一个和人差不多的形状,但是又有点不同。随后画面就进入了这个“婴儿”吃喝的场景,它的地位应该很高,一顿饭简直有国宴水准,面前堆满了盘子,华服男女也坐在一侧笑容可掬。可是我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些盘子里装着的食物竟然是各种毒虫,虽然看不到十分详细也能大致分辨出有蜈蚣蜘蛛和尸蟞。然后画面又一转,这个东西已经长得十分大,与华服男女相比简直要大上一倍,他们三个竟坐在桌前分食一具的尸体,那个东西正由仆从伺候着从头顶穿凿的洞中吸食人的脑髓,而华服男女则分别在吃心和啃大肠,弄得满脸都是鲜血。
  我立刻就感到一阵反胃。历来只有饥民耐不住饥饿去吃死人肉的,怎么权贵也会有这种行为,还弄得如此光明正大,这又不是在吃刺身。当下就掉转头去看下面的画,可接受度就强了很多,是那个东西穿着十分华美的衣饰袖着手侧面立在战车上。我这才看清那东西一边身前叉着手,身后竟还拖了许多只袖子,看起来仿佛是穿了一个很大的裙撑。这么说来,莫非这画中的主角就是长着十二只手的万奴王?我连忙去问胖子的观点,胖子立刻就道:“长这么多胳膊还不怕缠成一团解不开的,除了那小子还能有谁?”
  我却还是觉得心里发凉,这壁画上的故事莫非就是万奴王的身世?无子的贵族向厍国的青铜神树许愿求子,结果求到了一个蛇产下的怪胎,以虫蚁和人肉为食,这样一来传说中万奴王是从青铜门下爬出来的怪物就说得通了,毕竟它的身上有蛇性,爬行比行走对它来说更加本能。从我第一次下斗开始,蛇就是各个墓穴中都存在的一环,想必十分重要。而蛇是十分长寿且有妖性的动物,曾经在山西的煤窑里就挖出过一条十分粗的千年青蛇,那万奴王会不会也有很长的寿命?而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通过蜕皮来剥离旧的细胞和角质,其实这种习性和裹在玉俑里的活尸不谋而合,不知道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样的关系?而这个墓室,难道安葬的也是万奴王吗?
  我还在思考,胖子却已经等不及要看棺材里的情形了,便道那万奴王就跟扎了一针激素长出十二个翅膀的肉鸡没两样,我看的这么出神,难道有什么特殊兴趣。我一听也有些失笑,便想先去看看棺材上的铭文也好。其实我这时候已经被折腾地去了半条老命,可是闷油瓶又当血牛又当苦力,应当让他保存体力,于是就强打起了精神。由于棺材是被吊在半空中的,不能直接抄家伙上,我还在想怎么上去的问题,谁知胖子居然叫我弯腰,然后一脚踏在我背上,够着锁链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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