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上古的秘密（上）
“小九……？！”
听见这个称呼，鸣人顿时愣在了那里。
【小九……这不就是天照对九尾的称呼么？那么……这个男人是九尾？！】想到这里，鸣人紧忙抬头去看，这才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头上长着尖尖的耳朵，耳朵上的毛是金黄?色的，而他的牙也显得比普通人要锋利许多，手上的指甲尖锐而硬。最主要的是，那一只在那男子身后的、看起来毛茸茸一大团的东西，原来是他的尾巴。
普通的人类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模样的，这比较像某些进化不完全的动物形态……那么，这就是传说中的……妖？
鸣人说真的，还是第一次见半人半妖形态的生物，他所在的世界里虽然也有妖怪，但是毕竟都是巨大的妖兽，这样犹如人类般的妖怪形态他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过。
真是，太让人咋舌了。
鸣人愣愣地站着，想着自己几秒前还站在伊势神殿的地下祭坛上看着天照的法器发呆，而随后，没过多久就被送到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长满野草的陌生的山坡上，不仅看见了天照大御神，还看见了九尾上古时期的形态，不禁有一点反应不过来。
莫非这是八尺琼勾玉的法力。通过某种忍术，啊，不对，或许是阴阳术又或者是别的其他什么术把他送到了上古的时代呢？
想到这里，鸣人不自觉地回头看向依旧还跪坐在草坡上的黑发女子，看着她和自己所在的时代完全格格不入的穿着，心里暗暗想了起来【这个姐姐，我没有看错，一定就是天照了，样貌和穿着与我在意识空间里看见的几乎都没有什么变化……天照和九尾应该是在上古时期就分开了的，那么……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上古了。可把我送到这样的地方是为什么呢？也不让他们看见我。总不会是让我来风景的吧？】话到这里，鸣人不自觉地看向四周，却在视线移动到天边的时候猛然僵住。
是的，在他的眼底，有十分奇异瑰丽的风景。
如果是在现世，也就是鸣人生活的普通人间，在白天的时候，天空中的星体应该只有一个太阳而已，可是鸣人抬起眼看着这里的天空，却意外地发现，在太阳之外还悬浮着好几个星体。每个都是半透明状，在蓝色的天空下，看来十分地静谧。而且，大白天的，他能看见几列瑰紫色的星河，显得有点违背常识，但是却极其美丽。
好漂亮……
鸣人呆呆地看着天空，还在发呆，可随后，就在他的眼前，一只巨大的扁鱼，从空中缓缓地游离开去，好似在海洋中翱翔。这只大鱼至少有百米长，几十米宽，鸣人看着头顶上移动过去的大鱼，不禁惊叹起来。
这不是他在冰之国做梦的时候见过的东西么？原来它是真正的存在于上古时期的生物？！可是鱼怎么会飞在天上呢？飞在天上的不应该是鸟么？
看着这些奇异的景象，鸣人觉得十分稀罕。上古的风景还真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那么，为什么后来到了鸣人所生存的时代后这一切都消失了呢？
还有，将他传送到这个地方来，到底有什么意义？
【喂，你们两个能听见我说话么？天照，臭狐狸！】
也许这里是鸣人的意识空间，鸣人居然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声音，但是这两人都听不见他的声音。
【喂，狐狸，臭狐狸！】
话才说到这里，鸣人面前的九尾不仅不回答，反而眼里鲜红地冲上来，气势汹汹，伸出爪子就攻击鸣人身边的天照。鸣人看见，心头一惊。
【喂，狐狸，你傻了么？！你在干什么？！】
见九尾攻击天照，鸣人紧忙挡在天照面前，可是无用，爪子直接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他的存在，好像就是透明的而已。
怎么，又是这样？！
感觉到九尾的爪子透过自己的身体，鸣人心里大叫不妙，立刻回头去看天照，怕她出什么意外，不过他却发现那爪子在离天照的额头只有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后却停了下来。
鸣人又紧忙去看九尾，却看见他面色显得愤怒而痛苦，他金色的眼睛盯着不明所以的天照，要攻击她的手一直在颤抖，而天照依旧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也不躲闪，也不逃避，两人就这样一直僵持好几秒，随后九尾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一些狰狞。他仇恨般紧紧地看着天照几秒后，咬牙切齿地道：“你欺骗了我，你记着，这个帐我不会就这样和你算了的。神和妖不同戴天，他的仇我一定会报的！我要把你手下那群败类一个一个地都杀光，最后再来取你的性命！”
“为什么…？九尾，发生什么事情了？”
话才到这里，男子突然转身，高高地往后跳起，而天照看见，紧忙站起身，喊道：“九尾，怎么了？！等一下，九尾！”
眼见着天照站起身还要喊住九尾，但是九尾却回头迅速地离开了，鸣人十分不解。
【九尾不是说他非常喜欢天照的么？可是有谁会对自己喜欢的人说要“杀死你”这样的话的么……？而且九尾说一定会报仇？……谁死了？】话才到这里，鸣人侧头去看天照，却见天照满眼全是慢慢的疑惑，甚至还透露出了几丝不安。
【喂，发生什么了，能告诉我么？】
鸣人这样回头，对着身后的女子说，可是她只是紧紧看着九尾消失的地方，一言不发。
【嘛……我被完全地无视了呢。】
想到这里，鸣人明白，自己虽然说是被送了回上古，但是却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来到了这个时代。他现在更像是在看录像，在看某个人的记忆而已。因而他没有办法参与，只能旁观而已。
那么，难道他要一直这么看下去么？
话才落下，鸣人四周的环境开始迅速变化，随后鸣人的眼前闪过一幅幅画面。画面中出现的人物全是鸣人此前未曾见过的，但是他心里明白，这些大约都是早就不存在的上古时期的人。他迅速地看着，默默地记着，希望能找到破解自己疑惑的钥匙，但是却并不是很多，一直到他的视线猛然定格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这个男人显得十分地不一般。他有一对狐狸一样的耳朵，还有显得非比寻常的眼睛。他在画面中迅速回过身，好像看见了鸣人一般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鸣人被他这么一看，顿时愣在那里，而就在鸣人还要发呆的时候，“唰”地一下，四周的空间扭曲起来，天地为之变色。
鸣人心里诧异着，迅速地看向自己周围，却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的天照不见了，而同时，天边射来古怪的光线，他抬起头，哑然无语。
原来，之前他所看见的那蔚蓝无比的奇妙天空中的那几个悬浮着的星体早已经不见了，而太阳也正被什么慢慢地遮挡下去。遮挡了那太阳的，正是一轮血红色的月亮。
仔细看来，这个月亮并未破损，而是鸣人在梦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完整的形状。它慢慢地移动着，将太阳完全遮挡下去，天地间一下变得又黑又冷，树木在瞬间枯萎，地面在刹那龟裂，生灵纷纷倒地死去变成枯骨，黑色的风也在四周咆哮起来。
噩梦，又重现了么？
鸣人站在山坡上，诧异地看着四周，觉得自己回到了无数次在自己脑海里闪现的梦境里，他的心猛烈地跳动着，充斥了无数的恐惧感。
而随后，就在鸣人的身后，传来了骇人的嘶喊声，他一回头，等看见什么后，猛然僵在那里。
在他的面前百米外，是一只极其可怖的独眼怪兽，这只怪兽的形貌他看不清楚，但是那怪兽的那一只眼睛里居然有十个黑色的勾玉，而且那包容着十个勾玉的鲜红的眼睛，让鸣人觉得似曾相识。
【写、写轮眼？不，这个难道是……上古时期的写轮眼？是写轮眼的始祖么？】脑海里不自觉地闪现这样的想法，看着那只怪兽的唯一的那一只眼睛，鸣人愕然。
见那只巨大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这个方向，鸣人不禁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这个怪兽的外形很大，甚至比他见过的任何一只尾兽的完全体还要大，它的十条尾巴在空中上下挥舞，鲜红的眼睛紧紧地扫视着地面。
鸣人顺着那尾兽往下看，发现那尾兽前好似还有一个人影，因为是背光，他看不见那人的脸，可这个人身上挂着的一串项链上面亮着六只鲜红的勾玉，却是相当醒目的。
“就算你把九尾藏了起来，不让我找到它，可是十尾也基本完成了。八只勾玉的能量，已经被我吸走了六只，有这六只勾玉的力量，维系十尾的行动也绰绰有余。太阳现在也被遮挡住了，失去了能量来源的你还不放弃么？”
这句话好似是在鸣人的耳边回荡着的一样，十分洪亮，在空旷的空间无限回荡，可是却似乎并不是对着鸣人说的。鸣人四处打量，企图找出对方说话的对象，一低头，却在离自己比较近的地方，看见了一个人。这个人站在一大块空出的地面上，而地面上画着一种最简单的却又是鸣人从未见过的庞大的五行星阵法，鸣人凑上前去，小心辨别那背影，发现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刚刚还在他身边随后突然消失的天照大御神。
而此时她看起来和之前不一样了。她显得更加高挑，穿着也有了些变化，同时，她的周身散发出一种微妙的光亮，在黑暗中显得尤为耀眼。
这……又是在干什么？！
两方彼此对峙着，久久伫立，天空中电闪雷鸣，十分骇人。鸣人在天照背后看不清楚情况，于是他紧忙绕着山坡跑去，一直跑到两者对峙的侧面，这才稍微看清楚了事态。他看见了天照的侧脸。
天照看起来很疲惫，身上沾满了血迹。她一个人勉力站在阵法前，看着面前的人，叹道“极善之处必存极恶。你的善体超脱了六道，本该在轮回之外，可是你的恶体却也膨胀起来，而且控制住了你的本念。果然不出所料。真是太遗憾了。”
她才说完，她对面的那个长着狐狸耳朵的男子低声笑道
“呵呵，物极必反，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善良和邪恶。更何况，无论是谁，本性为恶，为了一己私欲苟延残喘罢了。伪装善良才是最可耻的，大善才是大恶。”
“听见你说这样的话，还真是有微妙的违和感。你还有什么阴谋？天空中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天空中的那个东西……
是……月亮？
天照不认识月亮么？！
“呵呵，我的地爆天星术制造的这个物体，我将它命名为‘月球’，它的本体就是我身后的这只尾兽以及世人所有最恶的欲念的所在，当然，也是你的兄弟，月读命的葬身之地。”
听到这话，天照眼里一怔，握着法器的手微微一抖，而对方继续道“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邪恶的欲?望，月球就不会从太阳上移动开，它的运行轨迹将永远按照太阳的轨迹行动。而只要月球还遮挡着太阳一日，你就无法汲取到任何能量，会渐渐地衰落而死。我早说过，我是超越神的存在，你虽然是神，可是失去了赖以生存的能量，失去了重要的左膀右臂，失去了亲人，失去了朋友，最后只剩下一把八尺琼勾玉缺失得严重的法器……”
话到这里，那人扯起自己的项链，得意地道：“也不是我的对手了。束手就擒吧，天照。世界上本来就不该存在太多的神，而且这个世界早肮脏不堪，这一切肮脏而罪恶的存在，就此让我来一手消灭。重新组建一个世界。我才是这个世界的缔造者，我才是真正的主神。那么现在，众神皆灭，只剩下你了，天照。”
话到这里，天照盯着眼前的人影，沉默几秒后叹道
“‘神之所以还会烦恼和痛苦，觉得欲求无法满足，最主要的是在于他们在追求错误的东西。不宽恕自己，不原谅众生，是他们将自己拖进了深渊…减少不必要的烦恼，宽容对待一切生灵，给予神以外的魔、妖、人平等的生存权利，才能够真正实现自己的修行，维持世界的平衡。’这还是当初你前来高天原的时候劝诫众神平等对待生灵的话……可惜你的所想才刚刚实现，你的邪念却终究战胜了你的身体，一切一发不可收拾了。”
话到这里，对面的人只是不明所以地一笑，而天照看着他，继续道“妄图取代神的地位，凭一己私欲统治这个世界，真是可悲。的确，已然没有人能阻止你了……但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让一切继续下去。”
话落，她面前的男人笑问道
“哦？不让一切继续？可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话到这里，天照紧紧盯着他，微微翘起嘴角。
“其实，你一直都弄错了一件事情……”
那以后，一切都变成了无声的哑剧。任凭鸣人如何仔细去听也听不见他们的对话，鸣人只看见面前那男子听完天照说了什么后，立刻收敛了些，再也笑不出来，而随后，他看见天照丢掉了手里的法器，垂下双手，闭着眼睛，低声念了什么起来。
这时候鸣人又能听见声音了。而且非常大声，就在他的耳旁。
鸣人并不知道她嘴里念叨的那些是什么东西，但是在他听来却是十分熟悉的。是曾经在梦里出现过的不停低念着的咒语。同时，就在天照低声念咒的时候，她周身的阵法产生了奇异的变化，鸣人的眼皮下、围绕着阵法有绿色的树条开始生长，白色的光亮也从阵法四周慢慢地流溢出来。天照对面的男子看见，愤怒间要攻击她，可是他才伸手，手脚都瞬间被树木缠住。也就是这么一个时候，突然，阵法间产生了耀眼的光亮，那灼灼的光芒刺得鸣人不得不闭上眼。
等光亮过去后，鸣人紧忙努力要睁开眼去看发生了什么，可是最终，他终于能撑开眼皮去看的时候，面前的场景已然发生了变化。
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一开始出现的草原上。
风轻轻地带过鸣人的发梢，鸣人呆呆地看着那一望无际的草地，又看着浩瀚的天空，对着那轮太阳发了一会儿呆。刚才的一切在他的脑海里迅速地回放着，那遮挡了太阳的月球，那巨大的独眼妖兽，那狐狸耳朵的带着六个勾玉的男子，还有丢掉法器低念什么的天照，这一切都在鸣人的脑海里不停地迅速地闪过。最后，他愣愣得，发觉自己脑海里记得最清晰的，不是别的，居然是天照低声念过的那咒语。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八荒·诛魔封印的……？】想到这里，鸣人不自觉地低念着结印的顺序，迷茫起来。
再看看四周，依旧是那一片广袤无垠的原野。他在心理自言自语起来。
【那个十条尾巴的怪兽，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就是九尾说过的十尾了。而那个站在十尾前面的人，到底是谁？还有，月亮……】脑海里重复着月亮的影像，鸣人想着刚才看见的情景里那人说的话，不禁疑惑起来。
【月亮居然是由一个人类制造的，而且说是什么邪恶欲念的集合体，埋葬着什么月读命神。它遮挡了太阳，阻止了天照的能量的接继，而控制这一切的，就是那个能够操控十尾的人……可是那时候九尾不是说了，想要操纵十尾的人是宇智波斑么？但是上古时期，他应该还不存在吧？那么这个人，他到底是谁？他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将天照逼入绝境，为什么要毁灭世界。还有，天照和九尾发生了争吵，九尾说天照害死了什么人，这又是怎么了？……以及，天照最后念的那个封印的咒，那是什么？】再次放眼望向遥远的地方，鸣人陷入了混乱的思绪中，而这个时候，突然，就在他的身侧，有声音响起“你说的那个咒，那是一个没有完成的术。”
听到这句话，鸣人心里一惊，他猛然回头，看见了那站在自己身旁的人。
这人黑发如绸，肤色似雪，双眼明亮而秀美，她的睫毛很长，浓密而黑，犹如蝶翼一般轻轻地颤抖。她很美貌，但是最主要的是，她的模样，和天照一模一样。
【天，天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