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被撕扯的爱（四）
“哥哥，把鸣人还给我，否则我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这句话说完，躲在门后的鸣人一下愣住了。他的手紧紧抓着门沿，心头也怦怦地跳着，好半晌没有回过神。他没想过，佐助居然会这么直接和鼬说这样的话，他也没想过，那个从分手后就不屑于他的佐助居然会为了他和鼬下跪，说出这些话来！
这是怎么样一个让人惊悚的场景鸣人不知道，只是他一下心乱如麻，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而门外还继续徐徐地传来佐助郑重的声音“很早开始，他就和我在一起了。那时候我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而他也是。我们互相都很孤独，过得很不开心。但是，鸣人比起我要乐观很多，坚强很多，所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能感染到我，鼓励我继续地支持下去。不仅这样，他也是迄今为止，除了你以外最关心我的人，所以他一度是我活下去的动力，也是我变得强大的理由之一。可惜我误会了很多事情，也的确为了报仇而迷失了心志，所以才完完全全地将他给抛弃了，深深地伤害了他。但是，我很喜欢他，这一个事实，是就算到我死也不会被磨灭的。”
佐助看着面前的男人，盯着他眼里悄然变化的神色，继续坚定的道“我抛弃了他的原因，哥哥，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不客气地说，哥哥，是你造成的。但是你为宇智波一族做了那么多，也自己肩负了那么多，所以我不怪你，更会为哥哥你的决定而感到敬佩。你在我的心里依旧是高大的，不可攀比的，是我们一族的骄傲，我可以将我的一切都给你，作为补偿。甚至我的眼睛，我的性命。可只有一点，我想拥有过去的生活，我想重新回到原来的时光。能让我快乐的日子就是和那个笨蛋在一起的日子。虽然这么说很丢脸，但是既然我都能下跪求你，就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
话到这里，佐助一弯腰，低头认真道
“请你和他断绝关系，不要再和他见面，让他回到我身边。为此我可以付出所有的代价。”
这一席话后，四周寂静，鸣人不可察觉地喘气着，眼睛睁得大大的。他没有想过佐助真的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没有想过，佐助真的会为了他而跪在那里求鼬。
而佐助的一番话也勾起了鸣人的记忆。他还记得那时候他们都还小，两人虽然每天打打闹闹的，但是互相之间都很开心。佐助是天才生，第一名，他是吊车尾，拖后腿的，可是这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关系。他记得过去的事情，记得佐助和他在一起训练，私聊的时光，记得他们都躺在草坡上看落日，爬到树上俯瞰木叶，在屋顶看星星，半夜用枕头打架。这一幕幕场景都在他的眼前不停地浮现，让他格外怀念。但是，也正是这样，当初佐助的背叛才让他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
那时候鸣人曾经多次在心里渴望这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笑，还总想着哪一天佐助回来，别扭地告诉他自己错了。可是没有，他等了很久，每天都去他的家里看他是不是回来了，每天都在他家的沙发上睡着，听到风声就以为是他敲门，反反复复地饱受煎熬。三年过去了，他也死心了，也知道他真的抛弃了自己，从那时候开始起他就决定，按照佐助的希望，和他只成为朋友，不再谈恋人，那以后他心里就把过去的所有都当成梦了，而现在他也习惯了这样的定位，这样的想法了，并且和鼬在一起了，而佐助却突然要从鼬这里要回他，突然说他其实一直都喜欢他，唯一爱的就是他，这让他格外的伤心，并且为之深深地痛苦。
如果佐助早回来一步也许他会答应，可是他偏偏在他和鼬已经决定厮守一生的时候才告诉他他爱他，这已经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想到这里，鸣人痛苦地滑下身，眼泪从睁着的眼中掉落下来。他用衣袖抹去眼泪，轻不可闻地咳嗽了一声，拉紧衣服的同时，侧头去听，只是等待鼬的答复。
鸣人知道自己的心是坚定的，只是在看到佐助如此的哀求后他突然担心起了鼬的反应。佐助是鼬的亲弟弟，他们兄弟间的感情他是明白的，过去鼬一直地拒绝他，就是为了佐助，后来他要离开鸣人，也是为了佐助。甚至到最后，他抛下鸣人独自去死，更是为了佐助。自从宇智波被灭族后，佐助就成为了鼬生命的轴线，鼬不管怎么样行动也不会脱离那个中心，他离开的再远，也是为了回到佐助的身边。鼬把这个弟弟放在心里第一的位置，一直在自己的生命在保护他。直到最近，鼬说过，鸣人占据着他心里重要的独特位置，可是，鸣人和佐助孰轻孰重，这样的问题鼬一直在回避。
鸣人不晓得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在听着在等待着的，只是他知道，自己已然满是忐忑。他偷偷看着那个黑色的背影，看着那个他现在深深喜欢着的鼬的背影，不安起来。
而那边也是一直沉默着。佐助没有抬起头，他一直低头不起，而鼬看着他，也半晌无语，此时鼬的心理，鼬的表情，鼬的想法，还有鼬的感受也只有鼬自己知道。他亲眼看着佐助为了鸣人跪求自己，明白这花了他多大的勇气，更知道这赌上了一个忍者多少的尊严，这个时候他的任何一个决定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
的确，亲弟弟和恋人，这二者要如何选择，一般的人恐怕也很难说出个所以然。只是，想到鸣人和自己说过的话，他和鸣人互相的约定，鼬一闭眼，低声道“从你这里抢走了他，是我的不对，我不是一个好哥哥。按照道理，我应该退出。”
话到这里，佐助迅速地抬起头看向鼬，而鸣人的心里也猛然一跳，可鼬看了佐助几秒又继续道“但是佐助，就算我退出了，我也不可能和你说的那样和他断绝关系。作为哥哥我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可，我和他一起经历了很多生死的考验，在知道他为了我好几次都不顾自己的性命的时候，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除非鸣人主动离开我，否则就算被所有人诟骂，被你厌恶，我也不会再离开他。而且，现在鸣人的身体很不好。我不想做任何会加重他病情的事情，不想他知道我们会为了这样的事情在这里发生争执。”
“哥哥！”
话到这里，佐助死死地看着鼬
“就算我一辈子为了这件事情憎恨你，你也要这样做么？”
鼬听见，一闭眼，一转身
“佐助，是我做了卑鄙的事情，你可以从我这里拿去一切来换。只是这个问题，我希望得到你的谅解。”
这话说完，鼬一步一步地走开，而佐助在他的身后听着，慢慢地垂下头，在他快要接近门口的时候低声道“哥哥，你做了很残忍的事情，这么做等于亲手杀了我。”
话到这里，鸣人亲眼看见鼬僵在了那里。他的脚步停下，而佐助也慢慢地站起身“有时候，哥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样想的，但是你的决定，守护住了宇智波一族，却没有拯救我。也许我还活在这里需要感谢哥哥你，但是如果留下我的性命只是为了宇智波一族的复兴，只是为了让我失去了自己最喜欢的人过行尸走肉的生活，我宁愿你一开始就杀了我。这样我就不会去恨谁，不会去因为谁而心痛，更不会去做那些我根本不想做的事情，不会去伤害原来被我视作珍宝的重要的人。我是活下来了，但是和死了没有区别。我不需要这样的生活！没有鸣人，我也不会再有可能过得幸福。”
佐助的话说得异常坚决，鸣人看见了鼬面上那猛然一僵随后渐渐变得失落的神色。鼬的眼睛垂下，但是他没有回头，随后他闭上眼，停了许久后开口“对于这些我只想说对不起，是我一开始的选择造成的错误，让一切变成了这样。”
话到这里，鼬看着天空，继续道
“这件事情我想需要鸣人来做决定。他不是一件商品，他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只要鸣人说他想回到你身边的心情，那么一切就按你所想的去做，但是……”
话到这里，鼬的手紧紧握起
“但是，只要他有万分之一的所想要留在我的身边，对我还有万分之一的感情，我也不会再顾我们以前的情谊，一定不会让他失望和伤心的，因为我说过我要永远照顾他，这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话到这里，鼬最后回头看了佐助一眼
“这也许不是一个哥哥应该说出来的话，也不是一个哥哥应该做出来的事情，我本应该给你树立榜样，在你面前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的，成为你追逐和超越的目标……只是我和他的感情已经超过你所能想的程度，我对他的了解，现今也许也比你更多。你是我最重视的弟弟，他是我最重视的恋人。这就是实情。”
“这些我都不想听！！”
话到这里，黑发少年猛然抬起头，拳头紧紧握起，他黑色的头发挡在眼前，眼里满是激烈“他现在喜欢的当然是你，这个我自然知道。但是时间是会改变一切的。就和他现在喜欢上了你而离开了我是一样的。只是你不愿意放开他而已。你做不到和我过去那样离开他……我不会看着你和他在一起的，我也不可能在你们两个相爱的屋檐下和你们一起活下去。只要你一天还喜欢他，和他在一起，你就不是我哥哥！”
这句话后，有什么在瞬间被撕裂开了，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而鸣人慢慢地闭上眼睛，浑身都是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滋味。他看着鼬的背影，突然觉得鼬和自己也是一样的感觉：心里五味杂陈，可什么也说不出口，很痛苦。
闹到这个地步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也不是鸣人的希望。但是现在鸣人喜欢的的确是鼬，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勉强的事实。
只是，想到佐助心头对鼬珍重的程度，对于佐助说的不会认鼬的话，鸣人心里以为那是任性话，也不去当真。他想自己再怎么样重要也不可能超过佐助心里亲兄长的位置。而等佐助回过神来一定要后悔自己说的，最后大概也要认错，两人又好了。想来佐助和鼬这么多年的分别重逢，离开，他不会为这事情和鼬真的决裂什么的。至于鼬，更不会因为佐助的话而和他认真生气，最多只是等他好起来而已。
想完这些，鸣人也稍微地安心了，他偷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尽管忐忑，却劝慰自己，事情会好起来的，只要相处的自然，迟早佐助会想明白的。而意料中，鼬的想法也好似和他一样，所以他回来的时候面上也早看不见任何失落和黯然，只是面色显得恬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鸣人知道鼬本意也不想自己伤心，也就故意瞒着，没有将自己偷听他们说话的事情告诉他。两人和往常一般的吃饭，作息，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般。
只不过，从那天下午开始起，为了避免发生更多的误会和问题，鸣人开始有意无意地回避和佐助谈以前的事情，虽然他每天还是和佐助笑嘻嘻的，却也只是普通的朋友该有的态度。佐助看着鸣人这样，眼中淡漠，心里却明白了几分。他还是知道鼬的为人，明白这不可能是因为鼬在鸣人耳边说了什么才让他这样，他想着鸣人很可能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争执，这才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起来。只是这样让佐助分外的难受。每次他想和鸣人多说几句话的时候，鸣人总能找到事情走开，或者是说到过去的时候，鸣人总能想到话岔开。
鸣人当然不是讨厌佐助，他只是不希望佐助对他再产生任何的感觉，不想让佐助对自己旧情复燃，也不想让三个人的关系陷入尴尬。他和佐助的交流也越来越表面化，甚至有时候根本不说话。鸣人尽量不在佐助面前出现，佐助以前能尽情拥有的，现在一样鸣人都不让他能接触到。甚至到后来，为了避免见面，鸣人连吃饭的时候也总是借口胃不好而越来越少地出现在饭桌上。佐助一开始只是任由他，丹到后来他渐渐地不舒服起来。因为他发现他能和鸣人交流的日子已经少到了屈指可数。
鸣人在刻意地躲着他。鸣人想和他淡化一切联系。
认识到这一点，佐助开始不安起来。等他会在过道里看着鸣人走下楼梯而一言不发，直到他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很久后才又收回视线，或在经过过道的时候因为隔着门板听到鸣人说话的时候停下脚步，一直听着他的说话声，直到几乎要被人发现后才离开，甚至在听说番茄是鸣人买回来的时候，拿着番茄久久地看着，不吃也不说地一个人发呆很久后，他突然觉得自己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鸣人的一举一动，鸣人的一言一行，甚至是鸣人那显得笨拙又粗犷的笑，这些他过去一直都不在乎的东西，现在他却是这么的弥足珍贵，让他突然越来越觉得慌张起来。是的，鸣人不肯多和佐助交流的行为令他慢慢地不安起来，他觉得气郁而痛苦，最后引发了不可收拾的灾难。
终于有一天，佐助在鼬不在的时候闯进鸣人的房间，大声地说着自己的想法，让他回来，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但是鸣人在为他激动的行动震惊之余却意外的冷静，他并没有和他发生争执。
鸣人心里很明白把这件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尤其是对自己和鼬的关系。鼬还是很不想和佐助分开的，如果为了他和佐助的事情而不得不离开，他们之间必然会有一些问题。于是鸣人在在佐助对自己说完那些后，只是停了好半晌，显得若无其事一般地道“嘛，怎么今天突然说这样的话。对了，你在这里等下，我出给你倒茶好了。把小樱她们一起叫过来，大家一起玩吧。”
话到这里，佐助知道这又是他的借口，并不答应，只是一把拽住经过自己身边的他，道“不许走！”
鸣人被佐助抓住了手动弹不得，抽了好半晌都抽不出来，于是看着他道“佐助，不要这样了！这样做也无济于事！”
而佐助听不进去，他只是扶着鸣人大声追问他，
“什么叫无济于事？！你到底多喜欢那个男人？！”
鸣人听完，紧紧地沉默好几秒，随后侧开脸，回避佐助的眼神道：“佐助，你不明白，我和鼬早就……早就已经……”
随后不知道鸣人说了什么，佐助的眼睛瞬间睁大，他下意识地就抬起了手给了鸣人一巴掌。
这一巴掌很重，鸣人后退几步摔倒在地，再抬起头的时候嘴角挂上血痕，而眼见自己又动手打了鸣人，佐助心里又痛又悔，只是他想着鸣人刚才和自己说的话，心头也始终下不去火，随后转身将气四处撒，举起摆放在他房间里的东西就在鸣人的面前一样一样摔得稀烂，鸣人听着那骇人的声音，知道佐助气极，可是想到不希望让鼬为难，也不想再刺激佐助，鸣人于是也只是坐在原地，看着他摔完东西后抽刀开始乱砍，一直到吵闹的声音引来楼下的小樱等人。
鸣人透过那在混乱中四处纷飞的白纸还有家具的碎屑，看着佐助痛苦的面色，静静地，却不言语。
过往他们在一起的时光从他的眼前慢慢地流淌而过，只是都犹如这些碎裂的物品一样，七零八落。
混乱引来了外出回来的鼬，他听见嘈杂声，才上楼推开门，看见里面的混乱后马上皱起眉头。好容易制止住了还在破坏屋内物品的佐助，一回头看见嘴角带血的鸣人，鼬随即心头一惊。等发现鸣人没有大碍后，他紧紧皱起的眉头却没有松下。看着身后被小樱等人拉下的佐助，鼬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股别样的怨恨同样的，他和佐助对视的视线也变得微妙起来。也是从那天起，鼬和佐助好不容易恢复的关系开始破裂了。
是的，那天过后，佐助和鼬的关系一度降到了最低点，鸣人从来没想过，佐助真的为了自己和鼬生分了，也没想过鼬因为佐助这次鲁莽的行动而生了气，竟然好几天都守在家里，不再让佐助靠近他。只是每次半夜经过鼬的门口，看见他房间里亮了一晚的灯，鸣人晓得，鼬其实很痛苦。
鸣人知道鼬还是很关心佐助的。那是鼬最挚爱的弟弟，如今他们关系却这么僵，却是他始料未及的。鸣人觉得很难过，还想从中劝解，可是还没等他做什么，第三天的时候，鼬说佐助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他要带鸣人离开。
鸣人愣住了。
鸣人知道，鼬其实很希望重新和佐助一起生活，而且他们也应该在一起生活，毕竟宇智波一族也只剩下他们兄弟相依为命了，以后的路还很长，他们必然要在一起互相扶持才是。现在鼬会做这样的决定完全是为了他，为了避免佐助再伤害到他而已。这完全地不是鼬的本意。
“鼬……”
看着一言不发地收拾物品的鼬，鸣人的心里很愧疚，他弱弱地开口，而鼬只是单音地答应了一声，他随即越发觉得局促“就这样走了，你和佐助的关系会更糟的。你和佐助要怎么办？”
话到这里，鼬依旧垂眼整理东西，只是道
“我已经见过了他，也和他说明了一切，他不小了，自己能决定该做点什么。”
话说完，鸣人只是不言语。只是当他看着鼬突然不晓得想起了什么而看着窗外出神的时候，他看着鼬握起的拳，突然感觉到了什么。
“鼬……”
他低声开口又叫了他一声，鼬于是从回忆里迅速地醒过来，回头看着他，双眼沉重地好似黑色的深潭一样，还有点悲伤，那是鸣人没有见过的，鼬的另一种心痛的样子。而也许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鼬迅速地回过头，背对着鸣人，停了好久道“不早了，今天该休息了，鸣人。”
“鼬。”
话到这里，鸣人还想说什么，而鼬回头看着他，翘起嘴角，对着他尽量平静而温和地道“对不起，鸣人，如果可以让我一个人静一下。”
鸣人听完，一愣，随后道
“啊……好……”
话落，鸣人走出房间，看着鼬依旧不动的背影，仿佛还听见了一声叹气，那一刻，他的心头揪了起来。
鼬果然是不想离开的。如果不是为了他，他不会做这样的决定。认识到这样的事实后，鸣人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走道里的光线不是很明亮，鸣人失魂落魄地走过几步，眼前晃晃的。他想着越来越寡言的鼬，又想着佐助看着鼬的怨恨眼神，突然觉得心头空空的。而事情却也偏偏只是往最坏的情况发展，也就在他才打开房门的时候，他的眼角扫到了站在楼梯口的粉红色头发的少女。
“小樱？”
“这是你希望的么，鸣人？”
这话让鸣人猛然一怔
“小樱……”
小樱看着鸣人，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可是她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回身，道“因为这个，就算木叶愿意接纳佐助，佐助恐怕也一辈子都不会回木叶了，你要明白，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就和当初我看着你和佐助在一起的感觉是一样的……你要是真心为佐助好，在你决心喜欢宇智波鼬之后就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了。”
“小樱，我真的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的。”
“你总是没有想过没有想过，但是你已经做了！”
话到这里，小樱握紧拳头，咬紧牙
“总是你，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佐助。也总是你有这样的权力，可你总是不珍惜。让佐助一次又一次伤心。佐助的确对你不好过，但是他后来对你的，难道你自己看不到么？他从来就是那样的性格，不爱表白自己的想法，所有的感情都体现在行动上，他自己受了伤，快没有命的时候也总是想着你。可是你呢？你看见他现在为你这么痛苦，连安慰的话也不愿意给他一句！你到底有没有感情？有没有良心？”
“小樱，我！”
被如此质问，鸣人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是看着小樱，低下头“对不起。的确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们也不会……佐助也不会……可是……我……”
“鸣人，算我求你了，不要再伤害佐助了。他……”
“那样的话是不是应该等佐助和鸣人道歉过了再说呢？小樱，如果把一切全怪罪在鸣人身上，他会不会太可怜了？”
话落，没等小樱说完，突然有一个男声淡淡地响起，小樱哑然。而听见这熟悉的声音，鸣人迅速地抬头，惊诧地看见了站在那里的人。
“宁……宁次？”
话落，小樱也怔怔地看着站在离自己不到一米远处的白眼少年，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而鸣人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宁次，也诧异道
“你……”
而白眼少年看着鸣人眼里露出不可察觉的温柔，他微微翘起嘴角道“我送佐助的朋友重吾和水月回来，同时看看你怎么样了，鸣人，这几天身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