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兄弟（三，下）
铁片插入腿中，才扯下，鲜红的血汩汩而出，鼬一皱眉，浑身因为痛楚而冒起冷汗。一声“火遁?豪火球之术”落下后，巨大的火团朝着鼬飞去，鼬看见起身要跳走，可是却被腿上的伤口牵扯了行动，低低跳起、勉强躲开。佐助见状抓准时机，扯出一把雷电朝着鼬攻去，鼬看见错杂的电光，瞬间睁大眼。“轰——！”巨大的轰鸣声后，密室的房顶炸裂，浓浓的烟雾瞬间喷涌而出，通过碎裂的屋顶直直冲上天空。
眼见情势风转直下，绝大为惊叹，竟也觉得鼬此刻危机起来。不过，就在绝浮出屋顶去看的时候，他才一探头，就见本该中招的鼬飞身而出。鼬双手迅速结印，吐出同样一大团炽热的火焰，大火在屋顶的破口处燃烧，引出更大的烟雾。不愧是鼬，尽管被伤口病痛两重折磨而大量消损了体力却依旧能冷静判断，准确出手。招数使完，鼬落地，他摸到腰间的钥匙后心下暗暗松口气，也不恋战就要离开。但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有声音冷冷地响起“怎么，你以为你已经杀了我了么？”
话才落下，烟雾散去，一只青灰色的怪异的大手打开，露出了少年的面孔。少年蹲在哪里，虽然面上吃力但是毫发无伤，他眼里甚至有一丝得意的神色；鼬看见，眼神一紧。
“我和你说过吧，这是生死搏斗，这里走出去的只有一个人，如果你真想离开就先尝试杀死我。”
大风吹过鼬的头发，掠过他的双眼，看了眼天色，他心头紧然。正是争分夺秒之际，可是对方却一直死缠着他不放……
胸口的疼痛也越来越剧烈，鼬迅速结印，冲着佐助出现的方向大吐一口火，打算就此脱身，而佐助看见跳身躲开，为阻止鼬移动而绕着他迅速跑了起来。鼬落在原地见无法离开，于是紧紧观察他的举动。他思忖了几秒迅速结印，随即睁大了右眼朝着佐助跑的方向看去，黑色的火焰于是追寻着佐助燃烧起来。佐助心里也明白这黑色火焰的厉害，于是尽力快跑着躲避，却不巧还是被火焰沾到。黑色的火焰顺着佐助的身体攀爬而上，烈烈地灼烧着他的身体让他忍不住喊叫出来。火焰的燃烧之痛犹如将皮肤硬生生地撕裂一样，佐助忍不住滚倒在地上抽搐，痛苦不堪。
这天照的火焰必须要等施放者主动停止才有可能停下来，否则将会一直这么燃烧下去，直到把一切烧尽为止。可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在听见佐助的惨叫后，鼬的眼中闪不经察觉的波动，在本来可以就这么烧毁他的身躯的时候却悄悄地松开了合起的手，让火焰就那样渐渐地消散了下去。
这个火焰着实厉害，烧得佐助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但是当鼬走上前确认佐助到底如何的时候，事情却发生了转机。那具身体竟然溶化成白色的液体，滑落进一道碎裂的缝隙中！鼬看见这个情形，眼中一变，知道佐助使用了分X身术早已经穿顶而下，躲在下面埋伏起来，于是他往后迅速跳开，躲避即将可能的招数。果然，也就在不到两秒的间隙里，只听一声“火遁?豪龙火之术”，有热气灼灼然先从地面之下升起，这里面蕴含着不同寻常的查克拉量，就算是稍微懂忍术的人都能察觉到并且惧怕起来。巨大的火柱从地面直冲而上，鼬躲开第一招后还没落地，对方就丝毫不给任何停歇的时间地又发出第二招第三招。火柱直接烧到了天空，甚至要点燃云彩，灼热得让地面都滚烫起来。
鼬被冲击力波及，摔到在地上，但是他没有犹豫，随即就爬起。右眼的剧烈疼痛令他的神智开始模糊起来，但是他却撑着稳稳站好。的确是难缠。尽管鼬思忖着速战的办法可是却因为对方的死缠而始终无果，他想到这里皱起眉头。也就在这个时候，胸口有什么亮起，鼬低头一看，却发现身上的吊坠发出了红光。
这个是！
一把抓住项链，鼬睁大眼睛。
［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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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大蛇丸的蛇影分XX身和豪火龙之术后，佐助的查克拉已经得几乎殆尽，但是虽然他累得喘气不止，可当他站起，看见天空浓云滚滚的时候，他得意地翘起嘴角。
是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起，他们战斗的这块地区的天空开始变化，本来稀薄的云彩居然越聚越多，越滚越浓；黑云渐渐在天空中堆积，时而发出雷鸣阵阵，咆哮着犹如一只凶猛的野兽。也就在这个时候，淅淅沥沥的雨水从空中掉落，一点一点打在干燥的地面上，激起一阵尘土的气息。随之，雨越来越大，哗啦啦地浇了下来。
黑色的咒印从佐助的面上渐渐褪去，他喘口气抬起头。当发现鼬并没有看他而是好象在四处找寻着什么的时候，他一握拳头，恨恨地自语道“看不起人的家伙，这么快就打算忽视我了么？虽然我的查克拉已经所剩无几了，但是我可不是没有准备来到这里的。你如果以为我没有办法再攻击你了而轻敌，可是要吃大亏的。”
雨声越来越大，雷声也越来越响，鼬只是努力地在并不清晰的视野里找寻鸣人的踪影。突然，就在大雨漂泊中，一个金色的身影闯入他的视线，他心里一紧，探身去看。而那个人远远的看见鼬的模样，神情也激动起来。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鼬！！”
听见这个声音，还处在破碎的密室里的佐助心头也一惊，他认出来这是鸣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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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原本是一路找寻而来的，可是不管他怎么找都看不见两人。不过，就在他没有头绪的时候，远处突然响起的爆炸声引得他回顾，他抬首去看，在远方看见一大片乌云。正是格外奇异的景象，引起了他的疑惑，于是他尽力朝着黑云跑去。谁知道越跑他却越看清楚，最后发现了蹲在这座建筑物上的穿着黑底火烧云衣服的男子。
是的，那是鼬。
等确认是鼬后，鸣人什么也不顾，迅速地跑去，一点点跳上建筑物，大声开口道“鼬！！”
这一声引得鼬回顾，看见鸣人接近这里，鼬心头一惊。鸣人努力跳上建筑物的屋顶，才落地就看见鼬半跪在地上，捂着的右眼不停地流血，他于是心里一惊，连忙过去扶住鼬，道“你怎么了，鼬？！我看看。”
鼬捂着眼睛并不让他看，只是开口
“鸣人，你怎么来了？”
鸣人听完，冲着他得意道
“有人帮我逃了出来，我知道你们在这里我就来了……你的腿怎么受伤了？啧，发生了什么，要不要紧？还有，眼睛流血了，你用万花筒了？”
见鼬不回答，鸣人知道八九不离十，他于是激动地开口
“你这个大笨蛋，不是和你说不能用不能用么，你到底有没有把人的话听进去啊！！你这个就会让人操心的家伙！我看看，严重不严重？”
鸣人说到这里扶住鼬的面孔着急地说着，而鼬却一闭眼一摇头，道“没有关系。”
“什么没有关系啊，你真是！！”
鸣人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瞪着鼬大声道
“喂喂，你要是有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笨蛋！”
鼬听见，看见他满脸的着急，于是一闭眼，揽过他道
“不要担心，我没有事。”
“不行，和我回去，现在马上！”
“你们，还真是亲密呢。”
就在鸣人还拽着鼬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有声音从下方酸酸的传来，鸣人心里一惊一低头，意外地看见了站在那里的人。
这绝对是鸣人未曾预料到的，他一上来就只看向鼬，丝毫没有注意到其他方向。虽然早看见地上碎裂开的大洞，他却根本没想过那下面会有人。黑发少年站在下面，将鸣人对鼬的所有关心尽收眼底，随之，一种强烈的酸意从心头涌起。眼见鼬揽住鸣人温柔地安慰他，而鸣人对着鼬焦急动怒，佐助觉得有一只手正拽着自己的心脏激烈地搅动。
事实就在眼前，那个男人的谎言终于还是在鸣人出现那刻不攻自破。
“哥哥，这是你教导给我的憎恨么，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
佐助沉默几秒，不怒反笑。他盯着鼬，眼中满满的杀意。看向一旁的鸣人，佐助眼角微微抽动，冷冷道“你给我走开。”
鸣人还在为佐助的突然出现而发愣，但是当听见这话的时候，他猛然反映过来，挡在鼬的面前冲着佐助道“等一下，佐助，先不要动手！！”
话到这里，他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看一旁的鼬继续道
“佐助，停下来，不要再继续了。对了，鼬，你现在也在，你们现在两个都在这里，可以好好地坐下来谈谈，把以前的事情……”
“不要在这里说笑死人的话了鸣人！”
佐助说到这里，双眼通红
“让我和他谈简直是天方夜谭，听见没有，我让你走开！！”
“才不要！！……鼬？！”
话才到这里，鼬将鸣人拉到身后。他紧紧看着佐助，一皱眉头开口“佐助，我有话要和你说。”
佐助听见，抬头看向他，却发现他的眼睛里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让佐助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他和这个男人相处的时候。那时候他是他的大哥，他不管说什么他都听从，他不管做什么他都膜拜。那时候他是他的大哥，也是他崇拜的对象，他总是在大哥的眼里看见他对自己的温柔，也看见他对自己的关切和期望。然而这已经是他多年未曾见过的眼神，如今突然出现，这让佐助丝毫不信任地眯起眼睛。见他这样看着自己，用如此的语调说话，佐助沉默几秒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笑话，你有话和我说？那么多年你没有话和我说今天又话和我说？？怎么了，你害怕我伤害到他所以想用什么拙劣的谎言来欺骗我么？”
他恨恨地笑着开口
“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宇智波鼬！”
转向一旁的鸣人，佐助正色道
“你不是要我回去么？现在这个男人就在这里，我杀了他一切就都结束了。杀了他，我随时都会回去。这不是你一直期望的事情么鸣人，快点走开，离那个男人远远的！！”
“不，佐助！鼬他说了，他说他有话要和你说了，你听他说完……”
“听他说完？抱歉，我没有时间了，尤其没有时间去听一个为得到万花筒而残杀亲友，为了自己的欲望而杀光全家，为了所谓的巅峰而屠杀无辜的族人的凶手的废话，更何况这个家伙他还是一个骗子。”
佐助说到这里指着鼬，眼中鲜红，他咬牙切齿地道
“他是一个嘴上说一套行动上做一套的伪君子。鸣人，我们为什么会这么痛苦，为什么我当初要离开你，难道你都忘记了么，就是他 ，是他用他卑劣的手段要我去憎恨，他要我离开你，可是他呢？他一回头却立刻把你拥在怀里，用各种甜言蜜语哄骗你，恬不知耻的把你从我的身边骗走，满嘴说着海誓山盟天荒地老地欺骗你。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佐助的眼角抽动，双眼发红。他看着鼬厉声道
“如果我一开始就看明白你不过是一个虚伪下流的骗子，我就不会做这么多事情去伤害他让他现在对我产生这样的隔阂。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变得这么痛苦！！如今，宇智波鼬，不管你还有多少秘密为我所不知，不管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说辞，我一个字都不想再听了。你的谎言蒙蔽了我这么多年，你这个出尔反尔没有人性的东西，只有杀了你才能发泄我心头的怒怨，只有杀了你才能让我这些年的痛苦平息下来，让我彻底地从地狱里摆脱出来！鸣人，如果你真想帮我，就走开让我杀了他！！”
听完这些，鸣人的心里久久无法平静。他的心里复杂起来。当初佐助的离开无疑是深深地刺痛了他的一个打击，他也曾经想过要帮佐助一起对付这个害他过的如此痛苦的凶手。为了这个他还曾努力地磨练，拼命赶上佐助的步伐，想将来可以协助他。可是如今，当他察觉到内因另有其他的时候，当他深深地爱上宇智波鼬的时候，巨大的矛盾感在他的胸中纠结起来。所以面对佐助的话，鸣人只是尽量让他平静一样地开口“佐助，事情不是那样！你先冷静下来。”
“我很冷静，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所以 ，如果你再执意袒护他，鸣人，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这个术和天照一样是绝对无法躲避的，挡在那里只有死而已。”
说到这里，佐助的眼神一紧，死死握紧拳头。他看着鸣人，面上显出痛苦，但是他凶狠的眼神也彰显着内心的愤怒，告示着这里的两人他绝对不会回头。轰隆一声，鼬察觉到震耳的雷声；他惊然抬头，在看见大规模的闪电后瞬间明白什么。而就在这个时候佐助的手上聚集起雷电，他瞬间提气跳起，刷刷刷几下跳到了高耸的石墙上，站稳。这座竖立在建筑物顶上的高墙上画着鲜艳的宇智波家族的族徽，其高度足足有二十多米。雷声骇人地在头顶响起，闪电在黑云中交错纠缠地鞭打着厚厚的云层，彻底笼罩了这里的上空；佐助手上电光灼灼，他站在石壁的顶端，冷冷地睥睨着下方，而鼬将鸣人拉到身后，一喘气对着他低声道“鸣人，离开这里。”
鸣人听见心头一惊，大声道
“怎么可能，笨蛋！！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走！！”
鼬见他固执却也来不及解释，努力要推开他，却见鸣人拽着他大声道“我才不要走，要走我们一起走！！”
“可恶！！”
看见下面两人还在那里说着什么，佐助妒火中烧。
“你不要逼我，鸣人，最后警告你一次，从那里走开！！”
“佐助，不要这样！！”
鸣人看见佐助手里激烈的电光，再抬头看着那一大片黑云，瞬间明白了什么，于是挡在鼬前冲着佐助大声道“佐助，不要这样，你会后悔的，给鼬机会和你解释！”
“可恶……”
本来是完美的计划，可是鸣人却在那里执意阻挡，这让佐助很烦躁，也犹豫起来。但是那个男人此时就蹲在他面前无法动弹，他的任何一个举动都可以轻易点燃他心中仇恨的火焰，叫他如何停下来？
而就在佐助激烈的思考的时候，突然，他的脖子上传来刺痛，那里正是他的咒印所在的位置。
与此同时，一堆乱七八糟的图象在佐助的脑海里显现，有一种幽幽的声音在他的脑海响起[呵呵，佐助，干吗犹豫不绝？你要杀的那个男人就在你面前、，快用出你的招术，杀了那个男人啊。你看那天空的雷电，它们在咆哮和叫嚣着要你快点出手，要你快点将它们展示给世人，让所有人为它们的绚丽和强悍而惊叹。你摸摸你的胸口，那里全是要杀死那个家伙的意念，你还犹豫什么呢？杀了他，快点杀了他。替你的家人报仇，为你的族人报仇，为他对你做的所有卑劣的事情而复仇而杀戮，杀了他，快杀了他，快点！！不要为了愚蠢的一点念想而破坏了你这么多年来的精心策划啊！！]
这话冲撞着佐助的大脑，同时有奇异的感觉从背后一直攀爬到他的大脑，将他的理智抽走，灌输给了他无穷的怒意，一瞬间掌控了他的意志。于是他突然忘记了面前站着的是谁，只知道那里是他痛恨的的目标所在。他的眼前看不明白，耳中也听不见，他一瞬间忘记了站在那里的是鸣人，鬼使神差地挥下了手。
“去死吧，在我引导的天降之雷的惩罚下悲惨地死去吧。都给我死去吧，让一切仇恨都在这里被雷电毁尽烟消云散吧！！！这雷之怒吼，我命之名为‘麒麟’，来吧，鼬，和雷鸣一起散落吧——！！！”
话才落下，庞大到不可估计的雷电就这么在空中团聚后盘旋而下，耀眼的蓝色光芒照亮了四周。鸣人的眼中闪耀着蓝色的电光，反射地抬起手，闭上眼，而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人突然转身将他拥进怀里，紧紧抱住。
电光灼灼，炸雷轰鸣，那浩大的气势犹如巨龙的咆哮冲击着地面，惊心动魄。震耳的雷声后，四方都在颤抖，地面在冲撞下开始剧烈摇晃。轰隆隆的雷声夹杂着建筑物倒塌的声音，那气势汹涌，无法形容。耀眼的蓝光瞬间照起这一整片区域，亮到人根本睁不开眼。一直在一旁偷偷侦查着的绝也为这恐怖的能量而胆战心惊，他反射地躲进自己坚硬的防护中，迅速缩进石缝里，在晃荡中久久不敢抬起头。碎石纷纷砸落在两旁，地面剧烈地晃动，即便过去许久，天空中也依旧回荡着轰隆隆的声音。
一阵硝烟过后，浓雾散开，原本是高墙的地方已经变成了凹地。而站在废墟里，佐助睁大眼睛，胸口剧烈地起伏。面前的一切显然已经被彻底毁坏，任由谁都不可能从刚才那样的攻击下逃脱。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面前弥漫着的硝烟停了许久，随后一下跪在地上，一手死死拽着胸口，另一只手狠狠地抓着身下的碎石。
“为什么你不躲开，为什么，为什么……”
[哈哈，佐助，做的好呢，碍事的人都被你杀光了啊，哈哈。]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看起来都死光了呢，哈哈。]
“不是这样的……”
突然，就在佐助在以为自己真的下手杀了鸣人而纠结痛楚的时候，前方突然有声音响起，他猛然抬起头，看见碎石掩埋的下方有什么在动。
“不可能。”
他这么怔怔地说着，却在下一秒，看见有鲜红的光亮起。碎石慢慢地掉落下，一个人背对着他的同时，怀里好象还紧紧抱着另一个人。鲜红的防护罩在男人的周身展开，形成一个不可侵犯的区域，佐助怔怔地看着，却见那光芒越来越耀眼。
那是鼬。
鼬慢慢地喘息几下后，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鲜红的血从他的嘴边滑落，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而被他抱在怀里的鸣人还在疑惑发生了什么，可当闻到更加浓烈的血腥味，当迅速抬起头，看见鼬嘴里的鲜血后，他面上大惊。
“鼬！！”
吐了如此多的血，根本不可能没有问题了。鸣人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深深的，连刚才的落雷都无法引起的恐惧。他颤抖地抚摸着鼬的脸，汹涌的泪水不自觉地就滑过脸边“你怎么了，鼬，你不要有事，鼬！！”
鼬对着鸣人勉力翘起嘴角，他着看着鸣人，颤抖地伸出满是血的手擦去他的眼泪，随即抵上他的额头，喘息着轻声道“别哭，我没有事情……”
“鼬……”
“……你以前总问我，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那么，今天过后你就会明白了。”
泪水拼命从鸣人眼中掉落，他哽咽地道
“什么明白什么不明白的，我不知道，鼬，你不要有事情，鼬！！”
“原谅我，鸣人。”
话才到这里，看着鼬眼睛的鸣人微微一怔，在很短的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慢慢地收紧手抱着怀里的鸣人，鼬心里怅然下去，他感受着鸣人的心跳，紧紧闭上眼睛。停了好几秒，感觉不能再拖下去了，他随之下了决心一般睁开眼，一把将脖颈上的项链扯下，小心地塞进鸣人的手里。将鸣人轻轻地扶躺在一旁的平地上后，鼬脱下自己的外套，仔细地遮盖在他身上，低声道“对不起，鸣人。”
大雨瓢泼，浇透了鼬的身体，鲜血也被这雨水冲走；带着那环绕在周身的鲜红防护慢慢地站起身，鼬随即转看向面前的佐助，徐徐地开口“战斗只是我们的事情，不要牵扯到他……说起来，这么多年来，你真的变强了呢，佐助，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个，我还真的被你杀掉了……看来，下面如果我不对你动真格的，还真的是没有办法从这里出去。”
话落，鲜红的光芒在鼬的周身包裹起来，他抬起眼，道
“不过我想你已经没有什么查克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