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驱毒治疗（下）
鸣人手术动完的第一天一切都是加护护理，我爱罗不惜动用了大量珍贵的药材，并且在不惊动长老会的情况下调用了不少人力，为的只是能让鸣人得到最好的调养。齐藤良子告诉他，这样做没有多大的意义，因为他不需要喝那些什么什么药也喝不下去，而且已经有人要接替照料他的任务，不让别人插手，所以我爱罗想了想，最后也沉默。
今天是手术做完的第二天，风之国的天空满是阴霾，空气甚至反常地可以嗅到湿润的味道，并不是让人愉快的天气。什么都好象褪一层颜色，什么看在眼里都是让人心慌和烦乱的单调的灰。风长长地吹起白色的帐幔，四处影影绰绰，飘忽而迷茫。
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有红色的光一下一下地，随着那风息时起时落，时断时续，那红色的光显出与这里气氛完全不同的一丝嚣张，在一个人黑色的眼中不停闪烁，也透过白色飘渺的帐幔隐隐投射在白色的墙壁上。守在床边的人一闭眼，再睁眼，抬起头，满心期望地伸手去碰沉睡着的人的颈脉，却发觉那里还是一样的微弱，于是他眼中露出失望，慢慢地收回手，继续靠着床柱，看着他，等待着。
风过帐幔，同样地带起了他的额发，轻轻地，淡淡的，失落的，他的眼里染上黯然。窗户外依稀是有点潮湿的味道，却不知道那是谁的眼睛里蒙了沙而蔓延起的酸楚。
[呵呵，神医动了手术，不过他好象还是没什么起色呢……]
“……”
[听说手术动完后三天要是他都不醒，那也就是永远也醒不了了，这么看起来，没多少时间了，搞不好，真的没有办法了……]
并没有答应，于是戒指那里继续道
[唉，我知道你听不进去，可是，鼬，留不住的就是留不住，做什么都没用，不如打起精神，人这一辈子啊，要向前看嘛……那女人都答应不管契约替你治疗，你恢复的几率很大啊……这不是好事情么？]
“……”
[对了，那狐狸和这个小鬼还有个约定呢，你到时候如果这个小鬼醒不来，你该按照约定把那个封印撕开放出那只九尾狐狸了吧？千万别忘记了啊，不然要别人来撕就麻烦了，搞不好那狐狸跑出去又要祸害人间……]
他尽量不去理会，可是眼中却悄然变化着。不是忧伤，因为那是比所谓的忧伤还要深刻的痛楚。他每过一个时辰就探察一下他的气息，只是希望能感觉到更加强一点的脉搏，但是没有，脉息从动完手术后就一直这样微弱着，他的心脏带着似有若无的跳动，维持着仅有的呼吸而已。
他只有仅仅能维持生存的呼吸，气若游丝，虽然不会突然停止，但是也不足以支持他更多的身体活动。
[他要你把月读之眼收回去。]
轻轻地抹开他从纱布中露出一点的金色刘海，他的手带着一点温热停留在他闭着的眼睛上。
[他知道他的希望很渺茫。让你不要等他。]
抚过他明显消瘦的苍白的面孔，黑色的眼中伤痕如此明显。
慢慢地碰到那个吊坠，石头是冰凉的，连触摸都让人心寒。仔细地握起那一小块石头，他突然锁着眉头闭上了眼睛。
[鼬，你已经替我带来很多欢乐了，我知足了。]
闭上眼睛，紧紧地，连手也颤抖。
“……”
[那天看见你等我回家，我突然觉得，你和你身后的屋子，就是我想要的家。]
“鸣人……”
握起那只缠着纱布的手，翻开掌心，看着那透过纱布渗出的血迹，他的痛楚地锁上眉。
上一次鸣人生命垂危的时候，这样的痛楚曾经在他的胸口萦绕许久，那时候他有想过不要让双方再经历这样的过程，但是他没有做到。他心里着急了，他没有冷静思考后果，他突然要离开他，要让他自己回到村子里去，他为了一个戒指和鸣人争吵，他以为这对他好，却不知道自己又一次伤害到了他。
他本想如果有机会要弥补，一定要对他道歉。但是如今，不管他说什么鸣人也不会听到，等他醒来是他唯一能做的。
看着鸣人手上的那些透过白纱的血迹，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头也有伤痕撕裂，有鲜血一道道化开，滴落在他心底的潭水里，那水中融进了他的内疚也融进了鸣人的悲伤，它倒映着一轮孤独的红月，潋滟着孤寂还有悲痛的凄凉的光。
他突然回忆起鸣人的每个笑容，再看着鸣人如今的模样，心里酸楚。想着他每次对着自己笑的时候那种无忧无虑的模样，他突然意识到，鸣人笑得洒脱而无拘束，并不是他真的不曾伤心过，他只是不擅长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忧伤。这就是他的性格而已。但是越是这样的他，明明越需要自己的关心，但是他每次都没有做到，每次都导致事情几近无法挽回的时候才开始后悔。
鼬扶起鸣人，将他的头靠近自己的胸膛，扶抱着他躺好，看着他半晌，鼬随后轻而明晰地微微开口“我的身体好了非常多，大概很快就能痊愈了……也可以用写轮眼，用万花筒也不像以前一样痛，虽然全好还要一段时间，但是这样的效果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你找的医生的确是非常优秀的，是我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神医，谢谢你。”
他将被子往上拉了一点，顺着被沿整理严实，继续低声道“还有信，你说你很少写信，其实我也很少看信，因为我不喜欢看信……但是你的我看了很多遍……”
鸣人的头倚靠在他的胸前，闭着眼，呼吸依旧微弱地几乎无法察觉，只有那依稀能看见起伏的胸口可以表明他还活着。他的头发淡淡地有点乱地落在鼬的胸前，鼬一边替他抹开从带血的纱布间露出的刘海，一边继续道“其实你写得很好，我不仅仅是看得懂而已……有很多人都给我写过信，不管是朋友，还是……以前的交往对象，都写过，我也看过……但是没有这么，喜欢过……”
将鸣人的手放在被子里包好，鼬往里面坐了一点，然后开始取过一边的湿毛巾，拧干一些，开始替鸣人擦脸。毛巾在鸣人苍白的面上划过，擦到他有点干裂的嘴唇，停了下来“那个叫我爱罗的人的确是你的好朋友。他从今天早上开始一直都在天台那里，他在担心你，但是他不进来，是个值得你信任的人……不过，这里的风很大，气候也很干燥，不适合一直居住，等你好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看外面一片被风带起的迷茫烟尘，“等事情做完，你想去哪里都可以，那个地方，也不是不可能……”
话落，风起，大风吹进窗户撩起他黑色的刘海，划过他的双眼。他黑色的眼睛里闪过几丝波动，慢慢地将他带回了过去的什么记忆里。那是一些杂乱的不堪回首的回忆，那里面满是血雨腥风的痛楚，密布了这个时代最黑暗最冰冷最无情最残酷的绝望，但是那回忆里现在却突然多了一盏摇曳着的烛火，它虽然微弱却坚定地照亮了那里面的腥黑，它带着的温柔将寒冷也驱赶离去，它留下了一小团虽然不大可是却能燃烧所有死念的火焰，它在他那已经沉寂了许多年，染上无数风尘的胸口，一点一点，释放着自己的温度，化开了禁锢他的所有冰霜。
[宇智波鼬，永远不要回到木叶，不要暴露一切。]
[鼬，我想你和佐助都能回到木叶。我们可以很幸福地生活。]
.
.
.
[这条件我会接受，其他的，也请你保有一个忍者该有的态度。
[如果有什么，告诉我，鼬，我会帮助你的，我一定要帮你从那里逃出来！]
.
.
.
[如果想要见识到更多的战争，如果那是你的希望。]
[不管是什么，一定都有解决的办法，鼬，我是这么相信的。]
.
.
.
[宇智波鼬，明白你的使命。]
[鼬，我相信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如果是你，一定没有问题。我会一直在旁边帮助你，我想成为你的力量。]
“我原来以为我永远不会想要回去，但是，现在不一样，因为如果这是你的希望……”
信念，有一种深深的信念透过他的每次话传达给了他，这些给了他求生的意志，给了他克服这些枷锁的希望。没有归属感的他突然感觉到，这个世界上的确是和书上写的一样的，是有一个人会永远等着你的，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是什么地方，一定会有这样一个人。
“如果是你的期望，我会努力去做……”
他微微皱起眉头，看着窗外沉默许久，随即低下头抱紧怀里的人，闭上眼睛。
“一切都不同了，是因为你。其实我并不值得你喜欢，但是我相信……”
他的双臂紧紧揽着鸣人，努力要将体温传达给这个没有知觉的人。看着鸣人闭着的眼睛，鼬带着一点颤抖，低低地道“既然上天把你给我，就不会再带走你……所以醒过来，鸣人！”
==========================================================================================
[嘛……真是讨厌的地方……真黑啊……]
趴在黑暗的牢笼里，有着金色眼睛的妖兽转了一下脖子，可是却因为脑袋碰到了墙壁而只转到一半。
[可恶，又卡住了！]
巨大的妖兽低声咒骂了一句，随即按照以往的经验慢慢地转动着脑袋，将身体往后缩了缩，随即又动了动自己的胳膊，最后慢慢地将刚刚因左转而卡住的脑袋往右转了一下，好容易把卡住的头收了回来。
好容易换了个比较不是那么不舒服的位置，看着那铁栏杆前面空空的一片黑色，九条尾巴的狐狸动了动嘴，打了个哈欠，然后翻眼看着上面黑黑的一片，带着无聊般道“嘛……没有了拌嘴的小鬼，有点无趣……不过也快了，还有最多一天我就能出去了。说起来，出去我要做什么呢……对了，第一，把封印我的家伙杀掉，第二，把那个叫醒我的白痴杀掉，第三，把欺骗我的那个混蛋杀掉，第四，把那个拿着草鸡剑当令箭，打架的时候就会跑的八尾蚯蚓杀掉……对，一个个都咔嚓光，然后丢去臭水沟里喂虫……不，丢前还要多踩两脚……
嘛……不过，杀掉杀掉杀掉的……天照听见一定不高兴啊……可她都不在了，我还守那些破信条做什么？反正人早都杀了几箩筐了，也不差这些……当然，先找到天照再说，其他的以后再想……”
他的金色眼睛里中闪过一丝不容易被察觉的犀利的光，那竖起的黑色瞳孔中慢慢地浮现出一个白色的犹如幽灵一样的月亮。那不是真实出现在这个空间里的，而是出现在他记忆里的、一轮在苍茫的墨紫色天空下，悬浮在天空中的有点残缺的一个月亮。那月亮慢慢在空中以无法察觉的速度自转着，那上面破损的部分总是能在某个角度被看见。
他还记得那时候那是一个草木丛生的高原，风很急，夜也很漆黑，他总是在月圆的时候站在那里的最高处，任由自己九条巨大的尾巴在风中摆动，静静地眺望着天空，思考点什么。
“说起来，那样的感觉好久都没有了啊……临着风，仰望着天空，凛冽又帅气，那样才是真正的我啊……到底我为什么落到这个田地的？……对了，都是被天照那个笨女人害惨了，说起来，都快忘记掉那笨蛋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你说啊，这女人真是麻烦，平时也都好好的，怎么走前一句话也不说突然就没影子了呢，……该不会因为看见有太多妖怪喜欢我，吃醋了吧？……啧，这也不能怪我啊你说是吧，她是神，那些是妖怪，她一个神仙吃什么妖怪的醋……唉，我当初就说老天别把我生那么帅……如今……
不过我怎么想，天照那女人不是这么小气的啊……对了，她搞不好又是迷路了找不到回来的路了，所以现在不会还在哪里呆呆地想高天原到底在哪里吧？……那时候我只找了七条路，应该还有别的路，可惜都没来得及看完就被一个混蛋抓起来了……也不知道拜托的那个家伙还活没活着，找没找到人……等我出去了看看去。”
那巨大的残破的白色月亮在他的脑海里继续慢慢地转，那凛冽的晚风继续在他的记忆里狂乱地吹着他的毛，他的瞳孔里闪烁着，好象努力在回忆什么。
“说起来，我为什么总在月圆的时候看月亮，弄得哪个没文化的说本大爷喜欢看着月亮嚎叫来的？……一群猪，本大爷只是看着月亮想问题，从来没叫过！你们尝试下看着一边看着月亮思考问题一边嚎叫的感觉啊……所以我讨厌人类……没有脑子的种族……”
想到这里，他脑海里的那残缺的白色月亮突然染上了一点点血红色，。那九条尾巴的巨大妖兽埋下头，闭起眼睛，自言自语道“……那小鬼不在后好象我的记忆力好起来了……不过那些要想起来的东西还是记不起来啊……总觉得本大爷好象有什么忘记掉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啧。”
========================
=================================================================
“今天是第三天了，已经下午了，老师。”
少女站在天台下面说。周围，风越来越大，云层翻腾涌动，正是要下雨的预兆。
“……我爱罗老师。鸣人君，好象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坐在天台上，望着天空的阴霾，听话人的眼里黯淡下去。低头看着手心里的一个小小的泥巴兔子，依旧是玲珑可爱，可是总爱把玩他的人却生死难料。风很急，吹得他的披风上下翻飞，但是他依旧这样用一双充满怜爱和悲伤的眼睛静静地凝望着手心那个小泥偶，并没有打算从那天台上离开。
他伸出另一只手将那泥偶轻轻举起，一抹，一捏，一开，兔子变成了一只猫，他看着半晌，想起那时候他伸手要的任性模样，眼眶湿润的同时翘起嘴角。单手一握，泥猫变了沙，他再一打开手，一只小小的九尾狐狸蹲在他的手心看着他。
一阵冷风起，浓云团聚过来，天空开始稀稀落落地掉下雨线。雨线冰冷，顺着他的面上，划过他的眼角，一下一下地打落在小狐狸的身上。雨水从狐狸的头顶滑下，一点一点滴落在地面上[摸摸胸口，我爱罗，好好记得你此时心痛的感觉。]
单手抓着胸口，指间衣服褶皱收紧。他看着面前模糊的景色，用力闭紧眼睛。
[这是你对他真实的感觉。]
时光弄人，来了去了，如此匆忙，多少美梦都化作白云散去。好一段风流故事，好一段似真似假的美梦，细数过往，尽如烟尘。
“老师……小祭有些话不知道要不要说，可是……老师，你为什么不进去陪着鸣人君？与其在这里担心他，不如进去，说不定鸣人君醒来，还会想见到老师，还会想和老师要小兔子，说不定今天他就醒，晚上还缠着要老师你给他买拉面，买好吃的，对了，说不定今天晚上还要缠着老师陪他睡……老师……”
少女临着风撑着伞，抚开刘海，努力睁眼看着面前的问。不过，看着面前的人一动不动的背影，她慢慢地垂下眼角，眼中染上忧愁。
“老师……这里风很大，我们回去好不好？会生病的……”
依旧没有回答。少女侧眼看去，看见天边的云渐渐地团聚了过来，那云越来越黑，越来越暗。那风是突变的，吹得周围一片雾蒙蒙。她再看自己的老师，还是坐在那里丝毫不动，于是开口“老师，我知道，你担心鸣人君……鸣人君不会有事情的，因为，我爱罗老师也知道的，齐藤夫人是可以起死回生的。虽然这次治疗没有办法用契约，但是她说了，只要醒了就没有问题了……看得出来齐藤大人下了很大的努力的，她一直也都在睡觉补眠，很少这样……一定很辛苦……”
已经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少女支吾地说着，也不顾逻辑混乱不混乱，不过对方也并没有听进去。只是感觉少女真的在这里站了非常久，我爱罗终于从回忆里收起心神，慢慢开口“祭，现在几点？”
“啊……现在，已经下午5点了……”
那个一直不说话的老师突然开口，小祭连忙站好回答。不过这话说完后，对方又不说话了，于是她也低头沉默下来。
等了很久，雨声越来越大，一片一片地打在水泥地面上，溅起水点。小祭看着脚边渐渐形成的水面，看见那水中映照自己的愁眉，看着自己的倒影和着涟漪一起扩散，一侧脸，低声开口“老师……是不是今天下午6点前鸣人君醒不来，他就真的醒不了了？……”
这话说出，很快被风雨淹没，少年只是淋着雨，侧看了她一下，垂眼也不说话，任由那雨水都顺着他的面上划下。
突然，门打开，有人匆忙地跑过来。小祭首先回头，看见了一直在我爱罗身边照顾的小琴。
“小琴，怎么了？”
“我爱罗大人……齐藤大人让你下去……看……看……”
叫小琴的女孩上气不接下气，只是这么着急地说着，我爱罗看见，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小祭看见，面上惊喜“我爱罗老师，是不是鸣人君醒过来了？”
我爱罗听见，那显得有点呆滞的面上神情慢慢地变化，等想到什么，他连忙从天台上跳下，很快地下楼。
[鸣人……]
才跑下楼，在走道上擦地的人纷纷让开，我爱罗带着一身的雨水跑到房间门口，心里激动地迅速推开门“鸣人！”
门才推开，扫视房内几秒，却只看见齐藤夫人以及鬼鲛和紫菀，鸣人不在床上。我爱罗心里疑惑，于是皱起眉头，眼里的兴奋落了下去。坐在床边的女人看见他进来，将视线转到他满是雨水的身上，忍不住眼露怜惜，道“真是的，BOY，多大的人还不知道下雨要打伞啊？”
少年并没有注意这话。看见鸣人不在，他的心头有点不安，他左顾右看，走到床边发现被子还是乱的，知道鸣人并没有“鸣人呢？你们把他送到哪里去了？”
话才问到这里，旁边的两人面色古怪不说，女人听见，也意外地沉默。屋子里蔓延着让人不安的气息。女人眼圈泛红，她停了几秒，随即嘴唇颤抖，低声道“我爱罗，我说了你不要难过……那个小鬼他……那个手术……”
女人眼里黯然，拿着手帕擦起眼睛，哽咽道
“那个手术好象……手术失败了。”
这话重重地打击在我爱罗的心头，他睁着眼睛，微微动了一下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他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眼前突然有一点点晕眩和混乱。
“失败？什么意思？不是说今天就能醒么？”
“我说的是如果今天日落前醒了就好了……可是……”
眼泪浸透了手帕，女人开始号啕大哭
“我做了一辈子，从来没失败过，这一次居然失败了，我不要活了。那小鬼到日落了也没醒，我替他把脉，发现他已经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了……我爱罗，对不起。”
她才哭着，那边紫菀也捂着面哭了起来，而鬼鲛拍着紫菀，也哽咽难语。紫菀还捂着面补充到“鼬知道后，整个人都没魂了。说什么也不听，就把九尾带走了。我们谁都没拦住他。”
我爱罗难以置信地听着这些，质问道
“什么？什么带走了？他把鸣人带去哪里了？谁允许的？”
女人听见，抽噎着接话到
“大概是伤心过度，他一句话也没说，然后匆匆抱着他就离开了。想起来那家伙虽然可恨，但是他伤心的样子也着实可怜。大家都是命不好的人，哪里晓得这么快就要失去一个重要的人，我想他肯定是接受不了，所以带着他去了别的地方自己一个人静静地作别了。”
“作别？”
我爱罗想到这里，一捏拳头
“谁允许他带着鸣人单独离开的？谁说鸣人要死的？不过今天醒不过来而已，迟早有一天会醒，他带着鸣人想去做什么？！”
想到这里，我爱罗一把抓住女人的，急问道
“鸣人被带到哪里去了？告诉我。”
女人听见，一抽鼻子
“不太知道……对了，那个男人说要去火之国，这一路上如果这么行走，不随身带点东西肯定不方便，也许他去准备路上的食物了。你去寻寻看。”
“鸣人……”
我爱罗心里发慌，低声一啧，迅速松开手，转身夺门而出。想到那个男人不知道要带着鸣人去做什么，我爱罗直接朝着一个方向奔去，越跑心里越加焦躁。
[我爱罗，谢谢你。]
“鸣人……”
[听说，如果他醒不来，就要抽走他的九尾]
“可恶……”
跑到门口，屋子里果然传来了什么声音，他想也没想，立刻推开门，厉声道“宇智波鼬，你要把鸣人带到哪里去？！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
话才说完，我爱罗瞧着房间里的景象，突然停下口。他的视线落在面前，突然呆立。
“鼬，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吃啊。”
“吃吧，我不饿……等一下，这里……”
“恩？啊……怎么吃到鼻子上去了啊，我真是的，哈哈，啊……不用擦了好了。”
“慢点吃吧。”
“我快饿死了啊，鼬。你都不知道，我啊……”
在他面前果真有那个黑发的宇智波鼬，他的面前堆着一大堆馒头，论分量还真不少。但是这还是其次，等我爱罗在那鼬的旁边看见了那拿着一只大鸡腿才咬到一半的人后，他僵住了。
那人头上还缠着几条纱布，不过可以看出来那些伤口并没有防碍他的食欲，而当察觉到门边突然多了个人的时候，金发少年也转过头来看。他那蓝色的眼睛中映照入棕发少年的着急模样，于是有一点诧异，他动了动塞得满满的口，将露在嘴边的半块鸡肉塞到嘴里，随即含糊地开口“啊，我，我爱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