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前往风之国(四)
几把手里剑才落到地上，我爱罗在瞬息间就察觉到一股冲自己来的强烈寒意。他听见齐藤夫人大声道“我爱罗，小心！”，于是很快明白来者不善。但是他眼中落入鸣人胸前那吊饰的光芒，再看着面前那双红色的眼睛，心里突然有点微妙的感觉。看见有人直接冲着自己过来，他眼里神情一紧，随即有沙砾迅速团聚起缠住那人的手里剑。剑一直停在自己鼻间，我爱罗看着面前的男人，一皱眉，道“你是谁？！”
话落，那人也微微皱起眉头，但是却并不是因为询问，却是因为他感觉到对方那坚硬的防御有点蹊跷。
一般的防御都是只动用查克拉而已，可是他的写轮眼里，这些阻挡他的沙子里不仅仅有查克拉而已，那里面有一种奇怪的力量能量流在窜动。好象……
这些沙子是有生命的。
他在思考的时候也并没有停下自己的攻击，而我爱罗我的绝对防御依旧在有点勉力地阻挡着。趁一个空隙，有五个黑色的分身包围住我爱罗，阻挡了他的视线，而我爱罗才回头，就见那男人伸手到自己身后好象想抓鸣人，于是他连忙一挥手控制沙砾死死地缠住了他的手。可是很快地，沙子落在地上，那个身影化散开，依旧是分身。一旁的鬼鲛要抓着企图挣扎开束缚的女人所以并不能过来，不过他看见那迅速的防御机能，也低声道“啊，很难得见到啊，这样从自己身体里自发产生的防御……是怎么做到的？自主防御机能……普通人怎么可能……难道风之国的风影是个怪物？”
“可恶，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爱罗才不是怪物！”
就在这个时候，也许就是手里剑和沙壁的声音有点吵闹，一直躺在床上的人似乎是醒了过来。
他微微睁开眼睛，努力聚焦着去看，却看见面前的一片火花。并不是怎么愉快的场景，打斗的声音很刺耳，于是他睁着眼睛，心头有点惊慌，在爬起的时候发出了一点点不清晰的声音。
正是这么一点让我爱罗和来者都注意到。我爱罗对着面前的攻击完全抽不出空说什么，于是他低啧一声，随即将打斗的地点移开到房间中央。紫菀看见，趁机跑过去，我爱罗看见，侧身要挡，却很快地迎来那一直缠着自己的男子的阻拦。
“可恶，你到底是谁？”
那人看着他，并不回答，手上也不停，他的攻击急且快，出手很不留情，我爱罗想，如果不是有绝对防御或许真的要被他偷袭到。齐藤夫人看着那里，焦急道“我爱罗，小心点，这个家伙手法很凌厉……喂，我说你，你不要伤害我爱罗啊！”
正是脚步也够快，紫菀迅速地跑到床边。借着朦胧依稀的晨光，她看见床上的人果真是变了个模样。那原先的女性样貌已经全然不在，没有了秀美的长发，也没有了那个夸张的胸部。她也不知道到底这么个变换意味着什么，也并不计较对方现在到底如何，只是知道那就是九尾，于是一把扑上去，抱着他哭道“可找到你了！我们走了好远的路。听见你出了意外担心死了。你真是个大笨蛋！”
紫菀激动地说了半天却见对方并不答应，于是她松开手又仔细地瞧他。等她眼里看见鸣人身上穿着陌生的睡衣，又想到刚才见他睡在别人怀里的时候，那心头早开始胡思乱想。紫菀有的没的想了一堆后，一抹眼泪自顾自地哭道“可怜的九尾啊，委屈你了，你一定很难过吧？但是没有关系的，我们都知道你是迫不得已的，不管和谁怎么了，也不会怎么样的，至少你看鼬大老远跑来这里，就算你怎么了他也一定不会嫌弃你的……对，不要担心，这事情咱们就当没发生过，就当不小心被咬了一口……等下我们就把欺负你的家伙宰了！……你来这么多天一定很想我们了吧？现在就带你回去，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了。”
鸣人听见，并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他努力抬头去确认，可是却对着少女一脸茫然。他依旧只是伸手去摸，想确认这副面孔到底是谁，不过摸了半天的结果也还是迷惑。而感觉到放在自己脸边的手，再看见鸣人那一脸迷惑的表情，紫菀见对方果然不认识自己，抱着他就痛哭起来“鲨鱼脸啊，九尾是真的傻了啊，他不认识我了。”
鬼鲛听完瞪眼道
“啧，那些回去再说，你不要哭那么大声，小心引了人来。”
这话才说完，“砰”地一声，一旁的柜子倒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其他人倒还好，鸣人的眼里首先闪过几丝惊恐，呼吸也急促起来，在紫菀抱着他的时候开始乱动。正是因为精神受损的原因，这么半夜的几人的吵闹已经让他心头突突乱跳了，眼见我爱罗不知道为什么原因还和人打了起来，他的身体越发颤抖地厉害，紫菀察觉到他发抖的身体，连忙问“怎么了九尾？哪里不舒服？”
而我爱罗察觉到，心头一惊，对着面前的人道
“够了，出去打，不要吓到他！”
？！
正是这话让攻击停下，那人放弃马上就可以成功的偷袭，向后跳开，随即站稳。果然，他才站好，那里传来了低低的抽泣，于是他抬起头看过去，只见那红光闪耀的地方，有一个人有点害怕地拉着紫菀的衣服发抖。我爱罗连忙转过身到鸣人身边，紫菀还挡在鸣人面前，却没想到鸣人自己先爬想了我爱罗，我爱罗抱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道“别怕，没关系。”
正是这哄声让那人安定下，我爱罗随即转身，冲着面前看着这里眼神复杂的男子道“不管你是谁，看起来你不想伤害鸣人，所以我们换个方式谈。”
话才说完，紫菀看着我爱罗先愤懑地开口
“还谈什么？你这个混蛋，你对九尾他做了什么？！他都精神失常了你居然还……还对他……还把他……你……”
我爱罗听见，知道误会了，于是看着几人道有点烦躁道
“如果你们是来找鸣人的，那我们就换个地方谈。否则等下要是有人过来……”
话才落，果真就有火把在外面亮起。才不过几秒的工夫就听见有整齐的脚步声跑来，随即停在门口。一个个火把在窗户外整齐地排列起，一个男子的声音略微焦急地响起“风影大人，我们在下面就听见上面有奇怪的声音，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爱罗看着窗户外，知道把护卫队引来，于是对着面前的人皱着眉头道“没有。我刚刚不小心打翻了东西。”
“啊？打翻东西的声音？”
“是。”
“啊，那，需要我们……”
“深田副队长……不，深田队长。没有关系，你们下去。”
“真的没关系么，大人？”
“没有。退下。”
“是。”
等外面拿着火把的队伍退开，我爱罗皱着眉头对着面前的几人道“换个地方。我有话和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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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齐藤夫人这样爱到处搞机关，玩探险，自认为把风之国大小街道，里外机关都弄得清清楚楚的人都没有想到，在我爱罗的房间里，居然还藏着一条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地道。地道口在那夸张的大床下面，而机关却在鸣人最喜欢躲的衣柜后的墙角那里。
我爱罗旋开机关，让出一条通道，大家随着他一起下去。那里正是我爱罗平时和手鞠并勘九郎等一起经常讨论机密事件的地方。——
“所以，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
“啊，也就是说，鸣人这几天一直都是你在照顾。你们没有……那个……那个……”
紫菀局促地问着，而我爱罗一摇头。齐藤夫人看见，于是连忙开口道“所以我说过，我爱罗是正人君子，嘛……虽然没有下手我觉得挺可惜的……咳……不过，你们的顾虑从一开始就是多余的。”
“那，九尾的病情现在怎么样了？”
我爱罗听见，转而看向一个房间，道
“一切都还好……”
他这么说着，视线却一直落在那道铁门上，随即他开口
“那个男人想做什么？”
“啊？你问鼬啊？”
紫菀道
“人家是九尾的恋人，他们两个要说点什么，有问题么？”
“鼬？”
我爱罗睁大眼
[那个男人，就是宇智波鼬么？]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的。”
我爱罗还想说什么，却感觉到肩膀上有人拍了自己一下，他回头，看见女人意味深长的眼神。女人低声道“嘛，现在也没办法，暂时只能这样了。不过……你们，我有话要和你们说。”
女人回过身，看着紫菀和鬼鲛，眯起眼道
“我想和你们谈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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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不算很大的房间，周围的土墙比外面的要扎实硬冷。仔细说来，这要算是个密室了，墙壁上的火把点着，火光幢幢，有那么点诡异和阴森。由此，这在他人的心里很不容易制造出什么愉快的氛围。
坐在房间的石榻上的人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他的心里有点点畏缩，面前的男子看出他眼里有点惊惶，于是尽量慢地走过来，不想吓到他。
鼬记得我爱罗说，他现在精神很脆弱，随时都容易被吓出问题。
“鸣人，是我，鼬。”
这句话出来，好象点亮了坐在石榻上的人的什么回忆。只是他记得这个名字，却好象想不起来。等鼬再靠近鸣人的时候，突然有什么在鼬的手指上一亮，鸣人看去，发现那是一个红色的戒指，心里突然有不好的回忆迅速涌起。
“鸣人，怎么了？”
看见鸣人突然摸索地往后退，胆怯地看着自己的手，鼬连忙往手上看，却发现正是那一枚红色的戒指好象刺激到了鸣人。他连忙顺着指头拽下戒指，放进包里，然后举起手，看着鸣人尽量平和道“没了。”
鸣人看不见那红色的光，这才稍稍安定下来，然后努力地仔细打量起面前的人。
在他不多的意识里，他能依稀地记得，现在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是他记得的。那熟悉的黑色半长发，那熟悉的面孔，那在他身上带着的一点点清新的香草气，还有他眼里的那些的痕迹，这些都是他熟悉的。
发觉对方就在自己面前，鸣人用自己聚焦不是很清楚的眼睛，努力地想看着这个人，他用自己不是很便索的手，颤抖地抚上他的面庞，他的头稍微侧着，微微皱着眉头，一点一点地从男人的眉毛开始往下摸索，从那直挺的鼻子到带着一点温度的形状好看的嘴唇，他都仔细地摸了下去。等到手落在他的下巴的时候，那蓝色的眼睛里闪过几丝微妙的神情，那仔细望进面前的人的蓝色眼中沉寂许久的水潭似乎被敲醒，泛起了一丝丝的涟漪，那是微妙的共鸣，也是鸣人很久没有的心之智慧的开启。
金色短发的人微微咧开嘴，发出了好似笑一样的表情。这笑是他发自内心的真诚表情。但是他除了笑也做不了别的表情，由此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在他的心头产生，他有一点愧疚，随即慢慢地收起手，低下了头，也没有了更多的反映。
他是认得他的。记得他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记得自己和他有过一些很美妙的回忆。但是好象就到这里为止。他再去仔细想，什么也想不明白。他突然觉得这样的结果好象有那么点不太好，于是他有点点愧疚，可是他不知道着怎么表达。
然而，他才放下手，低下头，对面的人就抓住他的手。黑发男子靠近他，低声问“鸣人，怎么了？”
鸣人听不懂。他颤巍巍地抬起头，依旧只是有点怯怯地，呆呆地嘴上挂着笑，面对这问话，他只是笑，却没有回答。于是黑发的人眼中闪过一丝痛楚，蹲跪下来，仔细看着他的眼睛，道“不记得我了？”
没有回答。或许是他根本就听不懂。鸣人看见面前的黑发男子觉得很亲切，可是他也不晓得除了笑外如何去表达这样的感情。见对方眼里露出的神情似乎渐渐黯淡下去，他也收起笑容，慢慢地伸手去上他的眉头，想把那眉上的哀愁抚下去。
鼬看见这样的鸣人，心里知道他的确和那女人说的一样，已经病得极其严重，丧失了自主的知觉。心头撕心裂肺的痛楚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是停了几秒后，鼬从胸前掏出一把信，打开鸣人的手，小心地放在上面，道“这些你还记得么？
鸣人感受到那握着自己手的温度，觉得那里温温的，热热的，淡淡的，实实的，很舒服。再看那摆在自己手心里的信笺，他的面上有点疑惑。
那些用着夸张的彩色笔写的信，好象很熟悉，可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极其陌生。
也许是因为时间太远，也许是因为写得太混乱，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不认得。
是的，鸣人已经不认得字了，所以不知道那些写的是什么。
因为看不懂，所以他甚至不知道那些是他曾经每天晚上躲在被窝里一字一字地写的东西，不记得这个是他求了女人好久才送到鼬面前的信笺，也忘记了他那时候写这些信的时候那种惴惴的，带着点伤感的喜悦心情，也不记得自己非常想知道这些信被鼬看见后鼬的反映。
他全记不起来了，但是，他觉得，或许那是一样对他和他都很重要的东西。
看见鸣人对着那些信发呆，鼬知道他不记得了。于是蹲下身，翻起信，道“从第一封信，我都认真看过了……那信上写的，还记得么？”
尽管对方如此诱导和追问，可是鸣人却依旧想不起来，他笑了一下，好象带着歉意和内疚。鼬等了许久，却看见信从他握不稳的手上掉了下去，眼里也失落起来。他抱住他，低声道“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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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黑色的让人有窒息感的空间。他来过一次，那时候他们都还在冰之国，鸣人陷入了昏迷中几乎醒不了，他为了叫醒而来过。如今他又来了，他想在这里亲自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色的没有风的空间，并不是让人很舒服。到达内部，他向四面看去，却并没有看见意料中的人。这里已经空了。
一个人的意识空间已经空了代表着什么他最清楚，他的心里不安蔓延，却尽量镇定地一步步走到了那个巨大的笼子面前。
巨大笼子里的妖兽看起来似乎不如上次他来的时候那么有精神，不过听见有脚步声，它那硕大的耳朵还是微微一动，随即将那巨大的眼睛金色眼睛也睁开。等发觉来的是谁，那妖兽嘴边露出一抹笑，调侃道[终于等到你来了，宇智波家的小子。]
鼬看着它，很简短地问道
“鸣人呢？”
[嘛，果然问的是这个……你自己不会看么？]
鼬的眼中没有什么特别的波动，他只是看着这只巨大的狐狸，面无表情地问“我不想浪费时间。告诉我。”
九尾听见，停了几秒，突然哈哈地大笑起来
[你怎么不去找找看呢？你干吗这么笃定我知道什么啊，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告诉你那小鬼的去向呢？]
它这么说着，企图引起来人的反感和愤怒，可是没有。鼬只是看着它，眼神中丝毫不为所动。九尾等了半晌，又想到这个男人惯有的性格，于是冷笑声，道[我还特别想看看宇智波家着急的人狼狈的模样。你很聪明啊……想耍你都没余地……比那个斑还讨厌……嘛，那我就长话短说。那小鬼已经不见很久，我拌嘴都没人了……他让我给你留了话，如果你想听，我就告诉你。]
听见这个，鼬眼里神色紧然
“什么话？”
九尾看着鼬，难得正经道
[嘛，这事情要分步来。]
九尾动了动尾巴，继续道
[你可仔细听好，我只说一遍……
首先，他说要你好好地接受治疗，不要去怪那个齐藤良子，更不要去怪我爱罗。他说，我爱罗是一个善良的人，也是他重要的朋友，一切都不是他操纵的，是无辜的。]
这是意料中的，鼬听见并不回答。因为他早一步这么做了。否则之前对于我爱罗他也不会故意保留了实力，没有杀意而只是想生拿下他。
[其次，那小子说，希望你能好好地接受治疗，他想你能够好起来。然后，他说，就算你不肯告诉他任何关于宇智波家的事情，他也知道你的苦衷。他说，你和你弟弟都是他重要的人，尤其是你，他不想你有不好的打算。本来他打算想办法去化解一切，让你们重归于好。但是他意识到他无法插进你们的纠葛，因此希望比较理智的你能够主动化解这一切。]
这依旧是意料里的。
鸣人果然还是坚定地信任着他，所以他知道事情必然有内因，这样的希望也就顺理成章了。
听到这里，鼬沉默不语，心里也逐渐产生了新的思量。只是鸣人突然要那九尾带话，还将他们之间一直不肯互相坦白的问题如此明白地说出来，鼬心头的不安更加深重，他看着九尾狐狸，皱起眉头道“为什么要你带这样的话？就这些？”
[当然不是。]
九尾说着，笑一声道
[嘛，还有……关于你们俩的问题的。那小鬼要你把你送给他的那个什么‘月读之眼’收回去。]
听到这里，黑色的眼睛睁大。九尾继续道
[嘛，既然他会这么明白地说到你和你那个弟弟的事情，你也该猜到点了……嘛，那小鬼他说很感谢你这样地关心和喜欢过他。虽然一切才刚开始，好象什么都还没有。虽然他一直想过将来能过开心的日子，但是好象来不及了。他让你把那个项链收回去，等一切都解决好了后，让你安心地去过自己的生活，如果可能再找到能了解你心意的人，把那个给那人。他想你能幸福。]
鼬听着，眼中的神色不定，他站着，那手却握了起来，微微颤抖。他看着地面，突然觉得有什么在激烈地拍打和冲撞着他的胸口要出来一般，他睁着眼去按住胸口，却怎么也停止不下那种情绪。而九尾并未察觉，只是继续道[他还说，如果他的治疗有意外，确定他无法恢复正常了，让你亲手将那个，对，看见没有，就是那边那个讨厌的符咒，让你把它撕了，放我出去。要你亲手结束他的性命……嘛，看得出来，这个小鬼真的是非常非常喜欢你。我都替你感到开心。唉，说起来，这小鬼在这里等了你真的很久啊。本来他一直想见到你最后一面，可是最后也没办法等下去……嘛，现在他不在，倒是有点不习惯，你要知道那小子是个唠叨鬼，那阵子跟着你东奔西跑的时候，还天天晚上在这里给我兴奋地讲鼬怎么地怎么地，烦得我耳朵都快聋了……不过，他也算够义气，还晓得要放我走，就看他这一点我才同意给你留言的……反正我知道你心情不是很好，不过他让你亲手杀了他，这看出来他对你很信任很喜欢嘛，光这一点你就节哀吧……]
“……”
说到这里，鼬握着的拳松开，眼里的神情突然显得莫测起来。九尾看见，知道他不想听下去了，所以也就放弃了还企图软化他意识的想法，尽量地简洁道[所以，总之，这就是他要我给你说的所有的内容了，嘛，算是他的遗言了。说起来这小鬼还是这么唠叨，要死了话还这么多。你到时候可要说话算话。我是知道的，那个阿云族的女人快要给他动手术了，虽然她是个神医，可是啊我看着也觉得希望渺茫，到时候他如果真不行了你可要按约定给我把这个符给撕了啊。我都快被这个牢给弄死了……喂，喂，你去哪里啊，你听见我说的话了没有？先别走啊，答应我再说。]
眼见黑发男子迅速转身走开，避免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举动，九尾的喊叫自然也就不被他注意，他一点也不回头，就这么渐渐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九尾看着那突然消失的身影，道
[嘛……这个家族的小子们，都很讨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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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的人依旧还看着自己，只是面上还是呆滞。
鸣人似乎是知道鼬回来了一样，对着看着自己的他呆呆地咧了下嘴，鼬看见，一闭眼面上却露出痛苦的神情。他一握拳，道“那就是你要跟我说的？”
对方自然不会回答。鸣人听不懂，只是他看见面前的人眼里受伤的神情，突然也有点沉默起来。鼬半蹲下，抵着鸣人的额头，忍了许久般道“为什么你心里觉得结果一定是那样？”
他扶着鸣人肩膀的手微微颤抖，语调也不稳。他的心口好象有无数的东西在搅动，如此地混乱。
他睁开带着痛苦的眼睛，看着鸣人，低声道
“你给我的话，我都听完了……”
他闭上眼，颤抖地道
“很过分……我很生气。”
说到这里，他抚开鸣人的刘海，皱起眉头，道
“从来没有这么生气……你说的，你要和我道歉的东西……”
[……鼬……对不起，我不该抢了对你来说那么重要的戒指]
“我没有答应原谅，而且有很多东西……”
[你们家族的事情我的确不了解。我不懂装懂，还说要救你们，其实也只不过是不想失去和你的联系，只是不讲道理地不想你离开而已，其实对于你来说，我还真的什么都帮不上……鼬，你真的不可能永远和我一起过安逸的日子。]
“我没有解释，还有……”
[我又笨，又不温柔，又不会甜言蜜语，连写信也不知道格式，字还歪歪扭扭的；我既不受人喜欢也没什么钱，和你在一起，只会拖你后腿……那个臭斑说的没错，和你以前所有的交往对象比，我还真的是笨手笨脚，一无是处，没有半点可取……]
“那些全是你自己认为的而已……”
[即便我是这样，冒失，草率，粗鲁，没有品位，不温柔还大大咧咧的我，却是真的非常喜欢你，真的把你当成很重要的人的。]
松开手，看着面前为自己突然的言行而呆滞的鸣人，鼬的眼前有点发热，他用自己的额头抵着鸣人的额头低声颤抖道“你问我，如果做了我不喜欢的事情，我会不会生气。那么你如果离开……”
他的手抚摩过鸣人那无法聚焦的眼睛，扶开他的刘海低声清晰地道“我不会原谅你的。”
鸣人也听不懂这些，但是他却从面前的人的眼里看见了什么特别的东西。他所残留的不多的意识还在思考这些是什么，可是这些好象不是用眼睛能看明白的，于是他尝试着伸手去摸。
触摸，一如既往地去用心仔细体会，只是，当他伸手过去的时候，却只摸到一把湿热的液体。
鸣人愣住了。他不知道这这种通过触摸而传来的心痛是什么，只是感觉到手上的湿润，看见面前的男子闭着眼睛，眉头里好象锁着很重的痛楚的时候，他突然也微微睁大眼，感觉有什么湿冷的东西很快地从眼角滑落——他愣愣地低下头，看见了手心里映着火光的自己的泪水。
第五卷：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