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激怒。愤怒
[他的精神错乱得厉害……呵呵，说他疯了也不会错。]
正是骇人的言语，犹如一击重锤打在心头，紫菀难以置信看着女人，竟然半晌说不出话，但是回过神后她很快觉得荒唐而可笑，于是她尽量告诉自己镇定，对着女人不屑地道“呵，你开什么玩笑？你才疯了！九尾走前还好好的，还和我说了那些话来的，正常的很……对，他不是还给鼬写了信么？他写的信逻辑也正常条理也清晰说明他好着呢，你说这话都是糊弄谁呢？”
女人听见，神经质地笑一声，干干地道
“他的确精神失常，谁都不认识了。那些信不过是他精神还清楚的时候写的罢了。你们如果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紫菀一听，怔住，却依旧不相信，虽然她眼里闪烁的神情很清楚地显示出她此刻的慌张和混乱，可她依旧勉力开口道“我知道了，你是故意骗我们气我们的对不对？你好无耻，中了幻术还能撒谎骗人！对了，鬼鲛，鼬，一定是幻术没有起作用，她在撒谎呢，你们听见没有？真是，真是不老实，你们多加把力气啊！快点那！”
紫菀看向鬼鲛，指着女人想笑她荒唐却始终没笑出来，等她看见鬼鲛的面色后，她的心里突然凉了下去。紫菀有点惊慌，她再紧忙去看另一旁的鼬，等看见他的眼神的时候，她终于彻底明白，那个女人没有在撒谎。
是的，鼬此时的神情显得如此失神，如此痛楚。
尽管早就预料到女人嘴里不会说出什么好的消息，可是这样的结果却令鼬一瞬间僵化。他清楚地听见了女人说的话，清楚地明白这是事实，但是他的脑海里却接受不下这些。他的手握紧，浑身都好象被冷水浇透了。他睁着眼睛，慢慢掏出胸前鸣人给他的信，看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一个字一个字都如此工整，每句话都那样仔细斟酌，可是在写这些的时候，鸣人遭受的痛苦却是他不知道的。不管是肉体还是精神上的，这些痛苦，鸣人丝毫都没有让他知道的打算。
[鼬，我很好，一切都好，他们都对我很好。这里的风景也很漂亮，一切都很好。]
他将那信慢慢地抓成一团，眼角也微微地抽动起来。他想起他离别前给自己的那封信，心里一下就犹如裂开般痛了起来。鼬闭着眼，那抓着信的手颤抖着，等他再睁眼的时候，那些字却显得模糊了。而看见鼬这样，鬼鲛先一步拽起女人的衣服，厉声问道“臭女人，你这个害人精！你把他带走还不够，居然还对他下毒手！他现在那样一定是你害的！！你不管他死活地喂他吃那么多镇定剂，是不是他不肯听你们的所以你们对他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折磨他？！”
听见质问，女人只是呆滞地一笑并不回答，鬼鲛于是冷笑一声“呵，你笑什么。”
“呵呵。呵呵……”
“我笑你们太笨。”
“什么意思？”
“之前既然敢让他跟我走，这样的结果是必然的。他落在我的手上，我就从来没打算让他好好地回来。你们太笨，随便相信了别人才造成这样的结果。”
“可恶！”
话才说出，鬼鲛被激怒，他随即拽拉起她丢到墙角，一把取过鲛肌，，不过却在举起的时候被人一把拉住。他回头，见正是鼬紧紧抓着自己，不让鲛肌落下。鬼鲛看见，手上怎么使劲却也挣脱不开，他于是开口“鼬，我知道你心里难过，这事情你就先别管了。这个女人交给我处理，我不会杀了她，也不会断了她还有点利用价值的手，我给她点颜色看看而已。”
鼬抓着他的手却并不回答，只是将鬼鲛往后拉开。鬼鲛察觉他此时意外的冷静，马上看过去，却猛然一怔。他从鼬的身上察觉到了许久未有的熟悉气息。这种气息是凌厉而凶狠的。他见鼬走上前，伸出手亲自一把拽起女人。
鼬平息着胸口那种痛感，压制着几乎冲断他理智的情绪，靠近女人，低低地问“是你对他下了手？”
女人听见，似乎也是察觉到了鼬身上不同的气息，于是她收起笑，木讷地坦白道“错了，并不是我把他弄成那样的，是他的毒发了。”
听见这个，鼬眼底一紧，那还抓着信纸的手手背上青筋凸显。他站着，混乱和空白占据了大脑。他慢慢抬起头看着女人，反射地想要继续问她什么，却又因为女人那句话而突然混乱，无法开口。
而女人不等他问，又乖乖继续道
“你们想，我爱罗喜欢他，如果我把他折磨疯了，我爱罗还不和我翻脸么？……他会变成那样，一方面是因为中了迷药，一方面是因为‘天青’发作了。他的大脑现在受到了损害所以精神出了问题。”
紫菀听见，嘴唇有点哆嗦地道
“你撒谎！你明明想让九尾去陪那个什么什么男人，一定是他不愿意所以你就对他用了什么手段，让他听你的……”
女人木木地回道
“我的确有想过那么做，还有仔细策划过。那天晚上本来我就想看看成效，不过很可惜，还不等我做些什么他就疯了。而且，为了救人，那个小子迟早会自己乖乖地去做，哪里需要我费劲多做什么？……他的确是毒发了才会变成那样的。当然，我没告诉过我爱罗，促使毒发加速的的确是那个意外掉在他们房间的药。”
鬼鲛听见紧接着问
“那有多严重？能治疗好么？”
女人思忖了几秒，突然轻笑一声，道
“说能好也能好，说不能好，也好不了。”
紫菀皱起眉头
“什么意思，你跟我们打幌子呢？”
“如果让我治倒没什么问题。等我这次回去替他看看，大概也能好个大半。”
“也就是说，九尾她现在只是暂时的精神出了问题，还有可能恢复的？”
紫菀惊喜地问，而女人听见，却愣愣地笑道
“呵呵，我们家从来做的治疗病症的生意，对病人不打幌子。他们俩的问题我的确都能负责解决。你看宇智波鼬，他早好了七八成，只等身体恢复能接受第二次手术，那就没有问题了……而那个小鬼，他的毒我也可以大概清理干净……不过了，毒素的清理和让他恢复健康又是两回事。那样的毒，就算你把毒清理干净了又能怎么样？。”
“什么意思？”
“本来我不想接手他，不是欠了我爱罗人情，我打死也不会接这个烫手山芋的……那是个顽固的东西，不管怎么治疗那也是必然要留下后遗症的，因此我说他要好不了也好不成。”
鼬心头一紧，又将她拽近了一点，蹙紧眉头问
“什么样的后遗症？”
“我倒不太懂得，多半不会损害了他性命，不过就是后半辈子过不舒坦而已。现在还没治疗，我一点都不知道。对，还有三四天时间就是下一个疗程，我如果赶不回去，他死定了。”
“？！！”
“喂，那……”
紫菀听完还想问什么，但是女人突然停了下来。鼬也注意到，看去的时候女人的眼睛已经渐渐地聚焦了起来。她的眼神逐渐凝合起来。
[幻术自我修复？]
才想到这里，没等鼬继续做什么，突然的一瞬间，女人抬起微微垂下的头，清醒了过来。她眨了眨眼睛，看见围着自己的三人，再看见自己被鼬拽着，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般大声喊起来“可恶，你们居然真的对我用幻术！！我这辈子最恨幻术！！宇智波鼬，你好大胆子，你就不怕我不救你了！！！”
这一吼让紫菀呆楞，鬼鲛也抓抓头，一边看了鼬一眼，一边惊异道“她恢复能力很快嘛，这才十分钟不到……”
女人听见，又见自己被人拽着，十分恼怒，随手去打面前的鼬，而鼬并不在意，他只是随手掏出一把手里剑横在女人的脖子上，女人看见脖子上的手里剑，手僵在空中，同时冲着鼬大声开口“没见过你们这么无赖的！我大老远按照约定跑来救你们，你们居然对我用幻术逼我招供，你们好卑鄙！！这样是违反约定的！！宇智波鼬，你最好快点放开我，不然……”
鼬听见，低眼看着她，淡然道
“我不想对你用第二次幻术，如果你不想死，明天就带我们去风之国。”
鬼鲛听见，张大嘴，而紫菀则惊喜道
“鼬！！”
女人听见本来还想驳斥他，但是等看见那双瞳中突然形成的勾玉，她一咬牙“你……你好卑鄙……”
知道对方和自己认真了，女人心头开始仔细思索起来。不过正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她偏偏就是个任性又倔强的古怪脾气，从来吃软不吃硬，所以她耳里听见这话，又见鼬变幻出写轮眼看着自己，心里头更加反感和排斥，于是她睁着眼睛看着鼬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好样的，宇智波鼬……呵呵，不过你的行为是在破坏契约。你可要想清楚啊。我最讨厌别人不守承诺了！”
女人看着鼬，紫色的眼里带着仇恨笑道
“果然是你们家的人的风格，我早该料到……不过，你仔细想想，他走前有说过，他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不管和谁发生关系也好，还是给我打杂也好，只要能救你，我让他做什么他都自愿。所以就算他现在精神失常了，就算他变成了个疯子，这也都是他自愿的。因此在完成契约前他不可能会跟你回来。而且……”
女人得意道
“如果是你单方面破坏契约，我就不会受到牵连了，你死活都和我没关系……所以我倒很欢迎你去啊。不过，就怕到时候你的性命担忧了，苟延残喘不了了，那小鬼又要跪着来求我，哭着让我给他上别人的床的机会……！”
话才落，女人感觉自己被拽起，她睁大眼睛，双手抓着那拽着自己衣服领子快让自己喘不过气的手，对方似乎正是被她激怒了，那难得压制下去的激烈情绪就这么被挑了起来。女人越挣扎越动不了，声音也沙哑起来，而一旁的紫菀看见，虽然挺愤怒，却也怕鼬真把女人给弄死了就糟糕了。不过，还没等随劝解，并且就在齐藤良子因为缺氧而要昏厥过去的时候，鼬却突然将她向下一松，狠狠地丢到一边。女人的背撞到墙上被重重一撞，随即扶着肩膀痛得跪了下去。她好半晌才缓过来，恨恨地抬起头的同时，听见耳边传来冰冷至极点的一句话“这个帐我会和你算的，”
她抬起头，正对上一双鲜红的眼睛，那人的面孔埋在高高的衣领下，面容显得如此冷酷绝情“在这之前他有什么意外，我就杀了你。”
女人蓦然抬起头，看见了那藏在他眼底的真正杀意，于是她猛然一惊，再也说不出话来。在她紫色的眼睛里，这个男人的黑色身影越来越近，那双眼睛里的黑色勾玉也越来越鲜明；他眼中埋藏着的让人恐惧的血腥气息真实浓厚得让人仿佛伸手就可以摸到一把黑红的鲜血。正是让人恐慌的寒冷，于是，在女人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尤其是当她的双手慢慢地感觉到刚才触摸过他后留下的情绪反应时，她心里更加恐惧地知道，这个男人真的被激怒了，他真的会不顾他自己的死活而杀了自己！
感觉到这一点，她再也不敢造次。因为她知道，一个不怕死的人，是绝对不会被威胁的了的。一个不惧怕死亡的人，一定会不在乎多杀一个人。
正是鼬许久不见的真实模样，听着那样异样寒冷的语调，紫菀虽然心里解气可是又觉得鼬陌生而可怕起来。她站着，虽然知道不会波及自己，但是内心有点恐惧起来[果然，鼬认真起来还真是有点让人畏缩。以前那么闹他还真是找死呢……]
而看见鼬这样，鬼鲛也紧锁起眉头
[这家伙，真生气了……看起来九尾真的出大事了啊……嘛，希望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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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清晨，过道上依旧有人来来回回地擦着地板，木制地板被擦得光亮如新，刷着的透明漆微微反射着日光，看在眼里格外清爽。小祭端着早饭一路走来心情也开朗许多，她哼着曲子，一步一步走到门边随即敲了敲房门。
“咚咚咚”
三声过后等了半晌却听不见任何答应，也感觉不到里面有动静，于是她悄悄地单手推开门。
阳光顺着门缝投入屋内，划了个半弧停在门角。来人扫视了一圈，果然看不见他，于是她看向左手侧的那张大床。仔细看去，被子里似乎有什么在动，于是少女知道睡着的那人已经醒了。见那被子裹得紧，少女于是嘀咕“怎么包这么紧呢，会捂出问题的……来吃饭了，鸣人君。”
小祭喊了一声，却见被子里的人并不回答，她于是把手里的盘子放在桌上，走到床边，小声地开口“鸣人君，那个，该起来了。我爱罗老师说让我给你送早饭哦，有你最最最喜欢的东西。”
话落，那边依旧只是捂着头任性地不肯出来，好象和谁赌气一般，于是小祭叹口气，坐在床边伸手拍了拍他“还在生气么？……我爱罗老师真的是没时间才不陪你玩的，不要生气哪。你看看，你醒过来的时候，我爱罗老师高兴坏了，虽然他面上没多表现，可是他的言行都很明白地写着‘高兴’两个字啊，还一大早就给你安排了非常丰盛的早饭，谁都没有这样的待遇的……老师很忙的，你来前他都是白天开会晚上在办公室办公，你来后老师已经花了很多时间在你身上了呢……而且他是那天接到了个文件，突然就忙了起来了才没有办法天天来看你给你做小泥巴兔小泥巴猫玩，可是这不是说他不关心你了啊，所以你不能这样就生他气呢……对了对了，老师说了事情做完还要来看你的，所以，鸣人君，乖啊，出来吃饭好不好？”
好一顿苦口婆心的劝说，可那被子里依旧没动静，小祭等了半晌，扶着额头叹口气[怎么办，他还生气呢……如果硬拽他的被子不知道会不会刺激到他，等下他要是又哭了我可哄不来啊……不过不吃早饭我怎么和老师交代呢……老师还要我让他吃完后去给他说一声……要是知道他绝食老师肯定又要头疼了……那里放了那么多文件，老师都忙不过来，不能让老师亲自来喂吧……对了，如果我能变个什么来……]
想到这里，少女看了看自己的手，努力思忖着自己能不能变只兔子出来，不过很明显，以她现在的水平，连锁子链都丢不好，想要操纵沙子不太可能……嘛，用手捏一个还有可能，但是她的手做出来的那种笨拙的东西还是糊弄不了他的，因为鸣人虽然看着有点呆呆的，可是对一些他格外喜欢的东西还是认识得非常清楚的，所以，还真麻烦呢。
不过小祭也不是没有办法，天天在围场那里带着孩子们玩，哄小孩子的事情她也做多了。所以她想了想，开口“呐，鸣人君，早饭有好喝的小甜豆汤哦，如果你真的不喝，我就喝掉了不给你了。”
小祭偷偷瞄着被子那边，同时偷偷地踩着地板出声地走向桌子边“啊，闻一闻都特别香。我爱罗老师交代了一定要多放红豆，还要在上面加一块烤得好好的年糕，比别的年糕都要好的那种。我看了，超级想吃啊，口水都掉下来了。正好，早饭也没怎么吃饱，这么好吃的红豆汤，不喝白不喝啦……”
话说完，被子里头动了几下，小祭见似乎有点效用，于是马上拿起勺子搅了搅汤，故意弄出声响，又开始说“恩，不仅有小红豆汤，还有超级超级超级软腻的鱼糕。这个鱼糕早上现打现做的，热乎乎的……哇，这个颜色好漂亮，看起来就很让人很想咬一口，光闻就格外诱人……对了对了，还有这个，厚蛋烧，我最喜欢了……还有这个，特意加了一个牛肉堡，看起来太棒了……啊，对了，还有这边这个……”
小祭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瞄着床那头，却看见那被子果然被偷偷拉开一点，有一双眼睛悄悄地看着这里，小祭想到这招果然有效果，于是故意在那双偷偷窥视这里的眼睛面前拿起一块鱼糕假装送嘴边，眼见鱼糕就要被送进口，被子里的人马上从被子里爬了出来，发出一声有点惊慌的声音。小祭背对着他听见，偷偷笑着，[哈哈，上勾了上勾了。]
想到这里，她拿着鱼糕转身，看见了终于被她哄得爬出被子的人。不过，就是这一看，下一秒把她惊得猛然睁大眼睛，手里的鱼糕也不小心掉了。
“啊！！！”
。
。
今天是爽朗的一天，风影大人依旧在办公室里匆匆地翻着一堆文件。这些文件都是自从鸣人来了以后才堆积起来的，要问到底有多少，算一算，三千五百七十八份，不多一份不少一份。又因为正是心里牵挂着点事情，所以我爱罗显得有点匆忙，忙活了一大早也只抽空喝了一口水。在一旁站着的一个送饭的小丫头看着他这么忙活，再看看手里的早饭，心里突然觉得这些早饭大概是没福气进风影大人的口了。果然，我爱罗一撇头看见那端着饭的人，马上一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于是那人耸耸肩膀走了出去。
拿起印，再翻开一份文件，我爱罗匆匆扫过，然后将印仔细地盖了上去。放下印章，手腕酸痛得厉害，我爱罗侧目看着摆放在一旁的如山一般高的文件，一闭眼，努力压下烦躁，继续工作。而正是心情不太舒服的时候，门被迅速推开，小祭匆忙地赶了来，同时大声道“老师！！”
我爱罗听见，心里多少知道是哪里来的状况，不过他实在忙得恼火，所以头也不抬，继续手上的行动，而小祭跑到他面前着急地开口“老师……老师那个……”
听见小祭如此开口，我爱罗低着眼，简练地回答到
“兔子在左边柜子顶上，我现在很忙，还有三千三百封。”
少女听见，一摇头，喘口气道
“不，不是的，老师……是那个……”
我爱罗垂着眼将刚盖好的文件放一边，开口
“狐狸在柜子的第二层，猫在狐狸旁边，狸猫今天没空做，告诉他晚上给他……”
少女用力一摇头，断断续续地道
“啊……老师啊……他不是要这个啊，他……其实……我是想说，那个他……”
我爱罗微微皱起眉头，又拿起一份新的文件，道
“如果还躲被子里头不吃饭，就说午饭拉面不给放蛋了。”
小祭见自己的老师似乎丝毫没理解自己想说什么，于是用力一摆手，道“老师啊，不是这样的啊……他醒了，而且也想吃早饭了……但是他……他那个，那个……老师，情况很紧急！”
小祭突然双手放在桌子上，眼泪汪汪道
“他，他……他……”
“？”
“出事情了！”
听到这不寻常的语气，我爱罗一怔抬起头。
“怎么了？！”
“他，他……”
“？！！”
见少女如此支吾，我爱罗心里咯噔一跳，放下手里的印站了起来。
[莫非是病情发作了？！]
。
。
“老师，我也说不太清楚，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的……”
“鸣人！！”
小祭还想说什么，我爱罗却先一步迅速推开门，带着些着急地扫视一圈，等看见坐在桌子旁的人，我爱罗呆在原地。
桌子那认真说起来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有个人蹲在椅子上，手里抓着一堆东西，左边一口右边一口，右边一口左边一口地吃着什么。他看起来倒挺悠闲，丝毫没察觉到冲进门来的人带着的匆忙和着急。等听见自己的名字被叫到的时候，他正吃完刚刚的那碗小红豆汤，手上拿着一块白胖的鱼糕，嘴里还塞着最后一块年糕。声音传入耳朵里，鸣人咬着鱼糕怔怔地回头，看清楚门口跑来的是谁的时候，他突然睁大眼睛，然后一咧嘴一笑“……鸣，鸣人……”
我爱罗站在门口，上下仔细地打量着鸣人，一下不知道说什么，看见鸣人举着沾满鱼糕的手对着自己笑，他犹豫几秒抬脚走到他面前。对鸣人来说，我爱罗正是消失的奇怪，来的也奇怪，所以见他走来，他怔怔地抬头去看。见到我爱罗面色有点奇怪，鸣人的心头有点疑惑，他侧着头努力聚焦视线看他，却听见我爱罗声音有点颤抖地开口“你的头发……不……你的身体……”
鸣人听不太明白他的话。在他的脑海里，甚至连“身体”这个词汇的具体概念也没有。但是见我爱罗一直盯着自己，他也微微垂眼看向自己的身体。
在他的眼里，这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前胸的时候，却也好象是意识到那里少了什么。但是少了什么？他依旧不是很有概念。
小祭站在一旁，依旧显得有点惊魂未定。因为她实在是看见了从小到大都没见过的奇怪场景。
鸣人被送来前，明明还是那么一个长发婀娜的美丽少女模样，可是现在长头发也不见了，那婀娜的身材也没了，最主要的是，他的样貌发生了变化。虽然他的脸上依旧有一双有神的蓝色大眼睛，但是他的面容很明显不是女性模样了。再看他的身体规格，怎么看都已经摆脱了刚来时候的女性躯体。
“老师……你看他，头发也短了，样子也变了，身体也变了，怎么好象突然变成……男的了……”
是的，此刻在两人面前的鸣人的身体已经完全变了回去。
这是真正的，漩涡鸣人本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