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交易！齐藤良子的条件<下>（一）
“兜大人，您的手伤得很严重……”
石榻上铺着厚厚的毯子，白发男子披着头发坐在中间，而地上跪着一个女人，正在替他受伤的手臂上药。
是灼伤。
衣袖焦黑破烂，手臂上鲜血淋淋，皮肉大面积烧伤，有部分甚至炭化。看起来是很骇人的情景，但是不愧是训练有素，女人只是微微一皱眉头，小心地用剪刀剪去未粘到皮肤上的衣服，随后接过旁边立侍的人手里递过的毛巾替他擦去血迹。
“兜大人，您这手是怎么……”
女人还没问完，门外突然有人影。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的白发男子一挥手制止了女人的话，随即显得阴冷地问“问清楚了没有？”
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语调冷到令人寒栗，一个人从石室的门外出现，听问后立刻单膝跪下，道“兜大人，查明白了。那个突然出现的人，是木叶的奈良鹿丸，那边那个大人说他并不知道他会出现。他也是最近才接了命令回归的人员，并没有让他插手这一件事情。所以一切本来都是按着计划进行的……谁知道……”
“哼！”
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狠狠地一拍床沿，兜站了起来，眼底除了阴冷外还有几丝怒火。而旁边的女人手里握着毛巾，并没有料到他这一动作，呆在原地。
“好个木叶，这是在做什么？和我唱双簧么？”
“兜大人，您先息怒。那边的回话说，这完全是意外。”
“意外？难为我用自己做诱饵，差点就可以得逞了，结果来个‘意外’害我差点丢了性命。如果不是舍得这只手，现在我恐怕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那位大人传信，对这个表示歉意，还说一定会赔偿大人……”
“赔偿？呵呵，免了吧。你倒是替我回那边那位大人，说他想要的东西本来今天晚上就可以到了，可惜他们给了我个‘小意外’，所以很遗憾我做不成了，至于下次，什么时候再提这事情，也请他们以后内部先好好商量清楚，统一了意见后再来。我虽然脾气很好，但是不代表可以被人随便拿来开玩笑，如果还有下次，那么就恕在下无法奉陪下去了……”
“是！”
“还有，替我回那位大人，这一次，既然是因为他们木叶的人才失败的，那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让他们知道，我并没有任何的失误，省得在外败坏我名声。”
“是，兜大人！”
那人接到命令，却并不着急离开，而是面上踌躇，似乎有什么要事要讲。见对方未走，兜还未坐下，于是又开口“怎么，还有事？”
那人立刻一低头，道
“是的，大人。”
他小心地从胸口掏出一封信然后恭敬地举过头顶，于是有人接过然后跪送到兜面前。
兜并不接过，微微一侧脸道
“琉花，念给我听。”
“是。”
女人轻轻一点头，连忙伸出纤细白腻的手去接过信，然后小心地打开，才要启口，仔细瞧见里面的内容，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后递到兜面前，细声道“兜大人，这封信不太适合奴家读，不如奴家拿给您看……”
听到这里，兜心里明白了什么，不及女人做什么，已经先用没有受伤的手拿过，在面前稍微抖开，字数不多，短短几行，格式照旧，歪歪扭扭，七图八画，正是她的风格。
[兜，婆婆走了。既然你说会派人帮我寻找喜子和藤香，那婆婆就放一百个心了。虽然你对婆婆很好，不过婆婆是个随性的人，不喜欢在一个地方呆太久。而且我现在身有要事，也不能多留。我在你的房间留下一本书，那是重光当年离开前留在我那里的，写得都是我看不懂的，不过或许你能看明白。不要派人找婆婆了，婆婆事情办完自然会回来。]
“啧！”
才看完最后一行字，他一把将信抓成一团，眼里露出怒气，喝道“为什么不留住她？！”
“兜，兜大人，齐藤大人说她非常着急，不想再留了。我们阻拦不了就……”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对不起，大人！”
独自恼怒几秒，想来这也是意料中事，他重重一挥手
“好了，算了，既然已经走了也没办法。先去办事，然后派人去打探她的消息。回不回来是她的自由，但是一定要掌握她的行踪。一旦有线索立刻告诉我。”
“明白，大人！”
那人回完话，连忙转身离开。而见白发男子虽然并不如先时那般生气，但是脸上依旧怒气未平，跪在一旁的女人连忙站起身，小心地伸手替白发男子抚胸平气“大人，您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办？这些事情自然将来有解决的法子。还是先处理手上的伤口要紧。依奴家看，不如先取刀火烤剜去烂肉，再用那上等烧伤膏药涂抹，如果抓紧，这只手未必会保不住……”
女人说话时，那声音软中带细，小心翼翼又温柔婉转，甜腻缠绵中带着一点点涩，听到耳中格外令人消魂神夺，让人忍不住要注目。果如其然，那柔媚的声音很快一下引来男人的注意，他稍稍平息下愠色，转而侧脸，伸出没有烧伤的手划过女人妆容正好的美丽脸庞，他轻笑一声道
“果真还是琉花关心我，事事替我着想。”
女子脸上闪过一丝娇羞，低头颔首，软软道
“大人这么一夸，琉花倒有几丝羞愧。如果知道大人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琉花之前就该阻止。倒不至于现在害得大人这只手……”
兜听见仰面笑起来
“你说的如果是这只烧得焦黑的手……”
他低下头，又嗤笑一声
“倒还不成大问题。”
话落，一阵蓝色的光包围了手臂。水蓝色的光波从掌心一直不停地延续到手肘，那些烧得焦黑的皮肉开始渐渐脱落，长出了新的肌肤。
而烧得翻起的部分则也慢慢平复下去。没等女人惊讶，那只手已经恢复了完好的状态。
轻轻抓握起五指后又转了转手臂，他冷笑一声，又转身坐了回去。女人眼露惊叹，随即转为赞赏，又一点头，娇声软语道“真不愧是大人，枯骨生肉，妙手回春。奴家真是开了眼界。”
兜大笑一声，一把揽过女人纤细的腰，将她搂抱在怀里，低低看着她，笑道“琉花你倒是机巧，很能讨我欢心，我喜欢，哈哈。”
女人抱住他的脖子，两颊微红如霞光荡漾，娇声道
“大人您真能逗琉花。”
男子微微挑起眉头，显得疑惑
“噢？我怎么逗你了？”
“您如若真的喜欢琉花，为什么这些天来，对琉花冷淡不少？少了大人的体贴温存，琉花夜夜冷床冰枕，睡得好不踏实。而且每每琉花主动找大人，大人也总是以繁忙为由推脱。琉花还以为是那里侍奉不周，惹得大人厌弃……如若大人真不是厌弃琉花，倒不如今天大人就舍些时间陪陪奴家？”
女人说完将衣服松开，露出雪白的脖颈和半边丰满的胸脯。她眼中略带幽怨又略带娇羞，一双白腻的手小心又犹如挑逗般地摸着男人的身体，企图点燃起他欲望的火焰。可半晌过去，男人只是一直看着她，然后突然轻笑一声，“呵呵，这附近哪里有女人，能比得上香取屋的琉花小姐知趣懂礼呢？不过今天我比较忙，没有什么心思。”
女人听见，眼里露出几丝不满，细声道
“大人又忙，大人哪天不忙？……纵然‘知趣懂礼’，大人的心如若不在琉花这里，倒不如不‘知趣懂礼’些的好呢。倒是听说有人什么都不懂，还惹得大人魂牵梦绕，夜夜难安……”
听见这话，兜眼里冷了一下，微微翘起嘴角，开口
“呵呵，哪里来的谣言？”
女人听见，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反而伸手缠上兜的头发，细声开口“还谣言呢？白底粉牡丹，紫底雪蔷薇，红底樱吹雪、那三件和服，论纺织和花案，精工细作的，哪件不是上品？若单说工艺精美，倒还委屈了它们的身价。奴家今天翻柜子的时候还细细看过，摸上去厚实而又细软，连边角枝叶都是一针一线丝毫不含糊地绣上去的，别致精湛地令人叹服。大人，花这么大价钱，风尘仆仆地派人去火之国订作这三套和服，所送之人，难道不是大人牵肠挂肚的那个人的么？您还故意不和我说，可是我啊，什么都知道……哎呀！”
琉花还在自顾自得意地说着，却没有料到提醒了男人，他眼里神色一变，收起脸上笑容，手上也突然松开，随后一下站了起来。于是女人没有坐稳，差点滚到地下。如云一样的黑色长发垂在脸边，她扶着低低的床榻，惊诧地看着站起身背对自己的男人。
“大人？”
兜整理着衣服，随后撩开半长的白色头发，冷笑一声
“你倒是‘知趣懂礼’，居然四处打探我的消息。”
“我……琉花只是关心大人……”
“关心，还是查探？不要把你用在战场上那一套用在我身上。而且什么时候允许你去乱翻我的柜子？我不记得什么时候给了你这样的权力了。”
看见对方生气，女人连忙坐起身，惊慌道
“大人，琉花知道错了……”
“知错了？”
“是。”
兜转身，低下头，捏起她的下巴，看了半晌，随后冷笑一声“呵，可以依旧还是是倒胃口！”
男人一句话落下，女人脸上惨白，随即开口
“大人息怒，我！”
“行了，我今天可没有心情和你死缠，如果不想我把你送回去，近日就别再来烦我！”
“兜大人！”
“来人，送她出去！”
这最后一句话带着十足的怒气，女人心惊肉跳，自知失言惹怒了男人。看见旁边侍立的两人有请出她的意思，女人心里正是了解他变化无常的性格，连忙从床上爬起，连衣服也来不及拉好，跟着那两人离开。
等石室里已经无人了，兜回身坐回去，狠狠一下捶上扶手，眼底露出几丝阴冷“倒是好好地提醒了我，呵，这笔帐，我迟早会好好地和你算的，宇智波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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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黑，落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四方风声很急
“买个苹果真麻烦，这个村子也不是不好，就是物资匮乏厉害。苹果450银一个，唉……买的时候还要挑，那种不需要自选的超市也没有。说起来这个村子附近都是混乱的磁场，追人追到我迷路了好多天，也算是史无前例了。结果乱跑乱撞，却让我正好碰见了一点事情然后耽搁了一下。”
“你到底想说什么？”
扎着马尾的人听见，转过头扫了对方一眼，举起手里的苹果“这里东西这么贵，好象不该是地处偏僻的缘故吧？说起来，我前几天迷路的时候跑到了一个小村落那里。那里因为莫名其妙的战乱受损地厉害，我被任命临时在那里观察，顺便带着几个个战争孤儿，教导他们怎么生活。这里附近，好象发生了一点暴乱，我想问问您，少爷，作为这里前一任的音影，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少年黑色的眼睛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过身，迈开步子就走“喂，好歹看在我帮了你的份上，解释下我的疑惑吧。说起来……我还算救了你一命呢，少爷。”
佐助冷冷地开口
“救了我一命？如果不是你跑出来多事，我早就杀了兜。趁我现在心情还好，你最好快点消失。”
鹿丸听见，收起拿着苹果的手，抬起头闭着眼睛，几秒后嘴角一撇，“你不觉得这附近的风有点大么？”
佐助站住，微微侧头
鹿丸睁开眼，一手插进裤袋，一手上下掂着苹果，道
“风这个东西，其实是很温和无力的。但是只要它愿意它可以轻易地带走任何东西，不管是一个苹果还是一块巨大的岩石。地势平坦的地方是风行走的最好地段，在那里风可以从四面八方无限地聚集起来，一旦被利用，那种破坏力也是可以想象的。”
“什么意思？”
“刚才那只网，可不是普通的用来捕鱼用的。一旦被它逮到，你的查克拉就会被吸光抽净。什么‘千鸟流’‘火遁’的，恐怕也就能闪个小火花了。不过，也许你运气好，早点发现了能自己扯破网跑出来……但是，你或许不知道，在村子头那里架着一个很奇怪的设备，前天我刚回来的时候看见有人在试验它，那天的风还不如今天一半大，地势也很普通，但是看看你眼前吧，特意带你来这棵大树这里，不是没有用意的。仔细看那树高6米左右的地方。”
佐助抬眼看去，身后这树树叶很多很茂密，一蔟堆一簇，树枝也不可计数。树干敦实，要真算起来有六七人才能合抱的粗大。定睛细看，那树六七米的位置有一个圆形的洞。看起来并不很大，但是却把这棵粗大的树给穿了个透“虽然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古怪东西。不过威力好象不错，虽然攻击范围很小，一次也只能攻击一回，但是异常精确。当然，它也没那么强，需要有个辅助的东西……说来讽刺，你这样强悍的人，连自己背后被人动了手脚都不知道。”
鹿丸指着他背后的一抹蓝色的痕迹，佐助扯下外套，皱起眉头这应该是兜之前故意接近他的时候留下的。
“我听说有的巫女可以利用特殊的标记寻找某个人，同样的，那东西也好象需要这么个标记才能找到目标。而捆缚住你的那网上有一条专门连接上那东西的绳索，一旦网被拉破而感应不到查克拉供应了，那东西就会被启动，然后查找身上带着特有的标记的你，没等你逃出去直接在你的胸口打个洞。当然也可能打偏了，打掉你的脑袋吧。千分之一秒的速率，我相信绝对没有人可以逃过。除非你的身体不是肉做的。所以，你离开前听见的那一声巨大的响声，可不是有人在放烟火，如果不是天上碰巧有朵云经过，我的影子碰巧够到了那台东西，将它拽偏了几米，你现在就横在那里，被人挖去眼睛了。”
听完，黑发少年一把抓住衣服，抬起眼睛紧紧看着他
“果然，木叶和那个下流的兜！”
“不，木叶并没有那个下流的兜搞什么勾当的，做这些的，是最近用了点什么手段爬上去的某些人。当然，既然你已经不在木叶了，不需要和你说什么。”
佐助听完，挑起眉头，眯眼看着他
“为什么帮我？”
鹿丸看着他，嘴角随意一翘
“别自恋，我可没想帮你这个讨厌的家伙。相反，托你洪福，我这几年还真没怎么过得好。你这个人很麻烦，和你扯上关系更麻烦。”
“是么。”
他听完，眼中依旧冷然，
“我不欠别人人情。所以下次一定会还你。”
“不，现在就还我吧。”
他说完，黑发少年转身，看着他
“现在？”
“是啊，我也没多大要求。”
鹿丸咬了一口苹果，随后开口
“也不难，以后你离他远点就可以。”
听见这话，他皱起眉头，
鹿丸把手插进裤袋，抬起头，看着天边带着一点霞光的云，随后开口“有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想明白了一点事情。后来，第二天，我又做了个梦，突然就彻底想明白了……说真的，梦里的东西，现在还很清晰啊……嘛，本来不算大事……不过，你这个人啊，真不是一般的差劲。要做护花使者你就从头做到尾，半路跑掉不说，终结谷那场看起来也打得很爽。啧，怎么说，那时候他不管多么艰难也要和你在一起，流言蜚语什么都不顾，一头埋进去。我当初也一定是脑子发了热，才会想让他好好地和你在一起。结果你呢，痛痛快快地变成了叛忍，多少责任却又都推到了他的身上……你啊，啧，从头到尾，就是个彻底的混蛋呢……所以，要还我人情，很简单，从我说完这句话后，这辈子都离他远远的。”
听见这话，黑发少年眯起眼睛，而鹿丸不但不畏惧，眼中没有神情地嗤笑道“少爷，你的眼神很可怕呢。不过是要吓谁？~~数落人实在讨厌，费力气得很。如果想还人情，这是最方便的办法，你好好考虑吧。顺便……”
他一边又咬了一口苹果，一边拍了一下佐助的肩膀
“我知道就算我这么和你说，那家伙还是会想你回木叶。所以为了避免他再看见你的时候，你没了眼睛或者手脚，介于木叶现在发生了点不太让人顺心的事情。我劝你没事情不要到那里乱转悠。世道最近不太平，所以好自保重吧，尤其是不要跑到白眼的那个家伙面前。那家伙现在，好象脑子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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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
心里有事情的时候，怎么也是睡不着的。鸣人在床上辗转半天，始终还是不踏实。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他低啧一声，一下坐起，半捂着头觉得有点烦闷。
“果然睡不着啊。”
他爬起身，披上件外套推开门，过道上的灯还是亮着的
想直接去外面吹吹风，但是走着走着，脚还是不自觉地停在了离自己不远的房间门口。
灯已经暗了。
[睡着了么……果然，这么迟了啊……]
大半夜里失眠，心里多少有点郁闷。他转身要走，却发现门没有拉好，借着过道上的灯光，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房间里的睡铺上并没有人！
鸣人心里诧异，左右看了两下，却发现过道尽头的门微微打开着。
一点点月光落在木地板上，还有风送进来。
他好奇地走过去，慢慢接近那道开启的门，却在不算太近的地方听见了人声有人站在外面说话。
“不是开玩笑吧？我可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鬼鲛大哥？]
“你现在这个身体，别说去做什么任务了，这两三天还能这么好好地和人说句清醒的话都不容易了。别的不说，就说九尾，他要是知道你后天就要离开，他什么心情，鼬？”
[鼬？！离开？？]
鸣人听见，心里诧异，僵在原地，而那里对话继续着
“我知道那件事情，不能拖着不做。一切我也是理解的。但是鼬，你现在左眼已经看不见了，这意味着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不要一个星期，等你另一只眼睛也开始失明的时候那可就……如果你选择现在离开，就是要和九尾永别了啊。”
这句话重重地落入鸣人的耳朵里，也重重地砸在他的心上，他震惊地睁大眼睛的同时思绪也开始混乱。
[鼬的左眼看不见？！！]
“……正因为没有时间了，如果没有完成，就算安逸地死在这里，我也无法安心……”
“……鼬。”
“鬼鲛，到时候拜托你了，帮我送他回去……”
“……我去帮你做那件事情，你留下来。”
“不，鬼鲛，除了我，谁也做不到。”
“果然，斑那家伙又对你说了什么。呵呵，这个斑，真不愧和你‘亦师亦友’啊。”
“……”
这以后是一片沉静。鸣人站在过道里，安静地听着，一阵穿堂风吹过，凉飕飕地穿透了他的身体和他的心脏。
这些不知道是藏了多久的事实，本来隐藏地很好，但是突然被揭开，一起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丝毫无法接受。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感觉到那边一声不吭的两人的对话似乎要结束了，趁着没被发现，鸣人小心地又摸索着走回了房间。才关上门，他就坐在地板上，把头埋进双膝中，双手互相紧紧扣住手臂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情，他只知道他浑身都是冰凉的，思绪完全地混乱了。只有刚才听见的那几句话，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脑海里回旋。
[你现在左眼已经看不见了，这意味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正因为没有时间了，如果没有完成，就算安逸地死在这里，我也无法安心。]
[九尾要是知道你后天就要离开，什么心情？]
[帮我送他回去。]
[果然，斑那家伙又对你说了什么。这个斑，还真不愧和你‘亦师亦友’啊。]
“斑……”
念叨这个名字，抬起头，鸣人的眼里闪过不明的情绪
“果然又是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