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紫菀的警告（二）
好不容易，走了有大半个小时，终于找到了要住的旅馆，美惠夫人和鼬在门口登记着，鬼鲛靠坐在旅馆的沙发上，紫菀则在另外一边的沙发上抖自己的衣服。鸣人看着门外一片雪白，突然想到了什么。
别的先不管它了，话说，
刚才的铃铛声，到底是什么？
想起来，之前在梦里梦见的那些都是什么？
[九尾，过来。]
[小九，你一直都很听话，我很高兴。]
……
说起来，这个真是九尾的记忆么？
那么，这个声音，如果没有弄错，搞不好就是……天照大御神？
不，开玩笑了……又不是在讲神话故事=。=……
可是说真的，九尾自己也说了，它一直在寻找天照大神的。
想起来，如果九尾早在远古的时候就死了，那到现在是不是也被传说成神了？？
果然，就算自己不敢相信，自己身体里还是住了一只存活在远古的千年老狐狸呢……那么说起来，它还真的没有撒谎。
也就是说，那个女神，天照大御神，果然是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所以九尾才会一直在找她。
说起来，她如果真是神，没道理会死的啊。为什么会让九尾寻找了她好几千年呢？
[九尾，我要去个地方，在这里等我，不要来找我。]
梦里那个人是这么说的。看起来，好象是和九尾有约定过的。
话说，如果这些是九尾的记忆，那么它为什么不听天照的话在说的地方等她，而是四处寻找她，还说她是有一天一句话没留就突然消失掉的？
九尾，这个家伙，不会是老糊涂了吧？又或者是——
它真的并不知道，天照和它说过这句话？
鸣人突然觉得很玄虚。
那么到底梦里那些记忆是谁的啊 ？
难道是天照大神自己的啊？
鸣人嘴角一抽，也为自己想法的无聊感到有点搞笑。
[反正不会是我自己的。]
看起来，还是有必要和九尾那个老糊涂蛋说说，它一定是忘记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了。
还有，话说，那个挂在树上的银色的铃铛，到底有什么含义？
“我的铃铛！”
铃铛？
不会吧，她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听见紫菀的叫声，鸣人好奇地转过头，却发现紫菀焦急地满地寻找。
“到哪里去了？我的铃铛呢？”
“什么铃铛啊？”
鬼鲛正打瞌睡，被惊醒，抬起头问，紫菀却脸色发白，一副几乎哭出来的模样“我身上一直戴着的那个铃铛！”
“哪里有看见过啊……啊对了，你以前好象是有戴个会发粉光的铃铛的……哎呀，丢就丢了，再去买个就好了。”
“买？那个哪里是能买来的，是我妈妈临终前给我留下唯一的东西了。如果找不到，我不如死了好了！”
话音才落，紫菀捂着脸哭了起来，
那边鼬才给几人做完登记，听见哭声，转过头来看向鬼鲛，随后开口“怎么了”
“臭丫头说她的铃铛丢掉了。”
“铃铛？”
鼬看向紫菀，她已经泣不成声了。美惠夫人看似乎真的是很严重，于是开口“这么说起来，如果要丢，只可能是在路上丢掉的。如果是那么重要的东西，我就去找吧。你们先……”
“一个人不够吧，我也去。”
鸣人听见连忙开口道，而鬼鲛也低啧一声，
“真是麻烦，别哭了，我也去。”
“哎呀，大家，怎么了？”
正在这时，山形大叔从门口走进来，看见大家好象都很着急的模样，于是开口“怎么这么慌慌张张的？”
“老公，你来得正好，紫菀小姐掉了很重要的东西，看起来，我们必须回去找一趟。”
“什么啊？”
“一个铃铛什么的……”
“有这么重要么，外面马上冷起来了啊。”
“看样子很重要呢，你看……”
美惠夫人往哭泣的紫菀那里努努嘴，山形大叔立刻点点头“这样的话那好，那我们立刻去找吧。”
美惠夫人立刻拿起旁边的毛披风披上，而鸣人也马上拿起披风披上。
突然，又一声铃铛声从远远的哪里传来，余余袅袅的，随后又一声，好象就在耳旁响起一样清晰。
他睁大眼睛，猛然抬起头看向四周。
到底是怎么了？？？？
鸣人皱起眉头，感觉头有点疼。
“你怎么了，九尾？”
感觉鼬似乎注意到什么，鬼鲛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看见鸣人异样的表情，于是问“没，没有。”
鸣人连忙摆手，掩饰道
“我们快走吧。”
鬼鲛皱起眉头
“我看你别去了。天气马上就要冷起来，万一半路出点岔子倒添麻烦。”
“我真的没有关系。真的啊！”
鸣人竭力说道，然而鬼鲛指着旁边的黑发男人，开口道
“有这个家伙在，找什么东西都很快。你，留在这里吧。”
他随后又弯下腰，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小声地说
“你真是笨啊，要是哪里难受就要表现出来嘛，这样他看见才会有反应啊，有一点点头疼，就要喊头快裂开了，要是吃不下东西，就该吃一口呕三下，要是肚子疼，就该一直躺在被子里打滚，这样他才会关心你啊，比你老想和他说话来引他注意快得多啦。”
鸣人听见，看着鬼鲛眼里狡黠的光芒，他嘴角一抽，满头黑线[喂，喂……哪里有人这么教别人的啊……]
“可是，我想帮忙啊。”
“别逞能了，至少你不能让她自己一个人呆着吧，我们去去很快就回来。”
没等鸣人再辩解什么，鬼鲛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几个人就出去了。
“啊……”
看着几人逐渐消失的背影，又转回头看见满脸泪痕的紫菀，鸣人无奈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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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虽然话是那么说，鬼鲛心里也不是没有思量
[说起来，你这块木头，也太木头了点吧。]
鬼鲛跟在鼬身后，想起刚才鸣人那么努力要吸引他的注意而他却一直躲避，不禁在心里想到。
[看起来，我不做点什么，还真不行呢。现在正好……]
话说，之前走到旅馆经过了好几个路口，其中还有一个分叉口。于是到那个路口，为了方便寻找，山形夫妇一条路，鼬和鬼鲛按另一条路走了。
而现在大半个小时过去了，没有结果。
本来，一个那么小的东西，在路上掉的，来往人那么多，极其有可能早被人捡走了。而且紫菀还说过是银的，那就更有可能被哪个贪心的人拿走了。鬼鲛抬起头看看天色，心里知道是找不下去了。于是他思量好自己下面要做的，突然转看向前面的男人，开口“鼬，我看，找不到了，不如回去吧……不过，在这之前，我有点话想和你说。”
仔细看天色，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希望了，鼬于是回过头
“什么话？”
“……”
“怎么了？”
鬼鲛煞有介事地歪着头看着他
“正好，现在我们都在外面，我想问问你点正经的事情——关于之后我们该怎么处理九尾的事情。”
黑发男子抬起头看向眼前鲨鱼脸的男人，看见他眼底露出阴冷，于是不经意地皱起眉。
一阵风从他们两人身边迅速刮过，似乎有风雪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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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个，不要哭了，大家都在找，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你知道什么啊，我妈妈给我留下的只有这个，妈妈还跟我说过，丢了什么都不能丢那个。”
她捂着脸，一边哽咽一边说，而鸣人心里也担心，但是却感觉到没有办法帮上什么。转而再看天色，已经开始转暗了。
[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不会真的找不到了吧？]
鸣人扶着门看着旅馆外，街道上的人已经比中午的时候少了非常多。这个时候如果还没找到……
叮铃……叮铃……
突然，那种飘渺的铃声又再次响起，鸣人立刻提起注意，循着听到的方向看去。
叮铃……叮铃……叮铃……
原本以为声音很快就会消失，但是这一次却没有。
“紫菀小姐，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他转过头去问，但是对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摇了摇头
“能听见什么啊？”
“铃铛声，就是那种，不是很大的，小铃铛的声音。”
“没有。 难道你想告诉我，我的铃铛自己长脚跑回来了？你能不能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对方似乎怀疑自己撒谎，越发显得生气，鸣人心里焦急，左右仔细地听和看。
的确，那铃铛声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
忽然，鸣人的眼里出现一个浑身黄白色的东西，它站在对面的屋顶上，瞪着一双犀利的金色眼珠子，一声不吭地看着这里。
[早上碰见的那只猫？？]
鸣人心里惊异，突然想起那时候看见那只猫，它的嘴里好象是叼着一个发着银光的东西的。而且那时候，他还听见了铃铛的声音。
难道是？！
没等他想完，那只猫迅速地跑了开来，鸣人于是急忙回过头“紫菀小姐，我出去一下，他们回来了告诉他们我马上回来。”
“什么啊，这个时候你去哪里啊？”
“说不清楚，总之，我去了。”
“喂！好象马上要下大雪了啊！”
鸣人不及多说，随着那只猫飞快地跑了出去。那只猫，越跑越快，鸣人也加快脚程跑了去，同时大声喊道“喂，等一下，回来！”
鸣人迅速地离开，紫菀来不及阻止；天空上的云一会儿就集聚了起来，她看着天空，感觉到一阵寒冷袭来，心里突然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怎么有点怪怪的感觉，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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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越来越大，天空上的云由稀薄变浓厚，看似沉甸甸的，却在上升，翻腾，团聚；也许是风的作用，那云渐渐遮满了天空，于是太阳隐藏起来，天色也显得比刚才暗了许多。
是暴风雪的预兆。
感觉到风有点大了，站着的人还是不说话，鲨鱼脸的男人于是开口“怎么了，不说话了？关于怎么处理九尾的事情，没有看法么？”
“……”
他扛起武器，歪歪嘴
“虽然还差那么两只尾兽，不过我相信这并不是什么大难题，现在最大的关键——九尾，在我们的手里。如果没有什么闪失，我们这样把他一直带回总部，就可以顺利地把他身体里的九尾抽出来。九个尾兽收集齐全了，一切都可以按长门说的做了。这么算来，你一开始的计划就完成一大半了。然后只要解除了封印，召唤出我们想要的……统一世界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如果是这个问题，我们早就讨论过了。”
鼬面无表情地打断着，看向他
“不，没有讨论完。”
鬼鲛走了几步靠上前
“说起来，你脑子发热放他走这一段我可以省略。而他脑子发热没有跑这对你来说还真是救了你。想起来如果不是因为音忍附近有磁场，我们的戒指都中断了和总部的联系，你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放他跑吧？你在想什么呢？我现在想清楚地知道你的想法，宇智波鼬。”
他抽出鲛肌指着面前的男人，收起了笑容。而对方抬起眼看着他，不动声色。
等许久没回答，鲨鱼脸男人盯着对方的眼睛，冷笑一声
“怎么了，没话说了？你之前不是还说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么？怎么现在一副这么犹豫的表……”
“原来你这几天，一直在旁边帮腔，是想要通过这个来看我的反应，好知道到底我是什么态度？”
没等鬼鲛说完，那边的鼬先开口，把他的话中断了。他黑色的眼睛里露出犀利，一洗平时沉默的样子。
鬼鲛怔一怔安静地看了他几秒，随后歪起嘴角
“算是吧。我看你平时对别人都挺正常的，一碰到九尾就好象有语言功能障碍一样，这一点都不像你本人。所以我就好奇，到底是什么把宇智波鼬由一个冷血聪明的男人变成了一个话都不会说的傻子了。”
“那么你得到了什么结论了？”
对方并没有多余的表情，问道，于是鬼鲛继续说道
“宇智波鼬，如果你还是想继续完成你要做的事情，我劝你早点放弃那些个念头，我可不想被你拖累。为了发生不必要的事情，还有为了防止他逃跑，我决定离开这个镇子后，先打断他一条腿什么的限制他的行动。”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黑发男子微微蹙起眉，
“……”
“怎么了，你犹豫了？还是想告诉我，你还想放他走？”
鬼鲛盯着他的眼睛，握紧了鲛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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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外面这么冷，比中午冷好多。要快点才可以。”
鸣人搓搓有点发僵的手，迅速地跑着。而那只看起来挺肥的猫没想到居然还挺能跑。
“喂，是不是你把铃铛拿走的啊，快点还给我们！不要跑了，给我站住！”
但是那捣乱鬼好象故意和他作对，就是撒了丫子狂奔，活活一只脱兔。
鸣人于是越发焦急，拼上命追赶。这么左拐右拐也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好容易，过了一个拐弯角，那只猫躲进了一个大竹筐里，这才有了机会，鸣人也和那只猫一样，一下扑过去，终于抓住了它。
小猫的爪子还挺利，鸣人忍着手上辣辣的疼痛，半闭着眼叫道“啊，别动，别动，乖，乖点，把嘴张开。”
那只猫拼命挣扎着，左右扭动身体，死活不肯，鸣人于是伸手去掰它的嘴巴“喂，开口，快！把嘴张开啊！”
几经挣扎，他终于把那只猫的嘴掰开了。但是，仔细一看，什么都没有（=。=当然不会有啊，哪里有猫把铃铛叼嘴里叼一整天的啊。）
“什么啊……你这个家伙，没有铃铛还跑那么快……干吗这么心虚啊？”
正当鸣人沮丧地放开那只猫的时候，他突然在竹筐的角落里扫到了什么东西，闪闪发亮。
[啊，那个是……]
小小的，银色的，系着红色的丝带的——
铃铛！
“啊，找到了，太好了！！”
他连忙蹲下身，伸手把那个东西掏了出来。
不过五分之一掌心大小的铃铛，制作相当精致，通体是银制的，看样子应该是紫菀小姐的铃铛了。
“……看起来好贵重……应该就是这个了吧？”
心里笃定了，他觉得惊喜，抬起头，大大一笑，倒把那只猫吓了一跳。
“喂，谢谢啊！”
鸣人心里高兴，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就这么说，不过显然小猫是听不懂，尖叫一声跑开了=。=
[这么一来，事情就解决了啊，快点回去吧，感觉好冷……]
然而，当鸣人拿着铃铛打算回去的时候，他却突然笑不起来了。
转过身，才走了几步，三个路叉口就让他一下傻了眼
说起来刚才一直都是跟着这只猫在跑，感觉是不停地拐来拐去，根本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跑去了哪里。现在回过神，才发现这附近好象都没什么人。
“糟糕了……怎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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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别的想法？如果你没有意见，我等下回去就直接动手了吧。”
鬼鲛扛着鲛肌转过身，看起来真要走，然而还偷偷看着背后，心里等待对方的答案，“那你就去吧。”
然而，意外地，那人这么开口道，很干脆地，直接把鬼鲛给听傻了。鬼鲛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等回过神来，他握紧鲛肌然后镇定地说“我可是说真的，一点都不开玩笑。打断他的腿，而且直接把他丢到总部去关起来。我不想你拖累我，可是真的会这么做的啊。”
“随便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黑发男人这么随意地说着，然后迈开步子从他身边经过，带着一阵轻轻的风鬼鲛顿时目瞪口呆，而更令他乍舌的是，那个男人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停了一下，然后望着天，轻声开口“你说那么多，一点都不好笑。”
说完这句话，他直直地按原路走回去，鬼鲛呆了几秒，顿时青筋冒起，“喂……你这个人，我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啊！”
对方并不回答，安静地走着，鬼鲛顿时觉得挫败
“你怎么那么容易就看穿我了啊……”
“以后撒谎的时候高明一点。”
“那好那好，算我是故意的想套你的话。”
鬼鲛叫住他，随后把鲛肌重重往地上一放
“给我站住你这个人，我刚才要是真的要砍他的手脚，你难道还是这个表情这个语气这个态度啊？宇智波鼬？”
“……”
“装成不关心他的样子，他有事情你又这么担心。折磨别人，又折磨自己。老是不吭声不理他，对他好又不让他知道，怕他和你牵扯太深……”
“……”
“诶，我怎么看都觉得，你是不是打算，过完冰之国这几天的好日子，然后再好好和他做个了断？”
他果然站住，但是意料中地却没有回答。感觉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于是鬼鲛低下头，缓了缓语气，开口“我有个想法。现在离得这么远，戒指也没有什么反应。我们被风卷走的消息估计早就传到他们耳朵里了。而且我估计至少有三四天总部还联系不到我们。如果这个时候，我们……”
“够了，该走了鬼鲛。”
突然他打断了鬼鲛的话，这让鲨鱼脸的男人感觉到意外。
[奇怪……]
鬼鲛呆了一下，皱起眉头
“你小子……你难道听不出我的用意么？”
黑发男子沉默了几秒，然后开口，却并不是回答
“我记得那时候，你一直都很想抓他，现在为什么突然改变态度？”
对方突然转变话题这么问，鬼鲛反倒哑然。
“的确以前我一心想抓他，但是……”
鬼鲛扶着鲛肌，思忖几一下开口
“昨天晚上，发生了一点事情。让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所以很在意。我觉得，也许再这么下去，未必是我想要的生活。，当我重新思考我加入‘晓’前的想法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
鬼鲛慢步走上前。
“别的先不说，说真的，鼬，你真的是全心全意地在信任那个男人么？那个宇智波，斑？”
他张开眼睛，看了天空半晌，随后回答
“很重要么？”
“当然重要！如果你不信任，既然你不信任，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做点自己觉得正确的事情？鼬……”
把手搭上鼬的肩膀，鬼鲛压低声音开口
“我这个人，自从族人死光后，早对金钱权力什么的没有欲望了——虽然钱当然是越多越好。对我来说，失去所有人后的那段日子，就和流浪一样，犹如没有根的浮萍，到处漂泊……但是加入‘晓’，认识你，和你一起做搭档后，我的人生比起流浪更像是旅行了。虽然我们一开始互相看不爽——当然是我找你事多点，但是也风雨同舟，同甘共苦到一直到现在，我失去亲人，喜欢的人，还有最好的几个兄弟，心里一度绝望。你还曾经安慰过我，虽然说的话还不是那么中听，老让人觉得想揍人，但是好歹你指点出了我心里真实的想法。”
“……”
“所以，就算你不承认，我也早把你，当成了自己的朋友，自家的兄弟了……我不是说不想改变这个世界了，只是我们可以换个方法。也许事情做到一半就停下算‘半途而废’，但是谁又知道这是不是‘迷途知返’？既然把你当兄弟了，有我在，就有你在，我希望你也能过上好日子。所以我决定改变下我的初衷……其实如果要说起来，比起统一和称霸世界这样的事情，我更希望将来能有朋友，家人，然后能回到老家的海边，安逸地过下半生。这也是我最开始想要建立新的世界秩序的原因。他们不让我回去，但是我想回去，而不是想去寻找新的生存地。”
鬼鲛手上下力，抓紧对方，低低地开口
“怎么样？我的立场很明确了。你开个口，随时都可以。其实……如果不是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我不会这么和你唠叨的。鼬啊，九尾，是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不给自己点时间仔细思考下？”
“……”
“昨天晚上……我和九尾说了点事情，感觉到点……很不一样的东西……你和九尾，你们认识时间明明那么短，可是他却清楚地感觉到了一切。九尾不知道你的过去，但是他告诉我，他感觉到你的温柔和善良，相信你是个好人，你一定曾经深深地爱着你的亲人，朋友，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的。他了解你的心情，一心想要帮助你，宁愿牺牲自己也要让你快乐起来。鼬，他能凭借自己的感受理解你到这个地步，如果不是因为他特别聪明，那么只能说是一种极其深的缘分。你们之间有自然而然的缘分还有羁绊，这一点你难道感觉不到？”
在鬼鲛看不见的地方，他看向天边，一种怅然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于是眼里不自觉露出失神“所以我问你对于宇智波斑的看法……果然因为宇智波斑对你说了和做了什么，所以你没办法立刻脱离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好了，鬼鲛……”
鼬轻轻闭上眼睛
“要下大雪了，如果你还想继续唠叨，我就要先走了。”
“啧，宇智波鼬，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既然你知道我将来要做什么，那我也不隐瞒什么。如果要说为什么……”
鬼鲛皱起眉头等待答案。而他顿了顿，随后开口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和别人没有关系。你的想象力虽然很丰富，但是我的想法并不和你一样。”
“宇智波鼬！”
“鬼鲛，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城了。”
黑发男子看着自己手上微微发红的戒指，眼里露出几丝不明的情绪“我和宇智波斑，亦师亦友，并不是你所想的受到了他的控制或者是威胁。对于我的弟弟，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深情。至于别的……
迟早都会消失，何必管那么多。”
“你又撒谎！”
“这已经不重要了。”
鼬撩开被风吹散挡住眼睛的刘海，看着前方的道路，微微皱起眉头“你看，马上要下大雪了。风雪会变得很大。你可以用各种办法来避免被冻死，但是你没有办法阻止风雪来临。如果风雪再大一点，达到以你一人之力无法抵挡的时候，你的生命就会被很快地夺走，如何挣扎到后来都不过是空谈。”
“你又怎么知道没有奇迹？你怎么知道没有人能帮到你？”
“鬼鲛，我不喜欢幻想，也不喜欢做假设，因为未知的东西……只能混淆正确的判断而已。”
看见对方挣开自己的手，鬼鲛收回手，看着他的背影，歪着头开口“果然，在他和你的过去之间，你必须做个选择呢。”
他站住，握紧拳头，而鬼鲛抽起地上的鲛肌，扛到肩上
“我原来会很好说得通，但是也难怪了，要选择的对象这么为难……连对自己的亲弟弟都没有办法温柔的你，怎么可能为了九尾特别去做什么？宇智波一族的一群死人再加上你的弟弟，无可厚非地，比你的命还重要。自然也就比他也还重要。这一点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以为你很聪明，会知道，虽然死去的人永远忘记不了，但是抓住眼前值得珍惜的才是最重要的，虽然世界上会有非常多个人和你相遇，却只有那么唯一的几个人能真正了解你，值得你去重视。可是你原来并不知道。你早把自己放在了过去，把自己也当成了死人。对于这一点早没有感觉了……或许说你连自己的性命都早不顾了。还怎么管那么多……”
鬼鲛与鼬擦身而过的时候，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但是他也没有回头。
“鼬，你自己放弃自己，谁也帮不了你。只是九尾要帮你，却得不到你的支持，旅途还真是艰难那……如果这样，你倒不如给他个干脆。提早让那么喜欢你的他杜绝幻想比较好。不然藕断丝连，最后结局对谁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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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们终于回来了，太好了！”
鬼鲛推开门，看见里面的山形夫妇和紫菀，然后开口
“怎么了？”
美惠夫人看两人身后没有跟着人，脸上的表情突然变了
“怎么，九尾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么？！”
“哈？？他出去了 ？”
鬼鲛惊异地问，美惠夫人扶着紫菀的肩膀，担忧地开口
“紫菀说她刚才看见了什么，就追了出去，说是马上就回来，可是却一出去就再没回来，我以为你们会碰到，可是……”
“搞什么，马上就要变天了他还跑出去做什么！而且他也不认识这个地方。”
“所以说有点麻烦了呢……”
“对了，这个旅馆不是叫碎冰旅馆么，他应该能问路问回来。”
“问题是，这个镇子上所有的旅馆都叫碎冰旅馆啊，我们不是根据名字区分旅馆，而是根据手上拿的牌子寻找不同区位的旅馆而已。”
“什么？！好好的旅馆，干吗不起自己的名字，干吗都叫一个名字啊？！”
“糟糕了，天一黑，外面的温度会非常低，不穿特别的防护服不能出去的，不然很容易就会被冻伤。现在温度已经低了下来。太危险了。而且我刚听说，因为什么特殊原因，现在任何人都不能随便收容来历不明的人。这样一来可就……”
鬼鲛迅速转过头看向鼬，而鼬怔了一下，迅速回头看，
天色已经黑下来，门外的风开始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