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也算是交易
双胞胎惊叹一声，“难道，我们的小罗恩，魔力这么差吗？连小女孩都比不过？”
一声轻笑，从他们身后响起，随后，一个清和的声音，“你们是卫斯理家的？”
三个说得热闹的卫斯理，加上一个沉默寡言的查理，都吓了一跳。
他们是靠着墙坐的，此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难道斯莱特林家也有幽灵？
但这四个卫斯理都不是盲目愚笨的人，同时转过头去，比尔与查理更是连魔杖都弹进手中，杖尖直指着发声处——如果不是还记得这儿是斯莱特林祖宅，他们早就把魔咒丢出去了，就算现在，两根魔杖的尖端也已经冒出火花了。
又一声轻笑，雪白的墙壁上浮现出一个画像人影，“很好的反应，不愧是卫斯理。”
“您？”比尔看到了画像中黑发红眼的人影，不太敢置信，接着的念头就是，怪不得呢，墙顶端和近地处，缕着密密的秘银魔文，原来是起这个作用的。
“是的，”那个人影，或者说人头部分的画像，终于完全浮现在了墙上，“我是萨拉查。”
四个红头发男孩子同时启动，不到二秒，四个男孩坐在了桌子面对着的墙的方向，四个成年男子的身形，将出现位置在他们胸前高低的人头画像挡住，同时又不影响他们与他的交流。
“很机灵嘛，”萨拉查满意的笑，他会选择这么低的位置出现，就是不想被人发现，这四个男孩不但没有惊叫起来弄得人人注意，还领会了他的意思，自动更换了座位的方向将他挡住，的确挺机灵的，“可惜。”
“可惜什么？”比尔的魔杖是和查理同时收起来的，他也抢到了正对着画像的位置，可以说，他对萨拉查的好奇心非常之强烈。
“可惜戈德里克没来，不然他肯定很高兴，”萨拉查一点也没有四位卫斯理既定印象里的冷酷无理，“我记得当年他挺喜欢杰瑞森.卫斯理这个学生，是的，就是你们的先祖。”
“杰瑞森.卫斯理？”四个红头发眼睛都亮起来，“我们的先祖是怎么样一个人？”
“喏，长相很象你，非常帅气，魔力潜质也很不错，你虽然也不错，比他还是差远了。”他眼睛望向比尔，随后又转向查理，“性格倒更象他，沉默寡言的，但反应机敏，对危险有种天生的直觉，肢体反应速度极快，战技课上永远是最优秀的。你们都继承到了他的优点，所以我说，如果戈德里克见到你们会高兴的。”
“酷！”双胞胎总算反应过来了，随即就活泼了起来。
“是啊，否则也不会让他加入马尔福的小队了。”萨拉查摇了摇头，“我对他的印象，都是从莱恩利，就是马尔福家始祖那儿来的，说实话，那之前，我对他并没多少印象，他毕竟是格兰芬顿学院的孩子。”
“马尔福和我们祖先，真的是好朋友？”双胞胎继续抓着难得一见的创校人问这种八卦问题，“虽然莱维.斯莱特林先生这么说过，可我们都不太相信。”
萨拉查点头，给了他们一个明确的答案，“是真的！他们的关系非常好，因为他们都是难得的在那个年代里挣扎着活到老的巫师，可以说是生死之交。”
“哇。”两个双胞胎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萨拉查，期待他继续。
因为他们的表情太过滑稽可爱了，萨拉查居然也真的说了下去，“他们的交情好到什么程度呢，我说件事你们就知道了，当年杰瑞森感觉到自己即将死亡，特地找莱恩利帮忙，以自己的灵魂为祭品，向恶魔献祭，换取卫斯理家族成员的生育机率。后来才会每个卫斯理，都能生那么多孩子。”
双胞胎和查理都没听明白，只有比尔，一脸吃惊的样子。
另三个红脑袋都转向了大哥，等待解释。
比尔吁了一口气，“献祭仪式，很消耗生命力，基本上，我在埃及学到的相关常识，主持一次献祭仪式，主持人需要付出的代价，平均折算，等于少活五年。这是一；第二点就是，同一个人主持的献祭仪式，所要求的条件，是不能重复的，也就是说，马尔福祖先替卫斯理家求了这个条件后，他自己就不能再向恶魔提出同一个要求了。”
“哇，”“五年寿命，”“那时候马尔福祖先也很老了吧？”“真是太昂贵了。”
“呵，”萨拉查笑了出来，“我们那个年代，巫师们的生命力，相对强一些，最多二年，哪的五年这么夸张，倒是，不能要求类似的条件是个大牺牲，莱利恩本身很喜欢孩子，他还是杰瑞森孩子们的教父呢。”
“”“天呢，”“马尔福居然当过卫斯理的教父，”“兄弟，”“我们为什么就没赶上，”“那样的好时机呢。”
双胞胎的咏叹调又唱了起来，被比尔一拍消音，“马尔福家族的血脉身上也能看出受恶魔保护的痕迹，您知道他要求的是什么吗？”
萨拉查笑了，“莱利恩后来有报告给我，马尔福家要求的是，保证马尔福家每代有一个继承人，并保证马尔福姓氏者都不会被人杀死！那个时候，被麻瓜杀死的巫师，太多了。”
四个红头发稍稍地静了下来。
萨拉查耸肩，“我记得城堡里还存着一张杰瑞森的画像，但他是恶魔献祭而死的，所以那张画像从来没活起来过，不过你们想看看还是可以的。”
“当然想看。”四个人同时站了起来。
“人太多了不好，”萨拉查很客气，望向比尔，“你从”他下巴指了个方向，“那道楼梯上去，左边第一间就是小会客室，那儿有张画框，我在那儿等你，反正画像是莱利恩画的，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物品，如果你们要的话，送给你们也不要紧。”
“我们要！”厚脸皮的双胞胎没有二话。
“太珍贵了。”查理有异意。
“让我们为此做些什么吧？”比尔脑子转得最快。
萨拉查望向他，欣赏的笑，“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们别再和马尔福家的孩子作对了，莱利恩留下过训示，马尔福家的后代必须在卫斯理家陷入危机时伸出援手。卫斯理家对马尔福家的敌视，会让马尔福家的孩子很为难的。”
咦？
红头发们都默了——怪不得呢，父亲和马尔福先生吵归吵，却从没有象某些得罪死了某些世家贵族的巫师一样，因为发生莫明其妙的魔法事故而丧命。而且，他们再怎么吵，从未魔杖相向，马尔福家和卫斯理家之间，除非在霍格沃茨的课堂里，否则都只会动拳头！
这种情况虽然不少，但在萨拉查没提醒之前，卫斯理家还没发现过这种巧合，但现在了解了两家的渊源之后，很显然，这肯定是某种附着在家族血脉上的魔法的作用，而非两家人面对彼此手下留情。
怪不得呢，他们家小罗恩就算在霍格沃茨里，只要是在教室以外，对德拉克.马尔福施放的魔法也没哪个是顺顺利利成功令他吃苦头的。
脑子里是这么默默地想着，比尔可没发呆，萨拉查的头像在墙上隐没时，他已经站了起来，向着他指出的楼梯走去。
左转第一间，是间不小的会客室，沙发茶几牌桌一应俱全，里里外外三间，比尔找了个遍，才在第二间的门侧墙上，看到了张画着花园景致的画框，萨拉查已经出现在了花园里，见到他高兴地招呼，“你到了，弹一下手指吧。”
比尔乖乖听话照做，“啪”的一声。
一个妖精应声而出，“请问客人有什么吩咐？”
萨拉查出声，“是我找你。”
“萨拉查族长，敬请吩咐。”妖精转向画像，毕恭毕敬的鞠躬。
“十号杂物间，第一百十三个架子上，第五排，第六件，是幅小画像，帮忙拿来吧。”
妖精走后，萨拉查才转向比尔，“还好是放在杂物间的，如果放在了储藏室里，就非得斯莱特林族人才能拿得到了。”
“您，也是族长？”比尔很吃惊，是的，从没听说过，这有点说不通，毕竟无论如何，因为建造了霍格沃茨，萨拉查算得上是历史名人了，如果他是斯莱特林族长，怎么会没在历史上留下记录呢？
萨拉查的眼睫垂了下来，“我丧命前参与那场战争时，我大哥是当时斯莱特林族长，而他儿子是第一继承人，我是第二继承人。”
显然在那场战争中，前面的两位继承人，都死在他前头了，魔法宅第才会自动认可他成为族长，而这个族长没当多久，他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