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蛇祖与狮祖
“哧，我来说吧，”一直温和笑望着交谈双方的赫尔加也忍不住插嘴了，“当年，我们四人相遇时，萨拉查还没完全成年，他正在完成成年前的游历冒险，而霍格沃茨，则是我们游历到最后的产生的念头。”
罗伊娜点头，“是，我们游历的终点，就是在霍格沃茨，那个时候，戈德里克在之前的战斗中为了救助萨拉查，连手中的武器都毁掉了，然后，萨拉查就准备回家一趟，一则，为了建造学校，他得向家族求取霍格沃茨这所城堡的所有权，二则，妖精们制造的武器，是最精致又威力强大的，但要让妖精替戈德里克制造武器，妖精们需要亲眼看到他本人，才能造出最配合他魔力特质的武器，所以，戈德里克与萨拉查就一齐回了斯莱特林祖宅。”
萨拉查很是无奈的表情，摊摊手，“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好瞒的了，我们回家时，我大哥正怀着蛋，可能是因为这个，所以变笨了，居然被戈德里克在发了某个非常恶毒的保密黑魔法誓言之后，知道了这个秘密。至于罗伊娜与赫尔加，她们则是在变成画像后，才从我嘴里知道这个秘密的。”
戈德里克握住了萨拉查的手，“其实，我非常后悔，双重后悔！为什么我当年没有跟你一齐回去，否则，说不定能够救出你，更有可能，你会为了家族的传承和我结为伴侣……”
罗伊娜和赫尔加同时仰头翻白眼，“又来了！”
莱维大大地吃惊，不是吧？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居然是这种关系？
惊讶的疑惑目光投向赫尔加，温和好脾气好说话的赫尔加冲他轻轻点头，一下子就滑到了书房。
莱维马上跟了进去，还没关上门，罗伊娜也追了过来。
“怎么，他们？”他惊得眼睛都快要脱眶了，不是吧，无论正史野史的记录，无论想象力怎么偏差，都没想到他们会是这种关系，“我原本有猜测过萨拉查爱慕过罗伊娜，但他们……”张口结舌！
“切，”罗伊娜白他一眼，“你想太多了吧，不过，他们之间，彼此救助过太多次，感情自然很好。”
赫尔加点头，“他们已经成为了彼此的半身。如果他们结婚的话，我毫不怀疑他们会成为真正的灵魂伴侣。”
“那？”莱维怔住了，“又为什么他们没有结婚呢？”
罗伊娜说得很直接也很粗俗，“就是卡在上下问题上了，他们在这一点上的认知也很统一，都想在上面，两人都不妥协的结果，就是……”她摊了下手。
“萨拉查家里出事的时候，”赫尔加温声细气地补充，“正是麻瓜对巫师大搜查的时代，霍格沃茨的主战力量中，萨拉查已经把斯莱特林里的几个高年级生教导出来了，但格兰芬顿里，还没什么能够主持大局的优秀学生，戈德里克根本离不开，萨拉查为了学校的安全考虑，只身一个人回去了……”
罗伊娜挥了挥手，“别谈不愉快的事，来，之前你不是问，戈德里克是怎么知道那个秘密的嘛。据我从戈德里克那儿套出来的消息，萨拉查的大哥之所以会将秘密告诉他，是因为戈德里克暗示，他们是一对，还非常可能在未来借用斯莱特林家族的孕育之地孵化他们的孩子。”
“不是吧？”莱维笑得咳嗽来，“他居然敢这么……”
“所以，”罗伊娜摊了摊手，“萨拉查后来死也不肯当下面那个，是事出有因的！”
赫尔加也笑，“只有从蛋中孵化出来的孩子，才会完美复制上一代斯莱特林的相貌，而斯莱特林姓氏者生出来的非蛋生孩子，则会更象婚姻中的另一方……所以，你明白为什么当年我看到你长得和萨拉查相像会这么吃惊了吧？”
“当中隔了近千年时间，”莱维一怔，“怎么可能嘛。”
赫尔加微笑摇头，“有一次，我撞见过戈德里克故意把萨拉查灌醉，我以为……是我想得太好了。”
罗伊娜安抚地拍拍她的肩，“你也只是想让戈德里克有个慰藉。”
赫尔加垂下头，“真正的悲剧，不是在得到后再失去。而是在即将得到时，由于死亡，嘎然而止！”
“是，”罗伊娜不得不承认，“他的寿命会短得与他的魔力强度完全不符合，就是因为过度的悲伤，损毁了他的健康。”
“你们在他们生前就知道他们……”莱维瞪大了眼睛，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历史上没留下任何痕迹呢？
“他们毕竟没有结婚！”罗伊娜摊了摊手，“没有证据证明是一方面，萨拉查不喜欢将私生活公之于众是另一方面，戈德里克，在他死后，非常尊重他的意思……”
赫尔加摇头微笑，“我们只隐约有点感觉，真正确定是在戈德里克变成画象时，刚才那段忏悔词，戈德里克一变成画像就对着萨拉查宣告了，我们被迫倾听他们的感情历程不是一次两次了。”
莱维明白，都已经频繁到一听他说起这个就想逃的程度了，点了点头，继承正事，“他们一般需要多长时间？我还想尽快完成继承霍格沃茨的手续，明天我还得在学校里露面。”
“你那么肯定继承霍格沃茨不会很难吗？”赫尔加一手掩口，为他肯定的语气而讶异。
莱维抿了下唇，“有最能看透情绪并引导出想要结果的赫尔加与梅林的宠物沟通过，我还用得着担心吗？再说，萨拉查之前检查了我的情况后，已经很明显地给出暗示了！而戈德里克也不是不顾大局的人，在我们谈话中，居然还会插进斯莱特林家族秘事及他与萨拉查的感情倾诉，你认为，我还要怎么想？”目前他更想不通的是，戈德里克似乎是故意要让他知道关于萨拉查和他的情感隐私，只是为什么？
两年前，他们可是丝毫都没透露过，虽然那时也觉得他们是生死之交，但却没想到，会跨越过那道底限……
罗伊娜眼睛都不用抬就明白他在想什么，耸耸肩替好友给出答案，“你现在是斯莱特林族长，戈德里克……怎么说也是贵族出身。”
莱维有点明白，戈德里克只是希望斯莱特林家族知道有他这么个差点就和萨拉查一齐被排上家谱的伴侣。
死亡造成了那个“差点”，但戈德里克还是有这种执念，他希望他与萨拉查的关系得到某种承认，特别是斯莱特林家族的承认。
这的确是只有贵族才会有的执念，贵族们的婚姻，双方家族的认可，比什么仪式都重要！
萨拉查与戈德里克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不到五分钟，肿着嘴唇的戈德里克就来叫人了，“罗伊娜，赫尔加，我们准备开启那扇门吧。莱维，你准备好了吗？”
莱维的眉眼一动，这句“准备好了吗”应该不是随便说说的，“怎么？我需要面对龙的攻击吗？”
梅林的宠物，肯定不是现代这种血脉中力量被代代消弱的所谓的“龙”，更近乎神话时代那种龙骑士的搭挡，现代的书里提到它们的定义是“远古神龙”。
虽然他的实力大涨，但要和远古神龙博斗，他还没那么不自量力。
“啊，”赫尔加想到了，“不不不，它不会攻击你，但它有很严重的起床气，被吵醒的话，会有一小段时间无意识地无差别攻击。如果我们都是实体的话，倒能够先吵醒它再把门关上，等它彻底清醒了，再让你进去和它对话，但现在，我们的力量做不到这一点了。”
“斯莱特林族长如果做不到这一点的话，”萨拉查冷冷的声音接下去，“斯莱特林家族也就没必要存在了。”
莱维耸了耸肩，好吧，开始掐手诀，他总得证明给祖宗看，他有足够的实力支撑起斯莱特林家族才行。
一道道无色清光由他指尖勾划成形，随着他的手指变幻，交织成一个繁复的罩子，笼在了他的身上，一隐而没。
罗伊娜的专注地凝视着他的一切动作，“这是，九绝十地大禁绝阵法？你已经能够凭手诀将这个大阵加在自己身上了？”
莱维抿了抿唇，其实将阵法用在身上的感觉很不好，那种魔力与灵魂同时受束缚的感觉，微掀开斗蓬，露出内侧各部分订挂着的小小玉片，“当然不止手诀，‘阵子’在这里面，这是最新的研究成果。”
这是刚晋阶的纳西莎研究出来的，卢修斯又把这个设想变成了现实，不过要能够自如地使用它，非得晋阶到灵魂期不可。
“能够对付所有的物理与魔力攻击吧？”戈德里克也很感兴趣，“我研究过，九天十地大禁绝阵，其实就是硬生生开出一个异空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