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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书籍名:《狼亲狈友之祸害横行》    作者:恩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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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哥说,你们的魏教授来了。」段和挂完电话,低头吃青菜。
  「哦,为屿的情敌来了。」小蛮嚼着羊肉。
  两个人心知肚明的对视一眼,小蛮摇头晃脑,「可怜的为屿,魏南河一定会把小七带走,然后以养伤为由把为屿丢在医院里。」
  段和讶异:「你怎么知道,听到我哥和我说的话了?」
  「没有。」小蛮喝口汤,「用屁股想也知道,换了我也会这么做。」
  段和「嗤」一声,心想,你的屁股倒是比脑子灵光。
  由于单身汉宿舍只有一张床,小蛮以绝对优势霸占靠墙的位置将主人挤到床沿,一太早又出卖别人并不稀罕的色相逼迫段和出去买好吃的,段和为了避免遭到荼毒,只好向隔壁的吴钱借机车骑去超市买了两大袋食物,于是午饭是一锅鸭肉锅底的火锅,晚饭是剩锅底加点水,烫羊肉吃。
  小蛮吃肉很凶,简直和野兽一样,用筷子夹着羊肉往锅里一掠,半秒就拎出来,肉里带着血也能吃下去,段和看着很畏惧,谦让地只吃青菜和豆腐,不忘嘱咐:「再烫烫,没人和你抢,没熟吃了会拉肚子。」
  「没事,我的胃百毒不侵!」小蛮一呼噜将刚烫的羊肉塞嘴里,「哎,为屿这小子不错,不知道小七为什么要选那个老男人。」
  段和:「吃慢点会死啊?烫死了不管。」
  「你看,小七才十七岁,魏南河比他大了一倍!」小蛮含着羊肉,掰手指算道:「等小七和我一样大的时候,魏南河都快五十了!」段和漫不经心应了声,转念一想:咦,他这是怎么换算的?
  「等小七三十五岁的时候,正是成熟性感型男,可以泡一车美女,魏南河都七十了,可以和他老爸一样犯老年痴呆了!」小蛮满脸遗憾。
  段和:「……」
  小蛮自言自语:「为屿就不一样了,小七再长个六年,他们俩就一样大了!」
  段和:「……」
  小蛮作无可奈何状,老气横秋的道:「唉,猜不透现在的年轻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段和:「……」
  南方的十二月初依然温暖,太阳光柔和且耀眼,杨小空坐在工瓷坊的屋顶上背对太阳把玩几片克拉克瓷入神,忽然听到有人叫他,他探出屋檐往下看,看到了穿着桃红毛衣背带裤的乐正七。
  「小七!什么时候回来的?」杨小空攀着竹梯子爬下来。
  「刚回来,我在楼下叫了你好几声了!」乐正七把手插在裤兜里,笑眯眯的,「水痘好啦!恢复的挺快,只剩些印子了。」
  杨小空满脸都是笑容,左右一看,「为屿呢?」
  「他受伤了。」乐正七指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挨了一下,脑震荡,在咸阳住着,南河说他过完年才回来。」
  「怎么受伤了?」
  「在墓里乱埋炸药,把自己砸了。」乐正七瘸着走到一边的台阶上坐下。
  「你的腿怎么了?」
  「也被砸了,没事。」乐正七一招手,喊声:「杰士邦!」
  杨小空以为自己听错了,「杰……杰……士邦?」
  话没说完,黑猫跑过来,卷着尾巴在乐正七身边打转,乐正七摸摸猫,介绍道:「我在墓里捡的,杰士邦。」
  杨小空:「……」
  乐正七指指杨小空,对黑猫说:「叫叔叔好。」
  黑猫:「喵呜。」
  杨小空抽抽嘴角,「呃,你、你好。」
  三只土狗身上的毛参差不齐的长长了,怯怯地在两公尺之外盯着黑猫,黑猫拔长身子伸个懒腰,将军一样雄纠纠地以雕塑的姿态蹲着,半眯着绿眼睛做沉思状,一身黑黝黝的长毛在阳光下折射出闪闪的反光,一派煞气十足的威风。
  瘦黄狗扁扁夹着尾巴,低着脖子边嗅边靠近,讨好地发出「呜呜」声。
  另外两只土狗在远远的地方观察事态发展,而杰士邦一动也不动。
  扁扁逐渐靠近,由于尾巴夹起来了不能摇,只好摇摇屁股:「呜呜……」
  杨小空皱眉道:「小七,狗会咬猫的。」
  乐正七:「扁扁这么胆小,连鸡都不咬,怎么会咬猫?」
  扁扁贴近杰七邦,探头在它身上嗅了嗅,杰士邦似已打瞌睡了,毫无动静,扁扁壮着胆子又靠近一步,往它的脸上闻去,杰士邦骤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挥爪子直抓向扁扁的鼻子!扁扁怪叫一声往后蹦跶,恼羞成怒地连声狂吠。
  杰士邦慢悠悠站起来,弓起背,低啸:「喵……」
  扁扁掉头就跑,另外两只狗立即作鸟兽状撒腿奔逃,转眼三只狗都不见踪影。
  乐正七忙揽过黑猫抱进怀里:「杰士邦,别欺负它们,你要拿出你两千年的修养,别和它们一般计较!」
  杨小空冷汗心想,不是我说,我真不理解小七……
  咸阳的医院里,段杀站在住院部周边的高墙下,背着手,平静地看着柏为屿,「干什么呢?」
  柏为屿趴在墙顶,若无其事地说:「晒太阳。」
  段杀:「保全跟我说,你天还没亮就趴在这儿了。」
  柏为屿:「我等太阳不行啊?」
  段杀点头,「行。」转身要走。
  柏为屿颤声喊:「回来回来!」
  段杀停住脚步,「怎么了?」
  「我晒够了,想下去。」
  「下来,不用和我汇报。」
  「给我找个梯子。」
  「没有那种东西。」
  「有……」柏为屿带着哭腔嚎叫:「肯定有!你去找找!」
  「喂,这里是医院,不是我家,我去哪找?」段杀面无表情,「你怎么爬上去就怎么爬下来吧。」
  「我、我爬上来还没什么,可上来后一低头就头晕!」
  「你惧高?」
  「以前没有。」
  段杀若有所思,「看来是脑震荡的并发症。」
  「先不管那个!」柏为屿看一眼墙下,眼前昏花,全身摇晃了一阵,忙肚皮贴着墙顶,作乌龟状巍然不动,「我已经趴这里吹了三个多小时的风了,冷!」
  段杀抬头望着灰沉沉的天空,神清气爽的道:「是啊。看这天气,估计要下雪了。」
  「你先管我吧!段大哥,段郎,我叫你爷还不行吗?」柏为屿抽着鼻子:「快把我弄下去!」
  「你跳吧。」段杀好整以暇地观赏他的窘相,「我接着你。」
  「什么?」
  段杀张开手臂,「不高,我接得住你。」
  「滚吧!」柏为屿破口大骂:「我不信你!别以为我忘了,你在墓里骗我去喂怪物,自己跑了!」
  段杀收回手,扭头就走,「那我滚了。」
  「滚回来。」
  「跳吧。」
  「不!」柏为屿宁死不屈。
  「拜拜。」
  「回来。」
  「你有完没完?」段杀不耐烦了,「这墙三公尺都不到,你怕成这样!听段和说,你还蝉联了三届散打冠军,那是什么级别的比赛?」
  柏为屿老脸一红,「别听他乱讲,就是美术学院私下斗殴……」
  段杀玩味地哦了一声,「三届啊。」
  「打了三场群架……」柏为屿只想赶紧下来,示弱道:「段大哥,你行行好,帮我找个梯子吧,我头晕,以前不这样的……」
  段杀定到墙根下,伸出手,「手给我。」
  「不给。」
  「给我!我拖你下来,保证摔不着你!」
  柏守略一犹豫,牙一咬,心想大不了脑袋再撞一下撞成痴呆!思及至此,便闭上眼睛半探下身子,一只手臂紧张地往下扑,段杀抓住他的手,猛一用力,柏为屿嗷嗷乱叫两声,天旋地转,眨眼便投进段杀的怀里,直挺挺地将对方撞倒在地上。
  四爪一落地就安心了,柏为屿跪起来,揉揉鼻子傻乐:「谢了,哥们。」
  段杀坐起来,面色铁青地咳了两声,「下次想逃出医院从正门出去,没人会抓你!爬墙这招是从哪学来的?」
  柏为屿悻悻道:「电视上教的。」
  「幼稚!」
  「谢谢夸奖。」
  「回病房去。」
  「不想住了,没趣。」柏为屿歪个身子就地而坐,「核磁共振检查的报告不是也出来了吗?我没事!」
  段杀拍拍身上的灰,「确实没事,不用小题大作,你可以办正规手续出院嘛。」
  「你以为我不想吗?」柏为屿抓狂:「魏师兄不知道和医院交代了什么,主治医生不放我走!」
  段杀一挑眉毛:「哦?」
  柏为屿叹口气:「我想去越南。」
  「你杀人了?」
  柏为屿瀑布汗:「这之间有什么逻辑吗?」
  「跑路的一般都跑那儿。」
  「屁咧!」柏为屿揪地上的枯草,「我妈在那儿。」
  段杀重新打量柏为屿:「你是越南人?不像啊!」
  柏为屿说:「不是,是我妈嫁那儿去了。」
  段杀心里琢磨,越南女人都往这边嫁,你妈倒好,往越南嫁。瞧你这副小模样,妈妈应该不至于太差,怎么脑子这么不开窍?
  柏为屿在那儿自怜自伤:「我要去越南看看我妈,那个老家伙如果欺负她的话,我就带她回来……」
  段杀动了恻隐之心,「你是不是没钱?」
  「嗯。」柏为屿垂着眼帘,睫毛黑沉沉的压下来盖住了满眼水波,寒风把他原本就病态十足的面庞吹得白里透青,鼻尖带着点潮红,嘴唇泛紫,瞧着是可怜得招人疼惜。
  段杀不由自主吞了口口水,颇有些慌乱的移开目光,掩饰道:「我借你些往返的路费好了。」
  「我哥回老家了。」段和问小蛮:「小蛮,柏为屿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蛮眨巴眨巴眼,夸张地一拍腿:「老实人啊,和我一样!」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瞧瞧我就能想像为屿了,我和他那叫一见如故,从没见到这么臭味相投的哥们,不是亲兄弟胜是亲兄弟!」
  段和以手扶额,「完了,我哥借给他六千块,估计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小蛮:「为屿这家伙,居然只骗了六千,太没用了!」
  段和百思不得其解:「不可思议,他到底是用什么把我哥给骗了?」
  「美色啊!」小蛮抛个媚眼,变出个小圆镜子左照照右照照:「像我们这样花容月貌的人儿,总是甩不掉那些个讨厌的仰慕者,实在是太伤脑筋了……」
  段和费劲干辛万苦抑制住打他的冲动:「给我正常说话!」
  小蛮一丢镜子,颓丧无比地趴在桌面上,粗声粗气地说:「我想吃肉。」
  小蛮在段和的宿舍里连待了一个礼拜,连楼下都没有去,有时候段和从食堂里带点饭菜回来,大多数时候还是吃火锅,没有新锅底,就是那天的火锅,不断往里面加水加料继续吃,连吃了五、六天、吃得小蛮很没口味,段和那书呆子整天忙着写论文泡图书馆,没空多搭理他。
  这天小蛮用段和的电脑下载了一部「人皮客栈」,边吃饭边看,电影里的杀人工厂将人一群一群骗进去,砍手砍脚挖眼剥皮,惨绝人寰的悲嚎在单身宿舍里回荡,听得段和毛骨悚然,颤巍巍求道:「小蛮,吃饭时间,你可不可以不要看这么恶心的片?」
  小蛮嗯了一声,目不转睛盯着电脑萤幕,没滋没味地嚼着青菜。
  电影里,一个锅炉工打扮的人推着辆手推车,沿途把砍断的手手脚脚和遗落的人头或内脏捡上推车,推到锅炉旁边,一块块丢进火里烧掉。
  小蛮夹一块豆腐干塞进嘴里,两眼迷离:「这么多肉在烧,一定很香。」
  段和头皮发麻,起身一把扯掉电脑的电源,「吃饭!」
  小蛮这才把目光转向桌子,很哀怨:「没胃口。」
  「红萝卜炒猪肝,补血的!」段和把炒猪肝往他那推了推,又用筷子指指木须肉里的肉丝,「这里有肉!」
  小蛮将脸贴近桌面,眯眼寻找:「哪里有肉?」
  「你真难伺候。」段和把肉丝给他挑出来,「我没空,只能到食堂里随便买些应付应付,你凑合一点不行吗?」段和说着也觉得过意不去,想了想,说:「明天早一点起床,带你去买点吃的,你认认路,以后你身体好一点了就自己去逛逛。」
  小蛮喝着汤:「好!」
  段和微笑:「你想吃什么?」
  小蛮不假思索:「穿山甲。」
  段和含在嘴里的汤差点要喷出来:「那是国家保育类动物,不能吃!」
  小蛮抬头,讶异道:「谁说的?」
  「谁说的?法律说的!你真的有大学毕业吗?法盲啊!小学生都知道的!」
  「吃了会怎么样?」
  「吃一只坐牢十年,吃两只终身监禁!」段和危言耸听。
  「不可能吧?」小蛮不信。
  「你说嘛,你吃了一只熊猫会怎样?」小蛮浑身打抖,筷子都捏不稳了。
  「穿山甲和熊猫是一个级别的保护动物!」段和恨声道:「居然有人丧心病狂到吃保护动物的地步,叫我说,抓到一定严惩不贷!」小蛮不说话了,头顶上乌云蔽日。
  段和想笑,硬生生忍下了,「怎么,你吃过?」
  「没有。」小蛮贼眉鼠眼的模样。
  段和和蔼地劝道:「吃都吃过了,以后别吃就是了。」
  小蛮抖得如筛糠,突然丢下碗扑向段和,嚎啕:「我吃了三只,是不是要枪毙啊?」
  段和作大惊失色状:「「什么?在哪吃的?有没有目击证人?」
  「是我自己在野外看到的时候抓来吃的,天地良心!我不知道不能吃啊……」
  段和顺毛安抚:「好好好,我不说出去,没事的。」
  小蛮感动得热泪盈眶:「阿娜答……」
  段和恶寒:「你再这么叫我,我就报警告发你吃穿山甲。」小蛮马上闭嘴。
  大超市太远,段和怕小蛮的身体吃不消,便带他在学校外不远的菜市场逛了逛,正好赶上星期天,菜市场里人挤人,喧杂繁乱的摊位遍地生花,段和被挤得心乱如麻,只想买些羊肉应付一下贪吃狼就走人,不想刚秤完羊肉,头一回就不见了小蛮。
  转了两个弯,看到那厮又在祸害妇女同胞,和一卖豆腐的淳朴农家姑娘聊得正欢,段和大步流星走过去拎着他的后衣领就走,「你给我老实点!」
  小蛮申诉:「我被你养了几天,很寂寞……」说完,觉得无以表达自己的心情,于是又加上一
  个字:「啊!」
  「明儿开始放养。」段和一头冷汗,「最好放出去就别给我回来了。」
  小蛮立刻做虚弱样转移话题,「哎呦,我想吃鱼……」
  「那就买一条去。」。
  小蛮:「……翅。」
  「我去买点粉丝假装一下吧。」段和怕他走丢了,便拉着他的手,拉了一半,觉得不太合适,便换成扯着他的袖子,往卖鱼的摊位走,边走边说:「自己小心点,这儿人多,别让人撞了你的肩。」
  小蛮应了声,兴致颇高,「哎,一起吃碗辣子蒜羊血吧。」
  段和说:「不吃,我不吃内脏。」
  「血不是内脏吧?」
  「那我不吃血和内脏。」
  「猪肝呢?」小蛮不屑,问起昨晚才吃的东西。
  「……吃。」
  「你不是不吃内脏吗?」
  「我就吃猪肝。」
  「你怎么这么多毛病?」
  「关你屁事?」
  「我想吃羊血。」小蛮回归旧话题。
  段和给他一张钞票,「去吃吧,我去买鱼,你乖乖坐在那等我。」
  小蛮拿过钱颠儿颠儿跑去吃羊血了,段和叹气,心说:如果在沙漠里迷路,别人都得饿死,我看就他死不了,连蜥蜴他都会吃。
  段和买了条鱼,等鱼贩子将鱼宰宰洗洗,然后提着塑胶袋回原地去找小蛮。小蛮早吃完羊血,蹲在一个铁丝笼子旁不知道在看什么。段和人还未靠近就远远唤了声:「小蛮!」
  小蛮扭过头,兴奋得两眼冒光,笑颜逐开的喊:「有好吃的!」
  「哦?」段和好笑,什么东西让他高兴成这样?这小子笑起来还是挺赏心悦目的。
  小蛮站起来,右手捏着一条蛇。
  「啊!」段和一跳老高,接连倒退几步暴吼:「放回去、放回去!」
  「这是草蛇!」言下之意,没毒。
  「我不管它是什么蛇,给我放回去!」段和惊得面无血色。
  「为什么……」小蛮弯腰把草蛇放回铁丝笼子里,眼睛盯着另一只笼子里的蝮蛇,「这条肥!」
  段和:「不要!」
  小蛮打开另一只笼子,迅速捏住腹蛇的尾巴,恶狠狠的抽出来,那只蝮蛇足有一公尺多长,抬起三角头嘶嘶叫着扑小蛮的门面而去,小蛮将蛇尾一拎,用力一抖,同时踩住蛇头,馋得直流口水:「就这条,看着就好吃!」
  卖蛇人说:「小兄弟,你轻点,我的蛇都快被你踩死了!」
  段和泪奔:「我不吃蛇,给我放回去……」
  小蛮向前一步,「一点都不难,清蒸就行!」
  段和连连后退:「别过来!我不管,唔……你……总之你赶快放回去!」
  「为什么?」小蛮歪脑袋,一脸天真。
  「我……我怕……」
  「你怎么这么胆小?」
  「你……你可不可以也胆小一点?呜呜……」
  卖蛇人奉承:「小兄弟,身手不错,是不是也常抓蛇?」
  小蛮嘿嘿一乐:「没有,第一次抓。」
  卖蛇人肃然:「「不可能!」
  「真的。」小蛮扭头看了段和一眼,「今天没带枪,以前都是一枪就……」一手拎蛇,一手作枪的手势指着蛇,口里念:「啪、啪、啪!」
  「你给我闭嘴!」段和咆哮:「还不快放回去!」
  「可是……」
  段和恐吓道:「三只穿山甲!」
  小蛮没辙,只好把蛇塞笼子里去,隔着笼子使劲咽口口水,恋恋不舍地说:「对不起,不能把你买回去吃掉了。」
  段和虚弱地找棵树扶稳,眼泪往肚子里吞:这个人好讨厌哦……
  小蛮总结:「你不是爷们。」
  「随便你怎么说。」段和背着小蛮爬楼梯,累得气喘吁吁,「以后要我背的话就别下楼!」
  小蛮勾住他的脖子,两腿夹紧,老实闭嘴,过了一会儿,贴近段和的耳朵问:「干尸嘴里的那块白玉呢?」
  「在我哥那。」
  「卖了吗?」
  「好像卖了,我不知道。」
  「什么叫好像?」小蛮压低声音:「那是你的!你怎么不闻不问?」
  「我哥的钱不就是我的?我们兄弟俩没什么好划分的,他和我商量过,他不是有个战友在墓里死了吗?卖了的钱全送给他战友的家属。」段和叹口气,「我们死里逃生,捡回条完整的命就是最幸运的了,钱是身外之物。」
  小蛮在他的脑袋瓜子上拍了一掌:「去死吧,说得那么大度!不是见钱眼开的人都不会去掏墓!」
  段和顿住脚步,「再打我,我就把你丢下去!」闻言,小蛮八爪鱼状扒牢。
  段和见他老实了,便又往上爬,「我本来就不赞成盗墓这种行为,是我哥的战友退役后有路子搞这行,那人记得我哥身手好,就叫他一起搭伙,我是出于对专业的热爱和好奇才跟着一起去的。」
  「真是无私伟大。」小蛮冷嘲热讽。
  段和正色道:「叫我说,乐正七那小孩的青铜短剑也应该和你的面具一样捐给博物馆!」
  小蛮一愣:「和我的面具一样?」
  段和脑门上有一颗豆大的冷汗珠子滑下来,心想说漏嘴了。
  僵了三秒,小蛮从段和的背上蹦下来,指了他的鼻子:「你……」
  段和见事情败露,干脆硬着头皮说:「我把你的……不对,本来就不是你的,是国家的,总之我把黄金面具匿名送到博物馆去了。」
  「你……」小蛮指着段和的手微微发抖,「姓段的!你为什么不送你的玉!」
  「要不是我哥的战友牺牲了,那玉我百分百送博物馆!」段和预料到他会气得抓狂,忙上前一步,赔笑道:「那面具是文物,你出手也不方便,被抓了还要判刑,我这不是……」
  小蛮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转身往楼上狂跑,段和一趔趄,慌乱中忙扶住栏杆才没从楼梯上滚下去,鼻血理所当然的涌出来,牵带泪腺,眼泪同时也哗哗不停。小蛮气势汹汹的踹开房门,直扑床底下,拖出他的包……里面放着一块瓷砖。
  段和缓了半天才止住眼泪,仰着脑袋捂住鼻子,苦笑。
  楼上传来小蛮的咆哮和摔东西的声音,隔壁的吴钱跌跌撞撞的往下跑,碰上段和大呼不好:「你媳妇儿疯了,整层六楼的人都在你宿舍门口看热闹,你的电脑都被摔出来了,还不快去……」
  段和展示一下满手的鲜血,吴钱一缩脖子,咋舌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段和摆摆手,「家务事,你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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