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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宁为我心》    作者:若雨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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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青城派的绝学是摧心掌!”东方宁的声音远远的从后面传来,林平之与众镖头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林平之率领着众镖师急匆匆地回到了福威镖局,一进大厅,只见父亲坐在太师椅中,正在闭目沉思,林平之神色不定,叫道:“爹!大事不好了!”林震南面色如常,问道:“出什么大事了,这般慌慌张张的?你不是去打猎了吗?”
  林平之急急地把酒馆里发生地事情向林震南禀告,林震南听了不由得大吃一惊,说道:“原来如此呀!我打从三年前,每年春秋两节,总是备了厚礼,专程派人送去青城派的松风观、峨嵋派的金顶寺,可是这两派的掌门人从来不收。峨嵋派的金光上人,还肯接见我派去的镖头,谢上几句,请吃一餐素斋,然后将礼物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松风观的余观主哪,这可厉害了,咱们送礼的镖头只上到半山,就给挡了驾,说道余观主闭门坐观,不见外客,观中百物俱备,不收礼物。咱们的镖头别说见不到余观主 ,连松风观的大门是朝南朝北也说不上来,每一次派去送礼的镖头总是气呼呼的回来。哪知道这一次,余观主居然收了咱们的礼物,还说派了四名弟子到福建来回拜!”
  林震南说到这,刚刚得意的心情霎时间变成了忐忑不安,原本以为的无稽之谈也似乎变得可信多了,原本听儿子说余沧海要来灭自己满门的时候还有些不信,但一想那些反常的现象,心里的怀疑也多半变成了担忧!
  记得幼年时祖父讲的一段往事,那余沧海的师傅长青子便曾败在祖父远图公手下,结果想不开,年纪轻轻便过世了,想必这个仇口是留下了,可笑自己以前竟未想到这一点,还年年给青城派送礼妄图拉好关心,如今看来真是可笑之极!
  四川省的青城、峨嵋两派,立派数百年,门下英才济济,着实了不起,虽然赶不上少林、武当,可是跟嵩山、泰山、衡山、华山、恒山这五岳剑派,已算得上并驾齐驱。自己祖父远图公创下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当年威震江湖,当真说得上打遍天下无敌手,但传到父亲手里,威名就不及远图公了,如今自己只怕又差了些。林家三代都是一线单传,连师兄弟也没一个,及不上人家人多势众,如今人家杀上门来,该如何是好呀?
  看来只有联系洛阳金刀王家,联合两家的势力,再召集十省镖局的人手,说不定可以拼上一拼!但是如此伤敌一千,自毁八百的做法又有何意义呢?镖局是敞开门做生意的,不是混山头打劫的山大王呀!更何况这远水救不了近火,青城派的人已经到了福建,现去联络也来不及了!倒是今日平儿提到的那个东方宁,听平之的话此人武功极高,若是能得他相助倒有几分胜算!
  正当林震南心里盘算,焦躁不已的时候,奔进来了三个趟子手,为首一人气急败坏的道:“总……总镖头……”
  林震南喝道:“甚么事大惊小怪?”
  趟子手陈七道:“白……白二死了。”
  林震南心下大惊,这么快就杀来了?忽听得有人惊呼:“啊哟,郑镖头又死了!”
  林家父子两人去看了两具尸体,见衣裳已被人解开,身上并无血迹,全身一点伤痕也没有,看来也不是中毒。一名镖师皱眉道:“郑兄弟死在马厩里,便跟白二一模一样 ,身上也是没半点伤痕,七孔既不流血,脸上也没甚么青紫浮肿,莫非……莫非刚才随少镖头出去打猎,真的中了邪,冲……冲撞了甚么邪神恶鬼。”
  林平之想起东方宁的话,说道:“爹爹,我们临走时那位东方大侠说了一句‘青城派的绝学是摧心掌’,不知他们……”
  林震南听了这话,想起江湖传言青城派的摧心掌若是练到炉火纯青之时,伤人时以内力震碎人的心脏,伤着立即毙命,但从尸身上却看不出任何伤痕。看来如今余沧海已经杀上门了,自己竟然连人家何时出招的都不知道,情况紧急,林家看来已经到了绝境了,为今之计只有找平儿口中所说的那个东方宁了!只不过,他会不会帮林家呢?又为何会帮林家呢?难不成他也是看中了林家的辟邪剑谱?
  林平之看到父亲犹豫的样子,开口道:“爹爹,横竖不过是个死,与其这样等死,还不如赌一把,先请东方宁来帮忙,在酒馆里他已经是公开帮我们得罪了青城派,想必会站在我们这边,只要事后重重答谢他也就是了!”
  林震南重重叹了口气,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说道:“请崔镖头、季镖头来!”

第三章 ...
  
  林震南重重叹了口气,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说道:“请崔镖头、季镖头来!”
  崔、季两个镖师向来办事稳妥,老成持重,是林震南的亲信。他二人见郑镖头暴毙,史镖头又人影不见,早就等在厅外,听候差遣,一听林震南这么说,当即走进厅来。
  林震南道:“咱们去办一件事,崔季二位,孩儿和陈七跟我来。”当下五人骑了马出城,一行向北。林平之纵马在前领路。不多时,五乘马来到小酒店前,见店内空荡荡的,那对沽酒的祖孙也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东方宁还坐在那张桌,一个人自斟自琢!
  林平之赶忙跑过去一把扯住东方宁的衣袖,说道:“大侠!”东方宁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地把袖子从林平之手中拯救出来,说道:“打住,我说过,我最讨厌别人叫我大侠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林震南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英俊潇洒,气度非凡。也的确让人见之忘俗,心生好感。但是对儿子的莽撞行为也很是不满,怎么这般沉不住气,若是让他知道余沧海已经杀上门了,他还会去吗?而且这个年轻人会是名满江湖的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的对手吗?他看起来也不过就比平儿大几岁罢了,但是如此强敌上门,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但是林震南更想不到的是,东方宁的武功根本不是他可以想到的水平!
  林震南一抱拳,说道:“东方公子,在下林震南,听犬子提到了阁下的救命之恩,特来答谢!”东方宁微微一笑,心道果然是老江湖了,说话办事果然是滴水不漏,林平之这个富家公子哥还是欠缺磨练呀!
  前世在看笑傲江湖的时候就觉得林平之骨子里还是个谦谦君子的,在酒馆里看到容貌丑陋的酒女被调戏便挺身而出,虽说情况都没搞清楚就出手有点傻;在流浪的一路上宁可讨饭也不肯偷东西,虽说这样有点迂腐,但本质上还是有骨气有良心的好人,后来会变得那么变态多半也是被生活逼得!毕竟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就经历了被人灭门,被师傅欺骗,那么多的事情,又如何能够正常呢?今生的他生活里已经有过太多的磨难,他不想再眼睁睁地看着这样一个好孩子变得那么痛苦!
  而且,林平之虽然是炮灰的命,但年纪小,善忍耐,若是培养好了也是一个不错的帮手,人才嘛,永远都不会嫌多的!而林家嘛,这遍布十几个省的镖局生意也是不错的,传递消息,运送货物,可以当快递公司用嘛,也不错,都不错!
  东方宁说道:“林总镖头客气了!在下不过是跟那个余矮子过不去罢了,帮令公子也不过是顺便的事情!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们如今来找我,不过是因为那个余矮子已经找上门了吧!”虽是疑问句,但东方宁肯定的说道!
  “东方公子快人快语,老夫佩服!如今在下一行人的确是找公子求救的!”林震南果然是老江湖,这样的情况下竟然没有一丝尴尬地说道!
  “东方大侠,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们了!”林平之也在一旁激动地说!
  “哎!打住,你再叫我大侠,我就不帮你们了!”东方宁极有脾气的说道,“这样吧,我虚长你几岁,你就就叫我一声东方大哥吧!林总镖头也不必客气,叫我东方便是了!”
  “东方大???大哥,这么说你是肯帮我们了?”林平之高兴地问道!
  “如此多谢东方公子了,日后我们林家衔环结草必定报答公子的大恩!”林震南客气地说道,同时也隐隐地有些担心,他已经不是儿子那般热血青年的年龄了,对那些所谓的大侠也早就不会盲目崇拜了。从本质上说,林震南是个生意人而非江湖人,他做事总是喜欢权衡利弊,而不会像那些江湖草莽那般由着性子来。在江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然还是有几分识人的本事,这个东方宁目光清澈,神态自然,若不是成了精的骗子就必然是胸怀坦荡的君子,但是令林震南百思不得其解的确是,这个东方宁为什么非哟淌这趟浑水而得罪青城派呢?
  “哈哈,林总镖头不必如此,在下是个江湖中人,家无恒产,这行走江湖难免不变。但在下又着实不愿意做那梁上君子的行径,所以想找家不错的铺子吃干股。在下恰巧发现林家是本分的生意人,福威镖局在总镖头的手里也是蒸蒸日上,在下今日若是帮林家渡过此劫,不知林家能不能舍得拿出一成的家产做为报酬呀?”东方宁笑着说道,那表情完全是一副精明商人的样子。
  林震南脸上果然神色一松,豪爽地说道:“东方公子放心,阁下若是救了林家上下,莫说一成家产,就是全部家当林某人也甘心奉上!”
  “不,我是惫懒之人,不善理财,再多的钱对我来说也是一样!我要得是每年收林家镖局一成的利润,平时存在镖局,但在我需要的时候再从林家各地的镖局随时提出来,不知总镖头答不答应?”东方宁喝了口酒说道!
  “好,成交!”林震南爽快地说道!
  林平之看着心中的英雄这样斤斤计较,不像那些传说中的大侠那样,行侠仗义不图回报,心中不由得感觉大大的失望,脸上也露出不愉之色!
  东方宁看着林平之这副样子,自然明白他心中在想写什么,不过微微一笑罢了!却突然发现他的神情竟然那么像前世的弟弟,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亲切!起身,顺便用放在手边的扇子敲了林平之的头,笑说道:“小子,我可不是什么大侠!”然后对林震南说道:“总镖头,咱们走吧!多时未见了,不知这余矮子的功夫如何了?咱们去会会他吧!”
  林震南扯了一把兀自在那发呆的林平之,带着手下的跟着东方宁出来酒馆,一行人,五马一驴驶向了福威镖局!
  刚开始众人看着东方宁骑着驴不由得有些诧异,这样的一位年轻高手,武功好而且衣着华丽,本应配着一匹宝马快意江湖,为何竟然骑着一头驴呢?
  福威镖局本就是财大气粗,除了林家父子,跟着林震南父子的两个镖师在福威镖局也是极有地位,所以几人清一色的名马大驹。开始福威镖局的几人还不敢快走,怕东方宁的驴子跟不上他们的速度。但事实上是,东方宁的驴子从未落后半分,一直紧紧跟着众人。众人暗自纳闷,渐渐地生出了攀比之心,使劲浑身解数地御马前行,但都没能超过东方宁。东方宁的速度并不算快,只是跟在林震南旁边,略微落后一个马头而已。林震南还以为是他谦虚,其实不过是因为东方宁没有来过福建,不认识路而已!
  林震南是走江湖的老人了,见过骑术好的人不少,但是能够将驴起到这个水平的,倒是没见过。驴子耐力好,而爆发力不足,根本不可能跟马匹,尤其是良驹保持一个均衡的速度,这只能是证明,这个东方宁的内力极佳,达到了能够控制坐骑的程度,这得需要多深的内力才行呀!
  林震南偷偷地打量着这个神秘的东方宁,心里有些敲边鼓,自己走南闯北的,一向消息灵通,但还未在江湖上听说过这样一个年轻高手呀!他年纪轻轻,又是如何练就这样一身深厚的内力呢?林震南百思不得其解!难道……?
  东方宁自然察觉到了林震南怀疑的目光,但是他毫不在意,毕竟他对林家所图的不过是充足的银两和镖局的生意网,外带调 教林平之这个还没有变态的小子。对于他林家宝贝的辟邪剑谱却是没有一点觊觎之心,所以坦然的紧!(某雨:你这还没有觊觎之心?你的胃口可真够大的!东方宁:小爷这是君子爱财取之以道!某雨:屁,这是趁火打劫!东方宁:有本事你也打呀~~)
  很快,六人一行回到城里,但此时天色已经黑了。几人加快了速度,朝着镖局的方向疾驰,不多时便到了镖局所在的西门大街。
  远远望见镖局的大门外聚集了不少人,林震南心中一动,心中的忧虑更加重了几分,催马上前查看情况。便听见好几人说道:“总镖头回来啦!”
  林震南纵身下马,只见妻子王夫人铁青着脸,道:“你瞧!哼,人家这么欺上门来啦。”
  林震南仔细一看,只见地下横着两段旗杆,两面锦旗,正是镖局子门前的大旗,连着半截旗杆,被人弄倒在地。旗杆断截处甚是平整,显是以宝刀利剑一下子就即砍断。
  王夫人身边未带兵刃,从丈夫腰间抽出长剑,嗤嗤两声响,将两面锦旗沿着旗杆割了下来,搓成一团,进了大门。
  林震南吩咐道:“崔镖头,把这两根半截旗杆索性都砍了!哼,要挑了福威镖局,可没这么容易!”崔镖头道:“是!”季镖头骂道:“奶奶的,这些狗贼就是没种,乘着总镖头不在家,上门来偷偷摸摸的干这等下三滥勾当。”
  林震南看向东方宁,伸手示意,请东方宁进屋。东方宁听得季镖头兀自在“狗强盗,臭杂种”的破口大骂,却因为是福建土话不甚明白,又想到余沧海此刻栖身房顶,只能听着不能还击,可怜堂堂一派掌门被人这般辱骂,东方宁倒觉得挺有趣的,不由得猜测此刻余沧海因怒火而扭曲的面孔,心里暗自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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