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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附图】

书籍名:《残骨》    作者:邪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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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如同火烧屁股一样急着四处找人的凯,刚刚跨出火影的办公室一步,后面三代冷静下来之后边便分析出了某越狱人士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君麻吕所在的木叶医院。
刚刚从医院过来的河童男一个急刹车险些栽倒,随即傻眼,敢情他就这么错过了?
紧急召集在很小的范围内迅速传播开来,除了带着佐助,不知到哪儿特训开小灶的卡卡西,包括不知火玄间在内的一些知情的精英中忍和其他再忙也要硬挤出点儿时间的阿斯玛一众上忍,统统在火影办公室召集。
“为了以防万一,玄间带队去宇智波家老宅查看,阿斯玛你们则和我一道。”深吸了口气,三代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站起身,郑重道:“前往木叶医院!”
“是!”众人应声接令。
辉夜君麻衣啊……三代深吸了口气,不仅在心中苦笑道。你可别在这个时候给我添乱啊……
到大医院后,一楼柜台的护士虽为眼前的这番阵势感到莫名,却还是尽职的告知三代一众人。辉夜君麻吕已经经由其兄长兼主治医生,亲自办理了出院手续……只是,人却没有从证明离开。
阿斯玛他们疑惑,纷纷怀疑是不是对方从别处或者后门离开了木叶……要真是那样,这“叛忍”的称号,这对兄弟却是怎么也拿不掉了。然而三代却只是沉默了半晌,举步便向木叶医院的深处走去。
众人本能的跟上,最终停在了一间通往地下室的大门前。
“他们在这儿。”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三代稍稍松了口气,心头那不祥的预感却怎么也无法褪去……
这件地下室,早在兄弟二人加入木叶时,就作为研究室批准了辉夜君麻衣私人使用。最初是作为君麻吕例行检查时的病房,后来由于弟弟的病情加重,地下室的通风不好不适合静养,从那以后貌似除了君麻衣本人就没有人再进去过。
为什么君麻衣会带着已经病重到晚期的君麻吕,在这个时候把自己关在了这里面……不止是三代,所有人都对这件事不思其解。
然而不管怎么说,君麻衣是“越狱”出逃,即使没有离开木叶村也只是省了三代发布“叛忍”的追杀令。按照规矩,也必须在第一时间重新捉拿扣押……三代吸了口烟斗,指明阿斯玛叫门。
“哐哐哐!”大门不知何时从最初的木质,改成了铁制。阿斯玛用了不小的力气,生怕对方听不到:“辉夜,我知道你在里面!越狱的事情我们可以从宽处理,地下室的环境对君麻吕的身体不好,请把门打开!”
喊完话,阿斯玛停顿了一下,仔细吟听确定确实没有回响后,回头看了三代一眼。得到示意后继续:“辉夜,你听到了没?把门打开,三代在这里,我们保证不伤害你们!辉夜,辉夜?”
阿斯玛的语气相当温和,毕竟即使越狱,对方也没有真正伤害看守的门卫。加上清楚对方的为人,他不觉得对方是个不讲道理胡搅蛮缠的人,按道理说当初对方配合被捕,就应该做好了和谈的准备……会突然反悔,也只有可能和君麻吕的身体有关。
只是辉夜一族的病拖了那么久,至今也没什么起色,如果治疗真有什么进展对方应该在更早的时候就给君麻吕用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除非……
阿斯玛突然意识到了不妙,大多时候逼不得已时的选项,就只有……“禁术!?”
“什么禁术?阿斯玛,你在说什么?”一旁的凯,满脸不解的反问。搞不清楚自己同事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
“君麻衣曾做过大蛇丸的合作伙伴,那么他会的禁术绝对不会少到哪去!君麻吕的身体,如今根本撑不了几天……”阿斯玛脸色微沉,连口中的烟卷掉了都没有察觉:“如果我预料的没错,他是打算用禁术救君麻吕!”
“该死!”这下子,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辉夜,辉夜!”阿斯玛正要锲而不舍的再次大门后的那对兄弟,红却突然上前一步,拉住了他敲打的手,他皱眉:“红?怎么了?”为什么阻止他?
“我从刚才就觉得不对了……”把耳朵贴在门上,红左敲敲,右敲敲,细心分析耳中听到声音的异样。不消半刻,整个人恍然大悟:“这个声音,根本就没有传到门那边……结界!辉夜在这个大门上设置了结界!还是非常高级别的,隔绝空间类结界!这下怎么办?三代!”
“结界……”三代皱起眉,想起在那次不像审讯的审讯中,那银白色双眸青年的眼底,淡然却绝非不自量力的自信。
——【以我的封印术水准,只要我不想,没有人能从我这里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如果这句话是真的……
“不要轻举妄动。”示意在场人员冷静,三代有条不紊的发布命令:“结界一旦被强行破开,施术者会受到百分之二百的能量反噬!阿斯玛去找科研部的人员过来,试试能不能用最轻柔的手法解开结界。如果不行……那就什么都不要动,等他们自己出来。”
强行介入造成禁术失败的结果,大多是施术者和承术者的双方死亡!
无论对方是不是真的和大蛇丸有私下的勾结串通,三代都不忍看到这么两个年轻的生命,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受到不可磨灭的伤害……而记忆里,初到木叶的十五岁少年以自身用生命换来的力量,作为定居于此的交易筹码。那张看不出实际年纪的冷峻脸庞上,透露出的是那成年人也不曾拥有的沧桑和苦涩。
——【力量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什么‘上天的恩赐’。觉醒血继这么多年,我曾不止一次幻想过……如果我和君麻吕只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兄弟,那该多好。】再简单不够的愿望,对他们而言却如同天边飘渺的浮云,可望而不可及。
——【我清楚自己做出的选择,不单单只是为了治疗病痛,更多的,是想守护住君麻吕的那张笑脸……】那淡然中不容置疑的坚定,是对方那深入灵魂的执着。
“为了‘守护’么……”三代那浑浊的眼底,闪过一抹难言的黯然。如今他能做的,不过是站在旁观者的位置上,祈祷能发生奇迹……
“那么纯粹的‘白’,不该染上绝望的黑色……和鲜血的殷红。”只是出身他们无法选择,血统他们无法选择,就连是否要拥有那人人渴望的力量……他们也无从选择。出生在了错误的年代,错误的地点,注定了悲剧必将上演。
可以说,老天对这两个孩子唯一的怜悯,就是让他们成为了“兄弟”……拥有了在这个世界上最初,也是最深的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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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密不透风的地下室内,除了那被封锁的紧闭大门,这个偌大的空旷房间里仅有的光源就只能依靠四角分别摆放的一支蜡烛。
燃烧着蜡油的小小烛火,不时闪烁不定的亮起几个小小的火星。
大约三年前,整个地下室就已经被搬空。不再使用的仪器按照作用分配到了各个部门,什么也没留下,哪怕只是一张破旧而沾满灰尘的被单……事实上,整个房间尽管空荡荡的没有一物,却干净的连一丝灰尘都不曾有。
在微弱烛光的映照下,地板上凹凸不平的坑槽错综复杂的交织成一片,遍布整个房间的范围。若是站的够高,视力够好,不难发现那浅浅的坑槽并非毫无规律,密密麻麻晦涩难懂的术印,有目的的按照一定形状排列。更是每一笔一划都由细小的通道连成接到一起,要准备如此大面积的术式,绝不是一两天能办到的。
而这,我事实上整整花了两年的时间。
不过,地面上没有放东西,并不代表这里就真的只有满地坑坑槽槽的凿痕。把昏睡中的君麻吕,小心平放在整个术阵的中心位置。我来到大门正对着的那面墙,屈指敲了几下墙壁,从声音的差异中找到自己设计挖空的那个暗格。
暗格很小,不过是一立方米的四分之一大小,长条状,里面摆放着一个我多年前从佩恩手中得到的卷轴,和一个装着液体的陶罐。
把东西拿出来,暗格重回原样。我在君麻吕的身边屈膝跪坐,把陶罐中的浓稠液体给他喂下了一半。随手擦掉他唇角残留的液体,我闭上眼,试着发动了一下自己许久不用的血继。顿时,左臂向心脏处蔓延的蚁嗜般刺痛,让我脸色一白,险些呻吟出声。
然而,在我强忍着剧痛,不计后果的强行催发血继之后,一直不曾附以回应的“白姬”,终于有了动静……只是,这还是“白姬”么?
“这样子,‘黑姬’还差不多……”望着眼前变了个样的“白姬”,我禁不住苦笑。我还曾经怀疑自己的左臂,是不是连骨头都是黑的……现在看来,倒真是没有说错。
通体幽黑的骨刀,在当前阴暗的环境中,越发不起眼。并不是纯粹的黑,在通透的如玉白骨中浓稠的黑色参杂着一缕缕暗红,呈云雾状,透过烛光来看深浅不一,倒真是如同年代久远的玉石中日积月累的石纹。
被污染的血液,感染了么……毫不意外刀刃上所带的毒性,只不过,第一个实验品却是我自己,准确性明显会受到影响,但也没得挑。
恢复了伤口的左臂,颤抖着握住刀柄,在右手的静脉处一划……鲜红的血液,顿时狂涌而出,顺着指尖滑入还残留着半灌液体的陶罐之内。右手在其中搅了搅,食指沾了那暗红色的液体,我扯开君麻吕的衣领开始在他的身上写写画画。
动作并不慢,那些东西我曾经摹写过百遍以上。要赶在血液彻底凝结之前……虽然血液中参混了别的东西,但也不过是比一般血液凝结的时间,慢上那么一点而已。
很快就解决了君麻吕身上的那部分,我褪下上衣,将碍事的外袍直接烧成了飞灰。用剩下的液体,在自己的身上描绘出另外一部分。直到身上的准备工作做完,我直起身,用左手中的骨刀将右腕尚未止血的刀口,又来了一下。
看着倾泻而出的血液,顺着脚下的坑槽逐渐从中心向四周蔓延开来。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望着君麻吕沉睡中的脸庞,神情分外的宁静。
“很快了……”很快这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在地上的凹槽,等待足够得鲜血将其填充灌满时,我唤出自始至终都待在我身上的两个小家伙。纯和墨因为之前净身的冷水,弄的体温过低有些昏昏沉沉。在闻到那再熟悉不过的血腥味后,却兴致勃勃的昂起了小脑袋,不安分的扭来扭去。
并不吝啬那么一点点的血,把两个小家伙喂饱后,我按照之前从偶人一次机会从犬冢家的来的密法,双手结印,低唤:“秘术·兽拟物之术。”
“砰”的一声轻响,一黑一白两把相同外形却不同颜色的长刀,出现在我的手中。
将通灵兽以物体的形态变换,这种术是永久性的。虽然同样是刀,由于本体是有生命的兽类,只要不出现粉身碎骨级别的损伤,一般裂痕和断裂,会随着时间自行修复。其锋利程度更不是一般所谓名刀可以比拟的,更有着和CKL金属同样可以传到CKL的特点。
只不过,这种术也只有在罕见的先天型通灵兽的身上,才能使用。
“作为献祭需要的道具,以及君麻吕新的武器……抱歉。”俯身在两柄刀的刀柄处轻吻,我满怀歉意的感受着它们传来的微微颤动,轻声低喃着:“以后,就请你们替我在有生之年,保护他吧……”
种种优越性的代价,便是直到签约者的血脉断绝,这个拟物之术才会解除。那两个曾经淘气可爱的小家伙,我却是再也见不到了。
然而和得到的相比,即使再给我一次选择,我也同样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原本就比一般人苍白的脸色,越发的白的透明。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地上的坑槽才被彻底灌满,而我早已支撑不住的自己身躯的软倒在地。失血过多让我的视线一阵模糊,我却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昏过去……
一旦昏过去,那我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咬牙撑起身子,跪坐在君麻吕头顶的位置。风尘已久的卷轴已经被打开,上面繁复的术印,在血液的指引下与身下的术阵发出共鸣。
蜡烛燃到了尽头,一片漆黑中,满地遍布的闪烁着微弱红光的光络,尤为醒目。
左手掌张开,与君麻吕的左手贴合,手持纯白色手柄的长刀,我毫不犹豫高举刺下贯穿了两个人的掌心。
“唔嗯……”昏迷中的少年,因为痛楚而禁不住蹙眉,发出一声虚弱的低吟,却始终没有醒来。
我大口吸着气,冷汗一点点儿滑下额角,进入眼睛。本能流出的泪水让原本就模糊不已的视线,只剩下了朦胧的色块。努力眨着眼,甩甩头,我在勉强能看清大致的轮廓后,用咬住另一把墨色手柄的长刀,对准与其交叠的右手刺下。
“啊啊啊……哈……”高昂着头,在一声低哑的嘶喊之后,我如坠云端般虚软疲惫的支撑不住身子。
痛楚似乎已经麻痹了神经,我能感觉到的只有——冷,那一点儿,一点儿侵蚀灵魂的寒意。本能的死死握住那唯一热量来源的掌心,我垂下头,缓缓瘫倒在君麻吕的身上。额头抵着额头,那视野之内微弱的光源,逐渐被黑暗吞噬。
——“吾辈的先祖,血脉同源……吾辈的灵魂,圣地,咳,咳咳……而生……”
耳鸣,发冷,颤抖……原本缭绕在耳边那缓慢而有节奏的呼吸声,正逐渐远去,口中喃喃的低念却不曾间断。
——“吾辈的,肉体……同骨而化;吾……辈的吐息,生亲赐予……”
即使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不知哪里出现的毅力,却始终在无声催促着我继续下去。不能错一个字,不能漏一个音,那是支持生存的意念……又或者执着。
——“吾与汝,血脉同源;吾与汝,咳,圣地而生……吾与汝,同骨而化,吾……咳咳咳……与汝,同亲降生……”
明明看不到任何东西,我却确确实实感觉到了“光”的存在……朦朦胧胧的,暖暖的光,然而却怎么也抓不到。
——“吾将斩断命锁,负罪而生;吾将业火燎身,独身而死;吾将以戴罪之身,承其命定之业障……”
似乎是那道“光”,给了我最后的力量。口中吟唱的术文越发流畅,我集起自己最后的气力,一字一句清晰念道:“秘术·森罗象转之术!”
下一秒,再也支撑不住的意识彻底沉眠,却是错过了那前虽未有的绝美景象。
地面红光大作,点点浅色的红芒如萤火,四散飞舞。昏暗的房间内,闪烁的术印之间不断悬浮飘零起一道道红亮的丝线,将术阵正中的两个人影紧紧包裹。直至光线吞噬了一切,结成了一个真真切切如字面意义上的“光茧”。
无声躁动的力量,却是才缓缓平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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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同一时间,所有“晓”成员斗笠上佩戴的骨铃,龟裂破碎。
大部分人并没有在意,而佩恩却是望着掌心的碎渣,若有所思。这个铃铛似乎是……辉夜君麻衣?
“啊?鼬桑~斗笠上的铃铛是辉夜君的吧……我记得当初用‘鲛肌’敲也没能敲出道裂痕,怎么突然就碎了?”赶路中的鬼鲛,及时一把接住那险些遗落到脚下灌木丛中的骨铃碎片,一边琢磨一边嘀咕:“不吉利不吉利,东西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碎了,在水之国可不是什么好事。我说……咦?鼬桑,等等我!”
鼬舔了舔无意识咬破嘴唇留下的血迹,毫无感情的冷冷道:“加快速度!”斗篷下,紧扣着的指尖已经插入了掌心,一阵生痛。
在那一瞬间,胸前吊坠上镶嵌的骨头中,一直以来总是充斥着的强烈气息顷刻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虽然没像骨铃一般碎掉,他却没有时间去查看它的异样。而那不祥的心悸,引得他胸口始终不住抽痛。
脚下的速度,已经提升到了极致……保持中等速度以便长时间跋涉途中发生意外,方便周转是最基本的常识,然而他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无论如何,一定要赶上!
墨色的眸子,因为情绪的剧烈起伏使得那深处的鲜红,时隐时现。一声饱含焦急与担忧的低语,被急速掠过的冷风吹散:“君……”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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