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南贺桥边的“兄弟”之战……
止水勾唇，笑容中带着一丝刺眼的嘲讽，正打算对其那毫无意义的武士道举动，冷嘲热讽一番时，眼前之人那熟悉的嗓音，却猝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火遁.豪火球之术。”随着话声即落，灼热的气息暮然临近。
高大的身影，在被那巨大火球吞噬的前一刻，如虚影般扭曲晃荡，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一次出现时，却是毫发无损的屹立在桥栏的立柱之上。
“影分身之术么~”两个一摸一样的暗部，站在他的面前，明确的解答了他的疑问。止水歪歪头，看样子自己要撤回前言了：“不愧是，年纪轻轻却有着分队长实力的暗部精英。似乎，不拿出点儿真材实料，还真是有点儿难对付呢！”
话语间，一柄苦无已经无声无息的刺进了左边那个“鼬”的体内，只听“砰！”的一声轻响，顿时化作一团烟雾消散开来。
而另一边，真身早已在瞬间与之拉开距离。
无愧于“瞬身”之名，宇智波止水，当真将瞬身之术运用的如火纯青。鬼魅般的身影移动之快，甚至连三勾玉程度的写轮眼都难以捕捉其踪迹。
无暇顾及额角滑落的冷汗，眼底三颗纯黑的勾玉，迅速的旋转着。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周围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鼬咬了咬唇，大病未愈的身体，已经传来了那一阵阵难以忽略的疲惫感。
然而战斗，才刚刚开始。
本不打算用的……想起昨夜那双流露着丝丝忧色的玉质般眸子，鲜红的眼底，闪过一丝难察的愧疚。最终，他还是在下一波攻击来临之前，用力咬碎了之前含在口的那个小小药丸。浓浓的苦涩，混杂着唇角溢出的腥甜，在唇齿之间弥漫开来。
这是，最后一次。
随着药效的叠加，大量的ＣＫＬ如泉涌一般，迅速的流向四肢，先前的倦意一扫而空。鼬侧身，躲过头上犹如倾盆大雨一样倾泻而下的手里剑，以脚边的石栏为借力点，朝着对方飞窜而去，手中同时用常人无法比拟的速度，连结数印。
“火遁.豪龙火之术。”狰狞的火龙，随着吐息窜袭而出，将那不远处的对手整个包裹。
——抓到了！
没有像之前那样只逮到一个没有实体的虚影，止水站在火海的中央，诡异的笑着望向鼬，莫名的危险让其不由的自心底滋生。
怎么回事……虽然也没指望能这么轻易的就抓到对方，但这种感觉是……分身？！鼬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对，果断了放弃了得手的机会，飞身后退。同时，写轮眼全开的仔细观察每一个细节。
有经络，那就应该是影分身才对……那么，他的真身呢？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双熟悉的手臂，突然从背后扣住了他的肩：“忘了告诉你了，影分身之术……我也玩儿得很溜哦！”
糟了！果断的反手将太刀，从腋下的缝隙向后刺入，鼬本想靠着对方吃痛后的松懈挣脱禁锢，却没料到，那居然不是真身。更正确的说，影分身不止一个！
一时间，身后的“止水”笑着，将手臂越收越紧。正当他再想其他办法的时候，却不料疏忽了前方的防御，鲜红的不祥之云映入他的眼帘。
火遁带来的炽热气息，在那一刻冷却。
“咳……”一股难以抑制的痒意，让他忍不住轻咳。暗红的血水肆意而出，连那深色的领口也泛着一层艳丽无比的血色光晕。
难以置信的垂头俯视，冰凉刺骨的剑刃，齐柄没入他的胸膛。
面前，那双与之相同的诅咒之眼，微眯，配上那邻家大男孩一般的爽朗笑容，却冷得让人背脊发凉：“鼬，抓.到.你.了。”
原来，火海中的那个，才是真身……清秀的脸旁面无表情，却因为鲜血的流逝，带走了最后的一丝象征生气的血色。
瞳孔中，三颗黑色的勾玉停止运转，鼬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熟悉笑脸，却在此刻，隐约从中感受到了对方那蕴育在灵魂深处的忧伤。那么深邃，疲惫，绝望……和他所知道的那个爱笑的大哥不同，和他所看到的这个背叛族人的男人不同，和他认识里的每一个“止水”，都不同……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鼬，你的眼睛，我拿走了。”染成黑色指甲的指尖，缓缓抵上鼬的眼眶，只要一用力，那双眼睛就是他宇智波止水的囊中之物。
然而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出现的幽蓝色火花，突然在他的手臂上点燃。随之而带来的伤害更不是应有的灼热，而是刺骨的冰寒。相对应的是，那鼬额上护额之后本该早就消失的火焰型纹路，又一次显现，甚至蔓延至了眼角之下。
“封印术！？”这种明显是封印术的纹印，居然可以攻击！？止水惊异的睁大了眼睛，而与此同时，沾染上了那种诡异冰蓝色火焰的两个影分身，眨眼化成了烟雾。
额间蔓延而来的清凉，让鼬昏沉沉的头脑一清，触目所及的画面，似乎出现了奇异的扭曲。
没有时间去探究自己身上的那个封印术，从何而来。他从中猛然意识到了不对，反应迅速的闭上眼，集中自己的全部精神力，冲破那不知何时所布下的庞大幻阵。
“咔嚓！”一声轻响，周围的景象犹如玻璃一样，在顷刻间支离破碎。
风拂过，清凉却并没有本该有的血腥气息。
没有被火遁波及的树木残枝，和焦黑地面；没有因暗器攻击而遗落下的满地冷硬金属，和坑槽凹地；没有那没入胸口，本该遗留在身体内的尖利凶器；更没有那渲染了大片土地的泊泊鲜红……宛如一场所谓“现实”的梦。
“幻术……”下意识抚上胸前之前“中刀”的部位，鼬皱眉，低喃。他怎么会忘了……那个人，比他要更早得到那双眼睛，那双号称“最强幻术之眸”的三勾玉写轮眼。
“哈哈！”难掩狼狈的眯着回复原状的黑色双眼，止水在十步之外喘着粗气，无所谓的笑笑道：“以大欺小啊……果然会遭天谴。”
没想到，“那个人”居然真的会出手……看样子事情的“真相”，如他所料。势在必得的精芒，自眼底一闪而过。
“虽然明知道会遭天谴，但任务就是任务……”面对着自己昔日最疼爱的“弟弟”，止水掏出一把特制的加长苦无，收敛了自己一贯笑容，严肃道：“就让我看看，你能保住自己的那双眼睛，到什么时候！”
鼬吸气，捡起脚边掉落的太刀，与之对视：“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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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贺桥北的森林深处——
站立在周遭最高的一棵树木顶端，我遥遥望着远处在当下这个位置看来，不过只有三指宽不到清澈河流。没有预料中的爆炸和任何其他躁动，那里平静的，诡异……
鼬，已经见到他了吧……“朱”，或者宇智波止水。
在如今木叶这个混乱不已的局势之中，和身外“外村人”的我不同，止水“晓”的身份，暴露是迟早的事情。
作为宇智波一族中的核心实权人物之一，其动向无疑在暗部的视野中，属于重点监察对象。更别说因为其身份上疑点，使得晓这个组织也对其起了疑心。两个势力和弱搭不上边的强大组织，两面夹击，即便是如此，他还能隐藏这个身份直到今天，已经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这个不断游走在三个势力之中的男人，其实力和城府可见一斑，也正是因为如此，晓从发现异样的那一刻起，选择的便是保守的质疑态度，派我来探查，却没有从一开始便选择抹杀。或许是由于它的性质决定了“忠诚”这种东西，并不是加入其中的必要，利益带来的互相利用，才是晓一贯的行动准则。
只要“朱雀”没有明确的叛变行为，继续利用下去又何妨——直到他的价值，消耗殆尽为止。
而和晓不同，木叶高层的决定更为直接，又或者……残忍。
明知道鼬视止水为兄长，而止水一直都十分维护自己这个早熟的堂弟，二人之间的牵绊，却成为了那些利益至上人们可以利用的筹码。强迫着这对情同手足的“兄弟”，互相残杀……为了铲除破坏木叶“和平”的障碍。
实质上说白了，不过是因为立场不同。
然而他们，无从选择，也可以说那是他们的选择。
鼬，其实早就发现了吧……那一天，两个人的反常举动，我都看在眼里。为此，他失意过，低迷过，痛苦过……如今他们站在了彼此的对面，就已经说明了他们最后选择的结果。
无论是为了梦想，欲望，执着，还是解脱……未来，都将无法改变。
我本没有插入其中的资格，也没有必要，那是鼬自己的事情……但是现在的我，做不到。在我同样选择了之后，我可以旁观，却不会做一个互补相干的“旁观者”。说到底，自私也好，冷血也罢，我认定了那个在血与泪之中成长的黑发身影，就不会放任其自我毁灭。
现在，他的命是我的，未来，他的一切都会是我的。
我不会允许有任何人夺走我的东西，只是出于对其的尊重，如何保护对方，我有自己的方法——恰在此时，左臂隐藏在袖摆之下的火焰状赤红刺青，随着一阵刺骨的冰冷，消失得无影无踪。
已经动手了么。
下意识的抚上左臂，我微微皱眉。虽然看不到现场二人对持的景象，但就从之前暗暗布下的封印已经被激活来看，他们之间的战斗，显然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我的动作，也要快点儿才行了。”收回视线，自掌心抽出因血继恶化而有大半个月不曾使用过的“白姬”，我闭上眼，凭借着自身骨头与空气的直接接触，将媒介之间的联系，提升到了最强的状态。
对方既然有办法隐藏，我同样有办法把他找出来！
蜂鸣般的奇异波动，伴随着透明的涟漪在空气中呈放射状激荡开来。此刻，由于精神力的极度集中，方圆三公里之内，哪怕连一个微小的风声在我的耳中，都会被放大几十倍有余。海量的信息在我的脑中流窜，暴动，过于敏感的感知因为随之而来的意识流风暴，反而变得异常迟钝。
但是有一个声音，无论任何嘈杂的声响，都无法将它遮掩。
“铃——”清脆的铃声，随着本体的召唤，发出只有我才能听到的共鸣。
找到了！顾不得唇角溢出的血丝，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后，我猛地睁开了眼，停下了一切对外界情报的接收。反手将那细长而锐利的骨刃，投向自己左下方的一个角落，准确的定住了那有意无意显露出来黑色衣角。
碎金色的蛇眸，不带丝毫感情的冷冷注视着那里，视野中那片毫无生机的死灰当中，一个鲜红的亮点逐渐扩大，慢慢扩充到了正常人类的大小，就像充气球一样。
“出来！”不大的声音，在这只有风声的僻静地方，异常清晰：“你是谁？”
身着熟悉风衣的黑发男人，走出隐藏自己身形的树干，扯着自己的衣角，似乎想要把深深嵌入地面的白姬拔出来。然而试了几次却毫无办法，只好尴尬的轻咳两声，老老实实回答我道：“那个，我是阿飞~辉夜前辈能不能把刀收回去？我就这么一件风衣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