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岔路口，“晓”的来客……
“……我？”朦朦胧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懂。天空一般的蔚蓝双眸中，是满满的迷茫……和一丝丝难察的醒悟。
“笨蛋！”一旁的佐助实在忍不住了，冲上前，劈头就是一记手刀之下，在他的脑门上留下一个清晰可见的红印。
“干什么！？”鸣人捂着脑门，惊怒不已的回瞪。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附赠日向家特产——白眼一对，佐助不耐烦的大声道：“这么简单的话，你居然听不懂！说白了，不就是让你做自己，不要因为环境而刻意改变自己！”就是这么回事……应该。
咳咳，其实前面的那段，他也听得似懂非懂。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而剩下的，以后你慢慢会明白。”赞赏的拍拍小黑猫的脑袋，我接着道：“我不是木叶的人，不会一直待在这里。等到时机到了，你会找到一位适合自己的老师。”
只是那个人，绝不会是我。
“你要走了？”难得敏感的察觉到了其中隐藏的寓意，鸣人忘记了和“敌人”的争执，带着一丝不舍得问道：“以后还会再来么？”即使不是村子里的人，对方却是除了伊鲁卡老师和三代爷爷之外，少有对自己好的人之一……甚至让他觉得，其实佐助也没有想象中的讨人厌。
如果对方走了，那自己，是不是又只剩下一个人了……
“有‘时间’的话，我会。”只要我还活着……刘海下，原本莹白色的眸子，笼罩上了一层黯然的死灰色。
抱歉，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保证，只能这么模棱两可的回答你。
不过……望着两个突然沉默下来的小家伙，我低声说道：“如果不出意外，我的弟弟应该会来这里定居，他和我长得很像……要是以后在村子里看到他了的话，就麻烦你们替我‘照顾’他了。”
“嗯……我会的。”鸣人强笑了一下，应承道。
佐助却沉默不语的垂着头，不作回答。这样的语气，总会让他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不像是道别，倒更像是……
“好了，我们回去了。”并没有注意到他内心深处隐约察觉到的“真相”，我揉了揉小狐狸毛茸茸的金黄色脑袋，又拍拍佐助的肩膀，道别道：“再见，鸣人。”
“再见，辉夜大哥……对了，这个给你！”慌忙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鸣人翻出口袋了一个不足婴儿拳头大的物体，远远的抛给我：“虽然只是偶然在一栋老宅捡到的东西，但那可是我的‘宝物’，送给你了！还有，谢谢~”
谢谢……这是他过的最开心的一天。
我顺手接过，没来得及细看，只是头也不回的挥挥手，直到那稚嫩呼唤声，离我们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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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着手中的扁圆硬物——那是一个黑色金属材质的圆形板块，没有任何宝石彩玉的点缀，中间雕刻着一朵精致而栩栩如生的镂空花簇，妖魅，却罕见的充斥着淡淡的王者之气，纯黑色的曼珠沙华。
单从造型上来看，如果我的判断没有出错，这绝对是出自名家之手，类似于家族信物一类的挂坠饰物。上面那光润而顺滑的完美纹路，与其说是纯粹的装饰，倒不如说是更像和宇智波家团扇一样的家徽。
木叶的正史上虽然没写，但从大蛇丸所得到的野史记录来看，在二次忍者大战期间，这里有不少的小家族毁灭在无情的战火之中。然而更多的，是由于被兴建之初的木叶长老会所排挤，被有意无意扼杀于无形的黑暗角落。
这恐怕，是哪个没落世家所遗留下来的东西吧……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记错了，总觉得这个花纹，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努力里回忆着那一闪而过的思绪，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而就在这时，耳边猝然响起的清脆铃声，让我微微一愣。止水？
随着血继限界的恶化，作为本体，我和其他骨头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强。从不需要刻意感应就能在方圆一里之内，掌控其他骨铃拥有者的动向，到现在，我甚至可以通过它作为媒介，在一定范围内感受到对方具体的ＣＫＬ状态。
由于暂住在宇智波家，对于“朱”之戒拥有着的止水，我在非必要情况下，基本上都会有意识的直接屏蔽掉不自觉反馈回来的信息。然而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对劲。
止水的ＣＫＬ，在这几个星期里，还是第一次这么混乱过……不是要受伤后的虚弱，而是巨大情绪波动引起的暴动。
出了什么事了？眉峰微隆，我停下脚步。在这个敏感时期，我早已发现暗部派给鼬的任务，似乎和止水有关。这让我不能不在意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何况，他，也是我的任务目标。
看样子，有必要跑一趟了。对满脸疑惑望过来的佐助，低声吩咐了一句：“佐助，你先回去，我还有点儿事情忘了处理。”说罢，我收起手中的坠子，随着逐渐向西北方移动的ＣＫＬ，追了出去。
“啊！君麻衣哥……哥……”猝然不及的伸出手，却没能抓住那一缕掌心流逝的白绸。莫名的不安，随之涌上心头。
那不住远去的素色身影，恍惚间，似乎与哥哥那笔直的背影重叠，看起来那么的遥远，而不可及……心底的一角，仿佛在那一瞬间缺失了一块，空荡荡的。透着阴凉的风，从那里窜入其中，再也阻挡不了暖意的流逝。
“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好像一切，都再也回不到过去，只能一步步逐渐被黑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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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起气息，悄声尾随在其后。
看着那黑色身影，朝着通往村外的方向远去，我正打算加快速度，却意外在路上碰到了一个熟识的“同行”。
“兜？”跃下树梢，在屋顶的一角站稳，我皱眉。他怎么会在这里？
“哟！辉夜君~‘好巧’哦！”灰毛狐狸推了推眼镜，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道：“最近过得怎么样？”
“什么事？”直接无视了他那假的不能再假的客套话，我冷冷的开口问道。虽然这附近没什么人，但一向小心谨慎的笑面狐，居然会明目张胆的暴露自己认识我这个身份敏感的“外村人”，要说他只是闲的没事情干，鬼才会信！
“哎呀~不要这么冷漠嘛！我可是难得这么好心来提醒你一下。”尽管表面上在笑，兜的眼里，却看不到哪怕一丝的笑意：“辉夜君，如果不想被卷进大麻烦里，我劝你，最好尽快离开木叶。”
“大麻烦？”能让向来喜欢找麻烦的他，称之为“大麻烦”……那这个麻烦，看来来头不小。
“对，大麻烦……不过，和我们无关。”那是木叶高层的事情。甚至，兜丝毫不怀疑，大蛇丸更乐意看到这样的麻烦多来几次。只是无缘无故被拖下水，可不是什么让人心情愉快的事情。
他只喜欢看戏，对演戏给别人看，可没有一点儿的兴趣。
而好奇，显然也要看对象。
有些人，即使是习惯了用“弱小”来伪装自己的他，也惹不起……背着我的身后，兜的右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着，散发着淡淡的难闻焦味，血肉模糊一片。这还是因为他反应够快，又或者逃跑能力过硬，只要再慢那么一点点……那可就，不只是一只手了。
然而，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负伤过后，本打算在没有人注意之前离开现场的他，在发现那熟悉的身影紧追着自己先前的目标而来后，忍不住现出身形，出声提醒。这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只能说，看在作为“同事”被大蛇丸压榨多年的份上。
外科，作为我的专长和主攻，要发现兜所隐藏的伤势，完全没有难度。看来是因追踪止水而吃了亏……能让基地里以狡诈和滑溜闻名的兜，吃瘪。止水无愧于和鼬齐平的“天才”之名——“瞬身”止水，想来是以速度着称，这倒恰好对上了笑面狐的死穴。
不过，能让兜就此退却的，显然不止这点。
例如：止水如此匆忙前往，所要见的对象……兜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如果可以，能从一个职业情报贩子那里的到详细的资料，当然再好不过。但以他现在的语气，显然是打算就此截止，并且没有透露的意愿。
而有些事情，只有自己亲眼看到了，才有其价值。
“我知道了。”话虽如此，我却没打算放弃追踪，只是礼貌性的回应了一句，便想要迈步跟上。
和不善于台前作战的兜相比，即使我的状况现在算不上好，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是对方能打发的掉的。
“言至于此，我回去了。”明知道对方不会乖乖回去，兜难免还是禁不住心生失望。不过，以对方足以和大蛇丸媲美的实力，对上那个难缠的家伙，总不会像自己那样束手无策。
最后望了我一眼，灰发身影略带一丝踉跄的跃下房檐，消失在墙角的阴影之中。转眼间，连最后的气息也变得渺无踪迹。
不愧是最专业的间谍……忍不住在心底感慨了一句，我拨开额前凌乱的发丝，快步追上，尽力缩短因为停暂而拉开的距离。
而事实上，我的动作到底还是慢了。
当我赶到对方停留的那片森林时，止水恰巧面色苍白的离开了那里。隐藏在一棵高耸大树的顶端，我俯身向下望去，注视着他一脚轻一脚重的返回村子，对于自己没能听到什么重要的事情，难免有些遗憾。
却就在这时，意外的发现，让我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鼬会出现在这里，并非说不通，事实上，在我看来反而是理所当然。真正让我惊讶的，是那耳边传来的另一个声音——同样清脆，声调上却略带着一丝不同的，另一个骨铃。
声音的来源，在鼬的背后，森林的深处……只是，除了声音，我却没有感觉到本该有的奇妙联系。
那个人，究竟是“晓”中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