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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穿越之多尔衮本纪》    作者:唐远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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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普通人来说,要得到这两者并不容易,在我、多铎,那都是触手可及的东西,现在更是如此。然而,我的意思并不是说名利权势和绝世美女对我们没有吸引力,恰恰相反,要抵制送上门的诱惑从来都需要更加强大的意志力。
  我不是爱做美梦的小女孩,知道大部分爱情故事的真实结局都不是“王子和公主快快乐乐的在一起”,更何况我和多铎不属于王子与公主的范畴。我深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害怕多铎终会因为那两个因素远离我。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道家讲“反者道之动”,就是要提醒人们什么事情发展到极端后必将朝着相反的方向运动,是故君子常居安思危。
  如今的生活,事业有了、爱情有了,似乎值得争取下的只剩明朝的花花江山,那不久也能到手,余下的都是害怕失去的东西。
  可往往越是害怕,那失去就来的越快……
  从三个月前起,我就感觉到有事情不对,过去想尽办法反攻的多铎很久没闹腾了,常常露出微显矛盾的表情,不经意问起他府里的状况时他总是边回话边仔细盯着我的脸瞧。没办法欺骗自己那是由于我长的太迷人,我很了解多铎,从小他撒谎的时候都喜欢观察别人的表情,以确定对方是否相信自己的谎话。
  每当为现实烦恼,我喜欢一个人读《诗经》来调整心情,孔子评《诗经》说:“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诗经》可贵在于它单纯美好的意蕴,是我辈中人难以达到的浪漫理想。我读它是为逃避一刻现实,可读过之后,只得更冷静的思考和接受现实。
  刚翻到“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出声叫进。一个外貌很不起眼的中年男人推门进来,他是我登基册封多铎为亲王时赐下的人,万没想过会派上这样的用场。
  我没出声,他便安守本分站在一旁侯着,沉默纠结半天,搁下书,我终是开了口:“说吧……”
  “豫亲王府上四月前进了一女子,是汉人,名唤‘昀真’,颇得睿亲王青眼,已有两个月身孕。”
  “来历?”
  “是豫亲王出征带回的。”
  “……下去……”
  三更天,我仍然一动不动坐着,周围一片黑,我捏紧双拳,默默回想起自己穿越前的样子,变化不可谓不大,曾经怕疼又骄矜的人,如今视刀枪剑雨只等闲,过去永远把自己摆在第一位、自私自利的家伙,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然把那人放在了心尖尖上。
  一直以为,像我这样目无余子、自我保护欲强的一个人,别人拿十分真心对我,我也不定多看一眼。在现代社会成长的那二十来年,没爱上过任何人,那时候我把自己的心想象成不可企及的月亮。但事实是,有一个人在对的时间和让我感觉安全的位置出现,还未考虑他是否是对的人时就付出了太多。
  我还真是个杯具,咎由自取的杯具,有谁在皇家寻得过幸福?!一开始就找错了对象,妄想终归得破灭……
  可不论怎样,只要我还是我,就永远是骄傲的、哪怕疼痛也始终自尊的人。心里忽然澎湃起一股狠意,对不起我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恨恨推门而出,才发现夜已经很深了。走过努尔哈赤从前的寝所,一阵刺骨的风刮起,身体自然的瑟缩了下,不由想起多年前两个小豆丁团在寝所台阶上的场景,耳边仿佛又听见额娘走前的殷殷嘱托。
  原本出离愤怒的情绪渐渐变成迷茫,我承诺过的,努尔哈赤弥留之际,我向他承诺了额娘和多铎的平安喜乐。
  多铎,我该拿你怎么办……
  伤害你我做不到,可就算再厚脸皮,我也不至于和一个女人抢男人,那太不堪了……
  额娘不想要我给的结局,可能这个世界没有我会和谐一点……
穿越之多尔衮本纪
  作者:唐远炎

  了

  取消多铎自由进出皇宫的资格,有十多天没见过面,我需要点时间来安排后路、调整心情。
  “皇上,豫亲王求见,侍卫们尽力拦阻,又恐伤着豫亲王,快拦不下了。”多铎本就不是有耐心的人,看这才被挡回去十来天便要硬闯了。
  刚想召他进宫做个了断,他自己送上门正好:“让他进来吧。”
  进来的多铎一脸不平,好像他才是那个被错待的人:“为什么不见我?”
  我不说话,只专注的看着他,思考我和他谁更像QY小说里的脑残,一个在男人三妻四妾理所当然的世界还要求着绝对专一的感情,一个竟然以为天子至尊能忍受爱人处处留情,搞大了别人的肚子半点心虚也无。不过,就算脑残我也只能认了,妥协退让,本色的自我都面目全非,那活着还有什么意趣?
  两个人彼此近在眼前,却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各自找情人,相见时假模假式的“哥哥弟弟”,倒不如相忘于江湖,至少回想起来这段关系不那么像人们耳熟能详皇室逆伦丑闻。结局只能说不圆满,却还没到恶心路人的地步。
  “想给你准备份意外之喜。”
  “嗯?”
  抬手倒上一杯茶,慢条斯理的道:“先喝口茶歇歇,我再和你说说有什么好事。”
  大约是见我并没半点不对劲的地方,多铎又像被捋顺了毛的猫一样服帖温顺起来,坐下静静喝着那杯只得六分满的茶。一杯尽,止住多铎伸向茶壶的手,笑道:“我说的好事可不是这再普通不过的竹叶青……”
  不等他回话,倾身吻上那茶水润过的薄唇,把人带到床上,牵过早就准备好的棉绳仔细绑上那人的双手,看多铎这幅任人宰割的姿态,我无声的微笑,早该这么干的,多撩人啊……
  被瞧的有些不好意思,多铎瞪眼道:“做什么?我又不会反抗……”
  “增加点情趣而已。”
  漫长的前戏过后,狠狠心,一口气坐了下去。左手紧紧的捂住多铎的眼睛,不想让任何人看见我疼痛脆弱的时刻。多铎很诧异,似乎要说什么,终是咽了回去。
  等这场不知是享乐还是受罪的情事结束,我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开口:“多铎,那个汉女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也到时候该散了。”
  多铎愣了半晌,微垂眼睑道:“昀真……若你不喜,我可以把她遣走。”
  摇摇头:“用不着。从今往后,你还是随心所欲的好。”这个人和我相处二十多年,原来并不曾真的了解我,我岂会是卓文君那样做作的人,写什么“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丈夫有了二心,发表篇既拿架子又煽情的绝交宣言,待那负心之人回头又张开怀抱欢迎。我说了再见,就绝不会回头看一眼。
  起身把散在四周的衣服一一捡起穿好:“遗诏放在崇政殿匾额之后,由你继位为帝,多尼仍然是皇太子。大清一年之内驾崩了两任皇帝,朝局不稳在所难免,你要尽心,不能像过去一样任性,好好打理这爱新觉罗家的基业。别找我,这辈子我不想再看见你。”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其实我何时在乎过爱新觉罗家的基业,所虑只是多铎的平安。纵在天涯,两人老死不相见,也希望他好好的。
  “既然打算离开,今天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临了让我得个便宜?!”床上这人开始极力挣扎,挣动中被缚住的手腕勒出了血痕犹自不觉。片刻过后,整个人却软了下去。很好,那茶还是有效果的。
  轻轻拂过多铎的眉角,望着那双泛红的眼睛道:“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给的这份爱里,没有不公平。我没有亏欠你一星半点,就能心安理得的离开。”
  该把剩下的时间留给收拾残局的人,不理会多铎的叫嚣,转身往屋外走。
  “……没有不公平?是由你开始,该我来结束才对。我还没叫停,你凭什么不要我了?你给我回来……混蛋……”
  关上房门,把那最后一丝扰人的声音隔绝到耳外,望望天上的日头,夕阳西下,我也该去做个应景的断肠人在天涯……

  江南

  太阳晒到屁股时,起床、吃个早饭,晃到西湖觅了个风景如画的地方欣赏俊男美女,时局的关系,人并不多。悄悄在心里点评“这个男的够娘,不过还就盛产娘娘腔”、“那位小姐长的不错,就是穿着打扮的品味太糟糕,家里肯定是暴发户”。
  午间,在杭州城里最出名的馆子佳友楼白吃白喝,听着各种各样的八卦和时事评论。什么“鞑子皇帝卑鄙,使毒计害了袁督师”,“倘若袁督师尚在,哪容得鞑子嚣张”,“袁督师死的冤枉”。
  我腹诽,战场之上只讲胜败,何来卑鄙不卑鄙之说,你家袁崇焕就算活着,也就是守城厉害点,许能多坚持个五六年,但输是绝对的。
  看来人都有个通病——缺乏辩证的逻辑思维,讨厌一个人时往往把他定位为一无可取,喜欢一个人,便把他完美化,好像他无所不能,一丝缺点错误没有,如果他败了,一定是敌人太阴险。当此定律应用到万千人民的偶像袁崇焕身上便成了——他杀毛文龙,那么老毛就该死,杀的好;他卖粮食给后金的蒙古盟友,就有益于筹措经费修筑锦州,顺便拉拢蒙古、离间满蒙关系;他被离间计弄死了,真格儿是天妒英才。
  正想的出神,忽然听到有人说“江北沦陷,这江南繁华之地恐难保全”。那人会带兵下江南吧?会碰上么?笑笑也就算了,六年的时间过去,那人心中纵有不忿也该放下了,不至于满世界通缉我。
  酒足饭饱之后散步回家,躺在院子东面的一片树阴下,边喝橙汁边读着程颢的诗:
  闲来无事不从容,睡觉东窗日已红。
  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
  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风云变态中。
  富贵不淫贫贱乐,男儿到此是豪雄。
  “思入风云变态中”,古、今之人果然没有共同语言,我有点乐不可支,忽然觉得人类在没爱情、没事业的情况下也不见得没快乐。
  自从六年前从国家领导人的位置退下来,我失业有些年头了。没去找那个预告了杯具的和尚,因为知道本质上不是我放下了爱情,而是爱情放下了我,没得到想要的,总是不甘心,跟圆满之后的超脱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开始的时候在湖北做强盗,三个月不到就提不起精神折腾。
  古人说“不为良相,便为良医”,按我的人生观、价值观来衡量,其实都不咋的,活多待遇差。这个年代里只有两个职业是我一直向往的: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强盗。待遇好又相对自由,皇帝富有四海,超然于律法之上;强盗和财宝具有天然的联系,职业座右铭是“去你妈的律法”。
  皇帝做过了,感觉还不错,至于强盗这个行当,听起来有点朝不保夕、刀口舔血的感觉,却胜在痛快,喜欢什么直接去抢,跟我的本色很相宜。
  可惜,我做强盗也和做皇帝一样没能长久,人说“干一行,爱一行”,我却越来越容易放弃,该检讨……
  追究产生职业倦怠的根由,只能说是那些被抢的人恐惧绝望的情态激起了我悲天悯人的情怀……
  好吧!那是假话……事实上,是厌倦了刀兵、血腥和动荡不安的生活,过去十多年就是那么过来的,哪里还会觉得有意思?既然什么都拥有过,也都放弃了,那还有什么好抢的?
  遂奔到杭州,与唐远炎、济锦同学做起了邻居,时不时的去隔壁打打秋风,吹牛打屁间或逗弄逗弄他家儿子倒也自在。唐远炎还是个冷脸,却比从前人化多了,虽然凶器还是那个凶器,但只要鞘在,旁人的人身安全就有保障。
  友好访问的日子久了,渐渐觉得那两人碍眼,总是让我不自觉的胡思乱想——也许这是一部穿越言情小说,我就是那一号男配。再加上得应付济锦自以为不落痕迹的试探,身心俱疲,便改成去他家开的酒楼吃免费的午餐。
  晚间,寻欢作乐一番,回到驻地,意外发现济锦同志在我门外蹲点。
  “这么晚了,不回去陪你家老唐滚床单,跑来给我守门,在下可消受不起。”
  “你也知道晚?都奔四的人了,还不正经些。”
  奔四?!忍不住嘴角抽抽:“三十而立,正是男人享乐的黄金时段。你大可把这看成我用放纵的方式表达忧国忧民的情怀。”
  济锦幸灾乐祸的笑了:“用不了一个月,清军就要南下,你还是忧一忧自己实在。”
  堆出一脑门子门号的表情:“有啥可忧?我又不是大明皇室余孽。”
  “你忘记了,总有人帮你记着的……”

  番外 探索主角人品的问答

  1.某人:你介意你的爱人在街上看别的美男或美女吗?
  老多:当然!
  某人:可我听说目不斜视的人很虚伪——明明想看硬憋着。
  老多:为了我的感受虚伪一下他都不愿意,这种人要他干嘛?眼神不好,人品也令人失望。
  2.某人:你是个争上游的人?
  老多:从前是。
  某人:为了达到目的你会不择手段么?
  老多:会。
  某人:如果要让很多人家破人亡才能发财呢?
  老多:先发财,再抽时间为家破人亡的掉几滴眼泪。
  某人:做都做了,你还会掉眼泪?
  老多:我更爱钱不代表我没有道德判断和同情心!
  3.某人:当你还是女的那会,如果被人强XXOO了,你会?
  老多:你不用加个时间状语从句,不论我是男的女的,答案都一样——找一群丑男人把他轮到死。
  4.某人:……你有什么听起来人道主义点的地方么?
  老多:没人招惹,我正常状态都很人道主义啊……我心肠挺好的,大震小灾都捐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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