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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页

书籍名:《穿越之多尔衮本纪》    作者:唐远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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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都怪小多你,明明是七岁的小屁孩,可沉可沉的,跟个猪似的。把你捞到我马上?你当让我拎只鸡呢!”
  “就算是只鸡,你确定就能拎动?”多铎被气笑了,抓起我的手,斜着眼笑咪咪的说道。
  我有点无语,我的形象都被我给败坏到这个程度了?细细观察了下我的手,是看起来颇纤细,但肌肉还是有的嘛!我很健康的,只是肉食吃的没这些传统的女真人多,显得瘦了点。
  “不管怎样,你没事就好了啊……”我笑得春风化雨,相信我家小多马上就会忘记我拿他跟我们的主食相提并论。
  抬起手捏捏揉揉我家小多的漂亮脸蛋,看着他想拍我又怕我二度受伤的矛盾表情,很安心很满足。突然觉得,不管将来还要受多少伤,流多少血,也没什么可害怕的。
  缓口气,就得开始考虑正事,我总得知道咱们是怎么出了“交通事故”的。想来,在我昏迷这会,“有关当局”也应该把实情调查“清楚”了。
  “小多,你的‘矮子’为啥发疯啊?”女真人可没有附庸风雅的给畜牲命名的习惯,就我喜欢象形的把多铎的小马驹叫做‘矮子’,想想一个七岁小孩的坐骑是不可能高大神骏滴。
  “他们说那马背上长了两泡脓疮,我骑在上面把疮面蹭破了,他受不住疼就疯了起来。”
  “哦……只有马背上吗?”
  “嗯。”
  “父汗是如何处置马夫的?”
  “还没等父汗降罪,马夫便畏罪自尽了。”
  果然……这下手的人还真称得上是有创意……没弄那马背藏针的破戏码,让人一看便知有阴谋。
  可是要让我相信这纯粹是个意外,那还差了点!
  先不说给马上鞍的人一不小心竟没察觉出马匹有什么异常,事情又怎么就那么巧,只在鞍下被遮盖住的部位长了些许脓疮,这么“长”,那照顾马匹的人“粗心”没发现,骑它的人也无从察觉,真真是好!
  那马夫也甚是可怜,好好干着虽没什么前途但也不具备多少危险性的职业,却因这天皇贵胄的勃勃野心,硬是飞来横祸!
  你说一母同胞,我那些好哥哥们越过了阿济格和我,着急要除掉小多铎,还真是让我没预料到。
  细想想,这么干倒也不能说它没有道理,多铎特殊的政治地位的确容易让人惦记。游牧民族的传统就是重视幺子,幺子在满蒙被视为“守灶子”,可以分得父亲死后的很大一部分财产,《射雕》里的拖雷在成吉思汗挂了后就分到了老成同志四分之一的子民和牛羊。
  兄弟们挑在额娘被废后下手,说不定还真能去了多铎这颗眼中钉。
  可我宝贝着的人,我只希望他好……是该多加小心看顾着小多铎些,也是时候让哥哥们转移一下注意力了……
  没事,我陪你们玩……
  我这厢暗下决心,多铎同学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直到躺床上的两人又要进入睡眠状态时,多铎攥着我左手的小拇指,嚅嚅地嘟囔:“虽然你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像南边的书生,但以后我都不会再嫌弃你了。(阿衮:你非得让他如此说话?某唐:杂了嘛,我都没写你听到后感动得痛哭流涕!打人啦……阿衮运动完后冷笑:痛哭流涕去吧!)这世上,就额娘和你对我总是好的,我会很快长大,等我长大了,谁都不许欺负你们。”

  成长(三)

  近一年来,为了获得老牛粪的注意我可谓是付出了多方的努力。
  在弓马骑射上我表现出在少数民族也堪称少有的天分。这一副多尔衮的皮囊,和“历史”上的他一样很是高挑,比同龄人足足高了半个头,加上我一直坚持锻炼,身体素质自然比普通人好上不少,这种情况下习练弓马骑射,出色那是理所当然的。
  但要脱颖而出光靠勇武肯定是不行的,女真族从来不乏勇士,一代英雄的努尔哈赤不是那没有战略眼光的人,他也知道光靠武力征服不了大明朝,更征服不了汉民族。
  这些年,老牛粪不遗余力的发展高智商谋臣,从那个“仗剑谒军门”自荐而来的范文程到满人亲贵中表现出过人才智的青年俊杰,无不受到重视。这也是为什么宗室里除了小多铎以外,我的侄子也就是代善长子岳托和皇太极那么受老牛粪喜爱的原因。
  你还别不信,可能是天意向满清,不然如何出现了这人才济济的局面。岳托、索尼、皇太极都是一时之选,范文程更是“得之可安天下”的顶级谋臣,难得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免费试用装。
  为了争得一席之地,我还必须向老牛粪显摆显摆我过人的智慧。最近一年,不管是在学习上还是在生活中我都表现出对汉学的了解和兴趣。但这还远远不够,过去几年,随着女真的不断强大,亲贵中已有不少人开始学习汉文化,想让人发现我的与众不同之处还需要一个恰当的机会。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因为萨尔浒之战的失败,明庭进行了一次权力的大洗牌,在明清斗争的很多关键位置上都出现了新的面孔。其中有一个不好对付的人——熊廷弼同志,这位同志在“历史”上与孙承宗、袁崇焕并称为“辽东三杰”,自然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
  明庭擢升熊廷弼为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代替杨镐为辽东经略。熊同志一上台,给皇帝分析了一下辽东局势,他是这么说的:“辽左,京师肩背;河东,辽镇腹心;开原又河东根本。
  欲保辽东则开原必不可弃。敌未破开原时,北关、朝鲜犹足为腹背患。今已破开原,北关不敢不服,遣一介使,朝鲜不敢不从。既无腹背忧,必合东西之势以交攻,然则辽、沈何可守也?”
  意思就是:辽东这一块地皮,开原是根本,开原在咱手里的时候,努尔哈赤还得顾忌下咱们和朝鲜,可你们已经把开原丢了,咱们不再对他构成威胁,朝鲜那没用的家伙,努尔哈赤只要派个使者去就能让他乖乖听话。从今以后,这丫的就可以一心一意对付咱们,那辽阳和沈阳还怎么保得住?
  可是形势不妙归不妙,此君却并不绝望,更不轻言放弃,他想的对策也挺绝,“请集兵十八万,分布叆阳、清河、抚顺、柴河、三岔儿、镇江诸要口,首尾相应,小警自为堵御,大敌互为应援。更挑精悍者为游徼,乘间掠零骑,扰耕牧,更番迭出,使敌疲于奔命,然后相机进剿。”
  看看,这人在战略战术布置方面可谓是四平八稳又暗藏杀机。让老板拨给他十八万人,补充到叆阳、清河、抚顺、柴河、三岔儿、镇江这些军事重镇,每个地方至少有个万儿八千的。小规模的进攻,这些人守城是够用的,如果发生大的战斗,他们可以互为支援,首尾相应。
  这是防守的策略,他还有办法为自己制造进攻的契机,说是要挑选精兵悍将组成游击队,逮到零散的敌人就干掉,常常光顾下满人的耕地和牧场,来回袭扰,当我们精神和肉体都疲惫了之后再举兵把失掉的地盘夺回去。
  这计策可够恶毒的,游击队都被他想出来了。人也很有行动力,上任以后,凡是弃城而逃的将领都被他干掉了,为了防腐败亲自督造军事用品,修缮城堡,调派得力将领扼守各冲要地点,互为支援,守备情况大为改善。
  他还不仅仅强调硬件,软件他也十分重视,几次亲巡辽、沈,鼓舞士气,收留安置因战争而流离失所的难民,慰问安抚那里的百姓,激励他们继续和满人做艰苦卓绝的斗争。
  他这几手下来,效果非常明显,最直接的成果就是我方自下了开原后便再无寸进。这一情况让老牛粪很是苦恼,大家伙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除掉这块姓熊的绊脚石。
  这一天,在给贵族子弟安排的文化课上,我们的师傅说到了现下的形势,顺便问了问我们有什么看法,当然他也没指望我们这群萝卜头能有什么非凡的见解,但我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呢。
  于是,我侃侃而谈:“从前,大明应对我们的进攻显得混乱而没有章法,因此虽然在大局上他们处于优势地位,但从来发挥不出优势,老吃亏而占不到便宜。如今,萨尔浒之役的胜利让我们获得了战略进攻的地位,却来了个熊廷弼,他的辽东策略以守为主,守中有进。
  一直以来,‘围城打援’是我们屡试不爽的好法子,明朝的守城将领有些是软骨头,一围城,还不待如何就弃城而逃,遇上不逃的我们就发兵攻城,两三下守城的人就抗不住,我们就只需等着以逸待劳,等着消灭来援之敌再图破城。
  可熊廷弼来了之后,这‘围城打援’就不好使了,凡是逃跑的将领都被处死,现在已经没人逃了,毕竟逃跑是必死无疑,坚守城池生死却犹未可知。被围的城池守备力量和抵抗意志增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求援,而且对方一旦来援,人数往往不少,双方互相消耗之下已难有力量破城。
  破不了城就代表没有补给(唐:什么叫没有补给,就是抢不了财物和人口嘛,还粉饰罪行!),虽然双方互有损失,但明朝地大物博,人口众多,他们耗的起,长此以往于我们不利。
  熊廷弼还组织精悍的骑兵袭扰我们的牧场,这是汉人从未用过的手段,也可以看出熊廷弼的以守为主,不是一味固守,他的姿态是积极的。”

  成长(四)

  我的话明显的引起了范文程同志的兴趣。
  你没看错,就是老范同志,爱新觉罗家族变得家大业大以后,也开始重视起下一辈的教育问题,努尔哈赤再欣赏他也不可能给一个汉人统兵的实权职位,所以平时不谋国也不算计人的时候,老范是和我们这些小朋友在一起的,由他总的负责我们的教育工作。
  老范抖了抖他文雅的胡子(某唐:什么话,难道满人的胡子就长的跟他们人一样粗豪?!),小眼神贼亮贼亮的,说道:“那十四贝勒认为我们当如何应对?”
  这位同志忒不厚道,你说你都没办法解决的麻烦拿来问我一小屁孩,这合适吗?!合法吗?!(某唐:这跟合不合法没啥关系呀……) 要不是老子有底气,存心显摆,你老小子以后就得被我恨上了。
  我扯出一个天才政治家型的自信笑容,从容道:“熊廷弼是个难啃的骨头,我们不必老想着怎么啃他,而应该想想怎么让这根骨头自动消失。他的辽东策略以守为主,我料想大明朝堂里定有不少浅视之人对此不满,认为他不思进取。只要我们在未来一段时间里按兵不动,示敌以弱,同时着人在明庭推波助澜,说熊廷弼畏敌如虎,那他这辽东经略必定做不了多久。”
  所谓“战争是政治的继续,而政治也是战争的重要手段”不就是教人这么干么……
  “明庭若不撤换熊廷弼,我们岂不是途耗时间?”老范跟我卯上了……
  “就算如此,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用这一段时间来韬光养晦、休养生息,让敌人放松戒备也很有必要。战争之道有张有弛,我们也是时候休息一下了。”
  不出所料,我的建议很快到达了最高领导——老牛粪耳朵里,并受到了上上下下的广泛好评,由此在人民群众和老牛粪心中奠定了不仅身手不凡,而且才华横溢、智计出众的形象。
  特别是范文程同志似乎觉得我和他之间更有一种文化和人品认同感(某唐:都是腹黑,你知道什么是人品?!),隐隐有些亲近。可这老小子深沉,算到我们这一辈最有希望的继承人是皇太极,自然不会对我表现出十分热情。
  几个月后,事请的发展却跟大家想微有差异却也殊途同归,熊廷弼这老家伙不是被天启皇帝给撤了,而是在发现朝中讲他坏话的人越来越多后,自己主动求去,于上任一年后停职赋闲了。
  更令人开心的是,去了熊廷弼,换上来的是一外行——袁应泰。这人其实也不是一无是处,他以治水起家,后来作为熊廷弼同志的后勤也很尽职,但指挥作战非其所长,计划、部署做的非常糟糕。
  为人又深受儒家影响,过于妇人之仁,下不了狠手整肃军纪,这一年因天灾蒙古有许多饥民向南流窜,袁应泰以宽仁的态度接纳了他们,全然不顾忌这些饥民对当地百姓的骚扰,更不知道其中混入了我们不少间谍。
  于是在他上任后的来年三月,我们发起了大规模的进攻,与各地的奸细里应外合,很快整个辽东就都归我们了。袁应泰打仗不行,可还算是有责任感的同志,见战事已糜,自杀殉国了。有人评论这位辽东经略说:“袁应泰无才而当大任,终丧辽东并天下强兵10余万,其罪浮于杨镐也。”
  的确,袁应泰为辽东经略造成的后果比萨尔浒之战的杨镐更为严重,葬送了整个辽东和明朝最精锐的十万将士。但我觉得不该责怪袁应泰,他已经用命,真正该受指责的是启用他的上位者,知人善任是上位者的本分,难道还指望一个好官放到哪里都是好官。
  有人倒霉也有人走运,就在这一年,我的政治地位有了官方认证。老牛粪下旨把他手下两黄旗共计65牛录的大半分封给了阿济格、多铎和我,每人领15牛录,剩下20牛录仍由他亲领。并且,还指明让阿济格做镶黄旗旗主,多铎为正黄旗旗主,待他薨后,他的亲军20牛录归多铎,但会另赐一旗给我。
  这样的安排,但凡有点政治敏感的同志都能想到,努尔哈赤这一招是在为我将来继承他的事业做准备。我们三兄弟的军事力量在老努的安排下壮大了起来,使得没有任何人能和我们抗衡,老奴这么做,其用心基本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们的那些兄弟可不是笨蛋,一个人单干对付不了咱,人不会抱团么?于是我们兄弟接替了代善的位置,成了大家伙的打击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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