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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希望绝望

书籍名:《HP出来混的总要还》    作者:萧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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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几乎要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给惊呆了。
但是,他第一时间惊讶的,却不是安格里斯的冒犯行为,而是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人夺去了魔杖!
对于一向谨慎并且小心翼翼的他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为魔杖,就是巫师最重要的另一半。
而身为一个双面间谍,如果安格里斯是敌人的话,那么他会得到的,大概就不仅是一个侵犯意识极强的吻,而是一个阿瓦达索命咒了。
这算什么?不,这怎么可能呢!?
难道说……他虽然表面上一直对安格里斯?法尔斯持回避态度,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却是信任着这个家伙,并且下意识地减弱了防范吗?
这简直是太荒唐了!
的确,安格里斯?法尔斯是没什么好值得怀疑的,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是食死徒,并且身世清白,但是,对着所有人都有着一定程度上的距离和防备,这本来就是西弗勒斯的本能,又为什么……突然失效了呢?
可是,还没等西弗勒斯想出个“为什么”来,唇瓣上传来的触感,却让他后知后觉地反应到,此时他正在被人给强吻!
安格里斯正骑在他的身上吻他!
这个察觉,却让他的思绪更为混乱了,甚至到了恍惚的地步。
然而就是因为这一个瞬间的晃神,使得安格里斯轻而易举地捧起了他的脸,加深了这个浅尝的细吻,就好像是在品尝着什么最珍贵的东西一样,那么的虔诚。
这,其实是自从安格里斯苏醒以来,他们之间的第三次接吻。
第一次,是情人节蜻蜓点水的恶作剧,第二次,是魔药补习时的意外,只有这一次,是安格里斯有意识的主动吻他。
他吻得是那么得急切和热烈,就好像想要在此刻成为彼此感官中的唯一那样。
伴随着唇瓣的接触,所传达出来的强烈情感,使得西弗勒斯难受极了,可是他却一个字都没法说出来。
因为,他的唇正被安格里斯给堵着,所以不能像往常一样地喷洒出毒液。
而安格里斯这个人,在人前是温和而又亲切的,在西弗勒斯面前时狡猾而又难解的,但是在接吻的时候,又是霸道而又不可违背的。
他其实不太懂什么吻技,但却本能地知道如何才能获得自己最想要的那种感觉。
他懂得,满足自己的需求,从内而外的。
这种本能,却意外地更胜过任何经验积累起来的技巧,几乎可以让任何和他接吻的人深陷其中。
而西弗勒斯,也不例外。
虽然理智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绝对拒绝这种在他看来“被侮辱”的行为,但现实一向不如他所愿。
他想要推开安格里斯,却意外得发现这个时候的男人,力气大得真的可以媲美巨怪了。
没有魔杖,但是他可以用无杖魔法,但是现在这种状况,他根本无法张口念出咒语!
他可以来一个无杖无声魔咒,他不是不会这种高难度,但是,这需要集中力和精确的掌握。
本来,他一向以为即使面对着少量的钻心咒,自己也可以保持自己的集中力,但是他却第一次知道,这种集中力,却可以败给一个男人的吻。
安格里斯倾尽全部的一个吻,竟然使得被强迫的一方,也会逐渐升温。
西弗勒斯羞愧得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晕,连一向冰冷的指尖似乎也有点温度了起来,但是,相比起上方紧贴着他的这具身体的滚烫,西弗勒斯觉得,他的这点热度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其实,这会时候,他就可以察觉到危险了,他应该马上想尽办法阻止安格里斯的行为,但是,不知道是一时的放纵还是迟钝,他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直到安格里斯的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解开了他的衣服,贴上了他的胸膛,他才猛然间清醒了过来。
他一口咬上了安格里斯的下唇,一点都没留情,然而直到有血腥味蔓延在了他的嘴里,安格里斯竟然还不肯松开!
这个饥不择食,随便发狂的疯子!
西弗勒斯顿时怒了,他被愤怒清晰了头脑,终于可以集中控制力使用无声无杖魔咒了。
也许,一个“温和”的,“有趣”的统统石化,是个不错的选择。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对外界的魔力波动特别敏感,当西弗勒斯即将完成那个魔咒的时候,安格里斯突然睁开一直紧闭着的眼睛,然后单手毫不犹豫地下移,一把握住了西弗勒斯的要害。
而且……用力虽然不足以掐断这么残忍,但绝对不轻……
西弗勒斯的魔咒被瞬间打断,突如其来的魔力反噬在他体内沸腾起来,几乎刺痛了他浑身的每一处感官。
他喉头一甜,瞬间溢出了一口鲜血,从嘴角流淌了下来。
也许,他应该庆幸他只是想要用一个石化咒!如果是其他什么高深魔法的话,那么被打断的反噬就可怕多了!
现在这种程度,他只需要时候喝点魔药调息一下就好了,唯一糟糕的是,在和魔药之前,他恐怕暂时无法使用无杖无声魔法了。
对于现在这种状况而言,这绝对也是一个糟糕的消息。
然而这时,大概也是发现了西弗勒斯的情况,安格里斯终于松开了双方一直缠绕着的双唇,然后稍稍抬起了身。
他踹了几口气,眼神看起来清醒了一下,但是身体的温度却一点都没下去。
“西弗……”他懊恼地抿了一下唇,“抱歉。”
“下去!”西弗勒斯的眼神是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冷漠,“给我下去!”
“……”安格里斯并没有动弹,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动了动自己的腰,让西弗勒斯感觉到了某个地方的蓄势待发,“抱歉,恐怕不行,我……我好难受。”
西弗勒斯几乎是全身都颤抖了起来,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所有的温度都从他身上褪去。
安格里斯想做什么?傻子都知道他什么都想做了!
然而安格里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像是冷水一样地浇了下来。
“是你没有一开始拒绝我!”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掩盖了里面本来的情绪。
是的,他一开始……没有明显地去拒绝,虽然不愿意,但却没有强势地去拒绝,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想要被做!
难道,即使他不同意,安格里斯也打算强来?
哈,他把他当作什么东西了?发泄的工具吗?
这……这也太可笑了吧!对着他的这张脸,这个疯子竟然还会有反应!还想着……要发泄!
就在西弗勒斯愤怒到自我嘲讽的这个时候,安格里斯的下一句话,却彻底将他推进了深渊。
“是你的缘故!所以我才会想要讨回一些……恩,利息的?”安格里斯皱着眉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措辞,犹豫了再三,他干脆重新俯下身,将额头靠在了西弗勒斯的肩膀上,隐藏起了自己的不安。
他其实是想解释,因为是西弗砸了那瓶记忆,并且反应特别得有趣,他才会恼羞成怒地故意去吻他,只是没想到,一吻就停不下来了。
之所以突然改口说是利息,这完全是源自于某人的邪恶念头,因为他还想要再吻几次,哪怕只是吻,也是好的。
但是听在西弗勒斯的耳朵里,就完全不是这个意思了。
因为……他的缘故?
什么缘故?什么缘故让他会想要上他!
对啊,是11年前那件事的缘故吗?
是他在11年前做出了这种事情,现在就算被上,也只不过是还债罢了。
毕竟,安格里斯要比那个时候的他温柔多了,不是吗?
这……只是利息……
只是利息,只是一个开始吗?他想要彻底地玩弄他吗?
也对,他之前怎么会天真到以为,法尔斯先生真的不在意?怎么会相信他的那些动听的话,都是真的!?
一切的一切,只是一个个圈在一起的套吧?
为了只是一个两人独处的空间,然后想尽办法靠近,甚至不择手段试图使他失去抵抗能力。
他何必呢?西弗勒斯几乎想要放声大笑,表情却显得越发空洞起来。
是啊,他何必呢,只要他开口说,他想要用这种方法来报复,那么……即使像是撕裂灵魂一样的痛苦,他大概……也不会拒绝吧。
一想到这里,他全身都冷到没有温度,却再也没有挣扎一分,而是僵硬地躺在了那里,双眼空洞地像是一个死人。
他想,大概没人喜欢碰一个这个样子的,像是尸体一样的人吧,毕竟又不是真的喜欢到什么都好。
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要这么糟糕,可是他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罢了,他默默地闭上眼睛,害怕自己在最后会流露出他以为自己几乎没有的那种脆弱,怕自己的眼神中,会可耻地,屈辱地出现求饶的情绪。
他仅剩的尊严不允许自己如此不堪。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他的这个举动,却斩断了安格里斯最后了解到他绝望情绪的途径。
对于此时的安格里斯来说,西弗勒斯突如其来的平静,与其说是认命,倒更像是一种默认。
毕竟,他根本就没有其他妥协的理由,除非他自己也愿意,不是吗?
虽然嘴里说着“恐怕不行”,但是实际上,他到底没有继续下去。
他靠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其实是比较不安的,
他想,他大概是会被狠狠推开的,他的确做得有些过分,算得上是强迫了,当然,对方也没明显拒绝嘛。
只是,现在西弗勒斯已经很生气的让他下去了,而且似乎还受了点伤,虽然应该不重,但毕竟是受伤了,他又怎么能够再继续下去呢?
然而蓄势勃发的激情实在是太难熬了一点,他又有点不甘心,所以并没有自己让开。
他在想,如果对方推开他的话,那也就……算了吧。
但是,让安格里斯意外的是,西弗勒斯竟然没有推开他,反而停止了之前的挣扎和愤怒地颤抖,流露出了一种“任君施展”的姿态!
这……是什么意思?
安格里斯紧张地靠在那里,眼里闪闪地全是期待。
他……他是不是可以以为,对方其实也是有点喜欢他的,并且愿意……让他碰呢?
他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起来,变得甚至比刚才还要激动。
这个其实错误的认知,却更加挑拨起了他全身的温度,让他觉得自己的脸都有点发烫了。
对于他来说,似乎西弗勒斯的让步比真的要了他,还要让他在意,还要重要。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情绪,他对这个男人的感情,不仅没有怨恨,反而是一种期待。
也许还不能算是爱情,但是,他却期待着能够更加地贴近,期待着,能够和他在一起的。
他扇了扇睫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会有一些害羞的感觉,他想,如果这次能够吃掉对方,那他绝对要负责到底,不,应该是要以负责到底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彻底进入对方的人生。
他一定会对他很好很好的。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几乎是处于被判刑的前夕,他再次动了动手,慢慢地解开了所有还未解开的扣子,轻轻地褪去了对方所有的衣着。
动作看似轻佻,实际上,他屏住呼吸,咬着嘴唇,根本就不看抬起头去看对方一眼,事实上,他根本就是在等待西弗勒斯的下一个反应。
接受,还是拒绝。
然而直到再也见没有任何衣着的遮掩,搁在两人之间,他也没等到西弗勒斯拒绝他。
他甚至觉得西弗好像非常紧张的样子,全身紧绷着,一动都不敢动。
哦,是会紧张的,毕竟是第一次嘛,任谁都会特别紧张的,更何况,以西弗那种别扭的性格,不僵硬才怪呢。
不过,他会小心的,绝对不会弄疼他。
安格里斯一时间有点飘飘然的感觉,如果他此时抬头看一眼对方的表情,或者大脑清醒一些感知一下对方的情绪,那么一切的结局都会不一样。
但是,他没有。
他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这次亲密接触中,努力让对方产生反应。
这是一个正常男人的生理反应,即使他的灵魂冷到刺骨,也改变不了什么。
所以,当察觉到对方终于有了感觉的安格里斯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看到的已经是闭着眼,侧着头的西弗勒斯了。
一抹粉红染上了对方苍白的脸,这根本就不是安格里斯以为的害羞,而是羞耻。
只是,他还是不知道。
他已经忍了很久,也几乎要忍不住了。
他最终如愿以偿地,进入那个紧到让人发疯的地方。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销魂了,安格里斯倒吸了一口气,却还是死忍着不太敢动。
他怕会弄伤他。
这种幸福却又忐忑的心情,让他在这一刻,几乎以为自己已经爱上了他。
可笑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在这一刻,那个用最柔软地地方包裹着他的人,那个他觉得会爱上的人,却绝望地,想要去死。
这一个瞬间,对于这两个人来说,都是刻骨铭心的,永生都无法忘怀的。
然而,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心情。
绝望,和希望。
只是他们双方,都不知道罢了。
那天的安格里斯,是极其温柔的,但是无论他多么温柔,却还是不小心弄伤了对方。
西弗勒斯毕竟是初次作为承受的一方,不是可以任他享用的。
但是,即使如此,面对着如此动人的西弗勒斯,他根本无法在现在就停下来!
他皱了皱眉头,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又看了看始终紧闭着眼的西弗。
算了,他实在是太在意这个人了,既然如此,那么谁是被进入的那个,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他又轻轻地亲了一下西弗勒斯的眼角,感觉到对方睫毛的微颤,然后愉悦地笑了。
他不再犹豫,而是对准了西弗勒斯的那里,缓缓地坐了下去。
这实在是个冲动至极的举动,大概是对自己就太过随意的关系,安格里斯完全高看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唤回了西弗勒斯迷失在深渊中的神智。
他下意识地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场景,让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被逼疯到出现幻觉了。
……一定是在做梦,大概自己在无意识中已经昏迷了吧!
西弗勒斯肯定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尝试着动一动自己僵硬的身体。
“啊啊啊!”安格里斯叫得更惨了,活像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他狠狠地拧了一下某人腰间的软肉,几乎是哭丧着嗓子说道:“停!我们暂停!你别乱动啊!”
腰里被掐得很痛,西弗勒斯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他……他不是在做梦?
这怎么可能?法尔斯是因为当年被欺辱了才想要用同样的方式还回来的,又怎么可能主动再送上来!
……他果然神志恍惚到出现幻觉了吗?
“等等,你先让我出来。”安格里斯完全没发觉到西弗勒斯双眼的无神,他用手臂撑在两侧,想要一点点抬高身体。
但是这个动作,却使得他更加疼得厉害,连撑在那里的手臂都晃悠了起来。
一下子蔓延开来的刺骨剧痛,让他一个没稳住左臂一松,侧身摔倒在了西弗勒斯的旁边。
带着一定的惯性,和无意中的举动,他滑开的手臂大面积地扫到了旁边,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却带给了他更尖锐的痛楚。
他猛地一缩手,划过地板,顿时鲜血淋漓。
他的手臂大面积地压到了一开始摔碎在一旁的玻璃瓶碎片了,简直是倒霉到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其实也没过多久,浓厚的血腥味终于唤回了西弗勒斯游离在外的神智,他动了动手指,感觉摸到了什么粘稠的东西。
颤颤巍巍地举起一看,竟然是血。
西弗勒斯终于被这种刺眼的红色拉回了一点理智,他梦游般地发现,地板上竟然全部都是血!
这……这是怎么了?
他虽然麻木又痛苦,但好歹知道,自己决定没有伤成这样啊!
一时间,刚刚安格里斯坐在他身上,疼得混身发颤的镜头,就这样闯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啊,是那个人伤到后面了吗?真是不可思议……
西弗勒斯沉默了良久,前言不搭后语地问了一句:“你的后面……竟然可以有这么多的血?!”
简直是冷到爆了。
“……”一直努力除去伤口上的碎玻璃,却发现鲜血根本止不住的安格里斯顿时给偶个了,他抽搐了一下嘴角,看着神情呆滞的某人,气得顿时满脸扭曲了起来。
他怒极反笑道:“真不好意思,没人会因为一次进入就血流成河的!”
……西弗勒斯默然地看着他,大眼瞪小眼。
“我是不小心被玻璃片割到动脉了啊……”
某人继续挺尸一样地躺在地上。
“喂……你该不会是被……给我做傻了吧……”
安格里斯顿时吐槽了……
我是由于河蟹删啊删,不得以又跑出来的小剧场:
很多年以后,雷斯克·西弗勒斯·安格里斯·薇薇亚·其斯里……小朋友,一直都分不清眼前的这两个人,到底谁才是养父,谁才是养母。
要论家里的气氛,似乎安格里斯应该是妈妈。
但是平时出门工作的是安格里斯,呆在家里的却是西弗勒斯,男主外女主内,难道西弗勒斯才是妈妈?
好吧……烦恼的小朋友抓了抓头发,但是按照生理课的说法,每天早上起得晚的那个才应该是妈妈,那一定是安格里斯了!
但是……生理课又说,每天早上最痛苦的那个才是妈妈……
哦,走路不稳的那个是西弗勒斯啊!
话说……到底谁才是妈妈,谁才是爸爸啊?
小朋友彻底迷茫了……
番外 多年以后
又是一个平凡的早晨,当西弗勒斯一如从前的每一天般地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那个即使都要36岁了,却依然有着一张娃娃脸,看不出一丝皱纹,闭着眼睛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无害的孩子一样的男人,此时就安静地躺在他的身旁。
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在这张温和的表皮之下,藏着一个多么恶劣的混蛋。
西弗勒斯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抱怨一下,自己究竟是怎么落到这个混蛋的手里的。
他动了动身子,将一只搭在他腰上的魔爪扔开,却被腰间传来的酸软,给刺激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果然是个不知节制的混蛋!!!
熟门驾路地拿过一旁柜子里的魔药,西弗勒斯挑着自己喜欢的口味往嘴里灌了几口,缓解了一下身体的不适。
哦,托摸个混蛋的福,他们家里自备的那些魔药,统统都具备着良好的口感,还是多品种的,虽然西弗勒斯一点~都不想把时间和更复杂的材料还有步骤,用在这种事情上。
但是,他以梅林的裤子发誓!如果有一天,不长眼睛的法尔斯先生随手拿到了一瓶味道可怕的药水的话,他绝对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是的!你们没有听错,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几年的平静生活使得法尔斯先生那原本就不高的,少得可怜的智商,更是减少到了一个让人发指的地步!
西弗勒斯顿感头痛得抚了抚额,仿佛回忆到了什么糟糕的内容一样,他回头看了看那个依然沉浸在睡梦中的枕边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了衣橱前。
打开衣橱,他又要忍不住开始叹气了,衣橱里的衣服大多数都是各种颜色的,而且式样繁多,包罗了巫师界和麻瓜的各种风格。
黑色的衣服,虽然也不少,但是款式却绝对不是像西弗勒斯以前那样平凡朴素的,即使是巫师袍,也都是有暗纹和隐藏细节的。
西弗勒斯胆敢保证,他要是又变回以前那种“苦行僧”(安格里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形容词)的话,某个家伙绝对会一脸邪笑地动手帮他脱掉的!!
该死的,他究竟是吃了哪门子迷药才让某个混蛋干涉他的人生啊!!!
西弗勒斯一脸不耐烦地挑选了一件米色的毛衣,黑色的贴身长裤,虽然心里一副老大不乐意的样子,但是他还是放轻了动作,避免吵醒了某个依然在懒床的人。
浅色系的衣服,再加上被养得红润了的脸色,有了点肉的脸颊,使他整个人看起来竟然比多年前在霍格沃兹的时候,还要更年轻了几分。
他的头发被安格里斯强行蓄了起来,已经长达了腰间,被简单地梳在了后头,每天的洗头项目使得原本油腻腻的头发现在看起来松软又干净。
好吧,如果不是某个混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夺走了家里的财政掌控权,用着买魔药材料的费用作为威胁,他又哪里可能把时间浪费在洗头这种事上?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咬牙切齿了一番。
穿好衣服梳好头,一切洗漱完毕以后,西弗勒斯继续像往常的一样走到了楼下。
不得不说,他今天实在是很悲剧的。
不仅昨天晚上被人给吃摸了一个干净,喂饱了某人的另一种饥恶,一大早还要起来负责某人的那个胃,帮某个懒床的混蛋做早餐!
奇怪了,明明今天应该是轮到那个家伙做早饭啊,那么,他到底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
站在厨房里,西弗勒斯不禁边翻转着荷包蛋,边疑惑地回忆道。
“西弗,我明天好想吃你煎的荷包蛋啊。”一个无耻撒娇的声音顿时在某人的脑中响起,“你帮我做好不哈?”
西弗勒斯握着把柄的手不禁一紧,因为那个时候的安格里斯,正好刚刚洗完澡,只围着一条围巾就跑了出来,湿漉漉地靠在了他的背上。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答应这种莫名其妙的请求了,话说荷包蛋这种东西……其实谁煎不都是一样的吗?
原来白痴这种东西,真的是会传染的!
他恶狠狠地盯着锅子里的蛋,就好像可以用眼神把它煎熟一样!
西弗勒斯一脸厌恶地完成了一人两个,也就是四个荷包蛋的任务,好像再多做一个就要忍不住往里面下点魔药的样子。
可是正当他准备熄火的时候,看着孤零零的荷包蛋外加几片干面包,他又有些犹豫了起来。
该死的某个混蛋抱起来简直像是骷髅一样!虽然他没有做其他要求,但是早饭就吃这点东西,他吃得饱吗?!
也许……早弄个汤,来点烤肉,是个不错的选择?
所以,当安格里斯终于睡饱了起床来到楼下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桌的丰盛。
这已经不仅是早饭了,连色拉和炸虾球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莫名其妙地爬上了桌……
“哦,西弗,虽然这是我最爱吃的,但是作为早饭,你不觉得有点……?”指着那一盘金灿灿地虾球,安格里斯脸皮极厚的眨了眨眼,却最后消音在了恋人的怒视下。
好吧,安格里斯心里偷着乐,由于西弗勒斯一直不承认他们是恋人或者爱人的关系,甚至都没有和他说过“我爱你”之类的话,他们虽然同居已久,但是……他心里总是有点小小的不安的。
而现在这种幼稚的戏码,每天的每一个细节,他其实都是故意的,他当然知道自己对于西弗来说是不一样的,但是不一样到什么程度呢?
他想,他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感受。
“好吧,早上好,西弗。”他走了过去,给了对方一个淡淡的早安吻,然后拉开了对方旁边的椅子。
“容我提醒你一声。”西弗勒斯对于那个吻的反应非常的平淡,哦,几年下来,他早就习惯了!
他手指一点在空中出现了几个数字:“你要迟到了。”
“哦,天哪,已经这么晚了?!”安格里斯嘴里叼着一个荷包蛋满脸的震惊,“我再迟到的话,那老太婆会杀了我的!”
他顿时加快了吃饭的速度,狼吞虎咽地扫荡了一遍,然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即使可以幻影显形,那也要确保在在最后一秒前整理好一切啊,更何况他平日里上班的地方时麻瓜的世界,魔法这玩意,用起来还是小心点好。
是的,就是麻瓜的世界,安格里斯这个一看起来就不安分的家伙,竟然会在一切结束以后选择在麻瓜的地方,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找一份普通的工作来打发日子,这简直是跌破了所有人的眼睛。
而现在,他就是一名响当当的图书管理员,用他的话来说:麻瓜的知识和书籍也是非常有意思的,我喜欢这份工作!
好吧,这家伙终于有一点像拉文克劳的地方了。
送走了有工作天天往外跑的同居者,西弗勒斯终于松了一口气,现在,他终于可以好好地在地下室里熬制他心爱的魔药了。
即使不再当霍格沃兹的魔药教授了,即使已经有些远离曾经的那个世界了,但却并不代表他们和魔法世界失去了联系,相反的,是一只有着紧密的联系。
西弗勒斯的人生中,永远都不会失去魔药这种东西,熬制这种液体,研究出新的配方,这永远属于他觉得最美好的生活方式!
更何况,有些东西只有失去过,才会显得更加地难能可贵,经历过那段绝对黑暗的日子,现在的西弗勒斯,比以往更加地热爱他眼前的一切。
是的,就是热爱,在那一切结束以后,他终于找回了重新热爱这个世界的力量了。
没有什么,比能够站在这里,以一个巫师的身份,再次熬制他最喜欢的魔药,享受坩埚里沸腾起来的热量,更为的美好了。
他有时候也在想,那个时候,如果不是因为安格里斯一如既往地这么混蛋,他大概永远也走不到今天,而是早早地行尸走肉般地死去了吧。
那家伙胡闹起来,也不是从来都是闯祸的呢。
一想到安格里斯的那张脸,西弗勒斯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有着一丝笑意。
他知道,安格里斯大概傍晚就会下班,他会事先去菜场亲自准备食材,然后回到家准备晚饭,等一切都弄好了以后,才会气势汹汹地闯入地下室,狠狠地批评一顿某人不吃中饭的恶习,最后毫不客气地将西弗拖出了地下室,无论他是不是魔药熬制到一半,也无论他是不是在愤怒地咆哮。
其实,西弗勒斯早就不会因为他打扰他制作魔药而生气了,不是不气,是已经习惯了。
但是每次看到对方一脸和魔药争风吃醋的表情,他就总觉得,如果自己不咆哮一下,似乎就有哪里不太合适一样……
想到这里,他又有点想笑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西弗勒斯早就有多觉悟,他的人生啊,大概也就这么过去了,有着自己心爱的魔药,远离曾经纠缠了他一生的纷争,外加一个混蛋的骚扰,偶尔来点客人之类的。
有时候被安格里斯拖去麻瓜世界到处旅游,又有时候会一起去对角巷或者熟悉的地方乱逛几圈,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也就这么地……过了吧。
(此番外与任何正文和结局都无关,请勿带入,谢谢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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