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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书籍名:《村里这点事儿》    作者:疏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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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坐了一会儿,张富贵就不老实了。
这也不怪他,憋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花前月下两情相悦,可不就这个那个那个这个了么……
当然,夏非的无声配合也是成就好事的主因。
折腾了半宿,贼没抓着,倒把鲜花给采到手了。
张富贵美得找不着北,胳膊被夏非掐得乌青,嘴却咧得老大。
“非非,还疼不?”夏非被他折腾的快散了架,张富贵把人包好,背着他慢慢往回走。
“你说呢?”夏非狠扭他一把。
张富贵哎哟一声,干笑道:“回家我给你抹药。”
“滚蛋!”夏非脸涨得通红,干那事时还不觉得害羞,完事了脸皮倒臊了起来。“都几点了,赶紧着!”
“哎!”张富贵应了一声,脚下加快了些许。
沿着小路一路走回了家,开门时觉得心虚的不行。
进了院,看夏非爹娘屋里黑着灯,心稍稍放了些。放轻脚步打开门,轻手轻脚地将夏非安置在床上。
一落座,夏非不适地哼了声。
“非非?”张富贵小声问道:“碰疼了?”
“没事。”夏非摇摇头,咬牙侧躺下来。
“你躺着,我去打水。”张富贵摸摸他的额头,掌心摸到了一层汗珠。心疼地咬咬牙,蹑手蹑脚出去了。
在院子里打了水,又兑了热水来。端了盆进屋,夏非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非非,先别睡。”张富贵上去扶住他,小声道:“先洗干净了。”
夏非脸蹭地红了,似怒似怨地瞅了他一眼。
张富贵嘴角弯了起来,嘟嘴亲他一口。“非非,我帮你洗?”
“滚!”夏非勉强从床上起来,一落地,腿颤了一下。
张富贵赶忙扶住他,安慰地亲了亲他额头。
“你先出去!”体内地粘腻提醒他,一定要洗洗干净。
“你行吗?”最亲密的事做过了,爱人还是有点害羞。张富贵挠挠头,既舍不得离开夏非,又想着顾及爱人的面子。
夏非的目光更是凶恶,张富贵摸摸鼻子,灰溜溜出去了。
夏非扶着墙,慢慢蹲下身体。天气凉了,院子里的小浴室已经不能再用,只能凑合用水盆擦洗一下。
他缓缓解开衣扣,拧湿了毛巾缓缓擦拭身体。
张富贵蹲在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一动也不敢动。
等夏非把身体擦拭一遍后,额头上的汗又冒了一层。水盆里的水已经脏了,那个地方……一定要用净水才行。
“你进来。”夏非低声唤道。
比召唤兽速度还快,张富贵一个箭步就窜了进来。“好了?”
有点冷,夏非裹着毛巾被,吩咐道:“给我换盆水。”
“哎!”看看水盆里没有血色,张富贵放心了,飞快地上院子里换了盆水。
“非非,我就在门口等着。”放下水盆,小心地瞅着他家宝贝。
“不用了,你也回去洗下。”夏非纵纵鼻子,眼光瞄向他胯-下。
兴许是心虚的缘故,就算味道已经散了,还是忍不住湮灭一切证据。
“哎!我马上就回。”张富贵小心地掩门出去了。
从小爬过多少年的梯子,别说大晚上的,就是闭着眼他都踏不错阶梯。飞速回家擦了澡,又拿了消炎的药膏,前后连十分钟都没有,张富贵就又窜了回来。
夏非刚洗完下-身,身体不适,脸上都没血色。
张富贵把水倒了,又小心地裹着夏非让他躺好,心疼地亲亲他的脸。
“非非,还疼吗?”
夏非没力气地睁眼看他,心说要不你试试?不过看到张富贵心疼到恨不得自宫的表情,缓缓摇了摇头。“没事了。”
张富贵将人按趴下,低声道:“非非,我帮你上药。”
“嗯。”那地方似乎有点裂开,清洗的时候他确实看到手上沾了红。
张富贵掀开盖在夏非臀部的棉被,手指沾了药膏,小心翼翼地抹了进去。夏非头埋在胳膊里,身体反射性瑟缩了下。
张富贵立马住了手,担忧道:“很疼是吧?”
夏非心说现在知道心疼早干嘛去了啊!不过也只是想想,从两个人第一次亲到一块时,他对今天这事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见夏非又放松了,张富贵的手指又慢慢送了进去。性这事要说他没想过那绝对是骗人的,想了十好几年的身体,梦里都不知道压着做了多少遍。药膏是怎么来的?当然是仔细研究过男人之间的性事,所以才早早就预备下的。
只是,当一切真实发生后,还是免不了会心疼。
属于男人的骄傲,属于爱人的心疼,两种心情混合在一起,让张富贵甜蜜又自责地叹了口气。
“怎么?后悔了?”上了药的地方凉凉的,但是有些刺激,夏非并没有睡着。
“怎么会!”张富贵擦了手,紧紧地抱过夏非,低声吼道:“我要是有一丝后悔,让我出门被车撞死!”
“妈的,你个乌鸦嘴!”夏非在他怀里转了身,狠狠咬他嘴唇。“会说人话不?”
“会。”张富贵乖乖点头。
“再让我听见你说死啊活的,你他妈就给我滚!”
“是,是。”
这一晚过后,两人之间还真有点不一样了。
夏非脸上总是淡淡的,还看不出来什么。倒是张富贵,那屁颠屁颠的巴结模样,就差蹦跶着告诉大家——咱是有媳妇的人了!嘿嘿嘿!
因着夏非爹的伤,张富贵经常过来帮忙伺候,酸的他娘直戳他脑门,你说你还是老张家的娃不?怎么伺候夏非他爹比对你爹还上心呢?!
张富贵一边躲一边傻笑,心说娘哎!夏伯那可是我老丈人,哪能不上赶着伺候咧?不过这话打死他也不敢说,只能一边哄他娘一边在心里乐。
夏非爹的情况稳定住了,秋收也到了。
对于两个人耗了半宿也没捉到贼的事,家长都表示理解。现在这贼,今天偷西家,明天偷东家的,逮不到也就算了。反正他家也只丢了一垄地,自从夏非和富贵去地里巡视过后,就再没丢过棒子了。
今年秋收,夏家失去了夏爹这个主要劳动力,却比往年多了干活的人手。
第一个跳出来帮忙的就是张富贵,刚忙完了城里的一个活,张富贵特别空出来五六天,就是要给夏家干活的。
富贵娘心疼的直抽气,你知道这几天你耽误多少钱不?张富贵一边猛扒饭,一边跟他娘讲道理。夏伯还在床上躺着呢,咱能帮点就帮点呗!
那也没你这么帮的啊!富贵娘咕哝道。
哟!张富贵从饭碗里抬起头,揶揄道:那昨天谁又给夏家大娘送了一篮子笨鸡蛋?
富贵娘瞪儿子一眼,那不是给你大伯补身体吗?
那我帮他家干活怎么不对了?
你……富贵娘没词儿了,村里人都有点小心眼,但是哪家遇上事了,大家谁不会多帮衬点呢?
小兔崽子!富贵娘给儿子夹块肉,嗔道:娘也没说你给人帮忙不对,钱不挣了,还不让说说……
嘿嘿……张富贵乐了。
等张富贵和夏非下了地,令他们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
“非非,我来帮忙了。”夏瑞一身旧衣服,还戴着草帽和手套。
令张夏两人吃惊的不是夏瑞,而是……站在夏瑞身后脸色黑比锅底的是——周、周大总裁?!
“周,周……”饶是一向冷静的夏非,也不禁结巴了。
“我说要下地干活,致远非要跟来帮忙。”夏瑞笑得很温柔,用无奈地眼神扫了周致远一眼。
“咳!”周致远干咳一声,一张脸保持淡定。
“周总好。”夏非摸摸鼻子,心说他家这庄稼地盛得开这尊大神吗?
“都是一家人,叫我周大哥好了。”一身工装打扮的周致远,实在觉得在玉米地里被人“总”来“总”去,也太尴尬了。
一家人?夏非狐疑地挑挑眉。
“周大哥好!”张富贵没心没肺地叫道。
周致远不自在地嗯了一声。
好吧,扯那些废话干嘛,还是干活要紧!夏非对着两个当哥的咧了咧嘴。“太阳上来了,咱开始吧!”
地里的活计张富贵是干惯了的,一听夏非说开始,随即拎了个编织袋下了地。“非非你在地边那俩垄,我跟你旁边?”
“好。”夏非点点头。地边的垄空隙大,张富贵将他排在这儿,肯定是想让他能多喘口气。
两人相视一笑,下地干活了。
“致远,你在这边地垄吧?”夏瑞指指庄稼地的另一边。
周致远摇头,他刚才仔细听了张富贵的话,知道地边是比较好的位置。“瑞瑞,你从这边开始,我跟在你旁边。”
“没关系,我比你要熟练。”夏瑞笑得眼睛弯弯。
周致远将他拉到地边的位置,瞅瞅四下无人,俯身道:“可我是你男人。”
一个男人如果不能保护自己的心上人,还有什么资格谈其他。
“你……”夏瑞的脸红得像火烧。
“好了,开始吧。”那两个人小子已经见不到人了,只能听到玉米棒子被拨开的哧啦声。
“嗯。”夏瑞整了整心神,提起脚边的编织袋开工。
周致远一边掰棒子,一边在心里叹气。
你说他堂堂一个大企业的总裁,怎么一下子就晋身中国最广大的农民阶级了呢?
侧头看夏瑞,夏瑞的鼻尖都冒了汗,但是认真的表情看起来好可爱。这一辈子,从没有一个人像夏瑞这样牵动他每一根神经,他喜,他悲,自己都感同身受。
失落了七年的幸福,重新捡了回来,周致远的心里充满着感激。虽然夏瑞现在不肯跟自己回北市,不过没关系,七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瑞瑞,累了吗?”看看太阳,已经挂到了正中。
一直知道农民辛苦,但是亲身实践后,才发觉真是低估了粮食的价值。才半天时间,手臂就开始酸了,长长的玉米叶子,看似绵软,一个不注意就被划一道口子。只是掰个棒子而已,却有好多注意事项。
“你累了?”夏瑞擦擦脸上的汗,转头笑。
“没有。”周致远疑惑地转头看。“为什么不用玉米收割机呢?”
他在路上有看到那种机器,怎么夏家不用呢?
“机器还不成熟,今年用过的人家都反映丢棒子。”
粮食就是农民的命根子,能多收成一点,再辛苦都不怕。
周致远有些不理解。“丢掉的那些,做工补回来不就好了?”
夏瑞一边掰棒子,一边道:“你不懂的。”
地里的庄稼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养大,看着那些收成被机器遗落,不是亲手种过地的人是不能理解那份心疼的。
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就不要强求对方理解。
夏瑞笑笑。“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歇了。”
周致远没再说话,埋头干活。
“非非,你说周大哥来是干啥?”夏非和张富贵是干惯了活的,小半天下来,两个人把夏瑞和周致远远远撇在了后边。
夏非回头看看,距离足够安全,冷哼一声:“我怎么知道!”
什么叫一家人啊!这话说的,切!
“我怎么老觉得他和瑞哥……”张富贵憨归憨,可不代表他傻。
“别乱说!”夏非瞪他一眼。
“哦。”立即闭紧嘴巴。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夏非也忍不住八卦起来。
张富贵偷笑,飞快地在夏非嘴上亲了一口。
在地里忙了三五天,棒子终于都拉家里去了。
张夏两个人还好点,周致远和夏瑞就没那么好命了,两个人累的腰酸背痛,躺床上就不想起来。
因为周致远是过来帮忙的,所以理所当然在夏瑞家留宿。夏瑞爹娘觉得客人大老远过来帮自己家干活,十分过意不去。
天天都殷勤招待,弄得周致远更是没地下脚。
“哼!老赖别人家算什么事啊!”夏冬宇皱着小鼻子,哼道。
“这孩子,说什么呢!”夏瑞娘嗔怪地拍打一下小孙子。“你周伯伯是好心帮咱家干活来了,可不能这么说人家。”
“奶奶,咱家床本来就小,再挤上一个他,我都睡不好觉了。”夏冬宇嘟嘴抱怨。
“那你晚上跟奶奶睡吧!”夏瑞娘一边择菜一边笑道。
“我不……”夏冬宇摇头,“我就跟我爸睡!”
这厢,娘俩在小厨房里说悄悄话,那厢,周致远也跟夏瑞抱怨上了。
“瑞瑞,你跟我去城里住吧?”周致远裸着上身,让夏瑞帮他贴了一贴膏药。
“为什么?”夏瑞找准位置,小心地把膏药贴男人腰上。“我早上还得上课呢。”
“到时候我把你送回来。”
“那多麻烦啊!”夏瑞笑笑,把膏药剩下来的塑料纸扔到垃圾桶里。
“不麻烦!你不知道我这两天老睡不好。”
“啊?有吗?”夏瑞不好意思道:“这两天太累了,我都没注意你休息的问题。”
“瑞瑞,你都不关心我。”大男人开始撒娇了。
“咳,”夏瑞脸红了。“谁说我不关心你了。”
“那你跟我去城里住吧。”周致远拉过他的手,道:“明天我就得回去了……”
这两天都泡地里了,回家累得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更别说做些爱做的事了。更可气的是,本来就困得睁不开眼了,夏冬宇那小鬼还老夹在他们中间捣蛋。不是在睡前抱着夏瑞不放,就是睡着了伸着小短腿玩命踹自己!
周致远扶着酸疼的腰,恨恨地咬牙。他这腰疼,一半是累的,另一半绝对是让小鬼踹的!
得亏他一个大人不能跟小孩计较,要不然他非得把人倒吊起来审问审问——你这小东西到底是不是睡着了?!
“瑞瑞?”见夏瑞红着脸不说话,周致远晃晃他的手。“跟我走吧。”
“咳……”夏瑞轻咳一声,瞄瞄窗外。
“瑞瑞……”再晃。
“好吧,”夏瑞窘道:“我跟我娘说一声。”
夏瑞离家都没敢让夏冬宇知道。
说起来也怪,明明夏冬宇和周致远才是真正有血缘关系的父子,可两个人就是不对盘,冷嘲热讽,明争暗斗,恨不得把对方赶出自己的势力范围。
这范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围绕着夏瑞周身三平方米。
夏瑞被两个人吵得都有些头疼了,但是真相是绝对不能说的,当然,就是说了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所以,现在夏瑞也只能私底下各自安抚。
就像现在,让夏冬宇去和奶奶到小卖部里买东西,两个人才像做贼一样上了车。
“有个孩子太麻烦了!”周致远一边开车一边抱怨。
“怎么说话呢你?”夏瑞最不待见有人说孩子不好,更何况夏冬宇可是他们夏家的心头宝。
“没,没……”周大总裁赶忙低头认错。“我就是觉得小孩子闹得慌。”
“活蹦乱跳才是孩子应有的样子啊!”夏瑞眯眼笑了。
周致远抽抽嘴角,别人家的孩子怎么活蹦乱跳都成,可自家这只是不是太活泼了点?哪有跟亲爹抢人的孩子?这长大了能孝顺吗?
以后,绝对要把夏冬宇丢到寄宿学校去!
“开慢点。”夏瑞见他车速越来越快,忍不住出声提醒。“现在路上车多,拉粮食的车可不跟你讲交通规则。”
“嗯,你放心。”车速果然慢了,有夏瑞在,他绝不会拿交通安全开玩笑。
车子进了小城,周致远将车开到城边新建的一处小区。
小区建成已有两年,配套设施齐备,为了便于随时落脚,周致远索性在这里买了套房子。一来是住酒店总有些不方便,二来也是想给夏瑞多置一些房产。
在小区附近的市场买了菜,两个人回了家。
一进门,夏瑞就被推到墙上。
“唔……”菜篮子落了地,唇舌被男人吮住紧紧交缠。
“想死我了!”周致远急切地抱着夏瑞亲吻。
“菜!嗯……”夏瑞挣扎了两下,旋即抱着男人的脖颈亲吻起来。几天没亲热,难怪男人这么猴急。
“瑞瑞,我饿了。”周致远眼里满是欲望。
“我去做饭。”夏瑞喘着气,一脸红潮。
“先喂饱我吧!”双手一抄就把人抱了起来,脚步急切地往卧室走去。
“别……”夏瑞羞窘地捶他的肩,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来,人已经被扑倒在大床上。
男人晶亮的眼死死盯住夏瑞,就像饿了多日的猛兽看到小白兔一样。
夏瑞似被蛊惑了,红着脸,缓缓伸手抚摸男人的脸庞。
男人低哑地笑了,“瑞瑞,我要开动了!“
做-爱做得过火的后遗症,就是晚餐泡汤了。
清洗过身体,夏瑞被周致远抱到了沙发上。
“真的不要在床上躺着吗?”某野兽一脸担心。
“没关系。”夏瑞脸上带着未褪的红晕,侧身靠在沙发上。“现在还早,我先在这边躺着就好。”
“嗯。”周致远点点头,拿过一条毛毯给夏瑞盖上。“我去做饭。”
“辛苦了。”夏瑞笑道。
“说什么呢!”周致远责怪地看他一眼。“乖乖等着。”
“呃……”夏瑞犹豫三秒,终于把心底的隐忧问了出来。“你会做饭吗?”
周致远毫无形象地翻个白眼,“瑞瑞,你就这么不相信你男人?”
“因为我没见过你下厨啊!”
“OK,待会儿让你见识一下本大厨的手艺!”为了男人的自尊,周致远决定要一展身手。
夏瑞歪在沙发上,笑眯眯道:“拭目以待。”
周大厨进了厨房,洗了手架上锅,这边等水开,那边已经手脚利落地择菜,洗菜,切菜……手起刀落,码得整整齐齐的蔬菜已经排列在案板上了。
另起了油锅炒肉丝,添酱油搁醋,倒也有模有样。时间已经晚了,又考虑到夏瑞的身体,周致远做了一锅炖的烂烂的蔬菜肉丝面。
咳,炖烂的只有蔬菜和肉丝,面条还是很爽滑的。所以当周大厨把面条端到夏瑞面前时,夏瑞的眼睛足足瞪大了一圈。
“这是你做的?”夏瑞不敢置信道。
“嗯哼!”某人得意地翘了尾巴。
“太棒了,致远!”夏瑞笑弯了眼,夸赞道:“我都不知道你会做饭!”
“这两年自己住才试着做的。”周致远解释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越来越不爱跟人接触了。独处的时候,情愿自己动手,也不愿叫外卖或是叫家里的厨师做好了送过来。
“很好吃!”夏瑞试着夹了一筷面,吃进嘴里,清淡又有味。
被爱人这么一夸,周大总裁立即有点找不着北,一锅面都端了过来,殷勤道:“好吃就多吃一点!”
“嗯!”夏瑞催促道:“你也吃啊!”
就着一锅简单的面,两个人吃得开开心心,不时相视而笑。
等夏瑞吃饱了,周致远进厨房清理。
夏瑞摸着鼓胀的肚子,舒服地叹了口气。
周致远擦了手出来,看他躺在沙发上的可爱模样,取笑道:“吃多了吧?”
“嗯。”夏瑞点点头。
周致远坐到他身边,伸手帮他按摩胃部。“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因为是致远做的。”夏瑞攀住他的肩膀,磨蹭道。
“所以?”快向本大厨献吻吧!
“所以……以后咱家的厨房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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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贼落网记
话说,张富贵和夏非去捉贼没捉住,反而成就了奸-情。
两个人只顾着你侬我侬了,渐渐地就把捉贼的事给抛在了脑后。
然而,套句流行的话,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这夜路走多了,终会遇鬼,偷东西多了,总有现形的那一天。
在一个深秋的黎明,陈家庄有史以来最轰轰烈烈的捉贼行动开始了……
要说这事件的主角,也就是惯偷孙老三同志,觉得自己还是挺冤的。不过他到底冤不冤,还得从头说。
就在张富贵和夏非捉贼的那个晚上,孙老三也从家里摸出来了。当晚的月亮挺大,视线也好,孙老三夹着编织袋,就想着多捞点“战利品”。
上次在夏家地里掰得玉米个又大粒又匀,孙老三很是上心。但是傻子也知道羊毛不能揪着一只羊薅,所以他想了又想,忍痛到隔壁隔壁的田里去……掰棒子。
这可不是偷哦,这真的不是偷!孙老三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快手快脚地掰棒子。
眼瞅着半个编织袋都满了,孙老三是乐在心里喜上眉梢。
“啷里格朗,啷里格朗……”周围三里都没人,孙老三连小曲都哼上了。
“啊哈……”
正哼着,就听有声音传进了耳朵。孙老三不以为意,嘴里继续哼哼。
然而越往前走,越觉得不对劲。“要死……死了……”
嘶!孙老三倒抽一口凉气,抬头看,月亮高挂在天上,低头看,编织袋还在手里。难道是……做贼的难免有点心虚,皎洁的月光下,一阵小风刮过……声音似有若无地传进耳朵……
孙老三犯了嘀咕,难道夜路走多了,真碰上了什么不成?
一想到此,棒子也不偷了,拉着编织袋就往回走。
虽然给自己打气说鬼也没什么不大了的,可这一路往家走还真就邪了门儿。路上踩了一摊狗屎,一撮羊粪,走到村头还摔个了跟头。这还不算完!眼看着进了家门了,棒子也进了自己家了,这肚子又疼开了!
稀里哗啦的一泡屎下来,孙老三彻底消停了几天。
好了伤疤忘了疼,休养了没两天,就又坐不住了。
眼瞅着秋收就要开始,人家一车车往家拉棒子,可供自己“掰”的棒子越来越少,他能不急嘛!
于是孙老三又出山了,在一个静悄悄的黎明,他夹着编织袋又进了玉米地。这次选得地比较好,不是以往惯偷的那片地,而是在灌渠边上,跑路很方便的地界。
四下观望无人,孙老三蹑手蹑脚进了地。
嗖嗖地这个掰啊,也不嫌累,没半个小时就掰了有多半编织袋。
然而!然而!怪声又出现了!
孙老三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停住脚步,屏住呼吸,等了一会儿没声音。看吧,就说自己神经过敏了,下手再掰,怪声又起。
这次和上次听到的还不太一样,是“咦~~~~咦~~~~~~”的声音。
怪渗人的。
他手一停,怪声就停,手一动,怪声就起。
娘的,果然是触霉头了!孙老三一边在嘴里骂娘,一边收拾家伙准备跑路。
拨开茂密的玉米秸,外面就是依着渠岸踩出来的一条小路。
孙老三提着一口袋玉米棒子,小心地沿着渠岸往回走。
此时天微明,草木繁盛,前面的物事看不真切。
“咦~~~咦~~~~~啊~~~~~”十几米处,忽然冒出一个吊诡至极的嗓音,孙老三一个没防备,脚下一滑,顺着渠岸就滑了进去。
“救,救命啊!”
噗通!——一个大大的水花过后,就看孙老三在里面扑腾了。
“谁!”不远处竟然冒出了人声。
“救……唔……”一口水进了喉咙,孙老三叫不出来了。
“你等着啊!”那人蹭一下从草丛里爬了出来。“我给你叫人去啊!”
“唔……”别叫人啊!孙老三两只手还扑腾着呢,就听脚步声已经跑远了。
回村里救人这位,说起来在陈家庄也是个生人。
多少年前就出去跑江湖了,生意做得不错,还有个雅好,爱唱戏。
唱戏的人物,天天都得吊嗓,练功。这位虽是票友,但是功夫也不含糊,天还没亮呢就跑到渠边吊嗓去了。
没成想,几嗓子下来就听到有人落水。这可不得了了,救人要紧啊!功也不练了,撒丫子就往村里跑。
这时候,天边也现了亮光,好多早起遛弯的人。
一听到他嚷嚷有人落水了,拿竹竿的拿竹竿,拿绳子的拿绳子,大家都齐齐往渠边奔去。
队伍越奔越大,等赶到了渠边已经聚集了二十多号人。
落水的倒霉蛋呢?票友同志往下一指,就见孙老三站在齐大腿深的河里哭丧着脸。
众人一见就笑了,“孙老三,水又不深你就自己上来呗!”
孙老三怒,他娘的你以为老子不想上岸?可点背到被淤泥陷住这怨谁呢!
众人递过竹竿,七手八脚地把人弄上了岸。刚要损他两句,结果有人眼尖地看着到了扔到路边的玉米棒子。
“这谁干的!”粮食是农民的命根子,恰好营救队伍里就有被孙老三偷了的那家户主。
众人一看就急了。七嘴八舌一合计,丢棒子的人家多了。
“孙老三!是不是你!”
“怪不得大早上的掉河里呢!淹不死你!”
有血气方刚的青年人更是来气,脚下一绊,刚爬上岸的偷玉米贼又被踹了下去。
“走!到他家查赃去!”有人叫嚣道。
众人一致响应。
“喂!”再度滚进水里的孙老三挣扎道:“我没偷那么多!”
喂!手下留情啊,老子真没偷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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