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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再相遇之救人

书籍名:《老好人与恶少爷》    作者:叶聆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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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去秋来,凉瑟的秋风带走了酷夏的炎热,也为山坳村满山遍野的泥土,换了层新衣。褪去绿油油的翠衣,穿上了一层金黄灿烂的丝衣,丝衣上不时飘下的落叶更化作春泥,成了来年收成的根基。
  此时的山坳村少了恬噪的知了声,多了分悠远的宁静,尤其是后山腰的那片枫林,红似火,美的让人驻足流连,忘乎所以。
  乔西是个乡下孩子,大字不识几个,也没什么鉴赏眼光,却也独独贪恋这片红。每到傍晚时刻,他便上山砍柴,顺便都会在这片枫叶林里停留那么一小会儿。
  今年也如同往常那些年一样,乔西每每砍够了柴火,就会来到这片日渐火红的枫林里休息一下。不同的是,今年的他还随身带了个伴儿,陪他看这人间一绝。
  惬意地靠坐在一棵枫树旁,乔西伸手摸了摸身旁,不停在地上打滚的‘黑色小球’。旁人需仔细瞅,才能发现那是一只四肢肥短的小狗,原因在于乔西将这出声养的太肥,不仔细看还真分不出哪里是头,哪个是尾。
  “球球,别乱跑,听到了没?”
  凉爽的秋风柔柔地吹拂着乔西的脸庞,阵阵恬静的酥软使得乔西泛起困意。在不知不觉中,乔西缓缓合上了清澈平和的眼眸-----
  “汪汪汪,汪汪汪,---”
  小黑狗肺活量惊人的叫声,在这宁静的山上尤其突兀。
  半梦半醒间,乔西微微睁开眼,环顾四周。打量了半晌后,他才愕然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看来自己迷迷糊糊地睡了不少时辰了。
  拍去灰青衣裳上的灰尘以及枯枝后,乔西朝小狗发出叫唤声的方向大声喊道:“球球,该回家了,过来!”
  奇怪的是小黑狗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兴冲冲地跑回乔西身边,仍旧在原地叫个不停,好似那里有什么吸引它的东西存在。
  “球球,你不听话了哦!”
  无奈地摇摇头,乔西扶正背上的柴火,朝小黑狗所在的地方走去。
  满地的枯叶随着乔西的脚步,发出‘卡擦,卡擦“刺耳的声响。
  “这是---”乔西错愕地瞪大了眼,一抹白,显目的白,在这片除了白色什么颜色都有的山林中,尤其看得分明。
  那----应该是个人吧!
  死了?还是活着?
  乔西吞了口口水,在确定壮了几分胆子后,才敢小心翼翼地往那个一动不动趴躺在地上的人走了过去。
  “唔-”
  突然,那人蠕动了一下,似乎还隐隐约约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差点让胆子提在嗓子口的乔西,侠盗在地。
  他反射性地抓紧自己的胸口,才颤巍巍地蹲下身,伸手推推那人。
  “喂,你没事吧?”
  好半晌也不见那人应声,乔西心想他可能晕过去了,敛眸细细瞅了下他的样子。
  这人穿着一身衣料讲究的白,山坳村没人会穿白的,因为干活不方便,会弄脏。看样子是城里人,现在时辰不早了,也不见有人过来寻他。山坳村后面的这片山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难保不会有几只野兽在傍晚后出没,所以想了想,乔西决定先带他回家。
  两间茅草屋,加上竹篱笆围成的庭院,像山坳村的所有人一样,乔西家的庭院里也养了鸡和鸭。
  小小的草屋内,除了右边角落一张破旧圆桌上,搁置着一盆水仙,稍稍增添了一份风雅外,其余的都简陋的算得上穷酸。乔西家只有他跟爹两个人,乔西的娘是在乔西出生后不久就没了的,所以说乔西是乔老爹把屎把尿拉扯大的。好不容易把乔西拉拔大了,乔老爹却又得了难以医治的病,家里本来就不富裕,定期买乔老爹的药后,有时候根本就很难再揭开锅。
  乔西是个好孩子,生活虽窘迫,却也没像山坳村的其他年轻人一样,去城里找钱多的活儿做,也没像其他人一样到处溜达着玩儿。
  他是个勤劳孝顺的好孩子,整天过的日子就是照顾爹,然后是种菜,卖菜,生活单调。乔老爹看着心疼,却也无奈,自己确实也是舍不得这个苦命的孩子,于是年复一年的也就这样过了下来。
  乔西不是的傻不是天生的傻,而是一成不变的单调生活以及不刻意强求的耿直秉性造成了他今日的单纯憨直。
  “小西啊,那人醒了没?”
  乔老爹躺在土炕上,尖瘦又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着惨淡青白的病容。他心疼地看着忙里忙外,现在又在煎药的儿子,瞅着他脸上疲惫的神色,哑着嗓子问道,刚问完,便捂住嘴,止不住一阵猛烈的咳嗽,“咳-----咳----”
  “爹,您就别说话了。”一见父亲咳得厉害,乔西连忙放下手里的扇子,快步走到床边,替乔老爹拍背顺气。
  “没---咳--没事--”乔老爹一边安慰满脸忧色的儿子,一边竭力压抑咳嗽声,不让儿子听见,“咳----药好了,咳,你快---端给他喝。”
  “可是爹您--”
  乔西紧紧地瞅着乔老爹,益发苍白的脸色,清澈的眸子染上忧色。他深怕自己一眨眼,唯一的亲人就这么弃他而去!
  “熬了这么多年,爹---咳,也习惯----没事,咳,你快去吧!”
  乔老爹长长的舒了口气,稍感舒适了些,就开口催促乔西别耽误了那人。
  “嗯,俺待会儿喂完了药,就端饭给爹。”
  见乔老爹的脸色确实缓和了些,乔西整整他的被褥,这才站起身走到小灶旁。
  只是些便宜药,只能暂时止止痛吧!
  等那人醒过来,还得赶紧问问他的来处,好叫人来接他去城里的医苑看病-------
  边想着,乔西边小心翼翼地将小锅里的药倒进碗里,然后端起煎好的药往隔壁的草房里走。
  可怜的孩子,日后若有个人能好好待他,那该多好!
  望着儿子瘦弱的背影,乔老爹不禁红了浑浊的眼,一阵悲从心来。他松开刚才一直紧握着的右手,上面竟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这间房是乔西的睡房,跟乔老爹那边相比小了大半,虽粗糙简单,看来也相当整洁干净。推开的窗户上,摆着盆同乔老爹房中样式相同的水仙,风一吹,还能隐约闻见一丝花香。
  一张老旧的四角桌子,摆在了中央的位置,配上几张勉强算得上凳子的破木板。墙角挂着一件年代久远的蓑衣,洗的还算干净。还有几件叫不出名字的铁具,静静地挂在蓑衣旁边-----上面沾满泥,脏死了!传入耳里的依稀还有----鸡叫的声音!?
  这是什么鬼地方!?
  床上的男子不悦地蹙紧挺直的俊眉,深邃幽深的黑眸,藏着不屑的鄙夷,为自己睁开眼后所见到的这一切。
  还有----
  身下不熟悉的触感,让他片刻都不能忍受,快速地坐起身。这么硬叫人怎么躺,竟然还是老土的土炕子!
  过于剧烈的动作,无可避免地牵扯到了他腿上的伤痛,“该死的,疼死人了。”看样子貌似只是右腿扭伤,其他地方没伤着-------该死,到底是谁想置他于死地?
  他记得他那天骑马去隔壁镇察看新开张的钱庄,然后宴请了当地的钱庄龙头莫老板。一时兴起,多喝了几杯,回来时神智有些晕眩,故没发觉隐藏的危险。在行至一处路段,那里至上往下可以瞧见一片村庄,当他兀自眯着醉眼欣赏脚底下一处美丽枫林时,突地从暗处射来一只利箭,貌似射到了马的大腿。马儿一阵嘶吼跳跃后,因醉酒没来得及反应的他一下子被甩落到了山底-----幸好他李凤宇一向命大,否则这一摔不丢性命也要变成残废------但现在他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身上的衣裳如此脏污,这里的环境如此差劲,害少爷他穿着脏衣服忍受极度不舒服的人,他一定要亲自揪出来,然后扒了他的皮用以谢罪!
  一阵低咒过后,修长白净的手掌发射性地撑住隐隐作痛的饱满额头,眸中略过愤怒的错愕,额头上缠着纱布,难道也受伤了?若是破了相,他定让那个害他的人扒了皮后,再死无葬身之地!
  正当李凤宇脑中闪现着无数种折磨人的血腥方法时,‘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了。
  陈旧木门发出的尖锐摩擦声,成功转移了男人沉溺于想象报复的暴戾,只见他松开皱成一团的眉头,俊眸微敛,扫向草屋木门的方向-----
  一个男人,整整一个土包子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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