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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凤凰纹之异世安生》    作者:落叶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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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逸被他送走的时候,先是哭着找寻李然,眼看见不到人,继而大哭。
  江诀走过去,一脸肃然地看着他,问道:“逸儿,父皇教你的可还记得?”
  江逸一听,抽噎着抬着头,一脸凄然地望着江诀,奶声奶气地说道:“父皇说,儿臣日后是要做大事的,遇事应处而不惊。”
  江诀满意地点了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唯一的儿子,说道:“记得不错!只不过,这话不仅要听在耳边,还须记在心里,更要时刻耳提面命。更何况,你是父皇与母后的希望,明白吗?”
  江逸点了点头,他的父皇不仅在教他做人的道理,也在教他为人君王该有的魄力和心智。
  “儿臣明白了。”
  江诀淡笑着将他抱上马去,说道:“明白就好。”
  “可是父皇,儿臣何时能见到爸爸?”
  他到底还只是个孩子,临别之时见不到至亲之人,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江诀心中一叹,暗忖到底是骨肉亲情,终难割舍。
  “快了……”
  江诀低声轻叹,罗风带着江逸绝尘而去。
  彼时,李然还不知所踪。
  *** *** ***
  李然与江云这一路多番乔装,躲避苏沫的追兵,终于在三日后赶到了通州以南北烨的势力范围。
  江诀在帐门口见到一脸风霜的李然时,几乎有些慌惑。
  他三步并做两步赶过去,将对方搂进怀里,李然伸出一手回搂着他,二人谁也不多言语,一切皆在不言中。
  江云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奈何被李然一瞪,立马住了嘴,双眉却紧紧皱着,并不见欣慰。
  帐外,战事照旧。
  帐内,李然正在沐浴,竟然是江诀亲自拿着湿巾在替他擦洗。
  “逸儿呢?”
  李然闭目靠在木桶边缘,问道。
  “朕已遣罗风将其送往临关,西平如此搅局,战事一起,他跟着我们也不安生。”
  李然点了点头,江诀握着他的手,俯下身去,将头埋进他颈侧,轻声耳语道:“我还以为……”
  李然听他语气有异,微微睁开眼来,对上一双波涛暗涌的深情双眸,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抚了抚他的发,低声说道:“我没事……”
  二人视线一缠上,再难分开,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真正恍如隔世。
  江诀缓缓探身过去,李然抬头来勾他,江诀再难自制,伸舌进去,唇舌先是轻轻碰触,继而深吻,诉不尽都是相思情。
  一吻过后,李然靠在木桶边粗喘,江诀眸底一暗,幽幽说道:“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
  李然心中一惊,霍地睁开眼来,江诀盯着他,一脸沉痛地说道:“江云都告诉我了……”
  李然叹了口气,淡淡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熬一熬就过去了。”
  江诀握着他的手一紧,想说什么,动了动唇,却依旧未能宣之于口。
  “他想用药控制我,我就偏偏不信这个邪!”
  李然说得一脸恨然,江诀自然明白那个他究竟指谁,眸色一冷,恨得几乎有些咬牙切齿。
  他是万万没料到,西平尹谦竟然会用如此下三滥的招数虏人。
  虏的不是别人,竟然还是北烨的皇后,他江诀的人!
  “待会儿让李远山过来瞧瞧,说不定有药可以抵制。”
  李然知道对方也是心存侥幸,并不戳破他那点微薄的希望,径自点了点头。
  沐浴过后,李远山便被宣来了,看诊一番,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说得是:事到如今,纵使华陀再世,恐怕亦无药可解。
  江诀挥了挥手,示意李远山出去,脸色是从未有过的繁重,眸中千万种情绪都被压着,李然却知道他此刻定然不像表面看来这般平静,紧了紧握着他的手,示意对方稍安勿躁。
  如此,他二人便歇下了。
  午夜时分,只听见身旁传来一阵压抑的呻吟,
  江诀向来浅眠,霍地睁开眼来,伸手去抚李然的额头。
  手一伸过去,便被对方额上的凉意和浑身的湿意给惊到了。
  江诀正欲喊人,李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道:“不用了,前几天也是这么熬过来的,待会儿无论我干什么,你都要制住我,实在不行,就让江云来吧。”
  江诀目中一恸,将他搂进怀里,李然身上早已湿透了,寒冬腊月的天气,风稍稍一吹便觉得冷冽刺骨。
  他再不做耽搁,沉声一喊,丁顺踮着脚尖从帐外躬身走了进来,得了当今天子的吩咐,立马退出帐去,吩咐两名侍卫扛了一大桶热水进来。
  江诀扶着李然跟他一同入了木桶,只紧紧搂着他,李然药瘾一犯,自然想要挣脱,江诀从前还能制住他,如今却隐隐觉得有些吃不消,好在李然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尚能自我控制。
  江诀见他苦苦隐忍,脸上冷汗直流,双手勒得他几乎有些生疼,他却唯有将对方搂得再紧一些,以图分担他身上的痛苦。
  期间丁顺又提着水桶进来添了几次热水,如此一来,倒也免得他二人在这冰天冻地的气候里受凉。
  堪堪忍了一个多时辰,江诀只觉得浑身一松,李然已经累极了软倒了。
  江诀捋了捋他额际的长发,心有余悸地舒了口浊气,抱着对方出了木桶,上了床,接过丁顺递来的长巾,裹着李然替他搓揉一番,直至对方身上又热乎起来,又从丁顺手中接过一碗人参甘草汤,喂了李然喝下,这才熬过这磨人的一晚。
  李然已经累极睡熟了,江诀贴着他的背将他圈在怀中,一并睡入甜乡。
  翌日一早,李然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给惊醒的。
  他睁开眼来,见天将大亮,晨光昏暗,江诀正逆光背对着他穿衣。
  江诀有所感应地侧了脸,双目灼灼地回头望着李然,一脸温情地抚上他的发,轻声说道:“再睡会吧,天色还早。”
  李然起身靠在床头,并不像平日那般躲避江诀的眼神,眸带波光地望着他,说道:“你不也累了一晚?”
  江诀见他眉眼间一派舒畅,早没了昨晚的苦痛之色,眉目如画的容颜,烟山青岚一般,别有一股清幽的神韵,转身凑过来,两手搂住他的肩,头凑进他颈窝里,轻声说道:“小然,朕好想你……”
  李然这次倒没有怪他轻佻,反而搂住他的背,轻声说道:“我也是……”
  江诀目中一喜,将他搂得更紧些,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李然脸上一赧,敲他一记,江诀倒不恼怒,闷声一笑,这笑声传到帐外,守门的两个小卒听在耳边,皆暗叹这位皇后殿下魅力非凡,这才一回来,便让他们的皇帝陛下如此开怀了。
  *** *** ***
  日间,众人见到李然,皆以为他是从临关赶回来了。
  只有厉子辛,见李然脸上隐隐泛着一层苍白之色,心中不甚放心,问道:“殿下可是旅途赶得太急,劳累致疾了?”
  李然见瞒不过他,将他拉到一旁,附耳跟他说了一番。
  厉子辛先是一愕,继而满脸愤然地抬起头来,问道:“他竟然给你用药?!”
  “殿下可得到解药了?”
  李然知道他并不知晓阿芙蓉的厉害,遂不再多说。
  厉子辛自然知道苏沫的手段,见李然不愿多说,也不敢再追问,风采俊朗的眉目间隐隐都是恨然之色。
  这仇,自然是算到苏沫头上了。
  沈泽等人见到李然,皆脸带喜色地涌了上来,人群之中,竟然还有廖卫那个莽夫。
  李然笑着朝他招了招手,说道:“好久不见了,廖卫。”
  廖卫那虬须莽夫见了李然,脸上一赧,讪笑着挠了挠脑袋,看起来好不憨傻,众人见他那样,一阵哄笑。
  江诀坐在主位上,见李然被围在人群中,脸上全是开怀之色,亦不打断,兀自让他跟众人叙旧。
  众人闲聊几句,立马回到了攻打通州的正事之上。
  沈泽唯恐李然对战事不甚清楚,开口解释道:“殿下此去临关,可能对战事不甚清楚。”
  “如今,通州以北的大部分境地皆在西平的控制之内,通州以南的三分之一已归我军管辖。”
  “眼下,我军与敌军在安庆以南三十里处相持不下。此地乃荒漠之地,西平军来自荒漠之处,善于在流沙之上作战,我北烨军每每迎战,皆不是其敌手。
  他说到此处,廖卫便在一旁叫开了:“他娘的!西平那些个小人,专捡我军的软处捏,真是欺人太甚!”
  沈泽听他口出秽语,脸上一讪,假意一咳,继续说道:“西平军占尽地势,纵然我军一拨拨涌上去,亦不是长久之计。”
  李然一听,了然地点了点头。
  沈泽的解释再清楚不过,林瓒和孙淼皆满脸赞同地点了点头。
  严文斌那个铁铮铮的汉子倒是一脸的不服气,恨声说道:“西平军不过是仗着有利于自身的好地势,才能将我军拦截于此,论到攻城并池,我北烨何须惧怕他区区一个边荒之国!”
  他如此一说,自然是正中廖卫那个莽夫的下怀,只见廖卫那张大黑脸一喜,眼带自信地扫了众人一眼,一脸自得地说道:“依末将看来,西平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我军若大举压上,未必就斗不过他!更况且,此地又是必经之途,我军若不过去,何以取通州?”
  沈泽和林瓒及孙淼在一旁听着,频频摇头,一脸的不敢苟同。
  李然在座上瞧着,淡笑着瞥了眼江诀,江诀倒是一脸的安然,置双方的争执于不顾,眼底是一片深思之色。
  众人争了许久,也找不到一个致敌之策,江诀挥了挥手,示意大家散了。
  帐中只剩下他二人,李然揉了揉眉眼,一脸不解地问道:“事情还没商量完,你怎么就让人散了?”
  江诀走过去,从身后搂住他,淡淡说道:“急攻不是上策,救援之计不久便会奉上,朕只需静等便行。”
  “静等?什么意思?”
  江诀见他一脸的好奇,神神道道地凑过去,轻声说道:“你若真想知道,那就……”
  最后几个字他是贴着李然的耳朵说的,听不清楚。
  李然在他肩窝处捶了一拳,江诀抚摸着他如画的眉眼,幽幽说道:“你失踪这几日,朕无法公然寻你,只能派江云等人去各地打探。”
  “小然,朕固然对你有情,却不能置万千将士的性命和北烨百年的基业于不顾。”
  “而朕也无数次地问自己,如此做来究竟值不值得?到头来,朕终究还是先舍弃了你,而这一切才只是开始而已。”
  “朕对你多有愧疚,而日后只会更加有愧。”
  “只不过,朕明知道会拖累于你,却终究舍不得放开你的手。你不在这几日,朕心中滋味如何,真不知如何言表……”
  江诀一脸的愧然,李然拍了拍他的手,说道:“你没做错,我早说过,以后有事要一起扛,不记得了?”
  江诀望着对方一脸理解的神色,久久无法言语。
  老天爷于他,何其厚爱!

  至爱情深

  如此过了三晚,李然身上的药瘾渐渐退去。
  这晚,江诀如往日一般,扶着他泡入水中。
  这一晚,李然的意识已经清醒许多,只半个时辰便熬了过去,神色间也不见平日的疲态,只微微有些慵懒,前几日还面露苍白,这几日稍作调养,脸色就好了许多,昏黄烛火下,白玉一般,润在江诀心头,柔软得近乎缱绻。
  江诀一面撩水替他清洗,一面揉捏着他有些僵硬的手脚,如此捏到腰臀处,帐内的气氛霎时变得暧昧之极。
  江诀这几日为了他,确实也吃了不少苦头,李然将其看在眼中,心中越发柔软。
  如今,这昏黄灯火下,他二人相依而靠,视线一缠上,便再难分开。
  江诀试探着俯身过去,将对方慵懒的身子搂进怀里,抚上他的额头,轻声问道:“好点了吗?”
  李然将头埋进他颈窝里,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江诀亲了亲他的耳根,一手探下去,抚上对方的腰臀,一番揉捏,直至对方软了手脚挂在他身上。
  江诀见他神色间有些疲惫,正欲收手,孰料李然竟一反往日的冷情,伸手搂上他的背。
  江诀目色一深,浑身的肌肉和骨骼都绷得死紧,一脸隐忍地说道:“小然,别闹了。”
  李然轻笑一声,他怎会听不出对方的矛盾和纠结,径自替江诀做了决定,手探下去,依葫芦画瓢,照着江诀往日的样子,兀自撩拨起来。
  江诀哪里经得起他如此勾引,只迟疑了片刻便制住他不断生事的五指,无奈叹道:“别这样,朕不想你伤上加伤。”
  “没事。”
  李然一面说,一面将唇舌凑了过去,他在情事上还从未如此主动过,江诀心中一个咯噔,再难自制,一手托着他的腰臀,一手搂着他的背,俯身将唇舌压了过去,李然顺势打开双腿圈上他的腰,伸出舌与他缠绵。
  二人心中皆动情之极,先是深吻片刻,继而分开来,彼此深望良久,再缠上。
  一吻完毕,江诀在他耳边念叨了什么,李然红着脸点了点头,继而就见他收紧了双腿,江诀伸出三指探到他幽处拓展一番,扶着自己的欲望,将自己缓缓挺了进去。
  因为有热液润泽的缘故,那幽处早已湿热一片,江诀一挺到底,喟叹般舒了口气,叹道:“真紧……”
  他一边缓缓挺动,一边在对方的额间轻吮,李然抬腰迎合,身上越发来了感觉,兼之四周水波缭绕,柔波温热,真是旖旎之极。
  江诀一手托着他的腰臀,配合着腰上的动作,间或深按,间或伸出五指搔刮,李然搂着他的背,轻吟着任他为所欲为。
  他初时做得极为温柔,后来李然不时抬脸来勾他,十指还在他背上轻揉慢捏,才逼得他失了分寸。
  耳边是肉体撞击的声响,淫靡之极。
  李然收紧了双腿攀在他腰上,随着对方腰上的动作,一声声破碎地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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