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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凤凰纹之异世安生》    作者:落叶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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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参军,按照军法,私自出营,该怎么判?”
  “禀统帅,私自出营,当杖刑四十,罚俸半年!”
  “既然军中已经有规定,那就照办吧。”
  王毅一听,立马叫嚣起来。
  但李然向来说一不二,对方叫也没用,照样一个眼色,就将那姓王的小子压下去行刑了。
  当然,那个设了此局的林瓒也一并被罚了一个月的俸禄,罪名就是放纵下属且看管不力!
  林瓒听后只撇了撇嘴,也没叫屈喊冤,一副心思深重的样子。

  李然回到大帐,立马将廖卫叫到跟前,问道:“你刚刚是不是想照军法来办他?”
  “办他?”
  “就是处置他。”
  “正是!留国一战迫在眉睫,属下等在此侯命,不敢有任何怠慢。既然有人犯了军规,理应严惩不待!”

  “不错!看来刚才是我错怪你了,我向你道歉。”
  “属下不敢!”

  廖卫一脸的惊讶,李然也不理他,笑着对沈泽说道:“沈将军,去替我拿瓶酒来?”
  “统帅,何为瓶?”
  “就是一罐,或者一什么来着。”
  “统帅可是想说一壶?”
  “正是正是!看不出来啊,沈泽你还真聪明!”
  沈泽起初还一脸不解,继而就明白了,暗忖这位殿下言词间好不奇怪,莫非是南琉的方言不成,可似乎又不像。

  他这个人向来想得很多,心里想十句,嘴上也不会说一句,有一种好听点的说法叫闷葫芦,还有一种比较后现代的叫闷骚。
  不消一会,沈泽就将酒壶拿来了。
  见了李然,一脸为难地说道:“统帅,营中没有酒杯,是以属下拿了几个盛饭的大碗,请统帅不要见怪。”

  “没事,碗也行。”

  李然爽朗一笑,兀自将那几碗酒满上,端起一碗递给廖卫,廖卫恭敬地接过去,继而拿起另一碗,作势要递给沈泽。
  沈泽见对方的一大碗酒递过来,脸上一阵为难,李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就一碗而已,不会醉的。”

  沈泽一看那巴掌大的碗口,脸就有些僵了,他的酒量可没好到这个份上!

  李然笑着执意将碗递给他,继而拿起另一碗,面向廖卫这道:“今天我有错在先,就以这杯酒聊表心意了。”

  继而就见他一干而尽,连停顿都没有。
  廖卫见对方如此豪爽,再不推托,仰头将碗里的酒喝了个底朝天,然后与李然相视一笑,大有一笑抿恩仇之意。

  如今看来,国人酒风盛行,还是有些道理的。

  李然接连喝了三大碗,廖卫便为此人的酒量折服了。
  军中之人,向来以豪气率性为傲。
  这位李统帅看起来不怎么样,相处久了倒越来越对他的胃口。
  当然,对于这份感知,那位沈参军是无法体会的,他如今还在为喝与不喝苦恼呢。

  他三人正在闲谈,大帐外有人来报,说骠骑营的林统领有要事求见统帅。
  李然倒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说了声进来,然后就见那位俊美的骠骑营统领走了进来。

  “有事吗?”
  “属下恳请统帅到骠骑营一行!”
  “?出什么事了?”
  “统帅无须担心,非是出了何事,只是属下希望统帅能给我骠骑营的将士们指点一二。”

  李然一听,脸上还能保持笑容,心里却闹腾开了,暗忖他哪里懂得练兵这种东西?
  好在沈泽心思细腻,见李然心绪不宁,说道:“既然如此,属下陪统帅走一遭。”
  “也好,属下亦有空,不妨同去。”
  “好!同去同去!”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在七上八下了,这个林瓒简直就当他是超人一样在考验,实在不好应付。

  但他毕竟是主帅,对方的要求听起来也挺合理,他就不好拒绝了。
  所以,他只能脸带笑容,在众人的簇拥下朝骠骑营去了。


武装部队


  江诀正一手按眉端坐在御座上,脸带隐怒。
  继而,也不知何故,御书房内传来一阵奏折被扫落在地的沉响。
  丁顺低着头候在御座一旁,眼角的余光了,江诀的下颚紧紧抿着,握着朱笔的手捏得死紧,丁顺只偷瞥了一眼,便立马低头不敢再看,甚至连大气亦不敢出。
  
  江诀沉默着思量片刻,稳了稳心绪,沉声问道:“殷尘来了吗?”
  “回陛下,殷先生已经在外殿等候多时。”
  “宣他进来。”
  “奴才遵命!”
  丁顺颠着小步小心谨慎地退了出去,不久便领了个人进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殷尘。
  
  殷尘进来的时候,步伐虽然依旧保持着往日的有条不紊,脸上亦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但手上的折扇却阖着,往日的悠闲神色早已不再。
  江诀朝闲杂人等摆了摆手,众人便一并退了出去。
  殷尘未开口,竟然朝江诀躬身行了一个大礼,江诀被他这一举动闹得一愣,挑眉淡淡问道:“先生可是在怪朕?”
  这么一问,语气似有不善。
  
  殷尘见当今天子如此能度人心思,也不拐弯抹角,半低着头,一脸正然地说道:“殷某当初答应助陛下一臂之力,只因殷某以为,陛下乃盛世明君,然而如今陛下的所作所为,实在不是仁君之典范,恕在下无法苟同。”
  殷尘此人果然是不要命得可以,竟然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此大言不惭地犯上谏言。
  不知他是真不想活了,还是笃定了江诀不会动他。
  
  江诀抿着嘴,默默打量着眼前这个躬身而立之人。
  一时间,御书房内气氛压抑,君臣二人之间,隐隐是对峙之势。
  江诀沉默片刻,继而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一脸正然地说道:“先生的意思,朕都明白。只不过有一点,恐怕先生有所不知。”
  “陛下此话是何意思?”
  “今日之势,先生只看得见其一,却看不到其二。”
  
  殷尘脸上一愣,暗忖江诀既然会有如此一说,看来这其中必定有他所不知道的内幕。
  事实上,收到纪坤被斩的消息时,他确实有些疑惑——如此草率行事,并不像江诀一贯的作风。
  “纪坤被斩,表面看来,似乎是朕斩了辰尚一条臂膀。事实上,如今受困于人的,却恰恰是朕。”
  最后这五个字,被他念得几乎有些咬牙切齿。
  殷尘脸带愕然地抬头望过去,见对方眉眼间隐隐都是恼恨,眼中亦是幽光一片,不免心头一跳。
  能让江诀如此动怒,可见情况确实不太乐观。
  
  “何以辰尚会有胆量,敢如此明目张胆行事?先生可有想过,这其中原因之所在?”
  “对于这一点,在下亦想了很久。此人既然敢有所行动,可见已做好了万全准备。只不过他的兵马究竟藏于何处,殷某一时间还没有头绪。”
  江诀点了点头,说道:“朕已派人查探过,辰尚在京师并没有私自屯兵。但正是这一结果,才令朕越发担忧。”
  “若然他并无私自屯兵,那又拿什么一较高下?陛下的大军遍布京师各地,先不论那十五万先锋军,单是皇城之内便有十万禁卫军严密把守,如此一来,他还能——”
  
  说道此处,殷尘霍得望向江诀,脸上有了然也有惊诧。
  江诀冷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禁卫军之中,有一部分人马已为他收买,如今他要做的,就是等朕入瓮了。”
  “照陛下的意思,莫非此人是想让您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来造反?”
  江诀冷哼一声,点了点头,殷尘沉默片刻,问道:“对留之战迫在眉睫,此时朝中若是大动,后果会是如何,陛下可有想过?况且辰公一反,辰裴手握大军守在临关,必将对平留军不利!”
  说到此处,殷尘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不知在禁卫军中,究竟有多少辰公的人马?”
  江诀比了个数字,殷尘一脸不解地望过去,问道:“如此一来,即便他要动手,也没有完全把握,除非——”
  殷尘说了一半,江诀已经心领神会地朝他望了过来,对方眉眼间的神色,再次肯定了殷尘的猜测。
  江诀了然地点了点头,沉默好久,幽幽开口说道:“朕等的便是他!他若不来,朕也得想法子让他回来!”
  
  此话一说,殷尘心头一跳,一脸怔然地望向江诀:“陛下可是想——”
  “辰尚既然要赌一把大的,朕便奉陪到底!”
  “一旦辰裴带大军杀回来,临关必定势弱,而临关若失守,后果将不堪设想。”
  “先生之虑亦是朕所担心的,是以朕正考虑着,该从十五军先锋军中,抽调多少人马过去。”
  “如此一来,岂不正中了辰尚之下怀?”
  “然而,朕若不出此下策,一旦辰裴倒戈相向,北烨岂不是不保?”
  话到这里,江诀停顿片刻,望向殷尘,幽幽说道:“如今看来,谁为鱼肉,谁为刀俎,都是未知之数。朕亦非嗜杀之人,先生可明白?”
  
  殷尘一脸正容地点了点头,他从来都崇尚仁德治国。事到如今,在如此混乱的局势下,根本容不得任何心软退让。
  江诀见对方已经将他的解释听进去了,从御座上起身走过去,伸手将殷尘扶起来,淡笑着说道:“先生今日既然肯来见朕,便是给朕解释的机会,看来朕果然是找对人了。”
  “是在下考虑不周,真是惭愧之极!陛下有容人之量,亦是在下等为人臣的福分!”
  殷尘再次朝江诀躬身行了一礼,继而直起身子,说道:“照如今的形势看来,陛下不得不早做准备,以防有变。”
  
  “留国大军已集结赶往临关,西平却无任何动静,着实让朕忧心。”
  殷尘点了点头,“陛下有否想过,为何留国只往临关增兵,却未曾增派一兵一卒前往其通向西平的关口盘龙踞?”
  江诀脑中精光一闪,一脸惊诧地望向殷尘,说道:“先生的意思是——”
  殷尘点了点头,指着盘龙踞的手移至临关处,一脸肃容地说道:“既然西平至今都无任何动静,而留国又将所有的兵力都屯在了临关,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西留二国已结成城下之盟。”
  
  江诀冷声一笑,说道:“莫非只有朕的北烨对他留国有心,尹谦会白白放过这么一个大好机会?”
  “这一点,在下亦想不明白。或许有一个人,可以替陛下解惑?”
  江诀经殷尘一提点,点了点头,问道:“你是说柳雯?”
  “正是!”
  殷尘赞同地点了点头,想了片刻,问道:“只不过,此次抽调援军一事非同小可,陛下欲派何人带兵赶赴前线?”
  殷尘想了片刻,终究将心中的疑问宣之于口。
  江诀朝他望过来,挑眉问道:“以先生之意,何人堪当重任?”
  殷尘哗地一把将折扇打开,幽幽开口说道:“以在下拙见,此人非殿下莫属。”
  
  江诀仿佛早料到对方会有如此一说,不点头也不摇头,问道:“为何?”
  殷尘稍一正容,开口说道:“殿下若想在军中站稳脚跟,势必得有军功在身,此次对留一战,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此为一;陛下既然已将帅印交予殿下,于殿下而言,从今往后,浴血沙场便在所难免,而此次对留一战,敌军并非十一国中骁勇善战之国,不妨将其作为殿下积累沙场经验的好时机,此为二;这最后一点,亦是最重要的,殿下若能在此战中收服这十五万先锋军,那么他日即便有何变数,有十五万兵马在手,亦可有所保障,待他朝太子殿下继任大统,此十五万大军,必然能成为其嫡系之一。”
  
  殷尘这么一说,其实说得句句在理,但江诀并没有点头。
  如今纵然有再多的理由,但李然毕竟才刚接任先锋军统帅一职不久,眼下贸贸然派他奔赴前线,江诀私心里当然是不放心的。
  万一对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在京师可谓鞭长莫及,是以到时候再后悔,恐怕亦晚矣。
  殷尘自然明白江诀的这份心思,便岔开了话题。
  
  他二人将其余的事宜商量完毕,殷尘便起身告退了。
  谁也未曾料到,这位曾经落魄之极的男子,有朝一日竟能权倾朝野,并辅佐两代帝王,可谓北烨统一十一国的最大功臣!
  眼下,此人在经历了长久的迷茫后,终于下定决心,坚定地踏上了追随这位千古一帝逐鹿天下的征途。
  而此时此刻,距离北烨统一十一国,还为时尚早。
  
  [北烨城郊先锋营]
  
  在林瓒的引领下,李然一行人来到了骠骑营的训练场。
  骠骑营之于三军,其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一方面,他们负责刺探敌情,另一方面,一旦上了战场,他们亦要一马当先地冲在前方杀敌。
  而骠骑营的强弱,很大程度上又取决于战马的优劣。
  当然,将士们骑射之术之优劣,亦非常关键。
  
  李然见这些个骠骑营的精英干将们,正一个个以百步穿杨之势在校场上操练着,笑着说道:“林瓒,你的手下这么厉害,哪里还需要我指点?”
  “统帅谬赞!虽说他们如今都能百发百中,但一旦上了战马,却必定无如此高的命中率。”
  这么说着,林瓒便朝身旁的两员小将使了个眼色,继而就见二人朝下面高喊一声,接着校场中的几百名将士便齐齐上了马,随着一阵箭矢破风之声响起,李然往靶上看过去,果然跟林瓒说得没差。
  
  之前这几百名将士还能环环正中红心,上了马之后却显然差得远了,能正中靶心的几率已经降到了一半左右。
  当然,这还只是在毫无争斗的情况之下。
  要知道,战场之上,本就一片混乱,但凡有一丝干扰,都会大大影响命中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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