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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凤凰纹之异世安生》    作者:落叶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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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诀的心沉沉一颤,他俯下身去,抵着对方的脖子亲吻,然后就开始一下下缓慢地动了起来,他做得非常温柔,足以让对方包裹着自己的地方慢慢习惯于这种结合的方式,何况他到底是此间高手,很快就找到了里面的敏感点,然后就不断变着法子挑逗。
  李然仰躺在凤床上,身体在上下颠簸,片刻的疼痛后就是肿胀酥麻和燥热。
  这一刻,他居然会觉得快乐?!
  这样的认知,让他绝望地闭了眼。
  他用一只手臂挡着眼睛,脸上有痛苦也有难耐,额上汗水直冒,顺着眼角流下去,此时此刻,他是彻底绝望的。
  
  江诀却错把那汗水当成了泪水,那滴泪就像滴在他心尖上,烫得他整颗心不住地颤动。
  他俯身下去,握住对方的一只手,与自己五指交缠,一边吻着对方的眼角,一边在他耳边低语:“小然,别哭……”
  他向来口舌伶俐,如今居然也会有词穷的一刻。
  江诀终于明白,原来世上真有一个人,可以让你刹那间变得口拙,却又为他心疼不已。
  而李然并未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他所有的心神都在自我厌恶,他觉得自己很可笑,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受了教训而不知悔悟,六子的事是这样,江诀的事也是如此。
  
  连着沉稳地动了一会,江诀加快了节奏。在他身下,李然的一只手被他缠着拉到头顶,整个人被顶得剧烈晃动,脸上珍珠般的汗滴大颗大颗地滴了下来,他用一只手臂挡着脸,以掩饰自己眼中的屈辱脆弱还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想承认的欢快。
  江诀急促的喘息和温热的呼吸就在耳边,体内最敏感的地方正在被不断变着花样刺激,小腹不受控制地涌出汩汩热潮,然后一股脑地涌向了那个被深深进入的地方,那个一瞬间,李然羞耻地想要给自己一枪。
  什么叫劫数,他现在算是真正明白了。现在看来,六子当初给他一枪已经不算什么了!
  
  感觉到李然那里的变化,江诀的心脏猛地一缩,腰上的动作一顿,然后只停顿了一秒,便疯狂动了起来。
  腰上的力道几乎变得狂乱,李然在他越发猛烈的攻势下,沉吟声再也压制不住,一声接着一声,从嘴边溢了出来。
  这一声声难耐的沉吟传进江诀耳中,就刺激着他那个东西越发活跃,激烈纠缠下,他将李然的两腿分得再开一些,让他双腿大张地被自己压在身下更加激烈地进入。
  这副样子,实在是疯狂之极!
  江诀一边亲着对方的唇舌,一边维持着这样疯狂的频率挺动着,汗珠一颗颗地滴下来,落在下面那个人的胸膛上。
  这个人是他的了,这样的认知比任何药物都来得刺激,江诀的脸上有迷醉也有动情,眼底因为欲望而晦暗一片。
  “小然,小然……”
  他舒服得不住喟叹,再也无暇顾及自己的理智,只是遵从身体本能的驱使,一味压着身下的人猛烈进攻。
  他望着彼此交缠的右手,这样亲昵得没有任何距离的感觉,激得他的心脏不停收缩,一声声地跳得咚咚响。
  原来世界上真有一种幸福,可以有这样美妙的滋味。
  这一刻,江诀是幸福的,是志得意满的。
  李然微微眯着眼,视线里红烛摇曳的光芒,有着有别于往日的绚烂,江诀沉醉的脸就在眼前,靠得很近,脸上是一种很特别的笑容,仿佛正置身于这个世上最美丽的地方,眼底满满都是藏不住的深情。
  然后,挡着脸的手被江诀抓着贴到胸口,对方一阵阵剧烈的心跳透过掌心传过来,震得他的心也跳得失序。
  “朕爱你,小然,我爱你……”
  耳边是直击人心的动情呢喃,理智上当然是拒绝,然而身体的本能反应再诚实不过,心跳加速下,包裹着对方的地方一阵阵地激烈收缩。
  江诀腰上的动作到后来已经几近疯狂,接着就是一阵漫长的连呼吸都停止的静默,江诀就着交合的姿势搂着他的脖子低声呢喃:“我爱你,小然,我爱你……”
  那一晚,内室直至四更才没了动静,而江诀坚持着在这晚点燃了那对龙凤呈祥的红烛,究竟有何用意,众人都不清楚。
  他们只知道今晚是帝后鸾凤和鸣的一夜,亦是他们殿下受宠于当今天子的开始。
  翌日一早,江诀任众人伺候着梳洗穿衣便去上朝了,临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地吻了吻李然的眉眼。
  这一幕落在那几个内侍眼里,皆是一阵阵地惊骇。
  江诀走后,那四个近侍进了内室一看,见他们太子殿下正躺在凤床上睡得昏昏沉沉,而露在锦被外面的脖子上,则满满都是青紫的痕迹。
  几个小姑娘脸上红得跟滴血似的,小六子立马走过去,替李然将锦被往上拉了拉,心想这样子若是让小殿下看见了可就不得了了。
  当然,即便掩饰得再好,小太子后来终究还是发现了。
  几个近侍离开后,李然霍得一下睁开双眼,那双眼通红异常,而眼中闪着的全是嗜血的光芒。


异世安生


  今日这朝,是必定要上的,江诀想要偷懒都不行。
  朝堂上,一如既往地分成了两派,以辰公为首的右派和以王将军为首的左派。
  这个王将军,正是王朵儿的父亲——王觉年。
  王美人有孕的消息,已经在朝堂上传开了。
  后宫的这种较量,往往都会在朝堂上呈现出白热化的趋势。
  这些年来,北烨的朝堂是稳定的,毕竟江诀此人从来很懂得制衡的道理。
  但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北烨的朝堂就是安全的。
  至少如今王美人有孕一事,似乎有预兆要开始打破这种制衡了。
  王朵儿这胎来得其实并不是时候,不过人算不如天算,留国近日来多有内乱,如此一来,王觉年这张牌倒是可以打响了。
  江诀的眼微微眯着,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这一次,似乎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底下,两派人马已经在为出兵还是不出兵打开了拉锯战。
  王将军一脸义正词严地坚持要战,不但要战,而且要大战!
  而那位辰公,则秉持着他一贯的中庸路线,选择了静观其变这个路线。
  双方阵营之中,能人皆备,谁也不让谁,一时间争执不下,江诀在龙椅上默默看着,像在看戏。
  双方争了半天,江诀终于温温雅雅地开口了:“行了,都别争了。”
  皇帝陛下一开口,众人自然立马安静下来。
  江诀的视线在众人脸上扫了个来回,脸上还是他一贯儒雅的笑:“辰公,你来说说,为何不能出兵?”
  辰公一派见江诀此次居然是先找得他们来问,精神一振,暗忖莫非皇帝陛下此次也赞同和而不战的路子?
  辰公是多少年了老人了,滑得跟条泥鳅似的,皇帝陛下虽然语气亲切,脸露笑容,但今上的心思深沉难测,光听语气看表情,其实并不能猜到他的心思。
  辰公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恭恭敬敬地朝江诀躬身拜了拜,说道:“陛下,臣之所以这么说,乃是因为留国如今内乱,若是我方贸然进攻,则很可能将其民愤转向我北烨。如此一来,于我北烨而言,岂不是得不偿失么?更何况,南琉平乱才刚刚告一段落,再度劳民伤财,恐会大大有损国力啊。何不先让留国自行乱着,我方作壁上观,到时候不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力了?”
  江诀听了,竟然了然地点了点头,笑着说:“嗯,确实有些道理。”
  继而盯着右派之人一个个望过去,见众人脸上都不乏得意之色,江诀心中冷冷一嗤,心想这些人倒被他这个国公给拉拢了一个十成十。
  江诀脸上的笑容不变,转而望向王觉年,笑着问他:“上将军以为呢?”
  王将军脸上一片正容,朝江诀恭敬地拜了拜,铿锵有力地说道:“陛下,臣以为不然。国公大人非我军中之人,想来对行军打仗并不了解。但凡行军者,讲究的就是一个气字。留国内乱,是以民心不定,军心动荡,此时出兵,正是我北烨挥兵西进的一个大好时机。若错失此良机,再想轻易取之,自然是难上加难。更何况,南琉的乱事已平,如今又有厉将军坐镇,局势已稳了大半,并不会对北烨的安危造成影响,是以国公大人的担心纯属多余,况且大人又何以如此肯定,难道就只有我北烨对留国有心不成?别忘了,西平离着留国也是不远的。”
  此话一说,那位辰宫捋着胡子的手一顿,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
  这个一瞬间,江诀却是看在眼里了。
  他心中冷笑,暗忖殷尘果然猜得没错,此人有狼子野心。
  “陛下,王将军所言极是,将军为军中之人,自然比老臣了解得多,看来是老臣疏忽了。”
  这位滑得像泥鳅一样的辰公立刻转了话锋,他向来很能审时度势,如今见对方有着咄咄逼人的气势,暗忖这王老贼此番定然是有备而来,他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这么一想,心中越发憋屈得慌。
  这些年眼来,眼看着他女儿辰妃的肚子没有一点起色,原以为是当今天子故意为之,未曾想居然是自己猜错了,如今这王老贼的女儿,进宫不到一年便有了龙种,看来问题还出在他女儿身上。
  辰公在心中暗自盘算了一番,暗忖必要之时,他那个小女儿或许还能派上用场。
  王觉年可没有辰公那么滑溜,对方既然认输了,他自然没有落井下石的道理。
  然则辰公认输,并不代表他的党派和亲信就会善罢罢休,江诀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一切都了然于心。
  然后就见那个一脸笑容的刑部侍郎纪坤站了出来,朝江诀拜了拜,笑着说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诀心想就是要你讲出来才有好戏看,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有话不妨直说。”
  这位纪大人点了点头,说道:“陛下,依臣看来,如今之所以不宜战者,原因有三:一来,正如国公大人所言,此时贸然出兵留国,容易引起留国民愤转向我北烨;二来,即便王将军所言属实,不只我北烨一方对留国有争夺之心,然则此时我方若作壁上观,岂不是能够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三来嘛,亦是臣认为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此时出兵的主帅一职,又该由何人担任?”
  他这话一说,立刻引起了左派不小的喧哗。
  左派阵营之中,户部侍郎徐闽开口了:“陛下,出兵留国乃是国之要事,自然得派遣有经验又信得过的将领前往。上将军乃三军表率,多年来又跟随陛下四处征战,沙场经验丰富,忠心更加可表,臣以为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
  此话一开,新一轮的竞争果然又开始了。
  那位刑部侍郎既然自己挑了话头,自然早想好了应对之招,笑着说道:“陛下,徐大人此言差矣。依微臣看来,王将军自南琉一战后一直坐镇朝中,对边关形式并不十分熟悉。更何况上将军一旦挂帅而去,十万禁卫军和城外的二十万先锋军又该由何人接管?再者,如今留国形式瞬息万变,等王将军赶到临关之时,留国又会是何种局面,谁能预料?是以臣认为,如今可堪此大任者,还得从边关大将中选一个,这样才较妥当。如此一来,临关正是通往留国的要道,是以臣认为元帅一职,非辰裴将军不可!”
  此话一出,左派皆哗然!
  按照北烨历朝以来的规矩,凡对于开国拓疆有功者,方可封帅,这也算是不成文的规矩。
  王将军当年跟随江诀攻取南琉,那是立了大功的,是以江诀才封了他一个上将军的头衔,至今还未封帅。
  这次攻取留国,原本封王觉年为帅挂旗出征,那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
  当然,前提是没有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这个程咬金还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死对头辰尚的儿子。
  如见看来,王觉年和辰尚的争斗,真可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对方提出要封辰裴为帅,左派自然是不会同意的。
  然则辰裴此人,确实还是有些将帅之才的。否则江诀也不会在他年纪轻轻的时候就给他封了一个下将军的封号,要知道厉子辛这样“于北烨有大功者”,亦只是被封了个将军的封号。
  如今右派之人显然认为后宫已然失利,是以希望通过朝堂来维持平衡,而对于向来崇尚武力的北烨人来说,这个平衡点自然就是各自在军中的势力了。
  “陛下,依照我北烨的规矩,无开国拓疆之功劳者,不可随意封帅。更何况,辰将军亦只是个下将军,资历尚浅不说,沙场经验比之王将军更是少之又少。是以封辰裴将军为帅的提议,臣以为不妥。”
  这位徐侍郎立刻捕到了对方的弱点,自然要穷追猛打。
  “陛下,臣以为徐大人此言并不足以说服人心。首先,破格提拔在本朝已有先例,陛下就算如此做了,亦不算有损祖制,更可况规矩总是人定的,然则连‘将在外军令亦有所不受’这样的道理各位都能接受,破格提拔边疆大将又有何不可?其次,如今正值机要之时,一切总得以大局为重方能成事,况且辰裴将军的封号乃陛下亲封,又颇得陛下溢美之词,当初派其守临关亦是各位将军都点了头的,经验虽说比不得上将军,但没有历练,何来经验可谈?莫非上将军生来便能行军打仗吗?”
  这话一说,几乎带了点人身攻击的成分。
  这位王将军被如此当众挑衅,自然是失了面子。他当然不会善罢罢休,不过这笔帐没必要记到这个小小的纪侍郎头上,此人不过是个爪牙,并不足为患。
  那个首当其冲的,自然除了辰公再没有别人。
  毕竟于这事上最得利的,除了他还有谁?
  底下吵得不可开交,江诀并没有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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