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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帝王之忆

书籍名:《妖孽萧隐》    作者:修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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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儿,醒醒,起来了,隐儿……”

“唔~”好吵,烦死了,他很困好不好,是谁这么不识趣啊?老是吵他。

“隐儿,起来了,懒猫~不饿么?”姝凤萧失笑,真实的,回客栈都已经那么长时间了,他已经睡很久了,居然还叫不醒,不过要不是为了宝贝儿的身体着想,他也舍不得吵醒她不是?但是能看到宝贝儿这么可爱的一面,倒也值了。

“父皇么?”隐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嘟着嘴咕哝着,语气很是不情愿,片刻眼睛再次闭上,显然是再次睡着了。

“嗯!是父皇”姝凤萧轻轻俯下身宠溺的在隐儿漂亮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他好想化身成狼啊!

“臭男人,别碰老子,烦死了,屁股不痛了啊?好了伤疤忘了痛!”迷迷糊糊之间,脸上痒痒的,隐当即左手一挥,像赶苍蝇一般,嘴里毫不客气的骂道。

看可人儿那一脸没有睡醒,双眼半睁,软绵绵的可爱模样,饶是姝凤萧也没有想到他的宝贝儿下一句话会这么的呃……劲爆,屁股痛?他屁股痛?到底该是谁屁股痛啊?姝凤萧哭笑不得,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

姝凤萧脑子里面不经意的闪过一个念头,顿时一头冷汗,不会吧?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不过是自己胡乱的猜测而非事实,姝凤萧决定亲自试验一下,当下一边骚扰那个无视他再次睡着的可人儿,一边低下头在隐的耳边上魅惑的低喃:“隐儿,父皇为什么要屁股疼啊?”

“啊~别烦,还让不让人睡了啊?”隐火大的一把拍开那只不断骚扰他的咸猪手,怒吼一声,转身继续呼呼大睡。

“隐儿告诉我,父皇为什么屁股疼,就让你好好睡觉,可好?”姝凤萧也不在乎,继续魅惑的问着,双手继续在隐的身上摸来摸去,反正是每位的嫩豆腐,不吃白不吃。

“他奶奶的,你烦不烦啊?我没有喂饱你是吗?精力这么好?好的,现在就再来大战三百个回合,我还就不信了,上你十次八次不行,再加十次八次的十次八次,老子还就不信了,上不死你丫的……哎哟……”再次被骚扰的隐,一股无名火腾腾直往上冒,他奶奶的,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难搞定啊?他昨天晚上不是上了他那么多次吗?居然还欲求不满,当下气急的隐只觉得脑子一股热便已经一个鲤鱼翻身跳了起来,指着眼前的人影就是一痛教训,直到霹雳巴拉的骂了一大堆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自己双脚打颤,全身酸痛不已,尤其是屁股,一阵一阵的钻心的疼痛感不断的传到他的痛觉神经,这才后知后觉的忍受不住的一脸痛苦的叫唤了起来。

不过,此时的姝凤萧却是一脸冷笑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对爱人的痛呼完全无视,片刻之后,干脆走到一边静静的坐下,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了起来。

隐无趣的叫了两声,发现不叫反而还没有那么痛,当下乖乖的慢慢坐下……不,是躺下,毕竟现在他那受伤的屁股坐不得,动作缓慢的调整好姿势之后,隐这才抬头可怜兮兮的看向那貌似悠闲品茶的姝凤萧。

“父皇,隐儿独子饿了……”软语撒娇,这貌似是他现在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了吧?隐为自己小小的悲哀一下,他居然会犯那种错误,说梦话!不,还不能说是梦话,只能说是自己一时顾口说出来的话,作为一个杀手,他能够怪谁?

“隐儿不是困吗?再多睡一会儿吧!”姝凤萧淡淡的说道,继续品茶。

“那个……父皇啊,那个刚才只是做梦而已”隐暗自估量了一下眼下的情况,很快便得出结论,坦白从宽!

“所以?”姝凤萧甚至头都不抬一下,看都不看他一眼。

“所以那不过就是幻想而已”低下头呐呐的说,心里也觉得自己其实挺孬种的,居然被一个男人吃的死死的。

“只是幻想?幻想你上了父皇十次八次?”姝凤萧冷笑反问,眼睛危险的眯起。

“呃……幻想嘛~一切皆有可能”幻想都不让?还让不让人活了?他又没有真实的实施,姝凤萧身上那淡淡的威压顿时把反叛的心理给浅浅的挖掘了出来,他也倔强 了起来。

“那么……隐儿梦中可是舒服?”姝凤萧危险的眯起眼,他怎么可能忽略了他的宝贝儿那倔强的眼神,当下便决定要施加压力,一次把隐儿的那种念头彻底的打压下去,顿时,威严的皇威淡淡的释放而出。

可惜,隐向来是吃软不吃硬,更甚者软硬不吃,你越是打压他反抗的越是厉害,感受到男人身上的威压,隐不怒也不笑,面无表情,淡淡的看着姝凤萧道:“隐儿确实是梦到把父皇给上了,还不止十次八次呢!或许我应该身体力行的实施一次。”

“哦?”姝凤萧怒了,看来打压必须得立即执行:“隐儿可真是厉害啊,不过隐儿确定 你能够做到?”

“呵呵……父皇未免太过于霸道了,隐儿也是男人”隐淡笑,他此时正在深刻的检讨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容忍这个霸道的男人了。

闻言,姝凤萧一愣,脸色有些怪异,显然他之前确实并没有注意这个问题。

“呵呵……哈哈哈……”隐笑了,笑的很是无奈,带着淡淡的心酸,看到男人的表情,他感觉到深深的侮辱,他也是男人,显然姝凤萧并没有当他是男人,笑声戛然而止,隐定定的看着那个一时愣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男人问道:“父皇当隐儿是女人?”

“呃……没有”他怎么可能当他的宝贝儿是男人呢?他只是忽略了隐儿属于男人的需求罢了!姝凤萧努力的在脑子里面搜寻着关于隐儿这么大的男孩子的一些需求,希望能够理出一个明确的思绪。

“是嘛?没有啊?”隐冷笑:“既然如此,那么以后我们父子二人就各凭本事吧,谁厉害便在上面”不错!隐在心底暗暗的说着,我在也不会向你示弱了,示弱是女人的长项,却不属于男人。

“啊?各凭本事?”姝凤萧突然从思索之中回过神来,却是一时没有弄明白隐的意思。

“是啊,各凭本事!”隐毫不在意的淡淡说道:“我饿了,可有吃的?”他不想再找个问题上和男人过多追究,一股浓浓的杀机充斥了隐的整个胸口,涨的满满的,就在此时,隐决定,只要和姝凤萧有过关系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都要全部诛杀!

有了这样疯狂的念头,隐依然面不改色,静静的起床,也不要男人搀扶,静静的吃完饭菜,也不看男人一眼,静静的闭眼休息,也不管男人那期翼的眼神。

休息之后,隐觉得自己脑子清醒异常,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向远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隐心下一惊有了计较,先解决眼下的敌人,在解决姝国皇宫的事,然后是整个亚皇大陆,再然后……

最后整个才是隐一直努力的目标,那个星球,那颗蓝色的星球,当时他从那冰封的冰雪世界里面出来时,看到蓝色的圆球便是地球,或者说是通往地球的通道,从想通这一点之后,那以前原本遥遥不可及的想法似乎一下子就变得真实了起来,也是从那个时候起,隐便决定他要回去,总有一天他一定要回去,回去那个熟悉的星球,他上一世的生存的地方,他要杀光那些曾经负过他的那些畜生……

隐其实也想过放弃,放弃过去,但他不甘,他恨!若是不这么做的话,不杀光那些欺辱过他的所有人的话,他永生不得安宁!

姝凤萧一直静静地站在那抹纤细的身影后面,之前的事他早已经想通,隐儿怕是误会他了吧?看着那抹孤寂的身影,他想要走上前去解释,可是却被眼前那唯美而凄凉的一幕深深的震撼了,隐儿,是在想前世的事吧?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姝凤萧有一种即将被抛弃的感觉。

“父皇~”隐轻声呼唤,他怎么可能忽略了后面那双深邃且又深情的眼眸呢?

“嗯?”姝凤萧鼻子里面哼应了一声,也走向窗边与那抹纤细的身影并肩而立。

两人都没有在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站立,静静的看着远处隐隐的山峦,许久许久,宁静的气氛一直萦绕着二人,温馨而又有着淡淡的甜蜜。

“父皇从没有把你当做女人看”当晚风再次吹拂,姝凤萧开口了,却是为了之前二人争吵的不开心的事而解释。

“呼~”隐轻轻地闭上了眼,这样便足够了,毕竟他来解释了不是吗?嘴唇微动:“我知道!”

“但是我依然会杀了她们!”半晌,隐再次开口,却是说得很是莫名其妙。

“她们?”果然,姝凤萧没有听明白。

“和你有过心理身体关系的所有人,”隐淡淡的解释,丝毫不在意向姝凤萧说明他即将要做的事可行不可行。

“……呵呵”姝凤萧有些愉悦的失笑:“心理上的没有,至于身体上的……确实不少,隐儿若是高兴的话,随便处置!”他的宝贝儿吃醋了呢,不是很好吗?

“给隐儿讲一讲父皇以前的事吧,隐儿想知道”隐自然中的男人为何高兴,不过他无所谓,吃醋又如何?他就是要正大光明的吃。

“好!”姝凤萧低沉的嗓音在这声好字之后便陷入了许久的沉寂,隐也不急,也不催他,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那磁性的嗓音再次响起。

“隐儿也应该能够猜到一些吧?从父皇这张脸上,这张不男不女的脸。”姝凤萧开口了,声音有压抑,也有些自嘲。

“现在看不出来”隐有些不赞同的皱眉说道,现在的姝凤萧脸色虽然依然妖异,但轮廓分明,冷峻异常,怎么看也不会把他看成女人。

“是啊,现在看上去确实不是很明显了,但是按个时候……”姝凤萧昂头沉思着。

皇子,注定是天生便享尽荣华富贵,天生便尝遍身不由己的滋味的,在皇宫这个集光芒与黑暗于极点的地方,一切都是华丽而又肮脏的。

姝国现今已经有了很长很长的历史,从姝国出现,姝家便是姝国永远的帝王之家,一代一代,每一代无一不是明睿之君,姝成炙,姝家第四百九十九代帝王,依然无一到外的是位明君,姝国在他的治理之下,可谓是飞速发展,急速在壮大的基础之上再次壮大。

只是自古帝王美人多,这姝成炙也很是喜好美女,且喜新厌旧,后宫佳丽三千,依然不能阻止他四处招揽各色美女。

才仅仅二十来岁,便已经有了几十个皇子公主,那时候姝成炙的后宫可谓是热闹非凡啊,这姝成炙也是奇怪,只要不妨碍国家大事,只要不干政,他便任由那一群女人闹的个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姝凤萧,姝成炙的第九个儿子,其母妃是朝廷重臣之女,封为贵妃时,风风光光,羡煞旁人,九皇子一出生,更是风光满面,偏偏那个女人是个白痴,变态的白痴,妄图独占皇帝的心,自他入得后宫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死于他的手下,姝成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做法更是加重了她的行凶作恶。

姝成炙很快便如意料中的一般对她失去了新鲜感,慢慢的不再来找她,从哪个时候开始,他为了抓住皇帝的心,便把心思动到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就是九皇子姝凤萧的身上,儿子如此漂亮,依照皇帝的爱美之心,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从那时候开始,这个女人便不再让那个姝凤萧穿男装,成天以女装示人,给他化女装,不让他去学武,而是学女红,孩子反抗,便会遭来她的一顿毒打,姝凤萧经常遍体鳞伤,但脸蛋却是依然漂漂亮亮的,因为女人从来不打她的脸,他需要依靠那张漂亮的脸蛋来吸引皇帝姝成炙的注意力。

对此,皇上也说过他几次,却是挨来女人更加疯狂的折腾这个孩子,因为在女人看来,皇帝终于是注意到她了,这一切都是这个孩子的功劳,所以她只会加倍的打扮装束这个孩子,但是女人无疑是变态的,他高兴之余他依然不会忘记,虽然儿子成功吸引了皇帝的注意力,但显然皇帝依然忽略了他,眼神都在那个孩子身上,所以女人嫉妒了,嫉妒自己的亲生儿子,她疯狂的虐待孩子,却是依然不打他的脸,依然让孩子穿女装,只有这样,才能吸引皇帝片刻的注意。

那时候,皇宫内所有人都知道九皇子是个不男不女的妖怪,所有人看到他都是异样的眼神,嘲讽的,冷笑的,鄙视的,什么样的都有,一时间皇宫议论纷纷,流言蜚语,他那些皇兄皇弟们更是好奇的时不时的找机会脱他的衣服,看他到底是男还是女或者根本就是一个妖怪。

当然,也有护着他的,比如那个总是笑嘻嘻的皇兄姝月陌,后来还有一个最小的弟弟姝尹青也会对着他高兴的笑,叫他漂亮哥哥,皇宫里面关于他的事情越闹越大,那个女人依然我行我素,基本上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才六岁,那个女人便硬是用厚厚的棉条给他垫胸。

皇帝姝成炙终于单独召见了他,他全身冰凉,以为一切都完蛋了,这样一个皇子无疑是皇家的耻辱,可是那个男人,他的父皇问他想不想走,还告诉他,三个月之后,会送他出宫,若是不想回来就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他很庆幸,至少他的父皇是正常的,不是吗?但是三个月还没有到来,姝国便迎来了姝成炙的生日,那一晚,女人终于做出了疯狂的举动,她亲手把自己年仅七岁的儿子送到了皇帝的床上,那个时候,他心死了,皇兄姝月陌想救他出去,却挨了一顿毒打,皇帝姝尹青哭的凄厉无比,皇家的孩子,即便才几岁,但却是早已经懂得了床弟之事,早已经懂得了何为黑暗。

他屋里的瘫软在华丽的龙床之上,胡乱的想着,他快死了吧?就是今晚不死,他依然活不过明天,皇帝进来了,一身酒气,他彻底心死了,父皇若是清醒的,他到还可以逃脱一回,因为他知道,父皇至少也不会对他做猪狗不如的事,可是父皇那一身的酒气,便是说明了,那个女人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皇帝果然神志不清的扑到他的身上,但随即,他却是出乎意料的清醒了,一脸痛苦的看着怀里的九皇子:“是你?萧儿?又是你母妃搞的鬼吧?唉~”

他并灭有因为父皇认出他而庆幸,因为他感觉到了父皇腿间的硕大,那个是他在过去的几年里面,在那些无数见过自己的男人身上看到的反应,他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他恐惧而绝望的睁大了眼。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的父皇狠狠的在自己身上划了一刀,咬牙忍耐着,一脸痛苦的叫他走,并派自己的死士秘密的把他送了出去,他终于获得了属于自己的自由,他真的很庆幸,他的父皇是正常的,即便是中了强力春药也依然没有丧失理智,他也牢牢的记住了父皇的一句话:记住,若是没有杀光皇宫所有人的本事就不要回来,永远都不要回来!

第一百零八章 乌燕死士

“其实这样的故事应该没有超出隐儿所想吧?毕竟在皇宫里面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足为奇。”姝凤萧微微侧身,深邃的眼神落在隐儿娇好的面容之上,淡淡一笑:“隐儿其实真的和父皇长得很像呢,尤其是小的时候,粉粉嫩嫩的。”

“哼!”隐瞪了男人一眼:“谁爱跟你长得相像啊?还粉粉嫩嫩的……”他想踹人。

“呵呵~”姝凤萧轻笑,大手一伸揽过可人儿,让他靠在自己胸前,风马牛不相及的来了一句:“隐儿好小巧,还没到父皇的鼻子呢。”

  什么跟什么?想说他矮就直说嘛,真是的,隐皱了皱鼻子:“父皇,隐儿才十五岁。”

“呵呵~”姝凤萧不禁坏笑:“其实就这样挺好的,抱起来好舒服。”一语双关,意有所指。

  不爽的在男人腰上狠狠的扭了一下,其实他本来是更想在男人性感的脖子上咬一口的,但在实施之前,他很明智的选择了放弃,不是怕激起男人的狼欲,而是姝凤萧的血液,自从上次喝过一次之后,他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想起那种美味,尤其是在靠近男人的时候,那种感觉更是强烈,如同毒瘾一般,就像现在,没有想起还好,一想起,他不禁饥渴的吞了一口口水,真的好想喝。

“嗯?怎么了?”姝风萧发现了怀中人儿的异样,关心的问。

  使劲的摇了摇头,用力的在男人胸前蹭了蹭,甩去脑子里面浓郁的渴望,心下决定以后一定要弄明白男人那怪异的血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与男人稍微扯开一点距离:“你还没有说完呢!”若说那皇宫里的日子是姝凤萧一段耻辱的记忆的话,那么后面,在他逃出皇宫之后的日子应该才能是重点吧?

  “是啊!”姝凤萧有些感慨:“逃出皇宫之后,父皇才算是真正的做回了‘人’,现在想来那时若是没有出宫的话,只怕现在就真的沦落为别人的胯下玩物了吧!”姝凤萧有些自嘲的笑了。

  下一刻却是痛心的看着隐,一脸怜惜:“不过,隐儿,父皇比你可是好运了不知道是多少倍,同样的是因为女人而不幸,而且还同样是生母,但……父皇无疑比你幸运了不知道多少倍,至少父皇逃出来了,不是吗?”

  “所以我讨厌女人!”女人大多是蛇蝎心肠,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隐不屑的嗤之以鼻。

“这就是你当初很快便试着接受父皇的原因?”姝凤萧挑眉。

  白了男人一眼:“我一样讨厌男人,别忘记了,我可是彻彻底底的沦落为了男人的……”隐有些自虐的话并没有说完,一只大手便迅速的捂住了他的嘴,姝凤萧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用说,隐儿,父皇知道的,不用说!”隐说那话时,表情平淡,可姝凤萧的心却是在滴血。

“隐儿真是不乖,非要让父皇心疼么?”姝凤萧的语气无限委屈,做足了一副怨夫的模样,只为博得美人一笑,转移注意力。

  隐自然懂男人的意思,只是男人那样子也太……当下笑骂:“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居然还作出如此姿态,当真想天下男人都为你这个妖孽帝王而乱了常钢么?”

  “呃~”姝凤萧顿时无语,隐说这话并不是没有依据,整个亚皇大陆,谁不知道姝国皇帝是天下第一美人啊?当然,由于他身份的特殊再加上强悍变态的实力,许多人都自觉的把这种认知放到了心里,不敢乱传,但这不仅没有动摇他第一美人的地位,反而地位还越来越稳固,迷恋他的男人绝对不比女人少,更甚者有很大一部分男人甚至于为他而决定终身不娶。

  头痛的揉了揉额头,姝凤萧沮丧的叹息:“隐儿是何时知道的?对于这一点,他实在是很无奈。

“隐儿也是刚知道不久呢。”看到男人窘迫的样子,隐眉眼之间不禁流露出了点点笑意,其实父皇也蛮可爱的。

  这个念头一起,顿觉一股欲火直窜而下,一种掠夺征服的欲望瞬间缭绕于心,真想现在就把男人给直接吃掉,可惜,急不得,各凭本事不是吗?嘴角划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隐聪明的转移话题:“父皇继续讲讲之后的经历吧,离开皇宫之后的事。”

“呵呵~那个时候其实什么都不懂,不过有一个问题父皇到现在都还不大明白。”姝凤萧脸色有些奇怪:“当时姝成炙的死士送朕出京城之后,明明已经给了我一袋钱财了并急匆匆的走了,可是没过多久,他又折了回来,给朕换上了一件普通的麻布衣服,那个时候还是朕第一次见到何为布衣呢,只是觉得粗糙无比,蛰得皮肤好疼,后来他又把装钱财的袋子一并换了,给朕贴身装上,吩咐到哪里都不许暴露身份,并切忌露财,不懂的事要多学等等。

“汗……这人还真有当保姆的资质,那这些都是你父皇安排的吗?”隐有些失笑,但心里也在为男人高兴,那个时候的父皇肯定是什么都不懂的,这一番叮嘱下来,就等于是再次救了父皇的命。

“我想应该不是吧?至少不全是,虽然当时由于过度紧张,朕也有很多细节记不清了,但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很赶时间,尤其是朕离开皇宫的时候,姝成炙的状况似乎还不是很好。”姝凤萧皱着眉头回想了一下,随即无所谓的笑了笑:“不管怎么说,父皇其实真的很幸运,他两次折返,真的算是父皇最大的救命恩人呢。”

“两次?”隐奇怪的看了男人一眼,不爽道:“你能不能一次说完?老是吊我的胃口!”这个可恶的男人。

  “呵呵~”姝凤萧宠溺一笑:“那我便大致说一下吧,以后有时间,若是隐儿还想知道其中细节的话,父皇倒也不介意再慢慢的讲给你听,可好?”

  见隐点头,厚脸皮的嬉笑着一把拉过可人儿抱住,这才缓缓说了起来:“两次折返,后面一次回来直接在朕脸上划了一刀,留下了一句话:别让任何人看到你现在的脸,向偏僻一些的地方去!”

  这简单的一句话,基本上说得上是狠狠的提醒了姝凤萧,之后他待自己心情稍微平复之后,他才自己随意的处理了一下脸上的伤痕,还不放心的在脸上抹了一些灰尘,这才沿着小路向未知的方向走去,他很聪明,也记住了那个死士的每一句话,在靠近小镇子的时候,便自己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挖了一个深坑把钱财的三分之二都埋了进去,这才慢慢向镇子里面走去。

  沿途完全不同的风景虽然吸引了他大半的注意力,但独自一人的他多多少少有些怨惧,虽然在这陌生的环境里面他什么都不懂,但他却是能够察言观色,依靠聪明睿智的头脑,他很快在镇子里面一家小饭馆里面安顿了下来,打杂为生,为了不让人怀疑,他装了很久的痴呆,任人欺负,默不吭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脸上的伤慢慢的好了,仅仅依靠灰尘,脏乱也渐渐的不能够遮住他漂亮的脸蛋,尤其是那双乌黑妖异的丹凤眼,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只要是有心人,自然能够看出些什么来。

  终于有一天,小镇上来了一群过路人,那个恶心的领头人直接就把目标锁定了他,那是他第一次杀人,若不是那个男人大意,他也不可能得手,杀人之后,他并没有太大的惊慌,一个皇子,尤其是一个不幸的皇子,早已经见惯了肮脏血腥,他在第一时间内逃走,找到当初他埋钱的地方挖出自己的保命钱财,不要命的向着未知的方向逃去。

  之后的半年他一直在逃亡,因为他发现,不管到哪里,他都呆不了多长时间,便会被人发现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最后一次负伤从小倌院里逃出来时,已经身心疲惫,那时候他甚至想干脆一了百了算了,他也想过把整张脸都毁了,但他不甘心。

  可是就在他准备豁出去了,把身上所有的钱财全部丢弃,然后在湖水里面狠狠的洗了一回澡,一切弄好之后,他在香喷喷的吃过了自己烤的兔子肉之后,站在一个不是很高的悬崖边上,准备闭着眼睛赌一把,嘴里嘟囔着:摔不死本大爷,那么日后便要活得比谁都要风光!

  接下来的一幕很是戏剧,他真的没有摔死,至于原因当然是人为的,一个长相丑陋到极点的白胡子老头在他跳出去的那一刻抓住了他的……脚,倒提了起来,然后……然后便拿着根烧火棍在山里追了他一天一夜,说他是天打雷劈的,长的那么美居然还跳崖,简直就是在间接要他丑陋的老头子自行惭愧而死,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大恶,心肠毒辣,不忠不孝……等等等等。

  “唉~”说到这里,姝凤萧扶额低叹:“当时被那位老头这么给一闹,死人都给闹活了,哪里还有半点凄凉的感觉……隐儿,你能不能暂时不笑?”这还让他怎么说啊?虽然当时被老头拿着烧火棍追打的那一幕的确很……就是此时他想起来都有些啼笑皆非。

  “唔唔~哈哈哈哈哈……抱歉,我不笑了哈哈……”隐其实也很无辜,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嚣张到不可一世的妖孽父皇居然曾经有被一老头拿着烧火棍追打一天的经历,这……这他能不笑吗?

  “呃……”姝凤萧无奈的替怀里笑得快喘不过气来的宝贝儿顺气,宠溺道:“好了,笑够了就别笑了,肚子不疼吗?父皇不讲了,这之后不久父皇便遇到了姝家的那位先祖,阴差阳错之下便正式开始了学武,慢慢的变强的历程,这个我以后有时间再慢慢讲给你听,现在,隐儿,再去休息一会儿,嗯?身子不疼了吗?”

  好半晌,隐终于正色的抬头看向男人,不过这一看险些再次笑场,他还是无法想像男人被老头拿着烧火棍追打的样子,而且还是全裸……

“唉~”姝凤萧无奈的再次叹气,他很后悔,刚才回忆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把那段给跳过去啊?真是自作孽啊!

“去休息吧,嗯?”姝凤萧抬起隐的头深深一吻,诱哄道。

“那你呢?”隐紧紧盯住男人反问。

“呵~父皇出去一会儿。”姝凤萧只得耐心解释了,谁要他的宝贝儿那么敏感聪明呢?

  “我也去!”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也不理会男人略微责备的眼神,直接转身到床铺里面拿出那个装着冰盒子的包袱,走路有些不自然。

“隐儿。”姝凤萧不赞同的皱眉:“你身子还没有好,乖乖在客栈等我就好,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我是男人!”隐一句话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堵住了姝凤萧的嘴。

  “……好吧!边走边说。”宝贝儿都这样说了,姝凤萧自然不会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打转。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二人一前一后的飞身上了屋檐,迅速向前面飞奔而去!看着前面倔强单薄的背影,姝凤萧无奈的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个傻瓜,当下急速上前,与之并肩而行,手自然的揽住了那纤细的腰身,感受到怀中人儿的略微挣扎,姝凤萧眉毛一挑,生气道:“隐儿,别逼父皇和你用强的,这并不代表你向父皇示弱,只是为你的身体着想。”

  被男人这么挑明一说,隐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脸上不自觉的浮现一朵红云,不想让男人看出来,隐很是蹩脚的转移话题:“昨天晚上的那些杀手是谁?”

  嘴角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害羞了呢!姝凤萧也不点破,顺从着隐的话说道:“死士!”

“死士?”隐惊讶的回头:“怎么回事?”

“知道乌燕国吗?原本是亚皇大陆上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国家,不过在百年前,这乌燕国突然发现了一种其他国家都没有的一样东西,自此,短短百余年间,这乌燕国便顺利逐渐强大并立足于这诸多强国之间,不可小视!”

“这所谓的诸多强国是指?”隐很是怀疑的看了男人一眼,他不认为对方仅仅百年便赶上了姝国的强大,若真是那样的话,这姝国的实力就有待考证了,不过姝国确实很强大,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了,那个乌鸦国肯定还有着更加强大的吸引世人的未知底牌。

“呵~聪明,这里的强国自然是要排除掉姝国和魁国。”姝凤萧赞赏的看了可人儿一眼,显然是在为他只是短短一句话便判断出了现今大致局势而高兴。

  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惹得隐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他又不是毫无阅历的小孩子,都说得那么明显了,能不知道吗?

“那这和昨晚的杀手,不,是死士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告诉我,那些死士便是从乌鸦国派来的。”隐看了看他们走的路线很是疑惑的问道,父皇这是要带他去哪儿?

“咦?”姝凤萧突然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没想到隐儿连这都猜出来了,不错,那些死士正是乌鸦呃……隐儿,是乌燕国,不是乌鸦国!”有些无奈的,姝凤萧低低叹气。

  切~很是不屑的摆了摆手,有什么关系?顺口就好!“你怎么认出他们是乌鸦国的死士?我可不认为他们会自己告诉你。”

  姝凤萧诡异一笑:“你别说,还真是他们自己告诉朕的。”

  “……”隐彻底无语。

  “呵呵~真的是他们自己告诉朕的啊!”姝凤萧样子做了个十足:“只不过……或许他们自己也并不知道他们已经自己告诉朕他们的身份了。”

“……父皇?你这是在绕口令吗?”隐一头黑线,这个男人是皇帝?虽然他在这个问题之上已经怀疑了很多次,但显然,现实早已经摆在了面前不是吗?

“呵呵~父皇说的是事实……”直到隐眼里露出淡淡的怒色,姝凤萧这才笑着慢慢的说道:“乌鸦呃……乌燕国的人身上都会带有一种奇异的味道……”天啦,隐儿好诱人!

“你是狗吗?”就在姝凤萧边说着话边在脑子里面翻腾着一些有色画面的时候,隐儿一句凉凉的话险些让我们的姝大皇帝当场便把下巴磕在脚背上,急速飞奔的身子也停了下来,二人静静的对视。

  片刻诡异的寂静之后,姝凤萧首先宣告破功,无奈的叹息:“隐儿,父皇若是狗,那你岂不是小狗?”

“那倒未必,至少隐儿就闻不出那个什么味道来。”隐毫不在意的道。

“唉~”姝凤萧也只有吃瘪的自吞苦水了,谁要他把话说得那么暖昧呢?有些耍赖的把下巴放在隐的肩膀之上:“隐儿,你明知道父皇的意思,这乌燕国境内有一种奇怪的矿石,带着淡淡的奇异味道,生长在那里的人自然而然的便也沾染上了些许这个味道,或许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毕竟那个味道很淡很淡,一般人也未必闻得出来,而昨晚那几个刺容身上便有那种淡淡的味道。”

“这也不见得便一定是乌鸦国派来的吧?若真是他们派来的,会留出这个破绽给你?一般人闻不出来,那证明不是一般人便能够闻出来不是?”隐很疑惑,这个亚皇大陆果然是怪事多多啊。

“隐儿,你认为父皇是一般人吗?”姝凤萧不急着解释,反而淡淡的反问。

  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别拿这么幼稚的问题来问我,若你都是一般人,那这亚皇大陆之上还有什么人才是不一般的?你直接说什么意思吧?别告诉我,这个味道只有你一个人闻得出来。”

  闻言,姝凤萧表情有些怪异,却是淡笑不语。

“靠~”两人对视半晌,隐怒骂一声转身便继续急速向前赶去,心下正郁闷的大骂,这男人简直就是个怪物,只有他一个人能够闻得出来,那说明什么?就俩字:变态!

“呵~”姝凤萧这次倒是爽快,并肩主动的向他解释:“这也是父皇经过多次试验得来的结论,似乎是和朕的血液有关,所以朕才能如此肯定这整个亚皇大陆之上绝对没有第二人知道,更别说分辨这种气味了。”

  隐虽然没有猜测到这个方向来,但也相差不远了,所以也并没有太过于吃惊,或者说现在就是有天大的事他也已经吃惊不起来了,只要是出现在这个男人身上的一切事,都毫无正常不正常而言,只要是发生了的,那就是正常的。

  “我要喝!”隐突然停下,定定的看着姝凤萧说道。

“什么?”姝凤萧一时愣住!

  “血,隐儿要喝!”隐真的对姝凤萧的血液很是好奇,他早已经决定一定要研究个明白,不然他也不是很放心,毕竟是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的东西,不弄明白的话就相当于是在身体里面安放了一个定时炸弹一般,凶吉难测,更何况他此时的确是很想喝。

第一百零九章 老宅杀戮

  “呃~隐儿,身子不痛了么?”姝凤萧有些郁闷,他的宝贝儿怎么就这么与众不同呢?这是正常的么?
“痛啊。”皱着眉头,隐有些不爽,都说他要喝血了,说这干嘛?转移话题?

  那你还喝?姝凤萧挑眉,他的血液很是奇特,到目前为止,他也只是可以肯定在一种情况下他的血液才是安全的,但显然此时此刻并不适合。

“我要喝!”隐很不爽,一点血液而已,还舍不得?

“唉~隐儿,办完正事,一会儿回客栈再喝好不好?”姝凤萧揉着额头,无奈妥协,没办法,看到隐儿那控诉的眼神,他就没有办法保持平静。

“……好!”隐这才想起他们此时是有事要办,自己都不禁汗颜,果然,父皇的血液对他来说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两人急速向前,很快便来到了临近洛冥城的一个小镇上,此时,姝凤萧直接牵着隐的手,带着他闪身向小镇的东侧而去,此时,隐也微微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但并没有说什么,二人很快便来到了一座陈旧的老宅子旁边。

“这里是哪里?”隐有些疑惑的问,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里似乎有一种他很讨厌的东西,很像是一种花香味,体内的血液也似乎急速的跳动了起来。

“怎么了?”姝凤萧发现了他的异常,伸手抚摸他的头,关心的问道。

“没怎么!”低着头淡淡的回答,他强行压下心里那股杀戮欲望,这里或许有着令他感兴趣的东西也说不一定呢。

“真的没事?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姝凤萧不是很放心,感觉他的宝贝儿似乎是起了杀心。

“没事!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这座宅子有问题?”隐还是对那个让他讨厌的香味比较感兴趣,让他讨厌的东西啊!一定得弄清楚。

“这里大概就是那些死士的落脚点吧,大概!”姝凤萧笑的有些神秘。

“大概?”隐不自觉的翻了一个白眼,若只是大概的话,他也不会带着他亲自杀过来吧?怎么看怎么像是来砸场子的。

“呵~怎么样?隐儿,我们进去吧?”姝凤萧媚笑。

“进去?怎么进去?潜进去?”隐有些傻眼,不是为了到底怎么进去,而是因为男人此时魅惑无比的笑颜,他敢肯定,男人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勾引他,想到这里,隐不禁心下暗骂一声:妖孽!

  不是吧?姝凤萧一副看怪物一般的看着隐:“隐儿何时变得如此呃……安分了?上次不是说正大光明进去才爽?”

  汗!“当时的情况与现在一样吗?”隐满头黑线。

  “哦~”姝凤萧恍然大悟,笑意盈盈:“原来是情况不一样啊?”

  “够了!”隐很不爽的低吼,居然敢笑他:“哼!的确,正大光明的进去要爽快多了,我决定了。”

“决定了?”姝凤萧傻眼。

“对,决定了,这就去砸门。”隐面无表情,边挽袖子便迈步直接向那宅子的大门走去,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副干架的模样。

“哈?”再次傻眼,姝凤萧哭笑不得,他还真砸啊?不再说话,无所谓的跟在隐儿的身后,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都是来砸场的不是?

  手掌微张,能量迅速在手掌聚集,瞬间,白色小漩涡已经成型,慢慢的走向那看上去有些破旧的老宅大门,隐微一提气,正准备有所动作,却听“吱呀~”一声,那原本关闭的木门缓缓的打了开来,门口站着一个美丽的女子。

  女子面容清秀,气质淡雅恬静,此时看到门前的姝凤萧和姝箐隐,似乎是吃了一惊,“喝~”小手捂住嘴,不经意的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声,莲足也小小的向后倒退了一小步,那受惊的娇稍模样,煞是可爱,若是任何一个男人见了,怕是都要生得几分怜爱之心。

  可惜,前面这站着的二人虽然都是男人,可都并非是一般男人,从女子出现那一刻起,二人便像是在看戏一般,静静的站在那里,冷眼旁观。

  女子或许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定了定神,这才急忙走出门来,有些娇羞的看了二人一眼,试探的开口道:“两位公子,不知你们是?”

  寂静!或者是说根本就没有人理会她,二人依然站在那里,一副无事人一般,对那女子的问话直接无视,却也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表示。

  原本二人若是直接不甩她倒还好,可这对妖孽父子好死不死的也不完全断了人家的念头,站在那里,一副摆明有事却又做出一副无事的样子,无形之中又给了那位女子增添了几分希望。

  只是希望毕竟只是希望,太过于暖昧,显然女子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二位公子是有什么事吗?还是要找什么人呢?若是有小女子能够帮助的地方……”

“哦?这位小姐,若我们说要进这栋屋子……”姝凤萧淡笑,随意的说道。

  隐不自觉的皱起了眉。

“呵~”那位女子见对方终于有人肯说话了,似乎很是高兴,尤其还是如此俊俏的公子,此时她的小心肝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乱跳了,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娇羞的轻声说道:“当然欢迎啦!两位公子愿意进来一坐,那是小女子的福分。”说着,那位女子稍微向一侧侧身让开,微微低头!“二位公子,请!”好一副温柔大方的大家闺秀。

“有劳小姐了。”姝凤萧挑了挑眉,依然是很随意的说道。

  隐再次皱眉,他从刚才女子出现时便已经动了杀机,不为别的,就光是女子身上那股令他十分讨厌的香味便足够理由让他杀死她好几遍了,更何况,那个女人看向姝凤萧时的那娇羞不已的花痴模样,更是让他火大。

  这还不算,隐发现,男人那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魅力实在是太过于耀眼了,让他不爽的心情更加不爽。

  任由男人牵着手向里面走去,隐压制着自己心里蠢蠢欲动的杀机,一进门,那股香味更加浓郁了,隐依然面无表情,他想看看这个香味的源头,到底是什么。

“两位公子这边请!”女子带着二人东拐西拐的穿梭在这看似简单实则复杂如迷宫一般的院子里面。

“这位小姐怎么称呼?似乎……小姐是早已知道我们要来吧?”姝凤萧微笑。

“让公子见笑了,小女子篮玲,我并不知道两位公子会来,但姐姐却是知道的。”叫篮玲的女子回了一个嫣然的笑容,意有所指的说道。

“哦?这倒是奇了,那么你姐姐是?”姝凤萧依然一副好好公子的模样。

“二位公子,已经到了,姐姐是谁,相信这位公子进去一见便知,到时候怕是要让公子大吃一惊呢!”篮玲在一扇红色木门之前轻轻的敲了敲门,便直接推开门,示意二人直接入内。

  刚刚踏进这房门,一股强烈的杀戮之气扑面而来,不过这似乎只是针对隐一个人,而且还进行得非常隐秘,若是平常的一般高手恐怕也不会知道这姝凤萧二人从进门时便已经经历了完全不同的待遇,不过,姝凤萧是何许人也?他的实力可以说是完全高高凌驾于顶尖高手之上,此时,紧紧的抓着隐的手,浓烈的杀气从身上肆掠而出。

  瞬间,整个屋子便已经如万人坟场一般,充斥着浓烈的死气,隐撇了撇唇,早该如此了,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在干嘛!

“放肆,退下!”突然,一声冷喝从内屋传来,原本还略微和姝凤萧抵抗的杀戮之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个华衣女子从内屋款款而来,妩媚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当目光落到姝凤萧的身上时,更是双眼一亮,娇笑不已,连带的声音也透着浓浓的欣喜:“紫萧公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眼底闪过一丝冷笑,隐心底杀机愈加浓烈,斜了男人一眼,却有些意外的发现男人正一副略微思索的神情,不会吧?隐有些诧异的大胆猜测,这个男人,该不会是不记得人家了吧?

“你是谁?”果然,下一刻,姝凤萧冷酷的问,显然他根本就是毫无印象。

“……紫萧公子果真是贵人多忘事!”女子脸上出现了瞬间的恼怒,不过被她很是巧妙的掩饰了过去,若不是隐向来很相信自己的眼睛的话,恐怕还真会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是吗?也许,不过,确实不认识!”姝凤萧拽拽的声音很是冷酷。

“十几年前,在乌燕国,你认识了一位名叫篮吣的女子,你不记得了?”显然女子有些不可置信,略微急促的说道,却是连称呼都变了。

“喂~她说的可是真的?”姝凤萧还没有任何表示,但女子的话太过于暖昧,隐在边上一听,顿时不爽了,和姝凤萧有过关系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全部都得死!

“嗯~”姝凤萧单手托着下巴,略微沉思,显然是在回想什么,见此情景,那个女子更是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眼底有着深深的迷恋。

  半晌,姝凤萧转头看着隐:“这么说来,以前……”

  话没有说完,姝凤萧只觉得手掌一空,眼前一花,只听“哗~”一声,喷水一般的细微声响传入耳中,随即,淡淡的血腥味已经传至鼻间,定睛一看,那位华衣女子篮吣,却是已经脑袋搬家,身体还直直的立在那里,一颗圆滚滚的……脑袋飞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碰~”砸在了地上,脑浆崩裂,但脸上依然保持着之前的表情,甚至于那眼神都还是那看向姝凤萧时候的期翼之色,显然她毫无察觉危机近身便已经死无全尸了。

“……貌似见过一面!”姝凤萧淡淡的把刚才没有说完的话说完,有些无奈的轻笑:“隐儿怎地突然生气了?”

“只是见过一面?”隐淡淡的一瞥,问道。

“父皇记得似乎是见过一面……吧!”一个‘吧’字便已经充分说明了,这个男人压根儿记不清楚了。

  冷哼一声,隐瞥了一眼那个此时才缓缓向地面倒去的女子身躯:“啧啧!真是可怜的女人!”

“扑通~”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内屋里面随即也响起了一声凄历的惨叫:“他们杀了小姐,他们杀了小姐啊!”

  一阵乒乒乓乓之后,屋子里面可谓是人满为患,此时再次响起一声尖叫:“啊~姐姐,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啊?”原来是刚才那个叫篮玲的女子。

  切~隐很不爽,女人就是麻烦,动不动就尖叫,烦死了。

“喂~你动手还是我动手?”隐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再说了,刚才那个让他心情很不稳定的讨厌香味的罪魁祸首也已经搞定,此时他看着这一帮杂鱼,实在是提不起战斗的兴趣来,连杀人都闲麻烦,所以才有了这么一问。

“唉~我来吧!”姝凤萧叹息,宠溺的揉了揉隐的一头白丝,闪身便消失了,一阵轻微的噗噗之声之后,姝凤萧再次回到刚才站立的地方,牵过隐儿的手:“走吧!”

  点了点头,二人向着门外走去,待走出房间,屋子内这才响起一阵碰碰作响的声音,那些原本站立的人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啊~”一声尖叫再次从屋子里面响起。

  隐不悦的皱眉:“留着她干嘛?舍不得?”

“呃~”姝凤萧很无辜:“父皇忘记了!”对于没有丝毫威胁的东西来说,他只是习惯性的把它给忽略而已。

“哼!”冷哼一声,隐单手一挥,一个妙曼的身影便从屋子里面倒飞了出来,“嘭~”一声响,姿势狼狈的砸在了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姝凤萧有些奇怪的看着隐,他原本以为隐儿会直接杀死这个女人,只是……这是在干嘛?他也不急,感兴趣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喂~女人,滚起来,别装死!”隐一副大爷姿态蔑视着地上的某生物,姝凤萧差点没有直接喷笑出来。

  篮玲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仇恨的看着隐,眼里快要冒出火来,咬牙切齿:“恶魔!你这个恶魔!你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隐感觉这简直就是他两世加起来一共几十年间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了,嗤笑一声:“少废话,说你知道的。”

  篮玲愤恨的瞪着隐:“我不会说的,死也不会说的,你会有报应的。”

“哦?”看到女人如此,隐反倒是笑了:“远道而来,就得个死无全尸,你姐姐真是聪明睿智啊!”

“住口!不许说我姐姐,你不配,你这个恶魔,我要杀了你!”一听到姐姐的事,篮玲顿时疯狂了起来,尖叫不已。

“凭什么?我姐姐不就是喜欢上一个男人吗?为什么会这样?你们都是恶魔,姐姐她天天盼,日日等,就是为了等到那个男人回来看她一眼,十几年了,从整天充满期翼到现在的心力憔悴,一听说那个男人是在姝国,便拼了命的逃了出来,只为了见那个男人一面,她有错吗?她有什么错?凭什么?凭什么你们要这么对她?”

  女人怒吼连连,面如死灰,哭得天昏地暗,却是依然狠狠的盯着零:“你会有报应的,你一定会有报应的,还有你……”篮玲目光一转,看着姝凤萧,愤恨的表情瞬间化为一脸的柔情,气得隐当场就变了脸色,这个祸水!

“从小就每天听着姐姐说着你的一切,你的好,你的俊,我开始很纳闷,难道你真的有那么完美吗?可时间久了,我渐渐的心动了,我和姐姐一样渐渐的喜欢上了你,尽管我从没有看到过你,可是刚才,就在刚才,我看到你的第一眼,你知道我有多么震撼吗?我险些为你窒息呃……”

  女人一脸狼狈,刚刚都还在为姐姐的死而要死要活,转眼却是深情不已的向姝凤萧表白,可惜,这一幕直接让隐发狂,听了几句,哪里还会让他继续说下去,当场撕杀,尸体一分为二,好不血腥。

“姝凤萧!”低沉且毫无波动的声音从隐的唇里吐出,但姝凤萧却是从中听出了咬牙切齿。

“嗯?”姝凤萧随意的应着,眼睛却是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前即将喷火的爱人,说实话,他现在心情很好,很愉悦,当然不是为了刚才两位女子对他的痴情,而是眼前宝贝儿的嫉妒模样,好可爱。

“你最好给我说清楚!”隐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火,不然他很难保证下一刻,他不会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来。

“说清楚什么?”嘴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就算此时给隐儿扇上两耳光也值了,毕竟以后恐怕就很难见到爱人吃醋的诱人模样了,隐儿不会重复如他的愿,以后就是吃醋恐怕也不会让他看出来了吧?

“姝凤萧?”隐低吼,眼底是浓浓的警告。

“呵呵~”姝凤萧轻轻的把那个火气上的人儿抱入怀中,再玩笑下去,怕是真的会惹急了他吧,这个可人儿。

“好了,隐儿,别生气了嗯?父皇哪里知道那些女人的事?十五年前,算得上是认识吧,当年我告别先祖,绕道回姝国时,曾经经过那乌燕国,父皇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才知道乌燕国有那种奇异的矿石,至于那个女子,其实朕认识的是他的父亲,乌燕国内一个极其富裕的大商人,当时也就和那女人说过几句话罢了,他父亲倒是曾经表示过要把女儿嫁给朕,不过遭朕拒绝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提起过,直到朕离开乌燕国,至于那女人等朕等了十几年……那可真的和父皇无关啊!”

“你没有和她说过什么暖昧的话?造成她的误解?”隐有些不大相信,如果没有支撑的理由,人家会无缘无故的等他那么多年?

“没有!”姝凤萧很肯定。

“真的没有?”隐也很肯定这个男人定然是给了别人什么暖昧的误解了。

“真的!”姝凤萧仔细回想,依然觉得自己当时拒绝得很干脆。

“……把你当时和那个女人碰面的情况以及说过的话仔细给我讲一遍,不许放过丝毫细节!”隐很肯定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差错,只是男人自己毫无知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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