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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皆大欢喜(大结局)

书籍名:《我可怕的同性婚姻》    作者:一心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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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集特别的长,请观看者,准备中场休息时间。另外要特别注意最下面的作者有话说里面的内容。本文大结局后。另有五篇超级强悍的全X番外。只为给亲们更多激情澎湃做为答谢!所有你曾期待的YY可能性,都会在番外中找到哦!感谢各位长久以来的支持!下面推出正文最后一集!]

  (第一部分)谭林旅游
  银白色的沙滩,
  宝石绿的加勒比海,
  还有身材超性感的、健壮的海上救生队员,
  再加上新鲜的空气和绚丽的阳光,
  没错,这就梦幻般的度假城市——迈阿密!
  林沫兴奋的一夜没睡,他和谭侃侃搭乘的飞机在凌晨到达迈阿密。
  两个人最终决定旅行结婚!
  这一次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不论是天上的飞禽还是地上的走兽,他们终于明白,世界上的生灵再多,事情再多,都和他们的幸福无关。
  他们的幸福,只需要对方就足够了。
  ……
  “你第一次到美国来吗?”
  到达迈阿密的第一天,谭侃侃皱起眉头望着嘴巴一直合不上的林沫。“可不可以不要再这么丢人!就算这里再好,你也不要象是刚从地狱溜进天堂的表情,更不要象刚刚捡了谁的钱包……”
  “笑也有错吗?”林沫把嘴裂的更大。“我是想用我的笑容感染一下这片大海。啊!你看自从我们来了之后,海水都不再是海水了。”
  “那是什么?”
  “明明都是幸福啊!好大的一片。咦,我怎么说出了这么精典的词。我又成诗人了。你不觉得其实我很有文学天赋吗?总能出口成章说出非常有哲理的句子。不如,我改行当诗人或是作家吧。”
  “文盲都去当作家了,疯子都去当诗人了。”
  林沫双目如牛般瞪视谭侃侃。
  谭侃侃立即解释:“刚才那句话不是我说的。是英国的一句土语。”
  “太过分,你污辱诗人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污辱文盲呢?”
  谭侃侃感觉这话有些别扭之处,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别扭在哪儿。
  ……
  他们在最初到达酒店之时,天刚刚亮,林沫就迫不及待地跑到海边,一夜未睡也依然精力充沛无比。在海滩上度过了一天,他都没有看到其它亚洲人的面孔,在这里讲英语的人也不占多数。完全不象是美国。
  迈阿密著名的白色沙滩,延绵不绝占据了全美沙滩的四分之一长度。
  两个人选的酒店临近一片游人比较稀少的沙滩,这是谭侃侃来迈阿密旅游前的自作主张。他只为图个清静。不想再看林沫在美国人面前表现的人来疯一般。
  虽然沙滩是比较清静了,可是人虽然不多,偶尔出现的竟然都是全裸着来晒太阳或游泳的。林沫几次打算也脱光,都被谭侃侃凶狠的目光制止。
  “其实穿着一条泳裤,会比脱光了还诱人的。你不觉得我就是这样吗?”林沫企图劝服谭侃侃。
  谭侃侃不予回应。
  “其它部位的皮肤都能晒到太阳,为什么这里的皮肤就得不到公平的对待呢?……它已经二十多年都不能见到阳光,好容易来到这样一个自由的国度,就让它迎接一回太阳吧……”
  “给我闭嘴。没有商量的余地。”
  费尽口舌依然未能争取到裸晒的权力。林沫只好作罢。
  第二天,两人又到海边来的时候,当林沫脱下衣服,谭侃侃惊讶地发现,林沫竟然穿了一个丁字泳裤。丁字泳裤的效果,就象在全裸的身体中间一横一竖划了两条黑钱。横的那根布条在腰和臀部的连接处,竖线是几乎看不到的一根布条,隐没在腹股沟的中间,两个浑圆的臀瓣暴露的很彻底,因为一直没有被太阳晒到,在周围的皮肤的衬托下显得分外雪白,十分的引人注意。这可更加应了林沫的话,有了这条遮羞布条会比全裸还诱人。
  谭侃侃把林沫从公共海滩上抓回来,抓到酒店所属的这块私用海滩上。他同时庆幸自己今天包下了一块巴掌大的海滩。这就阻止了其它的人进入这块地方来目淫林沫的贱相。
  推倒酒店服务为他们私人准备的蓝色的巨型遮阳伞,足够将两个人罩在下面,围了一块大毛巾遮住阳伞面对酒店那一边的边缘,谭侃侃拉过林沫便吻,却是直接吻在那一对雪白的臀上。
  “什么?难道你打算在海滩上做?你不会这么色急吧。”
  “谁要你今天要穿成这样子,我提醒过你很多次,要穿泳裤!你偏要搞的这么诱人?”
  “这真的是泳裤啊,真的呢。”林沫笑起来。
  “你以后必须给我检点!只许穿这样子给我看!”谭侃侃气恼地在林沫的臀上击打了几个。林沫应声尖叫,被击打过的臀泛起微微的粉红色,更加的诱人。
  “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这么爱暴露。”
  “我只是想晒太阳……”
  “既然你喜欢暴露,以后在我面前就永远不要穿衣服!”谭侃侃将丁字裤的竖条从林沫臀峰之间的缝隙中拉起来,用手指固定在一边,双臀中间秘密花园的风景便暴露在他眼前。
  不知道是不是在室外目视的原故,肉穴今天的颜色看起来分外的鲜嫩,粉红的肉色还泛着晶莹的亮泽。
  谭侃侃将一根手指按在那个粉红色的穴上。
  “这里的颜色怎么看起来越来越诱人。”
  “我有保养哦。”弓着身子的林沫转回头对谭侃侃抛了一下无比淫荡的眼色。“用你每一次的精液滋润。”
  “胡说。”谭侃侃将一根手指按压进去,感觉到一片滑滑的冰凉触感,“你在这里事先涂了什么东西。”
  因为有了手指进入,林沫就开始摇动他的臀,臀部的肌肉收缩,让肉穴紧紧地咬住谭侃侃的手指。林沫的话也讲的非常淫秽:
  “就知道会刺激到你,我……事先准备了一下,你可以直接就插进来。不需要准备什么。”
  “真是比我还过分的家伙!”谭侃侃把那根手指刺的更深,并在里面凶狠地搅动起来。“我要好好教训你!”
  林沫随着手指的搅动发浪地扭动身体:“教训我吧!快点!我要更粗的那一根。”
  “要更粗的一根?针筒怎么样呢?如此放荡成性,是不是也是一种病?我要把你送到医生那里去。让他好好给你打一针,最好就让你今后能变成保守和安静的人!”
  “不要去医生那里。你身上就是有最好最粗的一根针筒。快给我打针吧。快扎进来。”林沫的表情反而更加的放肆。他眼神迷乱地望着谭侃侃。扭动的玲珑诱人的翘臀,让人看一眼就要喷出鼻血。谭侃侃双手按在林沫腰上,拉着他向后坐到自己的身上,雪白的臀抵住自己的跨间硬挺的宝贝。
  “我相信了,你真的是个妖精变得。”
  谭侃侃从泳裤中取出自己早已膨胀难耐的家伙,扒开面前的妖臀,提起自己的宝贝抵在那粉红肉色的穴口上,按着林沫的身子向下,慢慢地插进去,插到一半,便失了耐性,猛然一下子顶到底。
  林沫发出一声得偿所愿的惊叹声。身体徒然放松坐在谭侃侃的怀里,身下被一瞬间完全的充满,让他感觉分外的舒爽。背向谭侃侃坐在他的怀里,这样会进入的非常彻底。林沫淫荡地将身体挺直如虹,头向后舒服地向后靠在谭侃侃的肩膀上,扭动着自行动作起来。
  谭侃侃环住林沫的腰,他不需要如何动作,只林沫一个人如此摆臀的模样,已足够刺激他。微微低下头,从林沫的肩头望下去,看到林沫胸前那一对粉红色的乳尖也已硬挺成饱满的状态。谭侃侃将手指按了上去,用两根手指夹住乳尖揉搓。果然,林沫的身体扭动的更加热烈。口中的淫声浪语也开始不断。揉搓还不够过瘾,谭侃侃低上头将口覆在乳尖上吸吮,时而还会舌头兴致盎然地来回舔弄。
  “好舒服,好舒服!”敏感的地方都被刺激着,让林沫心花怒发,淫态肆意。“你的技巧越来越好了。”林沫摇着臀部在谭侃侃的性器上疯狂磨擦。
  谭侃侃本以为他们在海滩上的野合会安静一些,却不想林沫却比在室内更兴奋。谭侃侃被他的模样刺激的也不想再顾及其它。不由将林沫抱紧,挺直腰身,开始以他为主的抽与插的动作,很快两个人的动作就比之前更有力更快速。
  谭侃侃喘息地咬住林沫的耳朵:“你这个放荡的家伙!怎么会越来越放荡。”
  ……
  在海滩大行快事之后。谭侃侃又为林沫换上一条大泳裤。
  林沫表示不满:“你平时保守的要命,兽性大发时就在哪里都要做爱。你觉不觉得你是个很矛盾的人!是不是该自我检讨下!”
  “你就不该穿成刚才那样,我受不了,别人也一样更受不了。绝对不许那样子出去!”
  “喂,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我的,你没发现大多数男人都只是盯着海滩上的裸体美女……”
  “原来你还留意哪个男人在注意谁?”
  “哦……我向来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你放心,不会还有哪个男人会象你这样不分场合的想干我!”
  “你给我闭嘴!就是不许那么穿。你难道是跳脱衣舞跳出了裸露癖。那就满足你,让你在我面前什么也不要穿好了。”
  “呵呵呵……”
  吵架到最后竟然就莫名其妙地变成愉快的气氛。
  在酒店的房间里。被谭侃侃下令只许裸体的林沫分外的开心。两人为些又开始了极少出门的渡假生活,日日会因为纵欲过度而精力透支。
  ……
  美妙的时光,总是无可奈何地短暂。
  因为英国那边,一直都有许多事情等着谭侃侃参预。只要一个星期他们便要返回去了。
  他们的渡假只是谭侃侃抓了一个时间的空档。
  最后的两天,谭侃侃才把准备好的一对戒指拿出来,送给林沫。林沫兴奋异常。
  那是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特别定制的戒指。戒指向外的一面,只是普通的金属表面,向内的一面,反而镶嵌了一排精美闪亮的钻石。
  “对于外面的人,我们就是普通的婚姻。但对我们两个人而言,也只有我们自己才懂得,我们是彼此最珍贵的宝石。所以我设计了这样一款结婚戒指。……希望我们永远不要忘记我们为什么而在一起。……戒指不要华丽,婚姻不是虚名。”
  林沫感动的拥抱谭侃侃:“你才是诗人。你也改行吧。你做疯子,我做文盲。”
  两个人为彼此佩戴上这枚象征所属权的标志,
  在月亮之下,在迈阿密海边举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婚礼。
  那戒指设计的真的好漂亮,林沫看了一夜也不觉得看够。
  他们心甘情愿被它套住,也满怀感激能被它套住。
  上辈子一定是积过大德。这一生才会得此圆满幸福吧。林沫第一次感谢生活。
  ……
  最后的一天,林沫才想起要去逛逛迈阿密这座天堂般的城市。迈阿密市中心就象很多国际大都市一样,高楼耸立,车水马龙。
  唯一不同之外是,总有很多巨型的豪华游轮和观光船不停地出没于这座美丽的海港。
  林沫格外注意的是,South Beach和Miami Downtown的跨海大桥,沿岸布满了有钱人的豪宅。那些豪宅的豪华程度恐怕可以赶超著名的世界富人区——比华利山庄,而且每家的门前都是私人的码头,码头里停靠着充满个人风格的豪华游艇。
  从前的林沫一直很难想象这些世界顶级富豪们的生活。
  虽然他曾渴望富有,也愿意不择手段成为一个有钱人。却也从来未敢奢望以后会接近这种生活。
  不过,那些想法,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已不值一提了。
  正如谭侃侃所说,戒指不要华丽,婚姻不是虚名。生活也是如此。越幸福的人越不会张扬,他们宁愿躲开世人的目光,去紧紧守住自己所拥有的人生极致。
  也许最一开始,林沫还曾很在意谭侃侃的身世。而今,就算谭侃侃一无所有,对于林沫,他也已能让他足够富有。那种他以为他已没资格再拥有的,内心的富有。
  “爱,是生活中最好的东西。我会永远爱你。除非死亡,没有什么会把我从你身边带走。”
  “死亡也不会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两人相拥,望着迈阿密的夜景,满心地感谢上帝。
  “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还要来这里把蜜月渡完。你还欠我三周的时间。”
  “我们可以用那三周去别的地方,或者去马尔代夫?”
  “我还想来迈阿密。这里的时间好象会停滞,能让美好的感觉永远停留。这里似乎从来没有纷争,只有放松和舒适。我希望我以后能给你象迈阿密的生活。”
  ……
  (二)谭氏父子
  谭侃侃和林沫返回英国以后。
  谭氏父子第一次能够坐下来吃一顿晚餐。二十多年来的第一次。
  谭侃侃自知失而复得的长子廖凌咤才是谭笑天眼里的主角,在餐桌上,他就坚决不多说话。
  谭笑天尽管老道沉稳,如今也掩饰不住看到儿女齐全的激动。这是他一直盼望的,越是年老越是盼望。年青时看重的东西,反而是渐渐觉得可笑和无趣了。
  在晚餐的桌子上,他不断地对廖凌咤讲话,先前还是在谈一些无关紧要的毛皮,例如廖对今后的打算,对电子业的今后发展的看法,与各种投资策略的探讨。
  谭侃侃不插一句话,也是他也根本插不上话。除了提到相关电子产品,他所讲的内容又会与父亲和哥哥关注的不同。例如说到机器人的未来构想与应用,谭侃侃就眉飞色舞的好象在讲科幻电影,讲了许久,发现父亲和哥哥都不回应一句。他们均不会关心虚无飘渺的未来科技,他们会把有限的精力放在眼前最有效的发展方向。
  谭侃侃郁闷地闭嘴。廖凌咤这时才想起来要回应他一句:“你的想法很好。”
  “我没觉得你真的认为好。”
  “你不必在意我会不会认同。要知道对于科技来讲,越不会被认同的东西,反而越有可能是最后最正确的东西。”
  “我知道你们从小当我是个怪物。我到十岁的时候依然记得你在我五岁的时候叫我是笨蛋白痴,只因为我对着一只蚂蚁看了两个小时!”
  廖凌咤喝酒:“有这么回事吗?我忘了。”
  “我到十五岁都无法忘记你在我六岁的时候就说我是傻瓜。只因为我对着屋顶发呆。”
  “你那不是普通的发呆。你站在门前的台阶上一上午都在看天。我小时候真的以为你的智商有问题。现在知道了,你的智商不是太低,而是太高。”
  “所以你承认了,你一直认为我是智商低的白痴。所以我刚毕业进MCA工作,你就让我去实验室当杂工。”
  “对于新员工,都要从基层做起。”
  “可我从小就是天才儿童机构培养出来的。我是名牌大学的电子工程博士。你却浪费我的脑子去让我当杂工!”
  “你后来不是当上了工程师。”
  “那是我自己用多出别人几倍的精力来证明我的实力才得来的!”
  “那不更好?你用实力来证明了自己当之无愧,别人能说你什么呢?所以你才得到公司全体上下的敬佩。”
  谭侃侃瞪着廖凌咤:“我当然不能和象你这种狡诈的商人辩论。你怎么都能把自己说成是对的!”
  “好吧。你也承认我是对的了。不过,我其实很实事求是,小的时候,我是很恶劣,因为我也是孩子。我向你道歉,不该在你五岁和六岁的时候称呼你为笨蛋、白痴和傻瓜。但是对你在公司的那些安排,你也得承认,你报怨的没有道理,我没有做错。”
  谭侃侃无以争论,只好把愤愤的心情发泄在吃饭上。
  ……
  谭笑天在兄弟二人争论期间,竟一脸怡然自得。等到两兄弟不再争吵,他便又开始与廖凌咤谈论一些在谭侃侃听来越发无聊的话题。
  渐渐地谭笑天开始将话题引向往日岁月,他开始回忆过去。
  “当年,我和你的妈妈是在英国相识的。”谭笑天与廖凌咤说。
  “她那时在英国留学。假期很勤奋地出来打工,就到了我所在的公司。我们就在那里相识了。呵……没有什么需要特别讲出来的东西。只是一场很普通的爱情故事。可是,很好。好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当时都年青,眼里只有爱情,没有想过别的东西。
  我们决定结婚的时候,我第一次去中国迈城。我才知道她是当地高官的女儿。
  她的爸爸,我后来的岳父对我提出要求,让我投资开发迈城……我当时也年青气盛,虽然知道他能立即支持我们的婚事,更多的是因为我的出身。可还是认为这没什么不妥,理所当然地答应了他的一切条件。
  ……你没有结过婚,不能体会婚姻的诡异之处。也许你还在认为婚姻的建立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也许会以为只要有爱就可以。……
  有时候婚姻确实是那样的,年青人都会信奉爱情,以为爱情才最应该是婚姻缔结的原因。后来都会慢慢发现,婚姻多半是利益共同体。而纯以爱情开始的婚姻,则往往会因为忽视利益平衡的重要性而惨淡收场。
  ……我在你妈妈的家庭中清晰地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在和她的婚姻解体后,我选择娶了一位和我的家世相当的女人。也就是侃侃的妈妈。不论爱情如何,我们却能相安无事,各取所需,直到晚年。这些都是后话了。也不期望你能立即就理解。
  ……当年迈城的矿藏算不上丰富,却也值得开发。我投资并引进技术,你妈妈的家族才是真正的执行者和操作手,他们是那么渴望富有,渴望一步登天,这让我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迈城矿藏开发赚得的利润,也多半进了他们的口袋。
  ……我和你妈妈后来的矛盾,大多就来自她的家庭……
  ……经年累月让我们终于忽视了爱情……”
  青春,就象开满鲜花的花园。
  人们总以为有足够的时间挑选最爱的一朵。最后却都空手而归。
  一路寻找到人生的尽头,才发现,最好的总在最初,错过的就不能回头。回头,青春也已不是当初。
  人们总忘记时间会是飞逝的箭。
  当岁月变迁,流年消散,曾经拥有的,都已成无数碎片。
  不必感慨唏嘘,这就是人生。
  谭笑天喝着杯中的酒,因为激动与感慨,他其实一直没有吃下多少东西。他的人生,并不期待儿子们会立即理解。他们总要真正走过一糟,才能懂得各中道理。
  “事情原来是这样!当初开发迈城并不是你的主意?”谭侃侃忍不住惊叹。注意到坐在他对面的廖凌咤疑惑万分地蹙起了眉头,谭侃侃转而深入地问下去:“你为什么从来没对我讲过。爸爸。说实话,这么多年,我一直认为你是‘罪魁祸首’。很抱歉。我用这个词。”
  “我也有罪恶,并不是一点都没有,推掉所有的责任也是不妥当的。……对于迈城,没有及时告之过度开发的危害,确实是我的过错,我没有料想中国的劳动力会那样发达,短时间内就挖空了整体城市的地下矿层。他们不懂技术,却也不去思索后果。眼里只有钱。
  ……迈城出事之后,我的生活也紧跟着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我就再也没有回去那个地方。
  ……当年你们都是孩子。事情是怎样的,我无法对你们讲的清楚,无法让你们懂。你哥哥十二岁就离开了我。让他明白就更加困难。而对于你,我从不知你还关心这件事。”
  “难道哥哥的舅舅不会告诉他真相吗?”
  “恐怕只会告诉他另一个版本的真相。也是他们最愿意相信的真相。比起检讨自己,责怒别人会更容易让人接受。很多事情都是众口铄金,人云亦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成了迈城人民最仇恨的对象。”
  “事情是这样的吗!”廖凌咤终于开口。他并不是再对谁责问,只是源于内心的叹息。
  三个人都沉默时。谭侃侃主动挑起父亲与哥哥间疏导者的角色,他端起酒杯:“幸好,我们都醒悟了。长大之后也就慢慢理解了。也不会把人与事再简单地看成黑与白。不管怎样,就算有人犯下过错,我们依旧是一家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该放弃任何一个。”
  廖凌咤缓缓抬起头看向谭笑天:“当你知道你正被仇恨,你又做了些什么。”
  谭笑天没有回答,他端了酒杯碰了谭侃侃的杯子:“你今天的话讲的很好。一家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该放弃任何一个。”转而又向廖凌咤说,“我做了一个父亲该做的事。”
  谭侃侃喝了一口酒了后感慨到:“听过了这些,我对你前面那句话,最有感触。‘时间与仇恨让我们忽视了爱情’……”
  谭侃侃暗自提醒自己要把这句话去对林沫说一遍。能打败爱情的东西太多了。尤其是时间。我们要时刻准备好。与所有幸福的敌人对抗。
  谭笑天由此发表了一番关于爱情的看法给他的小儿子:
  “等你到了我的年纪,你会明白,爱情,比你想象的还要难得。失去尊严,可以重新找回,失去前途可以重新再来。唯独失去爱情,怎么都挽不回。这个只有失去后才会懂,所以我不希望你有机会去体会这种失去。大多数人的一生只有一次真实的爱。这并不是取决于你再也遇不到比她更好的人,而是取决于你自己,你的心失去过一次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所以……好好珍惜。不要因为任何东西而放弃。”
  “这算是支持我了吗?”
  “我从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对。”
  ……
  (三)迈城恩怨。
  因为廖凌咤出了紧急的情况,廖峰和廖凌心也紧急地赶到英国来。
  他们得到的消失是,廖凌咤遭遇劫匪,受了重伤。
  事情自然不会那么简单,他们更相信这是对手反击的信号。
  廖凌咤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和他们见了面。
  “你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廖峰坐在廖凌咤的病床前,心急火烧一般。
  廖凌咤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一副有气无力的虚弱模样。
  “既然你来了,就安排下让我们一起去见见迈万达。我要把一些利害与他讲清。这样分裂下去……迈城什么也得不到的。”
  “好。等你恢复健康,我们就……”
  “现在就去和他确定见面的时间。他如果不到医院来。我可以出去和他见面。一定要现在。要知道MCA易手后出现的意外情况,不希望让他误解我……”
  “我去和他见面,对他讲明。让他不要再胡思乱想!……你就先不要管其它,就在医院安心养伤。”
  “我们一起去。”
  ……
  -
  迈万达得知廖凌咤重症住院之后。没有怎么犹豫,便带着迈城的的兄弟到医院看望。
  主治医生当着迈万达的面,对病人的家属廖峰和廖凌心和盘托出了病人的情况。
  “我很遗憾。这位先生头部中弹。没有当场死亡已是奇迹。现在……维持不了多久。一星期是最长的期限。你们能为他做什么,就做点什么吧。”
  廖峰徒然倒在医院办公室的椅子上,捂脸痛哭。廖凌心也流泪不止。迈万达上前一步,夺过医院手里的病历,翻看了一遍,又扔回医生的桌子上。他和迈城众兄弟转身离开医生办公室,直奔廖凌咤的病房。
  廖凌咤混身插满了管子。看到迈万达出现,只是微微地睁开眼睛,眼皮沉重。
  迈万达在他的病床边坐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下的手,真的只是劫匪?”
  廖凌咤好象无力支撑一样轻轻闭上眼睛:“出这样的事也是预料之中的。我毁掉了一个巨型企业。被多少人追杀也都是情理之中。”
  “我是问,是谁干的?难道,他真能对亲生儿子下手?”
  廖凌咤漠然无语。
  “告诉我,是他干的吗?”
  “你能怎样。为我报仇吗?”
  “我们是一起的。这么多年在异国他乡互相照应。你当我真是冷血?我不会让你白白的死。”迈万达回头看其它迈城的人,“他们还都是你的兄弟。我们的分歧就只是分歧。我们始终都是一起的。”说到这里,迈万达心生感慨。“我们只不过是要拿回我们理应得到的。并没有想去伤害任何人。不应该得到这样的结果。谁都不应该为此丢掉性命!”
  廖凌咤闻言又睁开眼睛,他一脸感动地对迈万达说:“我要向你承认,我确实在护着谭侃侃。我们的事必竟和他无关。……他还太孩子气。不想做的事就不做。……以后你不要为难他。”
  “我从来也没为难过他。”
  “我一直在阻止你去接近他。会不会让你怪我。”
  “呵,我都理解。如果我是你,也许也会那样做。”迈万达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心中疑惑,“……不过,当年在那座废旧仓库那件事……”说到这里却又停住不说。
  “什么废旧仓库。”
  “当年绑架他,有没有你的份。”
  “我是从来都不赞成绑架的人。”
  他们的谈话被一个冲进病房的人打断,看清来人,他们都吃了一惊。竟是谭侃侃。
  谭侃侃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立在廖凌咤的病床前对廖凌咤这种惨状表示了下惋惜。之后寻问了廖凌咤受伤的原由。
  “你们怀疑是我父亲做的,是吗?”谭侃侃问。
  屋里人都不表态。
  谭侃侃便要求迈万达和他一起去找他的父亲质问。
  当晚,迈万达,廖峰,廖凌心等人在谭侃侃的指引下来到一处豪华的府邸。
  这是在谭家在伦敦的住宅。
  谭侃侃自成年后,就基本不住在这儿。但他的父母及一应亲属都在这里。
  很晚的时候,他们在大会客厅里见到了谭笑天。
  廖峰冷笑:“现在你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连自己的亲生儿了也要杀了吗?我见过的最冷血的人,也比不上你的十分之一。”
  谭笑天对今晚来客仿佛并不惊讶。反而还招待各位茶水。
  他说道:“这就是迈城所有的人了吗?或许头领都在这儿吧。廖峰,不如我们就把当年的事情,在今天晚上都说清。”
  “说清?……你做的事,所有人都清楚。”
  “在迈城出事之后。我曾做出了巨额赔偿……”
  “算了吧。你给的钱对你只是九牛一毛。”迈城中的几个人异口同声。
  “我很惊讶你们会把那种数字说成是九牛一毛。那是MCA二十年的经营才还清的债务。可是等到我们的两个孩子出事之后,我才知道,迈城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我赔偿的那笔钱。廖峰,别人不知道,你总会知道吧。不然这么多年,这么多人的地下活动,已经如同一个政党的体制了。得需要多少钱来支撑?……我划给迈城的钱。你并没有拿出来补偿给大家。而是用它建立一个专门对付我的团体。”
  大家彼此对视,又一起看向廖峰求证。迈万达说:“当年的迈城是收到过你的钱。据说少的可怜。应该不会是您说出的那个数字。”
  “我当年用我和我家族手里的产业抵了很多钱,划给了迈城的父母官。那一次的赔偿致使MCA负债经营二十多年。赔偿的真正价值就相当于MCA二十年的利润,你们觉得那难道是小数吗?廖峰你当年并没有把那笔钱拿出来,却兴风作浪让迈城人把仇恨都加在我身体,害我家破人亡,至今不不肯罢休。”
  廖峰并没有做什么回应。
  迈万达回头看向廖峰:“他说的是真的对吗?”
  廖峰看着谭笑天不说话。
  “迈城的后代也许并不完全知道当年的事,所以他们的仇恨也特别容易被激发,你希望所有人都恨我。自然要把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了。”
  “你本来就罪恶滔天!以为拿出了钱就可以逍遥自在了?以为有了钱就要摆出了不起的高高在上的样子?你认为每个人都是只认钱不要尊严的蠢货,你自认为你能摆平所有事,那些人统统死掉,就应该让你逃过去吗?”
  看到迈城的人有些被廖峰的慷慨阵词中的仇恨情绪所感染。
  谭侃侃立即说出重点:“也就是说,你确实对迈城人隐瞒了那笔钱?”
  “人命是用钱能换来的吗?”
  “那笔钱在哪儿?”迈万达也问。
  “你的父母也死了,难道他拿出了钱就应该饶过他吗?”
  谭笑天说:“那是一场失误,对我们都是悲剧。并不是我要谋害那一城的老小。当年投资开发迈城也是你父亲允许我娶你姐姐的条件。最后出了那样的事,我已经歇尽全力去弥补了。你还要怎样呢?”
  “你还是这副样子,因为有钱就摆出一副主宰者的样子。对我们的家人也是如此不知尊重。当年的那笔钱,是应该属于我们廖家的!我们为开始迈城的矿藏出了那么多力,全家都上阵,最后得到了什么!那是我们那么多年应该得到的!我们都是平等的人,为什么你就可以出身豪门。我们就只能甘受贫穷!”
  “你到底恨我什么?恨我富有吗?别人的富有在你眼中是过错。还是象当年的解放革命。富人都应该去死。”
  “死是便宜了你。这个世界不该这么不公平!”
  “我终于明白了,是因为你在恨我。你把对我的私人怨恨,加在了迈城人的头上。”
  “你也害的我家破人亡,你明明可以把我父亲及我们全家都立即救到英国,可是你不顾我姐姐以死相逼,就是不出手帮助。让我的父亲一世清白、晚节不保,以死刑告终。对我们全家遭受的耻辱置之不理。有人会象你这样冷血吗!”
  “我该做的,我已经做了,我赔了钱。我不该做的,我不会去做。我当年娶你姐姐是因为我爱她,并不是我要买了她和你们全家。”
  “竟然还能说出这种冷血的话!一家人,什么是一家人!你到底懂不懂?”
  “我和你姐姐才是一家人,不包括她的弟弟和她的父亲以及他们的子女。这就是我的观念。”
  “你受的就是这样狗屁的西方教育吗?你忘了你的祖宗中国人是不会这么想问题的!中国的一家人就是一大家子的人!所有血亲都是一家人!”
  “廖峰,我们今天的很多伤痛与教训,都是咎由自取。你却偏偏就要去找一个仇恨的根源。我相信我做怎样的赔偿你都不会满意的。——当你把我的儿子也夺走,我才意识到你对我的仇恨有多深。……我表面上并不与你们对抗,不是因为我真的觉得我有多少罪恶而愧疚,我只是为了我的儿子有一天能够心甘情愿地回来。……我其实早就暗中收买了迈城的人来了解你所做的一切。只要你没有构成危害,我都不会对你怎么样。——廖峰,我们都不再年青了。什么样的仇恨要一直恨到死呢。就放过年青人吧。”
  廖峰还要反驳什么,迈万达抢先一步打断他:“那笔钱在哪儿?真的有那样一笔钱是吗?”
  ……
  无数的洪水冲下山坡,本来高耸的地方,瞬间陷成深洞。
  天变,地动,一切的变故,不是因为上天在愤怒,
  不过是因为金钱——和人的私欲。
  “你害的我们家破人亡。我为什么要让你独享太平?我的父亲和姐姐死了,我为什么要让你还能儿女满堂?我的家背上了一个耻辱的罪名,为什么还要让你名声显赫?你也该背上一辈子的罪名才对得起‘公平’二字!”廖峰依然纠住对方的过罪不放手。
  “舅舅。”廖凌咤竟然从会客厅通向另一个房间的门边出现。
  大家一时都愣住了,廖峰是最惊讶的一个。
  廖凌咤踱到廖峰面前轻轻地说:“原来你是因为这样的理由而仇恨了一辈子。”
  廖峰呆立了半晌对廖凌咤说:“我讲的理由还不够仇恨吗?——难道说,最后你还是被你老子的钱收买了,是吗?你又开始叫我舅了。不再视我如父亲了,是吗?我待你如亲生儿子,也比不上金钱的力量大,是吗?最后,让你妈妈的死,也白死了,是吗?”
  “别再提我妈妈,好吗?”廖凌咤很不客气地打断廖峰,“知道吗,我的妈妈几乎就要毁了我的一生。
  当她跳下去——
  当她为了仇恨放弃生命——
  她有没有想过她还有两个孩子。她有没有想过,当她脑浆横飞地摔死在她的女儿而前,她就毁了她的女儿。爱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可怕呢?用她的死,把对丈夫的仇恨种在他们的孩子心中,用这种方法去报复他。她有没有想过,她儿子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子。这还是爱吗?”
  “你竟然要荼毒你的母亲?连自己的母亲你也……”
  “我爱她。因为爱她,半生的时间都为了她的仇恨而活。还不够爱吗?——孩子的眼里只是黑与白,等到我终于明白,时间已经过去太多了。舅,所有事情中,没有一个人是清白无辜的。不论是你,妈妈,还是爸爸。你们都有不可原谅的过错。所有人的错,导致了无法弥补的后果。最后,只能怪一个人吗?——不要再恨下去了。我不会再让我的人生再这样下去了。”
  “你就去找你有钱的老子去过你的人生好了。我就算白养了你!没有你,我依然可以做得成!”
  “如果不仇恨一个人,你是不是就没有活的目标了。你和我的妈妈都是这样喜欢仇恨的人。最后能得到什么呢?谭心已经被毁掉了,你还想毁掉自己的女儿吗?——看看廖凌心在你身后的表情。你还记得这个女儿吗?你愿意让她只为了你的仇恨活着?”
  廖峰由此无言以对,他向后退了几步瘫坐在沙发上,缓缓转过头望向廖凌心说:“他们都是雄辩高手,说到最后,竟然把责任都推到你爸爸的身上。”
  “爸,我不觉得他们说的有错。你们都不清白。我现在才明白,这个世界什么颜色都有,就是没有绝对的黑与白。我现在才明白,一个巴掌拍不响的意思。只是——我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呢?”廖凌心说着坐到廖峰身边抱住她的父亲,“我们回家吧。好吗?”
  “请你要相信,你的爸爸做的没错!当初开发迈城,是你爷爷的主意,不是我的。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过错。可是你的爷爷也是出于好意啊,想让迈城有机会富裕起来。最后却落个被处以死刑。我的姐姐为那个人生了两个孩子,最后却惨死在他的家中。可那个人不但不悲痛,反而还欢天喜地娶了苏丹公主。凭什么有钱有势的人就不能被伤害到?我只是想为死去的人要回公道。
  ——可是公道在哪里。”廖峰痛哭起来。
  不知为何,意识混乱之际。廖峰忽然好怀念解放战争,让全世界的普通人民,把地球上所有的高人一等的富豪和精英全部打倒!把所有财富平分!还世界一个真正的公平!
  ……
  (四)众人聚集
  一个月后。
  迈城活动人员已经全部解散,一些人跟着廖峰和廖凌心回去了国内。一些人自由发展,各奔东西。
  一个周末。谭侃侃在谭氏家族的豪宅内举行了一个私人PATT。
  由林沫主勺做了一桌了中国菜。
  谭侃侃的奶奶一直赖在厨房跟林沫说话。
  “其实我真的挺喜欢你。就是遗憾你长的这么好,变性成女人也不错的。现在不是有那个发达的医学了吗?”
  “奶奶,我为什么要变性成女人。”
  谭奶奶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我考虑的当然只是为了重孙子了。大孙子终于回家来了,可是到了三十岁还没结婚呢。我昨天问他有没有合适的结婚对象了,他看我好象看怪物,说他的私事他会考虑。考虑什么啊。我听到他私下里跟侃侃说,‘奶奶除了结婚和抱重孙子是不是从来没有别的话题说?’可恶的侃侃竟然还回答‘是的!’。然后你知道我大孙子说什么吗?说他不遇到非常喜欢的,就不会考虑结婚,他以前的时间都不自由,要先自由地玩几年。天呐。你看,大孙子我指不上他,小孙子又偏偏跟男人结婚了。我让你变性不算过分吧。”
  “我变了性也生不了孩子的。”林沫对谭奶奶做了个鬼脸。
  谭奶奶恍然大悟:“也是,我真是老糊涂了。那你还是别去动那一刀了。——你做的菜闻的满香,我来尝一尝,嗯。比我家的厨师是差远了。侃侃怎么还说你做的好吃?你是不是对他下了什么降头?让他对你这么着迷?——不动那一刀。我其实是为了考虑。如果用侃侃的基因去做个孩子出来,就没你的份。我也不舍得你啊!”
  “奶奶,喝杯水。说了这么多话也应该累了。我要炸鱼了,有油烟。你到外面坐……”
  “你烦我了。我知道。”
  “没有啊。让您坐这儿闻了油烟全家不都得怪罪于我?”
  “这个排烟系统不会让坐在这里的我,闻到一点油烟的,你放心。你这么关心我真的是我可心的乖孙。——说起来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个孩子的。所以才会对你们两个人不能制造一个孩子而难受……”
  “奶奶,我把话明说好了。我会养他的孩子的。你不用担心。就算没有我的血脉,我也会当成是自己的。”
  谭奶奶从椅子上站起来:“好好,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聪明人。哎呀,我发现我就是等的这句话。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让这个孩子出世呢?”
  “呃——你说呢。”
  “就现在开始准备吧。十个月后就呱呱落地,你就抱过来开始养。”
  林沫手里的汤勺咣当一声掉到锅里。
  ……
  谭奶奶下午晚些时候上楼去打麻将。林沫才终于解放。
  他们的PATT是在谭氏豪宅的一楼南侧,对着游泳池的一个透明大厅里。这是属于年青人的领地。不必担心被其它女性家庭成员打扰。
  到了晚餐时间,廖凌咤返家,不久后,希安的车子也驶进来,他踢踢跳跳地显得兴奋异常。最后来的一个人是迈万达。杰克帮助林沫把所有菜品,摆在透明大厅的一张长形的大玻璃桌上,又摆好了酒杯和餐具。
  宴会正式开始时,六个人分坐玻璃桌两边。廖凌咤坐在长桌的主座位上,谭侃侃和他对面。其它四个,两个一组分座长桌两边。
  “PATT就我们六个人吗?还要先吃饭?”希安对其它人打量一圈。“这可是我参加的人数最少的PATT了。我的酒呢。我们喝什么酒?饭后还有些什么节目准备让我们玩?”
  林沫对他解说:“中国人的聚会就是围着餐桌吃吃喝喝。你要客随主便!”
  “我不反对啊。我建议每个人都要喝酒。”希安端起杯子自己先行喝了一口。事后想了想不妥,转头问坐在他正首的廖凌咤,“中国人喝酒是举起杯要大家一起喝的,是吧。不然就是失礼?对吗,哥哥。”
  廖凌咤头也不抬:“我在美国长大。”
  “是吗?那我们相似之处很多啊。我也是在美国完成的学业。”希安移动自己的椅子向廖凌咤靠近一点。谭侃侃在桌子另一边瞪了一眼希安,不过后者并未觉察。
  谭侃侃特意倒了一杯酒放在迈万达面前:“谢谢你这么快放下仇恨。让我们大家能够前嫌尽释。皆大欢喜。”
  迈万达打趣:“我又不是靠仇恨活着的人。能愉快地生活为什么要不呢。”
  迈万达想了想倒了一杯酒放在林沫面前:“对不起,我曾经对你那样过份。就象一个变态一样伤害了你。仇恨这种东西曾很长时间让我变得很失常。我选择了通过那种事情去缓解压力。不过,其实我现在也不觉得要对你愧疚。你抢走我当初的爱人,也算上天对我伤害你的惩罚。你现在如此幸福,相信也不会再怪我什么了。”
  林沫裂开嘴:“事情很奇怪,如果你当初没有那样对我。我也没机会抓住这个家伙,我中了爱情大奖,有你的功劳。——对了,小声说一句,你教的技巧真不赖!”
  谭侃侃本来还佯装听不见两人的对话,听到林沫的最后一句立即勃然大怒。
  希安正和廖凌咤讲他在哈佛求学的经历,讲的不亦乐乎之时,忽然听到另一边的越来越高的争吵声。希安转头,看到谭侃侃正拉着林沫的衣领。而迈万达也在急急忙忙地解释什么。
  “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不要到处留情,不知检点!”
  “我没有说什么过份的话吧。”
  “你在和旧情人探讨技巧问题。”
  “冤枉啊。我发誓,和你第一次结婚以来就没和他再有染。哎——衣服拉坏了的话,你又该怪我爱暴露拉!”
  迈万达一边喝酒,一边悠然自得地偶尔解释一句:“我确实对林沫断了心思。我现在有了新情人,你们两个见过哦!——林沫不要装没见过,我知道那天去的是你——我现在就和那个泰国男孩,泰国男孩怎么了,别有一番风味。——当然我对林沫断了心思,不是因为他不够美味,是我实在是不敢招惹了。局面已经很混乱了……”
  ……
  希安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探身问坐在他对面的杰克:“那边三个人为什么事吵起来。”
  杰克向嘴里塞菜,头也不抬地说:“因为一种中国的饮料。”
  “什么饮料。”
  “千年陈醋。”
  “估计一定非常好喝,不然不能让三个中国人争抢的那么面红耳赤的。”
  “相当好喝。”
  ……
  廖凌咤一声大吼,那边的三个人才安静下来。
  廖凌咤从桌子这一边远远地瞪着坐在他对面的谭侃侃:“你就这点本事?到底对自己有没有信心?吃醋要吃到大家面前来?难道是觉得这种行为能给你的魅力添光加彩?”
  林沫应和:“对哦!这样子吃醋好影响你的形象。亲爱的。”
  “林沫也不对!明知道他会介意,还不知检点?想把他气死么。”
  林沫顿时哑了。
  希安扑哧笑出声,应和廖凌咤的话:“其实他们两个人都非常过分,根本就不知什么叫检点。在我那里的时候,天天搞的天翻地覆,刺激着我,又不带我玩……”
  “希安你的问题就更大!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既然最后的事实是他们坚决要在一起。你就死了心,不要再去他们中间插上一脚。更不要把你那种生活方式传授给我弟弟!”
  希安自讨了一个没趣。他对谭侃侃吐了吐舌头,然后低头吃饭。
  廖凌咤想了想说:“我发现在座除了我和杰克,其它人都是够混乱。最后能和平相处地坐在一张餐桌前,真是难能可贵的事。”
  杰克开口:“我也参与了混乱。”
  “你跟他们中的谁有染过?”希安很感兴趣。
  “虽然没有实际行动。心中这个想法一直没断。”杰克很诚实地说。
  廖凌咤将餐巾扔在桌子上,无可奈何地揉了揉额头。“总之,大家要珍惜今后的时光,善待感情吧。”不然还能说什么?
  希安猛然想起一件他关心的事:“哥哥,你的另一半有了吗?我好想听听哥哥的恋爱史呢。”
  其它人都应和希安这个问题,气氛立即得到缓解,又热闹起来。
  可是廖凌咤并不回答希安的问题。
  “难道哥哥是从来没谈过恋爱吗?”希安锲而不舍。
  这句话刺激到了廖凌咤:“怎么可能没谈过。我也是正常的人。在美国有交往过一个女友。交往的时间比较久,后来——我的心思都在一件事情上,忘记要向她求婚。——她认为是我不够爱她才那么多年一直也不求婚,——她嫁给了别人。——真的不该让女人那么等。”
  “有点惨。”林沫黯然起来。
  希安感兴趣地望着廖凌咤,继续提问:“然后呢。”
  “然后她在美国那边生活的很幸福。我在这边。失去联系了。”
  “然后呢。”
  “还然后什么?”
  “我是说下一个拍拖对象呢。”
  “没有再拍拖。”
  “那有没有暗中喜欢的人。”
  “也没有。”
  希安把座位又向廖凌咤靠近了一点:“不拍拖,又没有喜欢的人。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哥哥平时的需求,怎么解决……”
  话音未落,谭侃侃把一只汤勺从桌子另一边砸向希安,正砸在希安的肩膀上。
  “别打我哥哥的主意,我警告你!他说过他喜欢的是女人了!”
  “我只是在聊……”
  “别乱找借口,你肚子里面什么颜色,难道我会不清楚。你要是敢把我哥哥拉下水,我就废了你!呃——,你们不要这副样子一起看着我,我又没疯。……我再对大家讲一遍今天的聚会的重要性!这次聚会的主题是和睦和融洽。”
  “以及忘记过去开始新未来。”林沫补充。
  ……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因为喝的是高档酒,大家醉的也快。不多时,大家开始自由活动。
  迈万达和廖凌咤,坐到游泳池前的椅子上,交流今后去向的问题。
  “如果你愿意,可以留下来。必竟培养一个象你这样出色的市场人才也不容易。”廖凌咤说。
  “哈,谢谢你挽留我。我觉得我还是走吧。去外面转转。也许以后回来,你再收留我。我以前在市场部取得那么显著的上升业绩,也是因为我不择手段。如果以后是要选择认真地做下去,我要停下来先好好想一想。”迈万达感慨。
  ……
  屋子里面的几个人,希安喝的最为失态。因为他最是兴奋。双眼冒着光芒,在谭侃侃和林沫身上来回打量。他仿佛又当成这是狂欢的派对。
  当看到谭侃侃和林沫分开,林沫去了楼上,谭侃侃摇摇晃晃地去了洗手间。希安兴奋地选择了一下,跟上了谭侃侃。谭侃侃砰地将洗手间的门关上,希安走过去推了推没有推开,很是失望。
  很少看到谭侃侃喝成这样子。肯定是喝多了,却还没有失去意识。现在会不会是个机会?
  谭侃侃刚刚打开门,却又被希安硬推进了洗手间。
  谭侃侃差点在洗手间的地面因为希安手臂巨大的推力而滑倒。
  “你干什么?又发疯了吗?”
  “抱一抱。”
  “疯了。”
  谭侃侃的背撞到墙面,不能后退的时候,就抱希安抱住了。“我们谈判吧。不让我如愿,我就永远放不下你。我们三个谈判好了。”
  “别说这种疯话。你见一个爱一个。现在还企图打我哥哥的主意。我可警告你。我爸爸有我一个这样的儿子,已经够受了。我哥哥就让他和女人结婚。”
  “你想的好远。我发誓我没那种结婚的想法。”
  ……
  林沫从楼上下来时,正看到希安和谭侃侃推搡着,确切地说,更象是拥抱着从洗手间出来。
  “你们干什么了!”他激动地大吼。望着面前两个人惊诧的目光,特别是当看到希安有些得意洋洋的神情。林沫立即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伸出手勾住谭侃侃的脖子。
  “我在楼上的卧室做了准备。你一定非常喜欢非常兴奋……嘻嘻嘻。”
  谭侃侃果然中招,他抱起林沫,走上楼梯。“我们现在就去卧室看看你做了什么准备。”
  林沫从谭侃侃肩膀上,对站在楼梯下面焦急地望着他们的希安做了一个羞辱对方的鬼脸。
  希安气愤地跟着那两个人走上一半的楼梯。想了想,又返身下来。他到外面的游泳池边上深呼吸了一口气,整个人跳进游泳池里,好一阵凉快。
  ……
  (五)三人关系。
  一年半后。
  谭氏豪宅花园内,林沫愁苦地拄着下巴昏昏欲睡。他正坐在花园的草地上,身上围着一个白色的围裤,手里拿着三个奶瓶。
  在他面前,停着三辆婴儿车。
  -
  看到有汽车回来,林沫兴奋地跳起来,奔过去,当看到走下汽车的只是廖凌咤,林沫分外的失望。
  廖凌咤对他摊开双手:“那个小子又要在实验室加班。”
  林沫愤恨地把围裙解下来扔在地下:“他的三个儿子他都快不认得了!又不晓得要回来照顾。”
  “不是给你请了三个保姆,你为什么不用。”
  “我——我还分不清他们。我要等到能分清的时候再让保姆来照顾。为什么他们要长的一个样子。”
  廖凌咤笑了:“我去看看。”他走到三个婴儿车前端详了一会儿说,“我来猜猜吧。这个是nicky,这个是Shane。这个嘛,就是kian了。很好认嘛。”
  “你怎么会这么快分出来。我天天都要分辨好几回,还是会搞错。只好在他们手臂上拴名字签。奶奶为什么要一下子要三个重孙子呢?好累!好过份!”
  “我告诉你辩认的技巧吧。这个总在发呆的肯定是来自那个臭小子的基因。这个总是动个不停、一刻也不闲的肯定来自于你的。另外一个搞不清来自谁的,就是,——我一直怀疑是抱错了别人的孩子。”
  “是吗?你觉得这最后一个和我们两个都没有关系喽?怎么会抱错呢。”林沫紧张地观察起来。
  ……
  晚上谭侃侃回来的时候,兴奋地奔进卧室,抱住在床上入睡了的林沫。
  “宝贝醒醒,我要做爱。”
  “不给你做。”林沫气愤的翻身到另一边。
  “为什么,为什么啊。”谭侃侃跟他到另一边。
  “你记不记得你还有三个儿子在那边的婴儿室里。”
  “噢。今天忘了。现在想起来了。”
  林沫拿枕头打他。
  谭侃侃不服:“我又没想这么早要儿子。等我刚到四十,他们就成年了。为什么要这么早啊。我还没感觉。还不都是你答应了奶奶。和我没关系。”
  林沫继续打。
  “好吧好吧。我去看看,好吧!”
  谭侃侃气鼓鼓地到婴儿房里去,对着婴儿床上的小人看了一遍,转身返回卧室。“三个都闭着眼睛睡觉,平安无事。我们可以开始了。”
  林沫拧住谭侃侃的耳朵,把他再次拉回婴儿房。“给我说说他们的名字。”
  “你以为我连这个都会忘吗?nicky,shaen,kian。对了吧。”
  “现在对一遍号,哪个名字是哪个的。”
  谭侃侃傻了眼,但又故作镇静的说:“你难道以为我会连自己的儿子是谁都分不清。别闹了,我们快睡觉。”
  “分得清就给我分一遍。”
  谭侃侃被迫转回身:“这个吗?是nicky。”
  “错了!”
  “那就是这个是nicky。我知道他是象你一样的小贱贱!”
  “错了!不许这样说!”
  “哎,不要那么大声吼。吵醒了,我们就做不成了。那显然这最后一个就是nicky了。”
  “以后每次回来,都给我认一遍,认错一个,就别想上我的床。”
  “那今天呢?”
  “今天你认错了。”
  “天呐。你不让我上,我就去找希安。”
  “噢!你竟然想起用他威胁我!”林沫气愤地奔回卧室。谭侃侃自知失言,跟在后面不停地道歉。
  “我忽然提起他的名字,是因为他今天打过电话,要周末来做客。哦!宝贝,对不起。我怎么可能对他有兴趣。他比不上你一根脚趾头。哦!宝贝,我只喜欢你。我的枪只为你才能立起来……”
  好话说尽,林沫也不同意做。谭侃侃就收了笑脸霸王硬上弓。也别有一番乐趣。
  ……
  希安周末来做客。兴奋地给小孩子买了许多东西。
  他竟比谭侃侃还能准确地辨认出三个孩子来。
  他抱着那个分辨不出是来自谁的基因的孩子,坚决要认成干儿子。“就当是来自我的基因好了。我不介意的。”
  林沫一把将孩子抢过来:“我介意!”
  ……
  孩子被奶奶以及三个保姆带走后。
  三个人到楼上的露天平台上喝咖啡聊天。
  “一年半的婚姻生活,有没有乏味的感觉。”希安关心的问谭侃侃。
  谭侃侃瞥了一眼走出去的林沫的背景,悄悄对希安说:“他没有原来热情了。我正在苦恼怎么哄好他呢。”
  “什么原因呢?”
  “每天都让我分辨三个孩子谁是谁。可是我总是认错。认错就不许我上床和他亲热。”
  “那你岂不是很久没……”
  “也没多久。他不让我上,我不会就硬来嘛!”
  “我可不喜欢硬来。”
  “也不算硬来。我了解他,只要一插进去,他的身子马上就软了。啧啧,他本来就是一个放荡的妖精。”
  看到希安双目放光,谭侃侃自知说多了。很为自己的失言后悔。“你别企图对他硬来。我警告你,有一次我就废了你。”
  “你不同意,我不会做。这么久,你还不相信我?倒是对我说说,你有什么弱点。”
  谭侃侃喝了一口咖啡,瞥了希安一眼:“难道你倒现在也没死心。还想和我们搞点什么?”
  林沫恰在此时拿着一个糕点盒子返回来,听到谭侃侃的最后一句话,他反问:“谁想和我们搞点什么?是希安吧。趁我不在的一分钟也不忘要勾引一下他。”
  “我没有拉。只是正常交谈。我听说,你们现在的性生活不如从前。”
  林沫猛然去看谭侃侃的脸,谭侃侃急忙转头看窗外。
  “这是自然现象,林沫你不会不懂吧。就算和天神做爱,时间久了也会有麻木的时候。我愿意当你们的调剂品,可以随你们的需要扮演任何角色,情人、性伴。我无所谓。”
  林沫拧过谭侃侃的耳朵:“和我的性生活没有乐趣了吗?要对希安倾诉 ?”
  “我没有这样说。我说的是,每一次我说错孩子的名字,你就不让我上床。这让我们在一起的频率明显减少了。”
  “减少之后才是正常的,原来就是太频繁。”
  “可是我喜欢频繁。我答应你到五十岁之后会考虑减少……”
  林沫转头对希安说:“听见了吧。他还是喜欢和我做。到五十岁都不想改变。你可以把你的色心挖下去了。”
  “我知道他专一啊。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他吗?我说的是,如果你同意,我愿意……”希安眼珠一转,“我愿意被你们玩呐。让你们寻乐都可以。”
  林沫对着他咬牙切齿:“见过放荡的人。但是象你这么放荡无度的,还真是再难见到!不和我们有点什么,你这辈子也死不了心吧。那好吧。你回去等通知。如果我们需要你来当调剂,我们会致电给你。不过我们致电给你之前,请不要随便再向我们其中任何一个推销你自己。”
  “哈,你还不知道我会让你们多爽。不如今天就让你们试用一下好了。”
  林沫把牙齿咬的咯咯响,他和谭侃侃对视一眼:“这个人始终会是我们之间的祸害。”
  谭侃侃不敢表示异议。就立即表示赞同。
  “那今天就让他试用一下好了。看他的作用如何。”
  听到林沫的话。谭侃侃和希安都以为自己的听错了。反应过来后,谭侃侃立即表示反对:“不对!难道我让你不满足吗?”
  林沫笑了,把谭侃侃拉起来:“我们去卧室商量一下。让希安在这里等通知。如果十分钟之后,我们还不回来。就代表我们同意了,你就直接去我们的卧室就可以开始了。”
  希安惊诧地点头。
  -
  谭侃侃和林沫返回卧室之后。
  林沫对气鼓鼓地谭侃侃说:“傻瓜,我怎么可能做你不喜欢的事呢?可是这个家伙不解决他。我担心你早晚会失足。”
  “我不会的。我倒是很担心你。我不小心对他说你的身子很淫荡,只要硬插进去,你就会立即接受了。”
  “天呐。你以为把蜡烛台插进来我也会接受吗?我对你淫荡是我爱你。不是什么人都愿意接受的!你好蠢,好气人啊!”
  谭侃侃对林沫的回答比较满意,他抱着林沫兴奋地扑倒在床上。两个人一番热吻之后,谭侃侃就要求来一次。林沫说:“希安马上就要来了。我们先教训下他,再继续。”
  “怎么教训他?你有什么主意?”
  林沫鬼笑着贴到谭侃侃耳边说了什么。
  ……
  过了十分钟,那两个人还没有返回。希安兴奋地奔进卧室。
  果然,两个人已经相拥地躺在了床上。希安激动地磨拳擦掌,就要往床上跳。
  “先等等!”林沫制止他,“我们两个要共同检验一下,你是否能让我们两个都满意。所以——你先跳个脱衣舞。”
  希安愣了一下,随及无所谓地笑了:“想看看我的身材是否诱人,是吗?哈哈,你们应该都见识过了,不是都让你们觉得是无可抵抗的诱惑?”他说着很自信地边扭边脱衣服,竟跳的如同街舞一样的美观流畅。
  两个观看者来了兴致,一起给他鼓掌。希安原来对跳舞满有技巧。将衣服一件一件的脱的不徐不急。很是会诱惑人。
  谭侃侃只觉得希安很滑稽,下巴都要笑掉。
  林沫则露出欣赏目光。“快脱,全脱掉!”他终于知道做为一个看客的,是多么舒服的一件事。
  希安毫不犹豫地脱个精光,再次要往床上跳。
  “等等!你的身材虽然见识了,但你的枪是不是真的好用。还不能肯定。现在亮一亮它的规格!”
  希安闻言不但不羞,还自行提起来展示:“保证让你们两人都满足。知道我最高的纪录是……”
  “你说过很多遍了,让八个人达到了高潮,而且你还没射。现在把它弄起来,让我们看看是不是真的象你自夸的那样。”
  无数性派对都玩过,这些对希安肯定不能成为难堪。他单腿跪在床上,近距离地对着两个人抚弄他的武器。
  谭侃侃拄着额头看了一眼林沫,他首先有点招架不住这种调戏朋友的方式。
  希安很快把自己的性器弄的坚挺起来,果然大的惊人,长度也十分不可思议。
  “亲爱的,你觉得他怎么样。要不要接受。”林沫问谭侃侃,听不到配合的回答,他转过头这才看到谭侃侃正拄着额头一脸无比尴尬的表情,眼睛也不肯望着希安。
  林沫用肩膀撞了一下他:“评价一下希安如何。”
  谭侃侃无话可说,不想赞美也无法贬低。
  “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许了。希安来吧。”
  林沫的话音未落,希安已经开怀大笑地跳到两人中间。“终于盼到你们心甘情愿的一天。哈哈,我们都会爽死的,我保证。”
  他把两个人都搂过来,亲亲这个又吻吻那个。左右思量了一下,他决定还是先从谭侃侃开始。他兴奋难耐地正要翻身压倒谭侃侃,根本没有去注意身边的异常。那两个人对视一眼,一起从被子中各拿出一条绳子,三下五除二,将赤裸的希安绑个结实。
  “你们?”
  “哎呀,我忘了通知你,最近我们迷上了虐待的游戏。正缺少一个愿意被我们虐待的人,你就送上门了。”
  希安惊诧了一下,立即又嘻皮笑脸:“好啊!我喜欢虐待游戏!把我解开我虐待你们。”
  “你搞错了。我们喜欢虐待象你这个身材健美有又一只大枪的美男子呢。而且,我忘了告诉你。”林沫嘻笑着附身趴在希安的背上,“我们两个人现在都喜欢插入别人。你要让我们好好地干一回哦。”
  “什么?”希安这才傻了眼。“你们要干我?”
  “对滴!”林沫一副色狼模样,摸向希安的身后,希安急忙扭动被绳子绑住的身体来阻挡。
  “不要!我才不要被人干。”
  “你不喜欢被人干,为什么又那么喜欢干别人。”林沫骑到希安的身上,用力击打后者的臀。然后又扒开臀瓣看里面那片绝对的禁区。
  “我不要在下面。放开我。你们两个太过分。竟然这样对待象我这样的好朋友。——喂!林沫,把你的手拿开,——”希安忽然哇哇大哭起来,连谭侃侃都被他的样子搞的哭笑不得。只因为林沫忽然把一根手指捅了进去。“哇!原来没被人插过。你这么喜欢玩花样,怎么不玩被人插的游戏呢。今天我就成全你。”林沫嘭地又塞了一根手指。希安忽然就不哭了,因为他感觉到非常的不适。已经欲哭无泪了。
  谭侃侃实在是看不下去。他上前一步把林沫从希安身上拉下来。对他大吼:“你怎么可以真的插进去。”
  “那只是手指哎!”
  “手指怎么样?进去了就是进去了。你很喜欢玩他吗?”
  “啊!我是在教训他啊,让他以后不敢再打我们的主意。”
  “我没看出来,我看你玩的很高兴。”
  希安趁两人争吵之时,从床上翻滚下来。在地板上向一只蚯蚓一样,向门口悄悄地爬去。
  ……
  谭氏豪宅三楼的一间主卧室的门忽然打开。
  希安赤裸的身子横七竖八的绑着绳子,他一边向外爬,一边努力挣脱身上的绳子。眼前两样都要成功。屋里忽然传来一阵呼喊。
  “人呢,不要让他跑掉!”
  随及希安的两条腿被屋里的两个人拉住,他又被拖回卧室。
  “不要,我不要被人干。好拉!我死心,不再打你们的主意。”
  “没那么容易!今天就让人尝尝被干的滋味。”嘻嘻哈哈的正是林沫的声音。
  “不要啊!我不要回去。”随着希安颇为凄厉的声音,他的身子彻底被拉回卧室,卧室的门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
  房子里忽然了安静。
  婴儿房里的三个小宝宝一起醒了。莫名其妙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
  最后的声音从三个人的卧室里传出来。
  一个狡诈又俏皮地声音说道:
  “你真是决定彻底退出了么?希安?——呵,做为你终于不再干涉我们婚姻生活的奖励,就把你绑在这把椅子上观看,让你彻底看明白我和他是如何亲热的,让你明白我们的婚姻是多么的激情四射。想等到我们麻木冷淡,你就不要做这个梦了!”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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