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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贱人!

书籍名:《我可怕的同性婚姻》    作者:一心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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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凌咤参加的慈善晚宴。
  果如他所想。
  在晚宴的结尾,他遇到了谭笑天。
  -
  在MCA这么久,他与谭笑天打过很多交道,不过自从身份暴露后,这还是第一次碰面。
  谭笑天终于知道他们是父子,在碰面时也还是一如从前的样子。
  “得到你想要的了吗?”在名流涌动的慈善会现场,谭笑天声音沉如钟。
  廖凌咤没有回答。
  什么是他要想的。他曾以为他想要的,其实在时间中总是会变化着。到了现在,他想要的,还只是复仇吗?
  “……你要从我这里拿走什么,都可以尽管拿去。……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反正父亲的东西,早晚都是儿子的。不管你对我是出于什么用意,我已不会去思量,因为我的三个孩子中,也只有你是可以接班的。我只要求你照顾弟弟,他是个不循规矩的人。能答应我吗?”
  廖凌咤点头。
  此时的谭笑天,淡然,低调,无法想象这是个可恨之人。即使要不断地提醒自己,廖凌咤依然不能对他做出冷漠与仇恨的姿态。
  谭笑天的要求也是合情合理的。
  “只要你肯顾及弟弟妹妹。我不会怪你从弟弟手中夺走MCA。我欠你的。”
  欠你一个理应平静快乐的人生。
  ……
  廖凌咤早早地离开慈善晚宴。
  当车子在夜幕浓重的伦敦街头环绕时,廖凌咤降下车窗寻找氧气。心中悲呛而荒凉。报复而没有报复的快感。
  本以为争夺了MCA,会是给谭笑天的打击,可那个人不过只是挥一挥衣袖一样的简单。仿佛是扔掉了一件累赘。
  而被千方百计争夺过来的MCA,如今成了压在廖凌咤身上的山。
  -
  被对方轻轻一句,‘父亲的东西都是儿子的’,而抹去了复仇的意义。强者之所以为强,就是对什么都看得开吧。
  -
  第二日清晨,
  廖凌咤接到了迈万达的电话。
  “应该让你知道一些事情。”迈万达在电话里说。
  “为什么不见面来谈?”
  “我恐怕你是不会愿意和我再见面。”
  ……
  通话结束时,
  另一边的一栋简单建筑里。
  谭侃侃对刚刚放下手机的迈万达说:“他的反应,如你所愿吗?”
  ……
  再转一个方向,在装满忧愁的上海。
  分离的人的夜晚,
  林沫一直等到天明。
  不记得自己睡过去了没有。总之会随时醒来,看一看手机的屏幕是否错过什么。
  怎知思念会到如此地步。已不管那人是否还应该爱,是否还值得爱。
  即使不断地去想他的缺点。
  爱错的后果,就是要承担痛苦。
  爱错的定义,是因为最终分开,留了一地残破无法收拾。
  爱错的原由,也是因为真的爱了。
  真的爱,是否还要说是错的。
  -
  多少次,曾经渴望真的爱一次,说过,不计代价后果。
  而今,真的能够去真爱一次了,却发现恨不回到当初。已收不回心,人生或许将永远抹不掉日夜思念的一笔。
  将人生自此交待给那个不能在一起的人。
  林沫知道在他的人生里,再无人能取代谭侃侃。
  ……
  等到最后林沫等来的是希安的电话。
  两个人曾在电话中静默,说着有一搭无一搭的话题。
  “你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似乎疲倦到极点。”希安说。
  “我在奇怪你怎么有时间来闲聊。”林沫气若游丝的声音说,“你不需要陪着他吗?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能让他和你成双入对。”
  “所以你难过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在上海,难道你可以摇控卫星监视我们?”
  “他真的这么快接受你了?”
  “你很难相信吧。不要忘记变故会让人的性情大变。感情的挫伤,尤其能在瞬间改变一个人。不过长久的东西还是会慢慢在时间中显示出力量的。我只能抓住瞬间的机会去获得。去在他身上牢牢套上我的绳索。听我这样说,你很难过吧。会把我看成情敌吗?”
  “是我放手了。不然怎么会有你的机会。”
  “也许我的机会,也从来算不上是什么机会。只是不抓住这个空隙,恐怕以后都再难找到机会。哈!……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关于包围在他身边的奇怪事件。他的身边笼罩着一张巨大的阴谋的网。能把你知晓的都告诉我吗?”
  “为什么你想知道这些。真的出了什么事了吗?”
  “从昨天他去见你们公司那位迈先生。到现在都没有再出现。我很想知道这其中具体是有些什么事情发生。对他会有些什么危险。”
  “他是彻夜未归?!他和迈总是旧情人。真相败露之时,情人也成旧事。不过想让他有危险也不容易,你不妨去找找他的助手杰克,那个家伙总是把他看护的很好。”
  -
  林沫并不相信,这些人中会有十恶不赦的歃血狂魔。大家不过都是目的明确。
  但他还是非常的担心。不为仇恨,而为感情。
  迈万达也许是动了真感情的。那会做出些什么,就难以预料了。
  -
  谭侃侃此时的经历,仿佛是对应了林沫的想法。
  他同意帮助迈万达来试探廖凌咤。既然廖凌咤并没有倒戈,让他的同伙们明白这一点是比较重要的。
  “在电话里听说了你的决定,他的反应不是很好的证明吗?把我控制起来,做为对付我父亲的最后一张牌。想来他也没有反对。”
  “他做事一向沉得住气。”迈万达从沉思中转过头来面对谭侃侃。
  “那你还打算怎么做?”
  “等下去。看他真正会采取些什么措施。下面让我们继续来谈谈当年的往事。除了你昨晚说的那些,还有吗?”
  “我只有十七岁时的那一次错误。因为伤害了你,我一直愧疚。”
  “所以才……和我相爱。”
  “嗯……也是因为,因为你为我做出那样的牺牲而信任了你。这些我都有说过了。一直对你都无比愧疚。……但是现在知道,其实你就是当年我要找到的那个隐藏份子,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好。……好象不需要再对你愧疚。可是我并没有因为今天的真相,而减轻对你的负罪感。一件事是一件事。当年我对不起你;而这五年来,你的阴谋、你的目的,也同样对不起我。我们就算就此扯平吧。两不相欠。”
  “扯平?两不相欠?”迈万达重复这个词,“我们之间只有这些是吗?你衡量的是彼此的所作所为是否等量。没有感情的位置。”
  “你对我有过真感情吗?五年来,你满怀目的的在我身边。会是因为感情?”谭侃侃摇头,“我们现在都已经明白:感情,曾在那么长的时间里,只是我们面对彼此的假面具。事到如今,也没有再把它计算进去的必要。揭穿了感情,我们之间的一切就显的更加清楚。……可是五年,我对你信任成了习惯,即使是现在,也不想仇视你。想必你对我也是这样的心态。我们各自善待吧。”
  “恐怕我现在要让你明白一点,撕破了感情,我会是什么样子的。这五年来,我一直都是在袒护你!”迈万达说着向谭侃侃接近了一步,“我从不是那样优柔寡断的人,可为什么要对你处处顺从。你看不出感情?我并非不心狠手辣。为了消灭当年的耻辱,是我让六个目击受辱过程的保镖消失。是我一直寻找那些绑匪,并已经干掉了一个。我是爱你的,你却看不出来。轻易就被一个优伶迷惑。面对难以拒绝的玩物,你甚至为了这样的一个人将自己的心也付了出去!哪一种爱,值得,你分的清吗?如今那个人依然还在上海出卖他的色相。一个已经烂在骨子里的人,却夺走了你全部的感情。”
  谭侃侃惊讶地望着迈万达:“原来你这么憎恨他。”
  “他值得人去憎恨吗?不过是一个障碍物而已。如今已经移走了。……说起来,我真的算是仁慈。迈城在伦敦的人员,支持我的的人,差点就要害死他。上次的电击事件,就是那些自以为能够帮助我再接近你的人做出来的。不是我后来下令禁止他们不要再对林沫不利,恐怕林沫现在已经成了骨灰。将林沫送回中国,其实才能够让他性命无忧。我并不想看到无辜的人送上性命。”
  “原来是你差点将他电死。那么他跳楼的那一次,也和你有关吗?”
  “他为什么跳楼我不清楚。有没有跳过楼,我都很怀疑。他根本不是一个那么脆弱的人。出卖身体对他不过是小菜一碟。那一次我除了和麦歌老板一起上了他,并没有做出其它伤害他的事。我怀疑后来他满身伤痕的样子是故意搞出来的。而最有可能指使他这么做的,就是你的哥哥,他是想借机离间我和你。最终他也成功了,让我们的婚姻变成了你和林沫的。”
  “其实你本来就很犹豫和我结婚不是吗?”
  “我确实犹豫。可我不是因为感情而犹豫。我犹豫的是,这种事实会把我暴光在众人的视线下。使我暗中做的事就会有可能被人察觉。你的父亲怎么可能不去调查我的地细呢?就象他调查出了林沫的往事,他在上海的陈年旧事,都会被你父亲的爪牙翻出来。如果我的事情被翻出来,将是多么大的灾难。……我从来不是因为感情而不想和你结婚。而是我曾经因为感情,差点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那就是和你结婚!和你公开就意味着要暴露自己,可是我当时就曾经想要不顾一切。”
  “你是说……你真的爱我。”
  “我们之间,不爱的人,是你。你稚嫩的一直不懂什么是爱。就象你十七岁的时候,推开希安一样。谁都看得出你的同性情结,可是你自己却不愿相信也不承认。”
  “这和希安有什么关系……他当时只是我的朋友。”
  “对希安。你很依赖。独一无二的依赖。有了他,你不接受别人的亲近,也对他去亲近别人分外愤怒。你疑心重重,却对他敞开防御。他夜里偷溜进你的房间,早上会看到你们拥抱着睡在同一张床上。当时你的保镖,我们几个人,都以为你们已经发生了什么。”
  “那时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很好的那种朋友,亲密无间的朋友。我们之间的友谊,恰恰是因为你的遭遇而断送。我为此这么多年都不肯原谅他!现在看来,错不在他!我也欠他一份公正。”
  “感情的事情从来也不可能公平公正。”迈万达笑了,“你有让人着迷的地方,可是你又从来都理不清感情的头绪。”
  “我理不清。也不用再去理清。我已经知道我爱谁。”
  ……
  另一边MCA总裁办公室。
  廖凌咤正立在玻璃幕前沉思。
  他明白迈万达是在故意向他挑衅。
  回忆着与迈万达的通话内容,廖凌咤反复衡量着可行的对策。
  ‘你弟弟!’
  在电话的另一边,迈万达故意这样去称呼谭侃侃,挑战的意味喧嚣尘上。‘在我们的手上……
  ‘我是为了你好才要控制他。假使谭笑天在今后有对你不利或对迈城计划不利的举动。你弟弟就是最好的对付他的砝码。’
  廖凌咤沉稳地反驳迈万达:‘我们不是匪徒,不要再玩绑架这一套!你怎么可以随便改变计划。’
  ‘随便改变计划的人是你吧。你可以改变计划不拆散MCA,我当然也要改变计划来保护你新计划的顺利实施。’
  ……
  回忆至此,廖凌咤捶捶额头。
  他知道迈万达是试探他,至少试探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他不能做到明显的不同意的表示。先假意赞同,而后再想对策。只能如此。
  猛然就会想起谭笑天对他的嘱托。廖凌咤轻轻地叹了口气。
  ……
  -
  另一边的谭侃侃和迈万达,似乎好多的事情都澄清不完。
  迈万达在房间四周的窗子前查看一遍,犹自疑虑重重。
  “还有,我们昨天是否摆脱了你的跟班们。那个杰克一向能够尽心尽力地保护你。我们真的把他甩开了?”
  “他怎么可能跟到这里来。你对杰克的手段也了解的。”
  “那个家伙。善长装傻。他跟你从前的保镖都不一样。……”保镖两个字一说出口,似乎又让迈万达想起当年的事,他深呼吸一口,内心的郁结难平,“我想过很多可能性,唯独没有想到,当年的事会是你的恶作剧。”
  “那是一场失误。昨天一个晚上我已经对你解释的很清楚了。我知道你一定痛苦难当,……心里如果愤怒就冲我来好了。尽管对我发泄吧。希望能让你放下那些过去的事。不要对不相干的人进行报复。”
  “对你发泄?怎么发泄呢?让你也尝一遍那种滋味?看你到底能不能忘记?”
  谭侃侃没想到会换来迈万达如此回应,一时愣愣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口口声声觉得对我愧疚。不停地说信任,说爱我,这么多年,却根本没让我上过!”迈万达说着,竟冷不防将谭侃侃推到墙边。
  谭侃侃望着靠上来的人,诧异不已。
  “你在开玩笑,是不是?!”
  “你还有必要反抗吗?不是让我尽管发泄吗!”
  ……
  或许不该再担心一个成年人,会遭遇性侵犯。
  可是林沫在白天的睡梦中,就做了这么一个可怕的梦。
  他梦到谭侃侃和什么人争论不休,被后者监禁了起来。最后的可怕后果就是……被很多人……
  背景仿佛就是在谭侃侃曾经讲述过的那个仓库之中……
  林沫满头大汗地醒来,一时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做这样一个梦?难道是因为当初谭侃侃对他讲过的17岁时的灾难,让他印象深刻?或是这一直是他内心的担忧?
  梦中体现的只是一种担忧吗?
  没有人能在担忧中如常生活。如大病一般的林沫,终于从床上爬起来。他觉得这样在担忧中枯死,不如直接跳进火里去痛快地燃烧成灰。
  ……
  廖凌心两天都打不通林沫的电话,她找到林沫在上海的住处,才发现林沫已经离开了。
  ……
  另一边的伦敦。
  监听器里传来的动静,让杰克立即从车子的座位上跳起来,他向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一群训练有素的健壮保镖立即奔上楼去。
  踹开那间一直被他们监视的房间,里面竟然会空无一人。
  怎么会不在这里?奔上楼的这么短时间,他们怎么就会忽然消失?去了哪里?
  “搜!所有出口,和藏身的地方。”
  “我们上来这么快不可能打草惊蛇的,难道是监视系统出了问题。”
  杰克摇头,却又想不出其它的可能性来。
  将这个旧式楼房搜了个透彻,没有找到谭侃侃半点的影子。杰克于焦急中,早就变了脸色,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他曾半晌吱唔不清,额头的冷汗也渗出来。
  “老板……少爷……失踪了。”
  -
  谭侃侃就此失踪,引来各方麻烦无数。
  最麻烦的要属廖凌咤。谭笑天将他收到了匿名恐吓信传真给廖凌咤。让廖凌咤烦恼不堪。这是对他违背诺言的第一步警示。
  他无法对谭笑天解释原由。更无法让自己脱清干系。
  终于等到迈万达再一次和他联系。廖凌咤在电话里怒吼:“你在搞什么?给谭笑天寄恐吓信,告诉他小儿子因为我被绑架,你想达到什么目的?”
  “如果你们父子没有联合。又何必在意他的反应呢。对我们无所谓。”
  “如果惹怒了谭笑天,一切就难办了。你难道不懂。正因为我是他的儿子,这已经足够钳制他了。如果我们惹恼了他,他也不会顾及我是谁!”
  “如果你怕了,那我们就拆散MCA,拿钱走人。还怕他有什么力量还手。”
  “你只是针对我!”
  “我是在帮助你清醒,我们这么多年做事是为了什么!你因为眼前的繁华迷失方向!你早就变了!问问你心中,是否还那么仇视谭笑天?从孩子成长为一个男人,同为男人的好多相同立场,是不是早就让你理解了他?这个垂手可得的太子宝座,是否早就让你忘记了过去!”
  “你?!即使你无法相信我,你也应该清楚我的新计划是最好的!”
  “新计划只对你是最好的,你能够两全其美!既能留在伦敦享受名益与地位;又能定期把少得可怜的钱划给迈城,还让人们因为你的‘功绩’而感恩戴德。你早就变了!你身体里流着的是谭笑天的血,你和他是多么相象,从我见到谭笑天的第一眼起,我就发现比起你弟弟你更象他!他到现在才认出你这个儿子,真是奇怪。”
  “你要毁了我们的事了。”廖凌咤痛心地说。
  ……
  林沫于之后的一天闯进廖凌咤的办公室。
  “谭侃侃失踪和你有没有关系?你知道他在哪儿。”
  “林沫?你又返回英国?”
  “请你告诉我,你知道他在哪儿,是不是。他最后是去见迈万达。我从希安希思罗那里得知。”
  “是去见了迈万达。所有人都以为是我的指使。”
  “难道真的和你没有关系吗?为了怕他卷土重来和你争夺,干脆干掉。”
  “连你都会这么想,也就难怪别人了。”廖凌咤叹了一口气,“我只能拆了MCA了。把他换回来。”
  ……
  离开廖凌咤的办公室。林沫来到楼下等待的希安的车子里。
  “有他有关吗?”林沫一上车子,希安就立即问道。
  “他否认。但他的话不完全就可信。……谭侃侃的父亲没有报警吗?”
  “报警没用的,我们自己的力量可靠些。”
  “对。”林沫思索了片刻,似有所悟,“找到迈万达才能找到他。这些日子迈万达可能对他做了些什么呢?我认为迈万达不大可能伤害他。”
  “若真如你所说,这个人还可以有活路。”
  林沫思量着说,“每个人爱的方式不同。迈万达有些地方和你相同。”
  “如果只是因为爱,那这个人就不是一般的变态了,你竟说和我相同?”希安嗤笑一声,“当然很多人也觉得我变态。对于一个变态的人,我们能在哪里找到他呢?”
  林沫摸了摸脑袋:“你提醒了我!我们可以去他去过的一些地方找找线索。迈万达自从不能再碰我之后,他经常会去伦敦的一家酒吧找一个当红的亚裔小子!他总是还会去的吧。我们不如去赌一把。如果他没有把谭侃侃怎么样,他就应该还要去找那小子发泄。”
  “你是说……可他为什么要放着身边喜欢的人不奸,还要去外面找没感情的人?爱和不爱,做的时候可是两种感觉。”
  林沫为希安的用词,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也许他不舍得伤害他,这一点就象你一样。”
  车子驶上街道时,希安缓缓转头对林沫说:“那位迈先生是因为不能碰你了,才去酒吧……原来你和姓迈的也是有染的。到底还有什么人和你是清白的?象你这样的家伙却能把谭侃侃占有,真是人神共愤。”
  “他也不再清白了。因为你……也因为我。……这个世界到最后不会剩下一个清白的人。就象把一张白纸扔进染缸。谁也不能幸免。何必再计较谁是清白的。”
  ……
  凭着林沫提供的一些线索与特征,希安很快派人找到那家酒吧。
  是在唐人区不远的一家很热闹的同性恋酒吧。
  他们也顺利地找到酒吧里当红的那个亚洲男孩。在希安给了相当可观的小费之后。那男孩非常热情主动地表示愿意帮助他们。
  “你们要找的是那个高大冷峻的中国人吧。昨天他还来找过我。哦,不是他亲自来的,他只是捎来口信要我送上门去服务。”
  听到这里,林沫重重地舒了口气。
  希安奇怪地望着他。
  林沫向希安解释:“这说明他没有碰谭侃侃。……小子,你继续说,他下次还会什么时候找你。”
  那小子流利地回答:“他约了我明晚去陪他。呵,我迫不急待想见他。他人满好的,至少不变态,技术还超好。和他在一起,有和情人在一起的甜蜜感觉。我好喜欢。……要知道很多来这里找我们这些泰国男孩的,都是为了玩变态游戏。可他不是那样。我跟他好有恋爱的冲动。”
  林沫瞪了一眼这个表情象时刻在发春似的泰国男孩:“既然你昨天去过,你记不记得那个地址。”
  男孩想了想:“昨天我是去酒店见的他。”
  “当时有没有看到除他之外的什么人。例如另外一个中国人。非常帅的那种。”
  男孩摇头,他弹了弹希安给他的钱,开心地装入口袋中:“收了你们这么多钱,放心我会为你们办事的。不如明天我想办法查清楚他的地址好了。或者……”男孩打量着林沫,“或者,你长的真不赖,不如我就带着你一起去好了,你就冒充我的同事。到时候你想要怎么查,我都会掩护你。”
  “这个想法不错。”希安点头同意。
  林沫摇头:“除非我能变脸。”
  “可以哦,”那男孩笑着扭着臀,走进他的化妆间拿出一个蝴蝶的脸谱,“你扮成一只蝴蝶的造形,明天有化妆舞会,他是知道的。我说过要从舞会直接过去找他。”
  ……
  经过一天的设计与妆扮,林沫到了晚上的时候,变成了一只长了翅膀的蝴蝶。为了保险,他将蝴蝶脸谱的薄纸结结实实地贴在脸上。
  一对非常逼真的透明的大蝴蝶翅膀,被丝绸的带子结实地固定在他的上半身。
  “安上这对翅膀,我就穿不上衬衫了。我总不能赤裸着半个身子在外面晃吧。”
  那泰国男孩走上前在林沫的胸脯上摸:“满好啊。你光着身子最漂亮。就光着吧。至少你的裤子还穿着呢。”
  林沫拉掉那男孩的手,朝男孩的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脚:“你要再敢摸我,我就废了你。”
  “我敢和你打赌,你和我绝对是同行。”
  “可我不卖身。”
  “那么说你有固定男友了?真羡慕。不劈腿的男人太少了。你也不要在一颗树上吊死。以免以后后悔。你的男友不会就是跟你来的那个欧洲帅哥吧。我告诉你啊,他现在正在下面和丹尼斯调情,丹尼斯是这里的第一红牌。所以说,你男友他也是个老手,你也不要过于认真……”
  “他不是我男友。他就是一个贱货!”
  希安恰巧在这时候上楼来。“在说谁是贱货。好性感的词。”
  “在说你!”化妆间里的两个人一起回答。泰国男孩顿时笑到弯腰。
  “我很喜欢这个称呼。”希安的目光立即被林沫的造型吸引,双目贪婪地望住林沫打量,“你一定会成为今晚的焦点。身体缠上这些各种颜色的带子,真的诱人极了。你的皮肤也象瓷器一样漂亮,让我咬一口。”希安刚刚向林沫伸出手,就被林沫‘啪’地一声狠狠地将那手打到一边。
  “别碰我!”
  “谭侃侃不会介意我和你发生关系。”
  “他管不了我!是我现在不想和贱货有关系。”
  片刻后林沫对希安的话有了新的理解,“难道是你……要听他指示?”
  ……
  稍晚一点,酒吧里的化妆舞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林沫和扮妆成一只南瓜的泰国男孩,赶去酒店。
  “上一次也是这家酒店吗?”
  “是的。连房间号码也和上次一次。26楼的2618房间。我们可能来的早了一点。就在走廊里等好了。”
  然而2618房间竟然有人来应门。
  林沫在身上披了希安的一件长款大衣。将身后的两个翅膀折叠在大衣里面。他的脸皮和头上都是蝴蝶的造型,连他自己在镜子中也已然认不出这是谁。
  进入房间,两个人的怪异打扮,立即让房间里的人惊讶,然后爆笑。
  林沫发现开门的迈万达根本没有认出他。这让林沫胆子稍微大了一些,他跟在泰国男孩后面,不发一言。
  “怎么又带同事来。”迈万达摇着手中的杯子,打量着面前两个花哨的怪物。
  泰国男孩嘻皮笑脸:“多一个不好吗?你不喜欢,我就让他回去。他还是新手,我带他是要让他来实习下。”
  “这种事情也要实习?”迈万达觉得很是好笑,他没多理会,转身走到里面的一间套房里去。没关紧的门外,能听到里面的交谈,迈万达对里面的人交待了几句什么,转身出来。
  林沫在背后拉拉泰国男孩的手,趴在他耳边极小的声音嘱咐了什么。男孩很快领会林沫的意思,他装作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撞到套房的门上,圆鼓鼓的南瓜造型让他倒地后不能立即就找到平衡站立起来,引得在场的人都惊讶万分地望着他。
  套房的那扇门被撞的大开,让林沫得以看清里面的人,正是谭侃侃。
  谭侃侃显然是安然无恙的,并且没有行动受限。他手里端着一杯酒,在手提电脑上查看着什么。滚进来的南瓜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旋即又抬起头望了一眼站在套间门外的蝴蝶脸谱的人。
  迈万达帮助那只南瓜站起来。泰国男孩气喘地向他道谢:“我这一次选的造型太不方便。容易摔倒,摔倒还很难站起来。到处出丑。……噢。你这里不是还有一位先生,不如就留下这位新手来陪他。他绝对干净。他还没和客人出去过。”
  迈万达摇头推着南瓜离开套间。
  看到套间的门被重重地关上。林沫转身毫不犹豫地跃过南瓜和迈万达再次冲了进去。
  他用伪装的鼻音很重的声音祈求谭侃侃:“先生留下我吧。我今天是第一次出来做,我可以不收钱。不要让我空手而回。”
  谭侃侃抬起头时,林沫身上的黑色大衣已经滑落到地板上,露出他被彩色带子横七竖八缠绕的身体。
  迈万达也已追进来,看到这个不守规矩的家伙对着谭侃侃脱掉衣服,他便恼怒地拉住林沫的胳膊一把将他拉出门去。
  “这么想让人玩。我今天就连你一起收下!”迈万达推着两个人离开这间房间,看来是要去到另外的房间办事。
  林沫无计可施。只得暂且跟着迈万达走。
  在走廊里没有走出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把他留下来。”竟是谭侃侃追出门来。
  迈万达无限惊奇地回头望着谭侃侃。林沫却已经转身扑了回去。他热情地扑进谭侃侃的怀里,谭侃侃的一只手就势揽住他的腰,林沫没有注意到,谭侃侃的另一只手里正拎着他刚才脱掉的大衣。
  谭侃侃对迈万达递个眼色:“我也是男人。放纵一次没什么吧。”说罢,他将怀里的‘蝴蝶’拉进房间并关上了门。
  林沫的心情异常激动,他抱紧谭侃侃许久都没去想要说什么。
  但他兴奋的心情很快被谭侃侃的举动惊醒。谭侃侃竟转眼就露出一副淫魔模样,他将激动地拥抱着自己的林沫色急地托到里面的房间去,把林沫平放在床上后,从上到下象鉴赏一件玩物一样的仔细端详。
  须臾他将林沫身上的彩色带子纷纷解开。
  并且!开始在林沫身上吻。
  等等!他还不知道我是谁?!
  林沫猛然意识到这一点。
  心中的愤怒无限升高。面对一个陌生人,他不应该是这样随便的!
  等到谭侃侃完全将林沫剥光。林沫也彻底失望了。在谭侃侃俯下身将林沫抱进怀里时,林沫抑制不住愤怒地在谭侃侃肩上用力地咬了一口。
  谭侃侃受痛松了手,他惊讶地望着面前的蝴蝶脸谱,“怎么,你想玩虐待?”
  “你这个贱人!”
  谭侃侃应声将林沫的双臂用力举过头顶按在床上,将自己的身体重重地压到后者的身体上去:“我是贱人?哦,比起你这位第一次出来卖,不收钱,还一再祈求别人免费来干你的人来说,真的知道何为贱人吗?”
  林沫正待反驳,忽然脸颊上一阵刺痛。谭侃侃正从下巴开始撕他的脸谱。贴脸谱时用的胶太多,此时揭掉让脸上的皮肤很不舒服,林沫受痛叫喊。谭侃侃撕掉脸谱的下半部分便停住了手,他的手指在林沫的嘴唇上抚过。
  “我不想看到你的庐山真面目,我只是想品尝你舌尖甜丝丝的滋味。”
  这似乎是最好的勾引技巧。
  两个人都没再继续说话。他们向彼此接近,开始接吻,瞬间陶醉。
  林沫的心里却很难过。难过在他无法拒绝。
  而面前的这个人为何会变得如此随便。他又把现在与他亲热的人,当成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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